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抹青影出現,乍然間一團熾烈的閃電雷球在黑沉沉的屋內陡然綻放了開來。 顯然比唐安預料中還要謹慎得多,唐人傑是不是在提防自己的暗殺不說,但明顯在這非常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的他,竟然在大被同眠縱欲狂歡時,卻都將自己的玄兵青鋼劍放在了枕邊。
就在唐安離手的暗器發出短促的破空聲飆射到床前時,唐人傑手一展抽出青鋼劍,瞬間就攪起一團電光遊離的雷球。
狂暴的雷元力劍芒直接就將兩支袖箭及兩把飛刀攪斷開來,隻覺自己體內的雷元力直有些渙散失控的跡象,從床上暴躥而起的唐人傑又驚又急,然而不等他吭聲,急促的音嘯聲中漫天的暗器就像密集的馬蜂一樣密匝匝湧了過來。
隻覺體內一股陰柔的氣息瘋狂攪動著自己的罡力,心中駭然的唐人傑洶湧澎湃的雷元力從身軀暴湧而出,縱身向後退去的他腳尖在床上一點,強大的力量就將一個還沒有覺察到異常的小妾頭顱踩爆開來,借著反彈力量,身軀猶如狂風中的落葉一樣蕩向後方,手中的青鋼劍在手腕震顫間化成了無數道電蛇一般,“叮當”脆響聲中竟然將數十道怒飆過來的暗器盡皆攔了下來。
並沒有為唐人傑狂暴而犀利的劍勢所動,快速衝擊過去的身軀陡然停頓,猩紅如血的雙眸散發著嗜血光芒,唐安夾著兩柄飛刀的右手詭異地一個旋轉震顫旋律就猛甩了出去。
“是你!”
此時已經借著雷元力劍芒的光亮看到了躥進了屋中的唐安,唐人傑不驚反怒,蕩回去的身軀在牆壁上一點,一臉獰笑的他手臂一振,借著身形暴衝之助幾道細小的雷元力劍芒竟是脫離了劍身,流星般就向兩把飛擊到了面前的飛刀迎了過去。
“叮”地一聲清鳴,那兩柄平行的飛刀眼見就要被劍芒擊中,卻是在瞬間如同擁有生命的靈器般收攏碰觸在了一起,泛著妖異藍芒的飛刀竟然同時變向,原本刺向唐人傑胸口的它們一左一右就朝他的兩肋狠狠扎了過去。
眉梢一挑,以為生死擂台中唐安的暗器手法已經夠變態的了,唐人傑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更神奇的“子母離魂鏢”手法,原本暴躥向前直刺唐安的青鋼劍猛收回來閃電般一橫,“叮當”兩聲中纖細的劍鋒竟是在飛刀幾近破衣入體的刹那間生生攔了下來。
剛破兩柄飛刀,又是兩柄,兩柄剛出手,又是一把短箭,卻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唐人傑,唐安在瞬間宛如千手千臂,衣袍上下翻飛之際盡是暗器破空之聲。
一邊打一邊退,寬闊的屋中空間就像是一汪池水,而唐安就如同一條魚,“月影舞步”讓他的身影就跟鬼魅似的飄忽不定,再加上異形怪物的靈敏讓他柔若無骨,幾乎可以做出唐人傑想象或者想象不到的各種動作,執著一柄青鋼劍被那些迅疾卻還能詭異變向的暗器逼的有些手忙腳亂,有些狼狽的他直是又氣又急。
並沒有暴喝出聲示警,倒不是唐人傑丟不起那個人,熊修古等人沒有端木迎春及火小藝的宅子離得近,唐人傑相信自己一嗓子喊出去,在如今這非常時刻端木迎春他們絕對比熊修古來的更快,以端木迎春的脾性不至於與火小藝下黑手了結自己,但如果還沒有殺死唐安的話,怕是以後再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殺了一個唐天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暗器還能殺了我吧!”
在屋外一聲暴烈的雷聲剛消之際,揮劍斬開了幾乎所有打到了面前的暗器,卻是被一支短箭擦破睡袍的唐人傑雙眸中閃過一絲怒色,
執著劍怒衝追向鬼魅似的唐安,他獰笑道:“這趟可是你自己要來找死!” 唐安沒有說話,他只是在不停地揮手施放著一道道暗器,源於異形怪物優秀的戰鬥感觀,那足以讓他在唐人傑身軀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出現時,卻是能提前感覺到他要衝擊的方向和揮灑出劍芒打過來的軌跡,直如在刀尖上遊走的他對唐人傑的話充耳不聞,甚至連雙眸都沒有去看。
不是不屑去看而是不想去看,腦海中源於異形怪物感觀產生的光感投影,卻比如今的唐安眼睛能看到的景象還要真實,如果說先前唐人傑體內的罡力開始有了混亂的跡象,那麽如今唐安腦海映像中的他體內的罡力遊轉卻是開始規律起來,顯然他已經開始用罡力壓製以及逼出了“抑功散”的毒性。
“去死吧!”
