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佛獄靖玄 ()”
東武林之中。
一處林間小屋之前,就見一名女子正在帶著一個孩童玩耍。
而另一邊,則是兩名男子看著母子玩耍的畫面。
天刀笑劍鈍看著不遠處玩耍的煙兒,不由出聲詢問一語。
“煙兒的病情,依舊是無法痊愈麽?”
“確實,縱使我遍尋名醫,也無法根治。”
梅飲雪聞言, 看著身前的母子,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憤恨,但瞬間消散於無形,隨後對著天刀笑劍鈍,無奈歎息一聲。
“唉,一位稚童,竟會得此怪病。”
“行走苦境之時,我會多加注意名醫之流。”
天刀笑劍鈍聽到梅飲雪的感傷一語後, 面色亦是稍現憂愁, 出聲安慰落寞的梅飲雪。
“呵呵,真是多謝你的好意了。”
梅飲雪聽到眼前之人的安慰後,維持著落寞的姿態,對著天刀笑劍鈍感謝一語。
至於其心中真實所想,不過是眼前二人已行苟且之事,自己更是綠的發光,猶如草坪一般。
就在這時,一位仆人帶著一封信,從遠處緩步而來。
“嗯?”
梅飲雪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不由面有疑惑,遂出聲詢問來意。
“你是誰?”
“請問,你是東武林的橫刀名斬麽”
仆人對著眼前二人,微微彎腰, 出聲詢問道。
梅飲雪聞言, 點了點頭。
“是我,你要做什麽?”
“可否你我兩人獨言?”
仆人看著一側的天刀笑劍鈍, 面露難言之色,猶豫一語。
“嗯,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再打擾了。”
“義姐,下次我再來,請。”
天刀笑劍鈍知曉是自己在這裡太過耽誤事了,隨即對著正帶著煙兒玩的舒愁眉出聲告退一語。
“嗯…好的。”
舒愁眉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蹲在煙兒的身後,抬起她的小手,對著天刀笑劍鈍揮了揮手。
“小煙兒,快跟天刀叔叔說再見。”
“天刀叔叔,再…見……”
小煙兒看著即將離去的天刀笑劍鈍,連忙出聲告別。
“………”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是溫馨的畫面,但在梅飲雪的眼中,卻是滿滿的諷刺與嘲笑,恨自己太無能,不能親手了結這二人。
…………………
“江湖之事,請與我到遠處論談。”
梅飲雪注視著天刀笑劍鈍離去,直到他不見了蹤跡,才對著仆人,出聲一語。
“好……”
仆人聞言,眼中紅芒一閃,再落語,已是靖玄親至此地了。
靖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正在玩耍的母女,面有所思,內心只剩下趣味了。
“原本我還在無聊的陰謀論,沒想到,這所謂的煙兒與天刀笑劍鈍,確實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哈,過多的嫉妒,總是會讓人面目全非啊。”
最後再看了一眼煙兒與舒愁眉後,隨即便跟上梅飲雪的步伐。
“好了,就是這裡了,不知道你所為何事!”
梅飲雪轉過身,看著眼前之人,出聲詢問他的來意。
“我們鏢局聽聞你之美名後,想請你護送一鏢。”
靖玄聞言,思索片刻,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眼前之人。
“嗯?”
梅飲雪眉間霎時一皺,接過來信封,拆開觀閱了一番後,突然意味深長的出聲一語。
“看來,此鏢不簡單啊!”
“鏢事具體,我不清楚,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橫刀名斬,您的決定如何?”
靖玄雖然聽出了言外之意,但依舊裝作不知不懂的樣子,繼續追問他的決定。
“可以,我答應了…”
“運鏢之時,我便會去到!”
梅飲雪聞言,點了點頭,對著眼前之人,出聲承諾道。
“多謝,請……”
靖玄聽到答覆一語後,隨即轉身快步離開了此地。
梅飲雪看著信上的內容,面色一陣莫名,隨手運功震碎信封,看著遠方,不知再思索著什麽。
在他未曾注意的地方,就見一個紙人偷偷趴在了草叢之中。
轉眼便是月色深沉,紙人所化的蟲子順著門縫來到了藥爐一側,吸納了一大口殘存的藥液後,隨即張開了翅膀,飛離了此地。
與此同時,西武林佛獄基地之中。
翻閱書籍的靖玄身前,正坐著一個調配藥劑的毒師。
“殿下,何時能再遇那名狂徒?”
“喔,桀,怎麽了?”
靖玄聞言,不由挑了挑眉,出聲詢問一語。
“上一次,是我的毒未起作用,讓殿下勞累了,實乃我之過。”
“經過我的數次改良之後,此毒已是遠遠超越上一次的毒了。”
桀聽到靖玄的問詢之後,對著眼前之人,出聲解釋了一番。
“哈哈哈…”
“放心,靜待未來吧,畢竟“死神“很快就會再出現。”
靖玄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凡間的毒,想毒死那種存在的高手,實在是想太多了。
看看末日神,光明神,毒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負面狀態罷了,想致命太難了。
“殿下…我知曉了…”
桀聽到靖玄的安排後,點了點頭,內心不再糾結了。
就在這時,一隻飛蟲落在了桌子之上。
“嗯?”
桀伸手抓起飛蟲,將蟲子肚裡的藥劑,全部倒在了碗裡。
隨即俯下身子,仔細得聞了聞,而後一口飲盡,不過片刻便分析出來藥性了。
“殿下,此藥有毒……”
“喔,果然是術業有專攻…”
“毒性如何?”
靖玄聞言,不由來了興趣,對著眼前之人,連忙出聲詢問道。
“輕微,微乎其微,很難察覺…不過一旦久用,就不太好了。”
“詳情可聽聞……”
桀對著眼前感興趣的靖玄, 詳細得解釋了一番。
“絕,夠絕啊!”
“這人算是個狠人啊…”
“我原本以為只有體質的原因,未曾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毒。”
“要不是有你,就算我帶著醫師前去,也恐束手無策啊。”
“這毒如何解!?”
靖玄聽到詳細解釋後,眉間緊鎖,拾起桌子上的筆,將煙兒的資料完善了一下。
果然這裡面有問題,為何梅飲雪假死沒過多久,煙兒就病死了。
原本自己推測是心思傷重,病因加深,但後來又覺得不對,舒愁眉不可能這麽蠢,將此事說出,用以刺激自己薄弱的孩子。
所以自己總覺得忘了一些什麽,直到今天看到梅飲雪的眼神,自己才想起還有一個可能性。
遂安排自己隊伍中的用毒宗師來到此地辨析煙兒所用的藥劑。
“解決之法在此…”
桀在白紙上寫出來解方,遞給了眼前之人。
“嗯,有勞你了…”
靖玄看著手中的解方,看來自己要提前動作了。
恐有一個不注意,這個梅飲雪就加重藥量了。
畢竟在他的心中,怕是已經算計好了十拿九穩,用以替換身份。
而在他眼中,天刀笑劍鈍與舒愁眉的結晶,必然要除掉。
“能為殿下效勞,是我的榮幸,請…”
桀聞言,搖了搖頭,告辭一語,隨即離開了此地。
“恨是滔滔不息的火,嫉妒便是提供這火不滅的養料啊。”
靖玄看著離去的毒師,再看看手上的資料,唯有感慨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