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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辜獨明的生命就宛如風中燭火一般,飄搖不已。
“嗯……時間,剛剛好!”
靖玄眼中綻放紅芒,透過距離的相隔,看著吐血倒地,繼而被暮成雪抱在懷中的男子。
搖了搖頭,隨即從懷中拿出魔改後的流火陽鐵扔了過去。
“超軼主,交易結束!”
“接下來,是你的選擇了…”
趣味的話語落下,在場的人紛紛看向面露悲傷的超軼主。
“唉……冤冤相報…”
“是沒有盡頭的…”
超軼主聞言,心中亦是悲傷與動搖,自己這一路走過來,已經失去了太多,如今決不能讓這種因為血仇的悲劇重新上演。
沉重的話語落下,便向著正在悲傷的暮成雪走了過去。
“呵,情誼麽…”
“真是有意思啊…”
“你們離開吧,答應你們的東西,他們會著手處理的…”
靖玄從超軼主的背影收回愉悅的目光,而後對著欲言又止的恨雙顏,面無表情的吩咐一語。
“是,大人…”
“屬下告退…”
恨雙顏聞言,點了點頭,立馬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善又如何,惡又如何…”
“誰又能想到畸光族的菩薩卻也因畸光族失去了自己的弟弟…”
“可悲啊…”
靖玄掃視著恨雙顏離開後,無聊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不屑。
而後起身,向著暮成雪與超軼主的地方,瞬息而至。
“嗯??!”
“你想做什麽!”
超軼主看著莫名出現在此地的靖玄,神色一變再變,不由挺身擋在正抱著弟弟哭泣的暮成雪身前。
“不要那麽戒備…超軼主…”
“我說過了,我很欣賞你…”
“所以,我成全你們,給你們一個可以改變既定命運的機會…”
靖玄聞言,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二人一屍體,頗為溫和道。
畢竟自己前世就對這兩個苦命鴛鴦挺欣賞的,應該說,超軼主就是一個充滿理想的實乾派。
而暮成雪,敢愛敢當,這種品格就算是在男子中亦難得。
這兩個人,不管從那一點來看都是閃亮著人性的光輝。
“嗯,禦龍天,他是誰?!”
暮成雪聽著不遠處的男聲,不由抬起頭望了過去,就見一個氣質文雅的男子站在了不遠處。
“這……”
超軼主聞言,本能的不想讓暮成雪與眼前之人牽扯過多。
畢竟從剛剛的接觸時,自己就發現對方好像非正非邪一般。
“在下,任飄渺…”
“當然,這是我對超軼主的解釋…”
“不過,我改變想法了…”
“想要讓你的弟弟復活麽?”
“暮成雪?!”
靖玄聽到暮成雪的詢問,嘴角微微勾起,而後平靜的解釋道。
“你……說的是真的!”
暮成雪聞言,蹭的站了起來,滿臉期望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當然是真的……”
“不過,這是有代價的!”
靖玄聽到質問,對於眼前愛弟心切的女子,饒有興趣的解釋道。
“嗯,青霜台收攏心神…”
“不要被他的言語所引導,人死是不能複生的!”
超軼主聞言,立馬擋在暮成雪的身前,大聲的提醒道。
“對啊,人死不能複生…”
暮成雪聽到這點提醒,欣喜的表情瞬間化為落幕與無奈。
“錯了…”
“人是可以複生的…”
“欺騙,只是弱者的伎倆…”
“而真正的強者,不屑為之…”
“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才可以…”
靖玄看著緊張無比的超軼主,愉悅的笑了笑,而後解釋道。
“你想要什麽!!”
暮成雪聞言,越過超軼主來到了靖玄的不遠處,出聲質問道。
“青……”
超軼主看著前面的女子,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些什麽。
“不要那麽緊張……”
“二位…”
靖玄迎著二人的視線,拍了拍手,四周霎時縈繞著無數金色的光點,進入到了眼前暮成雪體內。
“這……”
暮成雪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可謂是一臉的迷惑與不解。
“哈…”
“想要什麽……”
“我要讓你完全恢復,再徹底的擊敗你們二人…”
“而失敗者將屈服於勝者…”
“這樣才比較有意思!”
靖玄看著迷茫的二人,笑了笑,而後簡單的解釋一語。
“什麽!此事與禦龍天無關!”
暮成雪聞言,眉間一皺,突然感覺到對方迎面而來的瘋狂了。
“青霜台…”
“此事我也有責任…”
“所以,我同意了…”
超軼主沉默了片刻,隨即神色平靜的站在了暮成雪的一側。
“超軼主…”
“我知道你的計劃…”
“但你真的以為,計劃完成,就能達成所謂的結束麽?!”
“呵,可憐人啊…”
“這千年來的歷史,難道不很說明一件事麽…”
“世間永遠無法平靜…”
“解決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下一個解決了,還有下下一個…”
“這就仿佛一個輪回一般…”
“永遠看不見盡頭,而你的犧牲只會淪為些許故事罷了……”
靖玄看著神色一變再變的超軼主,心中湧起千倍的愉悅,扭曲強者的意志永遠是最有意思的事。
“你到底什麽意思……”
“禦龍天,你隱瞞了我什麽!”
暮成雪聽著眼前人的說辭,神色一愣,立馬看著超軼主質問道。
“你……什麽意思…”
超軼主聞言,皺了皺眉,未曾對暮成雪解釋,反而看向眼前之人,十分疑惑的詢問道。
“不明白麽,可悲啊…”
“你知道世間動亂的源頭麽?”
“是那個填不滿得人心啊…”
“一個人是不會嫌棄自己的財富多的,也不會嫌棄更多的財富…”
“當他們擁有了更多的財富後,就會奢求更多的財富……”
“欲望一旦開啟…”
“就宛如高山的滾石一般,再也無法阻擋,直墜深淵之中…”
“除非,這石頭本就在山底…”
“所以,我利用規則將他們心中的欲望鎮壓,永遠呆在山底!!”
