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歲?你家白櫻不是才二十歲嗎?”白露詫異。
徐鳳嬌挑了挑眉毛,不在意地說:“男人大點有什麽關系?成熟穩重。”
“大十五歲也有點大太多了吧?再說了,白櫻才剛找到工作,怎麽突然就要嫁人啦?”
“工作和結婚又不衝突,”話說一半,徐鳳嬌輕笑了一聲,“白露,你怎麽這麽多話啊?怎麽?看見自己侄女嫁了一個有錢有名氣的男人,你心裡不舒坦?”
白露聽得莫名其妙,“你瞎說什麽呢?”
“哈哈,我懂你現在的心思,你肯定是在嫉妒我,沒辦法,我的命就是這麽好,你哥哥走了就走了唄,無所謂了,我現在有一個比他更有錢的女婿了。”
徐鳳嬌整個人散發出得意洋洋的氣息。
她又拉了一下帽沿,笑著說:“生這麽多兒子有什麽用?窮命就是窮命,不像我,雖然隻生了女兒,但我女兒長得標致漂亮啊,我就知道我苦日子過不了幾天……”
“舅媽,”錦寶突然說,“我勸你一句,別讓表姐嫁給那個人,沒好下場的。”
小丫頭一句話冒出來,正笑得花枝亂顫的徐鳳嬌眉頭一皺,氣得半死,“你個臭丫頭,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才沒好下場,你全家都沒好下場!”
“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錦寶沒有再多說什麽,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人信。
徐鳳嬌怒不可遏,指著白露罵:“你瞧瞧,瞧瞧你養的女兒,什麽德性啊?結婚這種大喜事,她說什麽呢?這是在詛咒人啊!我還沒見過這麽惡毒的丫頭!”
“你才惡毒!錦寶會這麽說,肯定有原因的!”
蘇南兵走上前,將妹妹抱到懷裡,又繼續說:“我家錦寶是福星,她剛才是在好心提醒你,如果你不聽忠告就算了。”
“忠告?狗屁的忠告,你們就是嫉妒我!”
徐鳳嬌跺了跺腳,又“哼”了一聲,“本來我還好心想請你們吃結婚宴席的,現在算了,你們都別來了,免得我看了都煩。”
“誰想吃你家的喜宴啊?求我去,我都不去。”
“好哇,行!等著瞧吧,我女婿可是連汽車都有的,住的是大豪宅大房子,你們家卻連自行車都沒有,以後有你們求我的一天,到時候看我怎麽奚落嘲笑你們!哼!”
徐鳳嬌本想往地上吐口唾沫,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把口水咽了回去,輕輕咳嗽了一聲,重新扮作高高在上的優雅樣子,朝白露說:“對了,我現在雖然有錢了,但下個月四十塊,我還是要來和你拿的,這是合同,咱們得好好履行合同。”
說完這些話,她掉頭走了。
蘇南兵衝她背影“呸”了一聲,“什麽東西嘛!”
他回頭看向媽媽,“媽,那四十塊別給她了,這種人真是讓人討厭!”
白露此刻的心思都在錦寶之前那句話上,“錦寶,你為什麽說你表姐嫁人沒好下場啊?”
“不是表姐嫁人沒好下場,而是嫁給那種有錢人……不好。”
錦寶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隻道:“媽媽,我們暫時不要和舅媽他們一家人有來往了,你把剩下每個月的四十塊錢一次性給她吧?別聯系了。”
“好!”白露相信閨女的直覺。
她最近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心裡不安。
回房間把錢用布包好,白露遞給二兒子,“南兵,你把這些錢給你舅媽,讓她以後別再來我們家了……對了,之前寫的合同讓她拿回來,我得撕掉。”
“嗯,我現在就去!”蘇南兵說。
他接過錢,下樓找到徐鳳嬌,說他媽媽不想再見她,
“你把之前寫的合同給我,我把這些錢給你。”“不就是吵了兩句嗎?真是的,你媽媽果然是嫉妒我……”
徐鳳嬌唇角上揚,輕笑了一聲,“行吧行吧,雖然我現在也不差這幾百塊錢了,但是一次性給我,總比我每個月還要特地來你家拿好。”
回到家,她找出合同,遞給蘇南兵,並收下了全部的錢。
眼看蘇南兵轉身要走,徐鳳嬌朝他說了句,“喂,等等,舅媽問你個事情。”
“什麽事啊?”蘇南兵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問。
“你為什麽說你妹妹是福星啊?”
“這是我們蘇家傳下來的說法,蘇家之前五代都沒有女兒,我爸爸好幾個兄弟生的也全是兒子,只有我媽媽生了女兒,所以錦寶是福星。”
徐鳳嬌對這種事情半信半疑,“錦寶她說話真的很準嗎?”
“準不準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管錦寶她說什麽,我都是相信的,”蘇南兵說,“錦寶說今年不可能打戰,往後60年都不可能打戰,我相信她說的話。”
說完,他又道: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見舅媽出神地想事情,他轉身離開了白家的別墅。
徐鳳嬌胡思亂想了一陣,甩了甩頭,“封建迷信!什麽福星啊?騙誰呢?我才不相信她說的話,我家白櫻嫁出去絕對一生平平安安,這輩子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自言自語地說完,她為了讓自己安心,又堅定地說:“我得去找女婿說說,這場婚宴一定要大操大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閨女嫁得風光嫁得好!”
婚禮確實辦得十分隆重華麗。
連媒體都到場了,整個京海市的人都在討論這場婚禮。
不過被討論不代表是好事兒,報紙上紛紛批判婚禮鋪張浪費,還舉例說了好多縣城鄉村的老百姓們連飯都還吃不飽,而謝家和白家兩個大資本階級後代卻過得如此奢靡。
“什麽厲害的建築師啊,要不是靠他爸,他有錢出國留學嗎?他爸的錢是哪來的?”
整件事影響非常惡劣,白櫻她丈夫謝銘出門都得低著頭,怕被認出來。
同年快年底的時候,蘇建民升職成為了機械廠裡的副廠長。
鄰居們為了道喜,給蘇家送了好多煙酒餅乾。
“這我不能收,”蘇建民把東西全部退了回去,“現在我這職務,最怕收東西了,私下我還是以前那個蘇師傅,你們千萬別把我當領導,誰叫我副廠長我和誰急眼兒。”
大家都誇他,說他和之前的副廠長不一樣,沒一點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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