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絲毫沒有畏懼,面對暴衝過來已經到了數十米外的唐安等人,這半晌格擋下也發覺了澹台新月射過來的竹箭根本沒有什麽殺傷,絕對相信那些凶荒蠻人用結實的木盾都可以擋住,沒有注意到查察劇變的表情,圓斧一掄露出一臉殘忍笑容,洛可大巫七弟子勒克隨著查察射出的利箭就暴衝了出去。 來自身後的南風吹的唐安衣袂獵獵,三百蠻人及兩個結罡期上品的蠻人武者發出的騰騰殺氣更是撩撥著他的神經,強自按捺了半晌的殺意和嗜血的衝動被殺氣一撩,再也控制不住衝動的他速度在瞬間又快了幾分,當端木迎春揮刀將查察射過來的利箭劈落之時,唐安竟是越過了他衝到了最前面。
鐵鑄似雙腿在馬背上一踩整個人拔空而起,蠻人小公主姆拉真身邊最勇猛的侍衛伊畢斯也衝了上去,根本沒有運用罡力,單是雙腳一踩,那匹雄壯的大馬一聲悲鳴就被踩斷了脊梁摔倒下去,整個人就似騰空而起的大鳥一樣,旋即那粗壯的雙腿風車般卷起一陣勁風,就向速度猛然加快衝到了最前面的唐安脖頸絞殺了過去。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
雪亮的飛刀帶著嗤嗤聲響疾刺向了揮起圓斧衝了過來的勒克,這個洛可大巫的七弟子這時就是再木納也感覺到罡力異常了,彪悍的他在瞬間強行刹住了暴衝的身軀,手中的圓斧猛地一揮擋在了面前。
並沒有想象中的“鏘”然撞擊聲響起,那一柄雪亮的飛刀在就要碰觸到勒克手中的圓斧斧面時,突兀一個變向卻是擦著斧面狠狠地刺入到了他的右腕,鋒銳的刀刃割破了他的腕上動脈,猩紅的鮮血噴泉般激濺出來。
三支細箭同時也出手了,貓著腰一襲黑衫的唐安就像一隻敏捷的妖獸,當伊畢斯雙腿攪動著狂暴的風聲從勒克頭上躍過來時,右手一揚三支細箭出手,在一陣金屬交擊般的脆響聲中,唐安一個錯步劈開鮮血和圓斧寒光潑灑揮揚的空間軌跡,左手中一抹精光暴閃旋即就從勒克身邊突了過去。
“嗬嗬……”
能忍住腕上刺骨的劇痛,但勒克忍受不了喉嚨被刺穿的致命一擊,手中的圓斧掉落下去直將他的右腳面劈斷嵌入地面,面容極端扭曲的他雙手捂住喉嚨,卻哪裡又能擋得住被飛刀刺穿的頸部創傷,猩紅的鮮血竟是“吱吱”怪響著從他的指縫中噴濺出來。
勒克是極端的痛苦和不能置信,緊隨著唐安暴衝上來的端木迎春何嘗不是,他自然只是不能置信卻沒有痛苦,眼見唐安舉手投足間就將一個結罡期上品的蠻人武者輕易地擊殺,一臉震驚的端木迎春手下卻是不留情,刀光一閃間就將勒克雙手連同頸部劈斷了。
極端靈活的身法、速度,詭異神通的暗器手法,沒有給蠻人太多的反應時間,一個照面就擊殺了勒克的唐安才向前突進了不到五步,那雙腿就跟真正的精鐵一樣,絞飛了三支細箭的伊畢斯急飛過來,風車似的雙腿擦著急避開來的唐安頸部飛旋了過去,從耳邊刮過的腿風就跟刀刃似的,刮的唐安臉頰一陣生痛。
“給我衝!殺!”
