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之中的一處客棧中,人來人往,籌杯交錯,好不熱鬧。
其中一桌的客人對著另一個正在吃菜的人,出聲詢問道。
“你知道麽,異度魔界卑鄙無恥,竟安排人手暗中偷襲一頁書。”
“致使一頁書受傷現在只能在雲渡上中療養功體,無法走動。”
“嗯,倒是不太意外。”
“畢竟是異度魔界,他們心狠手辣,使用此策很正常。”
另一個吃菜的客人聞言,放下手中的碗快,出聲回應一語。
“如今,殷末簫受傷,一頁書亦是,異度魔界更虎視眈眈,就是不知道未來武林將由誰來主導。”
“要我看,上一次東瀛浪人之事,那個六禍蒼龍行事積極,也許下一個主導者就是他。”
引起話題的男子聞言,皺了皺眉,思索了會,才出聲一語。
“可是,我怎麽聽說此人與三月浩劫有關?”
另一桌的客人聞聲也走了過來,對著身前的二人出聲疑惑道。
“也是,三月浩劫可是南武林未解的懸桉。”
“因為此事,多少宗門被滅,多少人流離失所。”
路過的小二聽到三人討論的話題,亦是駐足於一側加入其中。
“哎,確實。”
“算了,喝酒,喝酒。”
“管那麽多做什麽,反正還有武聯會,至少還亂不了。”
三人聞言,皺著眉思索了一會,也是沒想出來個所以然,最後由其中一人,打破僵局,放棄了繼續思考下去了。
這種情況,在每一座客棧蔓延了起來,無數酒客因為一頁書與殷末簫受傷之事而熱烈討論,都在思考接下來的局勢主導者,是不是那所謂的六禍蒼龍。
與此同時,黑色十九也在武林中刻意的收集信息,畢竟事關懺罪之牆的後續處理。
對於那人特別提出的殷末簫,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確實是為人剛正,凜然不阿,慎謀且能斷。
待察覺到時機已至,便動身自懺罪之境離開,前往法門。
對於黑色十九的一舉一動,靖玄更是一絲不漏的知曉了。
就見其拿出一本書,看著上面可以處理罪牆的人選,面色饒有所思,不禁出聲感慨道。
“罪牆之事,是關於佛門最頂尖勢力的領導者。”
“任何人來了,都要顧及是否會引起三教動蕩。”
“如今法門是格格不入三教之局的,那麽就只能選擇殷末簫了。”
“只要天佛原鄉鐵了心保天之佛,那麽佛門便無公正可言……”
“至於其他儒,道兩教,和稀泥的太多了,真正能秉公辦理的,也不過是寥寥幾人。”
“不過,最可怕的未來,便是法門一夜之間被人蒸發了。”
“哈,不過與我又有何乾,執行公正的代價,本就標注好了。”
“那麽,另一個問題,欲界的玉海九輪盤是怎麽會自天佛原鄉之中出現的,這必然是有個途徑。”
“出現的位置,還非常巧合的是深闕,名義上深闕封了,實際上卻能動作頻頻,有點意思。”
“這裳瓔珞,難道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傀儡領導者?無一點權利?”
“深闕諸佛與欲界第四天之主,就宛如是披著羊皮的狼與披著狼皮的羊一般,滑稽可笑。”
“現在讓我看看,天佛深闕究竟會有如何的動作吧。”
合上書籍,靖玄自懺罪之境離開此地,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天佛原鄉的深闕所在……
黑暗之中,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吸引了此地眾人的注意力。
“懺罪之境,有人離開了……”
“是誰?!可否需要截殺?”
第二道聲音,
聽到這句言語後,深沉一語道,彷佛只是討論一件小小的事情一般。“懺罪之境的人,我已經探查過了,此人並非是其中的人。”
“但也是無法保證是否會是遺落在外的幸存者,畢竟此人經常在暗處,窺察水嫣柔。”
“依我看,也許此人就是主導禦神風的幕後黑手。”
第一道聲音聞言,思索了會,才繼續出聲解釋道。
“所以,我在他動身的時候,就安排高手前往誅魔了。”
“嗯,那以什麽名義,定他為魔。”
第四道身形聽到此語,亦是來了興趣,畢竟這種大義之事,必須要師出有名。
“先以客,請往天佛原鄉,探查其記憶……”
“如若心中有鬼,自會拒絕我們的提議。”
“那麽便是誅魔一行,還天下公理昭昭之刻。”
第一道聲音聽到此疑惑之語,笑了笑,才出聲解釋道。
“那麽此行派去的高手是誰?”
第二道聲音聽到這個方向,亦是放松了下來,隨即關心起這次行動的人,究竟是誰了。
“既是誅魔,便身懷罪。”
“罪途之行,唯有洗罪。”
“如果真的還有幕後其他人,那麽以三尊能為,亦可以應對。”
“沒有的話,那麽這個人的結局,便已注定了。”
第一道聲音對於眾人的疑惑,心知肚明,而後將人選拋出。
“哈哈哈哈哈,妙啊。”
“不錯,不錯……”
“善哉…阿彌陀佛…”
其余人聽前往的人選後,亦是紛紛滿意的稱讚一語。
“你們說,那個人現在突然動作,是不是去法門尋援了?”
“畢竟法門是現在武林名義上的懸桉仲裁者。”
第二道聲音思索了一會,對著眾人拋出來了擔憂一語。
“你是說哪個主持南武林之桉的法門?由殷末簫創建的勢力?”
“相比較於區區法門,我更擔心學海無涯會因此有所動作。”
“如果真讓太學主找到證據的話,那麽我們將無比被動。”
“以他之人脈足夠號召儒教的半壁江山,以大義實行公理。”
第三個聲音聽到這句擔憂後,心中不曾對法門有所戒備,畢竟對比學海無涯,法門帶來的隱憂,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而後對著眾人,將學海無涯的近況,詳細得講了出來。
“不過聽聞學海無涯權力交替之後,現在是由一位名為靖玄的人,親自做主的。”
“此人的行為做事以穩為主,從其率領學海退隱,就可以看出了。”
“並且罪牆之事,太學主只要不愚笨,在沒有絕對的證據面前,亦是不會無禍自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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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新任教統,恐怕很有可能不曾知曉罪牆之事。”
“但就算他知曉了,又能如何,我們仍是擁有回旋的空間。”
“天之佛的罪都是個人所為,與天佛原鄉又有何乾。”
“畢竟真正的領導人,還在對抗玉海九輪盤呢。”
“嗯,確實如此,我們也不用太過擔憂。”
“當務之急,還是需要驗證自懺罪之境離開的人,是不是所謂的幕後黑手。”
“如果是,那便斬草除根,不是,也要斬草除根!”
第一道聲音聽到學海的近況後,而後將話題引到最初。
“嗯……”
“同意……”
“可以……”
剩下的幾人聽到這個方桉後,紛紛出聲應同道,隨即空間再度恢復到了寂靜之中,隻余黑色的能量在四周不斷的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