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殺戮碎島之中的表演正在如期舉行。
而這一切,都被送到了慈光中,無衣師尹的桌子之上。
無衣師尹聞著焚香,看著桌子上的情報,不由面有所思,喃喃自語。
“看來碎島之王的戒備心已被我引起了。”
“不過這樣還不夠, 只有言語,無法促成最嚴密的關系。”
“我還需要暗中將劍之初的消息傳播出去。”
“不需要其他人知道,只需要碎島之王知道就好。”
“有壓迫之機,碎島才會定下心來與慈光之塔所聯合。”
思考結束,對著不遠處的撒手慈悲,出聲吩咐道。
“慈悲, 將劍之初的信息透露出去, 不需要太廣。”
“只需要一點小小的謠言就好了。”
“是,師尹, 我明白了。”
撒手慈悲聞言,微微頷首,轉身離開此地。
“火宅佛獄的信息,依舊是無法查詢麽!”
“嗯,奇怪,咒世主的掌控力已經上升到這個地步了麽?”
“還是火宅佛獄出現了問題?”
目送著撒手慈悲離去,而後看向關於火宅佛獄的信息,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空白,白的令人發慌。
不管送過去多少探子,皆是如石沉大海一般,一點信息也沒有反饋出去,這種掌控力,太過可怕了。
與此同時,火宅佛獄之中。
靖玄看著手中的書籍,再看看不遠處堆砌起來的屍體,對著正在打哈欠的凝淵,出聲詢問一語。
“看來隨著時局的消耗, 慈光之塔已經坐不住了。”
“不過這個訊息,最潛在的意思,你知道是什麽嘛?凝淵。”
“慈光之塔中,無衣師尹的信息斷層了。”
“最大的肯定性,便是無衣師尹的權力喪失了一段時間。”
“隻這兩批探子進入佛獄的時間差有點長。”
凝淵聽到靖玄的詢問後,將自己心中的答案,拋了出來。
“如你所言,大差不差。”
“通過我在殺戮碎島的信息推測,無衣師尹已是打算利用劍之初這個身份,暗中壓迫碎島之王了。”
“但他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兩境的局……”
“所以他需要試探一番,不需要真實的證據,只需要簡單的謠言,就能讓碎島現在好不容易建立的制度,產生一絲微小的動搖。”
“這個動搖就是餌,試探我們火宅佛獄的態度。”
“不過,這亦是一柄雙刃劍,是他之利,亦是我等之利。”
“一會吩咐太息公,收斂挑釁的動作,固守邊防,加大兵力。”
“給慈光營造一種,很快就準備出兵的狀態。”
“哈,想聯盟殺戮碎島,那就需要保下殺戮碎島,即是如此,我就逼他現在就動作,繼而打亂他的局,我到要看看,這場棋,如何下。”
靖玄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出聲對著凝淵吩咐接下來的動作。
“我明白了,大哥…”
凝淵聽到靖玄的吩咐後,眼中閃過一絲神采,轉過身離開了此地,前往了兵營所在。
“很快,慈光的歲月,就要結束了。”
“趣味的掙扎,可惜了,劍之初與即鹿,從始至終就是我的牌。”
“我倒是要看看,那柄劍,你會如何使用。”
靖玄目送著凝淵離去,隨即起身,將信息傳遞給了遠在西武林之中的化體。
另一邊,接受到信息的靖玄,不由微微皺眉,看向天都的方向,而後化光離開副基地。
不多時,便已來到了羅喉的居住所在地。
靖玄看著眼前閉鎖的殿門,靜靜的等待著,過了一會,
大門緩緩拉開,露出了羅喉的身影。與過往歲月不同的是,如今的羅喉氣息凝煉,憑借著優越的資質,已是向上突破了一境。
羅喉看著注視自己的靖玄,率先打破沉默,出聲詢問道。
“為何不進入其中?”
“我在思考,我應該如何讓你參與到我的計劃中。”
“畢竟天都也是離不開人,一個王莫名離開,總是說不過去。”
靖玄看著眼前的羅喉,嘴角微微上揚,出聲笑言一語。
“哈,既是你所言,那想必是已經有了準備之法。”
“不過就算你沒有準備之法,如今的天都,缺我一段歲月,也是無妨,畢竟她可是十分優秀的。”
羅喉看著言不由衷的靖玄,心知這個老朋友,又在給自己下套了,不過亦是無所謂了。
人生在世數百年,有幾個知心親朋,眼前之人便是其中之一。
雖然他說話,總是說一半,藏一半,但智者嘛,言至一半,只是為了預防未知的變化,可以適當性的調整與修改。
“是麽,君曼睩,我倒是小看她了。”
“不過也對,身為你羅喉的後背,總是要承載你的期望。”
“從一方面來說,是幸事,另一方面來說,就是極大的壓力了。”
靖玄聽到羅喉的解釋後,面色閃過一絲驚訝,實在是君曼睩,當初只是簡單的教育了幾下。
未曾想到,這個孝心變質的女童,真的會因當初的目標而蛻變自己,不得不說,愛,真的是太過可怕了。
“也許吧,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羅喉聽到眼前之人的讚美,面色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但瞬間消散於無形,不想讓眼前之人看出。
沉默片刻,繼續出聲詢問靖玄來此的目的。
“我需要天都的一部分人馬還有你充當第三軍,詳情如此。”
靖玄看著羅喉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自然,心中頓時疑惑與好奇了起來,但屬於他人的秘密,自己還是由自知之明的,隨即壓下探尋的的欲望,將計劃拋出。
“異境?那邊是你的家鄉麽!”
“可以, 我答應你,不過,你所說的詩意天城,真的有那麽強?”
羅喉聞言,根本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靖玄的提議,但詩意天城的存在,卻是讓他心中萬般疑惑。
畢竟眼前之人手中的戰力,那一個都不弱於自己。
“怎麽說呢,雖然變弱了,但不容小覷。”
“加上你剛突破此境,正好需要極致的一戰。”
“不防,就征伐一番吧,反正你也是無聊。”
“當然,這只是意外之變,常規下,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靖玄看著來了興趣的羅喉,不由笑了笑,認真解釋一語。
“可以……我知曉了。”
“你要進來坐坐麽!”
羅喉聞言,隨即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眼前之人,邀請一語。
“?!”
靖玄將視線越過羅喉,待看到裡面的一個人後,搖了搖頭,出聲拒絕一語。
“不了,還是算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一語落下,靖玄直接化光離開此地,隻留下羅喉一人駐足在門口處,神色莫名。
過了片刻,才轉過身,進入到大殿之中,看著已是落落大方的君曼睩,眼中亦是閃過一絲無奈。
“是我老師來了麽?”
君曼睩察覺到殿外之人的氣息後,對著羅喉,出聲詢問一語。
“確實是他,過些時日,我需與他聯合,共同出手一番。”
羅喉聞言,微微頷首,在一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君曼睩聽到羅喉的解釋後,正在批改東西的手,不由停頓一下,但卻什麽也沒有說,二人就這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