借著雷元力劍芒從唐安的膚色上已經看出了他進階到了煉體上品實力,心中雖然驚駭於唐安為什麽在短短的十幾天時間中能連進兩階,更不可能再讓他活下去的唐人傑隻覺體內的罡力運用自如起來,更沒有可能縱聲示警的他在一聲暴喝當中猛地催動罡力揮動了手中的青鋼劍。
足足六道雷元力劍芒從細小電弧遊離的劍鋒上脫離出來,帶著細微的震顫,六道劍芒暴漲間吞吐著電弧直是化大了數倍,卻是幾乎在瞬間橫開在了整個屋中就朝唐安暴射了過去。
黑豹般矯健的身軀直接就朝地面摔倒下去,那暴烈的劍芒將屋內的家具、大床以及床上活著的三個中了毒沒有醒來的女子完全劈碎開來,帶著可怖的氣勢直從平摔在地面上的唐安頭頂橫掠了過去,卻還聲勢驚人地將屋牆劈裂了開來。
源於異形怪物極端敏銳的感知救了唐安一命,躲過了劍芒卻躲不過吞吐不定的網似的電弧,那犀利的電弧讓唐安半邊身軀遽然麻木,卻還在他的左背上擊出了一片鞭打似的血痕。
身軀一震就站了起來,唐安一閃就衝了出去,而唐人傑整個人更是如同一道電光一樣緊追上來,在一道焦雷聲遽然炸響時,吐氣揚聲的他揮斬出一道匹練似的劍芒,斜斜就朝急奔出去的唐安背部猛斬過去。
“咻!”
急促的破空聲中一支泛著青芒的羽箭穿透了雨簾就到了唐人傑面前,原本暴衝向前的他猛地收住身形揮劍一斬就將那箭矢格開,然而連續的破空聲中卻就像是一支連環弩發動了凌厲的攻擊,一支接一支泛著青光的羽箭排成一條直線,彼此間竟然只是隔了半米不到的距離迅猛地暴射而至。
青鋼劍在暴雨中舞出了大團的雷光,輕易地將一支支暴射到面前的羽箭和暗器攪碎開來,跟一個煉體上品的唐安竟然打了這麽久,這讓唐人傑感到了極端的恥辱感,可以調用的罡力貫穿全身,面目鐵青的他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化成一道殘影暴射了出去。
揮舞的長劍將一支支怒飆而至的羽箭擊碎,與唐安間不過二十來米距離不過就是霎那的功夫,拚著掛些彩也要將唐安一招立斃劍下,唐人傑就連兩柄在面前交擊後詭異換向,看軌跡會斜斜擦著自己兩肋的飛刀也沒有去管,猶如出洞的惡蟒一般,他帶著一股狂暴而強大的氣勢就到了唐安面前。
唐人傑快,唐安的暗器也不慢,就在前者揮舞著劍芒到了唐安後者面前時,那兩柄飛刀竟然又是微微一個變向,直以讓人難以反應的速度刺破了唐人傑的睡袍,卻在劃破他的皮膚後就被護體的罡力彈了開來。
卻已經足夠了,“抑功散”沒有唐安想象中毒性霸道,但“潰瘍散”的猛烈毒性不容質疑,隻覺自己的脅下就像燃起了兩團火,罡力急劇運轉、氣血翻湧的唐人傑感覺到那可怕的炙熱感瞬間遊走全身,一股難以想象的灸痛感讓他身軀猛弓起來的同時,不禁就是一聲慘呼。
無法想象那飛刀上塗抹了怎麽可怖的毒劑,卻只是破皮微微見血就如此地霸道,隻覺自己體內暴燃起了高溫火焰, 難以想象的劇烈痛楚讓唐人傑連後悔都做不到了,那火線似的炙熱感遊走過的筋脈髒腑都如被火燒火燎一樣泛起了燎泡,弓著身軀的他發出的慘叫聲直似鬼泣一樣在夜空中炸響。
刺到了唐安面前的青鋼劍收了回來,唐人傑刺不下去,但是唐安可以,沒有理會被房屋倒塌的聲音驚醒過來的唐人傑手下,右手摸出來剃刀甫一刺破唐人傑的胸口便是突兀幻化成了長劍形態,鋒銳的剃刀勢如破竹破背而出就將他的心臟刺破開來。
與此同時,從唐安右手腕猛地彈伸出來的腕刀“噗嗤”一聲就刺進了唐人傑的口中頸上,血肉破碎聲中唐安抽出剃刀、腕刀,右手一劃就將慘叫聲中臉上、手上已經泛起了膿包的唐人傑腦袋砍飛,腦海中源於異形怪物感觀當中看到更多的光感投影向這邊飛奔過來,他開始飛快地打掃起了戰場。
一支支羽箭破開雨簾呼嘯而來,將一個個從不同的房屋中或急奔出來或探頭出來觀望的唐人傑手下無情地射殺,當不可避免地有慘叫聲和呼救聲在暴雨聲中炸響時,卻是在箭塔上的澹台新月羽箭幾近告罄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打出去的暗器收了回來的唐安終於轉身朝院外跑了出來。
“嗖嗖”射出兩箭又將還想追唐安的護院射殺,澹台新月旋即順著粗壯的木杆迅速地滑了下去,也顧不上多說什麽,與箭塔下等著她的唐安匯合一起,急奔的倆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的雨簾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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