霹靂的一處山峰所在……
靖玄正手捧著觀路圖,認真的對照著每一處地點與標志。
天空上,就見無數的黑鷹四散盤旋,借用視覺共享,在他腦海中不斷更新著立體式地圖。
“嗯,終於是找到了……”
“也不枉我浪費的時間…”
一語落下,收回手中的地圖,隨即化光向著目標所在前進著。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荒蕪之地。
“苦行者?”
靖玄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景色後,見無異狀後,直接將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注視自己的老僧。
“施主,你是?”
苦行者聽到靖玄的言語後,空洞的眼神逐漸靈動。
而後看著注視自己的神秘來者,不由好奇的出聲詢問道。
“百年不睡的奇人,身系天機,隻為等待天命之人和有緣之人。”
“我該說你蠢還是天真呢?”
靖玄聞言,對於眼前因一人之言,便枉費一生青春的蠢貨,心中可謂是滿滿的嘲諷與不理解。
畢竟命運這種充滿惡意的東西,不管是既定的還是意外延伸的,都被自己破壞了不少。
“哈,施主既能來到此,便亦是可以窺破天機之人。”
苦行者聽到靖玄的嘲諷,好奇的掃視了一番身前人,就見其神態忽然一愣,不可置信的出聲道。
“這……是……”
驚疑的話語剛剛落下,便留下兩行血淚,染紅了衣裳。
“嗯?!”
靖玄看著忽然血淚的苦行者,眼神不由微咪了起來,心中亦是來了興趣,不由好奇的詢問一語。
“看樣子,你用遍照寰宇之眼觀察了我?”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咳,關於施主之問。”
“我看到了………”
語落未完,苦行者彷佛像一隻被扼住脖子的鴨子,瞬間無聲,眼中滿是驚恐與懼怕。
而後身形不斷崩解灰飛,一眨眼的功夫,原地只剩下一雙眼睛。
“嗯,怎麽死了?”
“奇怪……”
“我記得盲佛裝上後不敢看佛劍分說,是因為他身上龐大的殺孽。”
“但這死了,又是因為什麽?”
靖玄看著灰飛煙滅的苦行者,眉間不由一皺,開始檢索記憶了。
未過片刻,便想起劇情中的一點小細節了,就是盲佛裝上後看佛劍分說的時候,差點把眼燒了。
但那是殺孽啊,可自己從出四魌界到現在,也沒有殺幾個人啊。
想到這裡,便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在有關於遍照寰宇之眼的信息下,假設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而後上前,將這對遍照寰宇之眼裝在了盒子之中。
將此行的利益點收好後,靖玄又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景色,見還是沒有異狀後,心中不由存疑。
但卻也是無法可解,便只能無奈的順著來時的山路直接下去了。
行至半途,就發現不遠處正有人在等待自己,好似等了許久。
“喔,今天還真夠異常的啊…”
靖玄看著遠處的二人組合,尤其是那一身白的存在,不由搖了搖頭,充滿趣味的感慨道。
“一直擋別人路的我,居然被別人擋路了,有意思啊。”
“天草二十六與如月影麽?”
“小草,你能去另一邊嘛?”
“我有些事需要與眼前的先生詳細一談。”
如月影聞言,微微頷首,對於靖玄一言點破自己的身份,神態也沒太大的變化,而後對著一側面有戒備的天草二十六懇請一語。
“哈?!”
“就算你是天字第一號神棍,但你也不能這麽白給啊。”
“再說了,雖然眼前之人看起來挺好惹的,但鬼知道……”
天草二十六聽到如月影的吩咐後,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不由撇了撇嘴,出聲反駁身側之人的提議。
“哈,有意思的評價…”
“在你們與我談話之前,能先回答我一個簡單的問題麽?”
“為什麽你們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所謂的海波浪?”
