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出蘇小四,小偷整個人都懵了。
他著急起身想要逃走,蘇小武快一步擋住門,讓他無路可逃。
錦寶見四哥和五哥揚起拳頭想打他,說:“先把這個家夥給綁起來吧?”
兩兄弟聽了妹妹的話,強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把他五花大綁,然後將他衣服褲子搜了個遍,結果隻搜出來兩塊錢,顯然其他錢被他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錢呢?”蘇小武生氣地質問道。
男人裝傻,“什麽錢啊?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們。”
“昨天你故意惹我和你打架,然後偷走了我身上的錢,”蘇小四揪起他的領子,“想起來了沒有?要是沒有,我用拳頭讓你再好好想想。”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偷錢……”
他惡人先告狀,“昨天和你打完架,我兜裡五塊錢還沒了呢,我都沒說是你偷我的錢,你反而冤枉起我來了。”
說話時,他覺得脖子上癢癢的。
“哎喲,什麽東西?”他伸手想去撓,但手被綁著。
一條長長的蜈蚣從他領口鑽了出來,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然後爬到了他的臉上,無數隻腳看得人密集恐懼症,更是令小偷驚恐尖叫。
他大喊大叫,“蜈蚣啊,幫我趕走它,這玩意兒有毒啊……”
蘇小四本來還氣不打一出來,這會兒直接悠閑地看起了好戲,“好像不只一隻。”
說這話時,他朝錦寶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像是在說:錦寶,快!多放幾只出來嚇死他。
錦寶忍著笑,不一會兒,小偷身上多出了十幾條可怖的大蜈蚣。
感覺自己臉要被蜈蚣爬滿了,他再壓製不住恐懼,頭皮發麻道:“在我鞋……鞋墊裡面,錢在鞋墊裡,你們幫我把蜈蚣趕走,趕走……”
蘇小四脫下他的鞋子,在鞋墊底下找出175塊錢,再加上從他口袋裡搜出來的兩塊錢,一共是177塊錢,少了兩塊五。
“喂,還有兩塊五呢?”蘇小四問。
“花……花掉了,小兄弟,求求你了,幫我把蜈蚣弄走……”
姚賀明怕小四被蜈蚣給蟄傷,讓他別碰,自己用筷子把蜈蚣夾進了玻璃瓶裡。
“這麽大的蜈蚣,要是送給老吳,他得高興壞了。”盯著瓶子裡胡亂扭動的蜈蚣,姚賀明忍不住驚歎道。
老吳是他認識的一個中醫大學教授。
錦寶看姚叔叔打算把蜈蚣曬乾送人,沒有把蜈蚣送走。
“既然錢已經找到了,小四,小武,你們把他送到公安局去吧。”蘇文年說。
他兩個弟弟點了點頭,一人一邊把五花大綁的小偷給拽走了。
“錦寶,剛才……”楊雪嵐欲言又止。
“這是人家錦寶的秘密,你別問啦。”姚賀明說。
“不是,我就是覺得這能力太厲害,怕錦寶被人注意到,然後……”
錦寶笑著說:“楊阿姨放心,我平時很小心的,因為我沒把你和姚叔叔當外人,所以直接在你們面前招出這些蜈蚣,一般情況下,我不會讓人發現的。”
聽錦寶說她沒把自己當外人,楊雪嵐擔憂的表情瞬間變為了感動。
錦寶……嗚嗚嗚……錦寶這孩子真是太好了……
要是樺樺那小子以後敢對錦寶不好,她第一個不饒他,不過這似乎是她不需要擔心的事兒,以她對兒子的了解,樺樺要是娶了錦寶,絕對把她捧在手心裡寵。
蘇小四和蘇小武把小偷送去公安局後,對有味道的錢十分嫌棄。
“那個臭小偷,居然把錢藏在鞋墊底下,這錢都有股酸菜味道了,真惡心。”
見四哥當眾甩著錢,
蘇小武提醒道:“四哥,公安同志說了,錢不外露,咱們最好還是把錢藏好,口袋要用線縫起來,免得再讓扒手給順走。”“我就是想散散味兒……”
說完,蘇小四覺得小武說得也有道理,把錢塞回口袋。
兩個人走回衛生院家屬樓,把姚叔叔早上墊的錢還給他,然後和錦寶還有他們三哥提著禮品去機械廠找了林阿姨和錦寶乾媽,坐著敘舊聊了幾個鍾頭,他們打算去表姐家。
“這就要走啊?”林玉蘭攔著他們,“不行,我不讓你們走,至少得留下來吃晚飯吧?”
張紅梅也拉著錦寶的手說:“小四和小武不是後天才走嗎?錦寶你們明天再去找你們表姐,今天陪我們多坐會兒,待會兒我和大美媽給你們做飯,咱們一起吃餐晚飯。”
錦寶想著現在去表姐家確實太遲了點,於是同意留下來吃晚飯。
晚飯後,小四和小武回到姚家,錦寶和她三哥一起坐公交車回學校了。
眼看公交車快到美院,蘇文年再三確定錦寶不需要自己送, 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回宿舍的路上小心點兒,明天早上我去你學校找你。”
錦寶乖巧地應了聲“嗯”。
目光她三哥走後,又坐了幾站,她下車回到學校。
一個人走到宿舍樓樓下,她仰頭看見6棟408室內亮著光,心想應該是有舍友來了。
本來她以為來了一個或者兩個舍友,沒想到剩下三個舍友全來了。
“喂!你也是408的吧?你可算回來啦!”
錦寶剛走進門,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女生雙手叉腰,衝她說:“我們等你好久,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麻煩你收拾一下東西,你放被子的那張床暫時還不屬於你。”
錦寶安靜看著她,反問了一句,“為什麽?”
“還用問嗎?你那個位置是最好的,憑什麽歸你啊?”
馬尾辮女生說完,另外一個短發女生說:“沒錯,我和王倩倩都想睡那兒!”
之後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一陣,錦寶大致知道馬尾辮女生叫王倩倩,短發女生叫徐佳蕊,另外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全程沒說話,似乎不想加入這場搶床紛爭當中。
“猜拳吧,”錦寶說,“誰贏了誰先挑自己喜歡的床,最公平了。”
沒想到她會忽然冒出這麽一句,王倩倩和徐佳蕊對視了一眼,問屋裡另外一個女生,“那個福建來的,叫什麽芳的,你覺得呢?你說句話啊。”
李芳瑩雙頰微紅,用濃重的地瓜腔說:“隨便裡們,我都可以。”
“哈哈哈,裡們是什麽?你nl不分啊?”王倩倩大笑著,“怪不得你都不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