“而如今,我需要更多的人…”
“你,很不錯…”
靖玄聽到超軼主的詢問,臉上無比的肅穆,平靜的解釋道。
“你想要稱霸天下?!”
超軼主聞言,眉間不由緊鎖,隨即揣測的詢問一語。
“錯了…”
“稱霸,不……”
“我只是制定一個規則,讓在規則下的人,永遠服從我罷了…”
“這樣,未來不管什麽災難…”
“就會達到萬眾一心…”
“人啊,都是有服從性的,而我將他們的特點發揮至最大…”
“這,難道不符合你的救世理想麽,是這麽的完美與瑰麗…”
“放心,還是有自主性的…”
靖玄聽到超軼主的質問,搖了搖頭,頗為趣味的回應道。
“……我無法認同!”
暮成雪聞言,搖了搖頭,出聲反駁眼前之人的理論。
“是麽?!”
“那你覺得,這個人世間數千年來,真的變得更美好了麽?!”
“滿目狼藉的混亂啊…”
“按理說,時代的變遷,生命是會逐漸依據本能,選擇前進的…”
“可是你看看…”
“千年前千年後,有何差別?”
“如出一轍,腐朽的味道啊…”
“素還真,一頁書,各種各樣的人物,所謂的各路天才…”
“說到底,與普通人何異…”
“沒有他們,還有別人,這是像一個無止境的永恆輪回一般…”
“是一個死結…”
“任何人都無法逃脫…”
“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已有的事,後必再有…”
“你,明白了麽?!”
靖玄看著神色慘敗,搖搖晃晃的暮成雪,平靜一笑,而後看向正在思考自己話語的超軼主。
“…閣下的身份不簡單……”
“能有這份學識與能為,為何不造福人間,卻選擇如此行事!”
超軼主聽到對方的理論,隻感覺到了殘酷,但卻也無比真實。
因為真實就是這麽殘酷的,是無法讓人抗拒的殘酷。
“看來,你做出選擇了…”
“事情愈加的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出手打敗我,根絕我這個危險的思想……”
“反之,你們服從…”
靖玄聽到這裡,算是明白超軼主的想法了,而後搖了搖頭,真是的,看來自己在對方的心裡已化身為操控人世間的幕後boss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不聽話的下屬,打一頓就好了。
“狂妄之人!!”
暮成雪神色不由一黑,立馬出聲怒斥眼前之人的癡心妄想。
“……”
超軼主對於此倒是沒有什麽,只是緩緩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眼中已是滿滿的決然了。
“這不是狂妄…”
“而是強者的自信…”
“可以打破宿命的自信…”
靖玄聞言,神色平靜無比的搖了搖頭,而後散如漫天的金光,在大地之上凝聚成一個門戶。
當大門緩緩拉起,一個穿著神袍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重新介紹一下……”
“在下,秩序神朝教宗…”
“那麽,諸位準備好了麽?”
靖玄見狀,神態優雅的行了一禮,而後結界霎時籠罩住四周,隔絕掉天地間的一切窺視。
“秩序,教宗……”
超軼主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不由一變再變,有點不敢置信。
“……竟是傳聞中的教宗…”
那怕是高傲如暮成雪,也是曾聽聞過這教宗的能為,縱然神朝范圍是四大武林,並未染指中原,但對方出手的痕跡很可怖的。
每一次動手留下的都是宛如天災的場地和無一活人的結果。
不過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弟,心中一狠,直接選擇悍然出手了。
“不錯……”
靖玄面對暮成雪的攻擊,依舊是面無表情,不曾有所動作。
從某種程度來說,掌握了識界與中陰界後,也看明白了一些,一些足夠跨越階級的東西。
更證明了外面那些所謂的神更像是一個稱號罷了。
對於螞蟻而言,馬匹與大象又有何差別呢,其實都是一樣。
但換算成人後,馬匹與大象的區別就顯得很明顯了。
對比的事物產生變化了麽,然而並沒有,只是所處觀察的角色定位進行了一次拔高與變化罷了。
“青霜台,小心…”
超軼主見狀,立馬挺身而出,打算與暮成雪一同聯手。
另一邊,時間城之中……
時間城主收回目光,不由搖了搖頭,而後對著不遠處西洋仕紳造型的男子出聲吩咐一語。
“飲歲,麻煩你邀請下那位貴賓來時間城作客一番…”
“城主,我能不去麽…”
飲歲聽到這句吩咐,額頭冷汗直流,實在是這個所謂的貴賓,簡直是可怖至極的一個存在。
一個看不見過去,也看不見未來,不存在時間的詭異。
“喔…”
“讓我考慮考慮…”
時間城主聞言,點了點頭,裝做正在思考的模樣,而後在飲歲期望的目光中,惡趣味的拒絕道。
“抱歉,不可以,快去!”
“…算了……”
飲歲聽到這裡,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只能無奈的歎息一番,仿佛認命一般前往邀請對方了。
“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唉, 沒辦法…”
“這命運完全亂了啊…”
“我情願面對時間的失落……”
“那怕是未來的黑暗期也可以,總比現在要好很多了…”
“為何會誕生這種怪物…”
“又怪,又瘋……”
時間城主看著飲歲離開,神色不由被愁雲籠罩住了,原本在命運軌跡中,素還真應該在此了。
結果,這命運就完全偏離賽道的賽車一般,越跑越遠了。
最要命的是不光越來越遠,而且還變得無比多樣化,仿佛許多不一樣的未來都在這一時呈現。
不安,深深地不安,論危害性明顯這位要超越任何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