靖玄出聲打斷了二人的互動,直接將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
畢竟這所謂的無罪之人,決定了後續劇情道具是否會開啟。
加上疑似是二周目輪回者,這便不能不防一手了。
“哼,還不是這個神棍非得說這裡有所謂的改變命運之人。”
“結果等了許久,就看到你一個人從山上下來。”
“說的那麽玄乎,還不是瞎扯…”
天草二十六聞言,撇了撇嘴,對著靖玄百般無聊的解釋道。
“小草,我們已經等到了…”
如月影看著興致不高的天草二十六,不由柔和的笑了笑,歉意的看了一眼靖玄候,才解釋一語。
“……哈?”
天草二十六聞言,神態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的靖玄。
“小草…”
如月影看著驚疑不定的天草二十六,心中亦覺得好笑,不由搖了搖頭,而後繼續懇求一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真是的,有危險可別找我!”
天草二十六聞言,擺了擺手,快步離開了此地。
“……真是令人驚歎的感情啊…”
“可惜啊…”
靖玄看著互動的二人組合,趣味的笑了笑,對著身前一身白的如月影意有所指的調侃一語。
“哈……”
“先生,今日有幸得此一見,果然是人中之龍。”
如月影對於靖玄的調侃,心中絲毫不在意,反而欣然接受。
而後對著眼前之人柔和的笑了笑,出聲讚歎一語。
“人中之龍?!哈”
“這個稱呼隻適合梵天一頁書,對於我就算了吧…”
“直言你的來意吧…”
“每個人的時間都有限,你與我也不例外啊。”
靖玄聞言,對於這句人中之龍的稱呼,可謂是棄如敝履,隨即出聲詢問眼前之人的來意。
“先生,我只有一點可惜……”
“明明擁有聖人之慧,卻比任何一個魔都要殘酷。”
“只是因為心中的愉悅,便要消散一島的生命。”
“明明是可以阻止的悲劇……”
如月影看著眼前的靖玄,不由發自肺腑的歎息一語。
“你是專門來指責我麽?!”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天平之上,本就有高有落,這是必然,亦是注定……”
“用他們的命換取千萬人的性命,難道不是很值得麽?”
“理智的判斷,才能做出最簡單的選擇亦正確的答桉。”
“大名鼎鼎的如月影,居然也會糾結於此。”
“哈哈哈哈,可悲啊…”
靖玄聽到眼前之人的說辭後,瞬間就明白什麽意思了,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可以改變未來。
但那又如何,死傷已經最低化了,皇朝也是要建立的,現在不削弱,難道等著對方削弱自己。
“…寂寞候有素還真可製……”
“……那麽先生又有誰製呢…”
“就算真有人能製,但面對雙智聯手,亦是要飲恨啊。”
“所以,只希望先生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能想一下蒼生之苦……”
“如月影不打擾了,請……”
如月影聞言,看了一眼靖玄後,心中亦是無可奈何,原本想要說服他放棄那個滅絕計劃, 但眼見如此,也只能放棄自己的想法了。
畢竟論武,眼前之人已是世間一絕,論智,有寂寞候相助,計策當面更是無人可以撼動。
雖然自己預見了那個由秩序與法律構建的皇朝。
但只因為某人的興趣不在,便煙消霧散,消失一空了。
這真是令人惋惜無比,明明有聖人之才,卻無聖人之心。
“不簡單啊……”
“能看到這麽多東西……”
靖玄聞言,心中略微有點驚疑,如月影能這麽輕易的直言寂寞候與自己的關系,就說明他\她恐怕看到了不少未來的東西。
但那又有何妨,對於自己來說,命運從來就不是固定的。
這場跨越數百年的遊戲,由自己始,亦會由自己終結。
畢竟縱觀霹靂歷史來看,不管你多能文能武,中原那層次不窮的三教隱藏勢力都會教你做人。
所以中原只是個千哨站罷了,真正坐落點還是在四大武林中。
想到這裡,不由搖了搖頭,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