南邊吹來的並不寒冷的勁風中,查察的身軀和心情都寒冷到了極點,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端木迎春他們只有這幾個人就敢衝,竹箭中不知什麽毒已經產生了可怕的效用,不然勒克也不會一個照面就被唐安看似輕易地擊殺。
舌綻春雷暴喝了一聲,在那些凶荒蠻人已經驅馬衝殺上去之際,面對氣勢洶洶衝過來的端木迎春等人,
心中再沒了半分戰意的查察在瞬間射出了九支箭飛擊過去,卻是翻身上馬一把將神情惶恐的元寒秋拉上馬背,旋即雙腿一夾駿馬就向北邊援救過來的更多的凶荒蠻人衝了過去。 一連打出的六道暗器竟然都被唐安不知其名的伊畢斯雙腿絞了開來,眼見更多的蠻人嘶吼著舉起彎刀衝到了面前,唐安卻不想跟他糾纏下去,在腳不沾地又一次絞殺過來的伊畢斯雙腿揮舞到面前時,他的右手猛地一探,無聲探出的腕刀挾起明亮的刀芒強行突進了嗚嗚作響的“風車”當中。
本身的罡力是土元力屬性,罡魂也是土元力屬性的命罡魂妖獸,伊畢斯的雙腿更是經過了密法錘煉,再加上從小到大幾乎每天都要在特殊的藥水中浸泡,罡力全部運轉起來,他的雙腿跟玄兵都差不了多少。
不習慣武器只是依靠著雙腿不知絞碎了多少身軀,這一次哪怕罡力渙散運轉起來凝滯不顯靈光,伊畢斯卻也有信心將唐安絞殺當場,然而當那兩抹寒芒暴閃突進去之際,驟然覺得不妙的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那飛旋的雙腿在與唐安腕刀接觸間只是微微一個震蕩,鋒銳的腕刀勢如破竹就將他堅若玄兵的雙腿切斷了開來。
終究只是堅若玄兵卻不是真的玄兵,假如一身的罡力還能運轉自如的話,那伊畢斯倒也不懼雙腿與玄兵交擊,可惜的是“抑功散”讓他如今最多只能發揮出六成左右的罡力。
先是雙腳自腳腕處被腕刀切碎,在余力的慣性作用下,罡力運轉不順不暢的伊畢斯雙腿竟然還是帶動著身軀絞殺向前,從小腿、膝蓋、大腿直至腹部,裹著一股勁風的伊畢斯大半身軀直接就被唐安強行插進來的腕刀粉碎了。
最終,一個強壯的結罡期上品蠻人只剩胸部和頭部,卻是裹著大片的碎肉血雨掉落在地上——這還是唐安抽回腕刀迎向縱馬衝過來的凶荒蠻人的緣故,不然就伊畢斯暴力旋轉過來的慣性,整個人被腕刀均勻切碎開來都不出奇。
鮮血噴湧了唐安一身,已經確定了人類的鮮血只會讓體內一對“命罡魂”或者自己陷入暴戾、狂躁、嗜血的狀態,卻不像妖獸的鮮血、丹核一樣能讓“命罡魂”的力量以及自己成長,看著大量的凶荒蠻人不知畏懼發出一陣陣嘶吼聲衝到了面前,再也控制不住嗜血的衝動,唐安貓著的身軀怪異地一扭,避開挾著勁風撲面而來的大馬,右手斜揮而上,平行的兩道腕刀劃出了兩道雪白的光線,鮮血驟然噴濺。
一記腕刀就將駿馬馬背上割出了兩道翻裂的巨大創傷,而馬背上的蠻人更是被劈成了三片,在那駿馬哀號聲中猛撲重重摔倒在堅硬的地面時,唐安卻已經風馳電掣地衝進了馬群當中。
人還未至就是一把暗器離手呼嘯著打了出去,那些不過眼珠大小的飛蝗石循著唐安特有的彎曲而詭異刁鑽的軌跡,拎著砍刀手腳酥麻卻都不顯畏懼的凶荒蠻人登時倒下了一大片,瞬間至少有十五個蠻人不是喉骨被擊碎就是被擊爆了眼珠。
駿馬的悲鳴聲在刹那間淹沒了凶荒蠻人或痛苦的慘叫,或瘋狂的嘶吼,到底也還是中了毒,四蹄發軟的駿馬在蠻人的刀背催打下竭力猛衝向前,卻是一匹接一匹地向前撲倒重重地摔倒在硬地上,馬背上的蠻人直被遠遠甩了出去。
靈活的身軀宛如水中的遊魚,唐安這個時候已經衝進了馬群人群當中,超乎常人的敏銳戰鬥感觀,異常敏捷的速度,從駿馬與駿馬的縫隙中靈活地突了進去,他輕而易舉地低頭避開了幾個蠻人疾劈過來的砍刀鋒芒,右手猛地一揮,鋒銳的腕刀在已經黯淡下來的夜空中暴閃起了兩道平行的寒芒,輕易地就將衝到面前的三個蠻人脖頸連同手中的砍刀斬斷開來。
狂噴的血雨和蠻人的慘叫、嘶吼,包括一匹匹駿馬重重跌倒的巨大悲鳴聲,這一切讓唐安再也控制不住心頭嗜血的欲望衝動,瘦削的身軀就似一頭暴烈凶殘的妖獸, 最短的時間內唐安就切進了蠻人的深處,在他的身後,隨著大風拋散紛飛的血雨當中卻是連一個完整的蠻人屍體都沒有留下。
只是瞬間的事情,兩個蠻人結罡期上品強者竟然被唐安無比乾脆利落地斬殺當場,緊隨其後的端木迎春等人幾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看著一路疾奔下去攪起了大片血雨腥風的唐安,在豬籠寨處於絕對上層位置的端木迎春他們突然就覺有些不認識那個殺神一般的少年了。
“殺,一個不留!”只是短暫的驚愕,當那些不知恐懼也不知死活的凶荒蠻人手腳無力地舉著砍刀衝過來時,手中大刀帶著熾烈的火光揮出去將兩個蠻人斜斜劈斷開來,端木迎春猛衝向前的同時就向有些發愣的其他人暴喝了一聲。
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結罡期上品的強者對上強壯暴戾的蠻人精兵,只要後者射不出狂暴的箭雨攻擊被前者近了身,那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更何況這些蠻人精兵還是中了毒一個個手腳酥軟無力,端木迎春打頭,火小藝、凌天、佟達緊隨其後,四個結罡期上品的武者凝作一道熾烈的刀鋒插進了蠻人當中,又是一路的腥風血雨。
目瞪口呆的表情剛剛恢復,費力突然就覺自己的罡力有些渙散的跡象,駭極的他不假思索地將緊握在手心的解藥吞了一粒,卻還不等他提醒,身邊同樣一臉震撼的熊修古和於豐閑都是急伸手從他掌心捏了一顆,急急就扔進嘴中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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