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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560節 遼東
布衣蓄謀一刀,全力斬去,斬殺了李世民手下第一恭!

 那一刀之威,有如雷霆。

 李世民駭然而遁,顧不得傷心。丘行恭雖死,卻給了他逃生的機會。唐軍見秦王遇險,已奮不顧身的衝來,擋在李世民和蕭布衣中間。

 蕭布衣再次出刀,又斬一將,漫天血起,血腥慘烈。可雙馬交錯的功夫,已隔李世民有數丈之遠。若在平地,這點距離實在算不了什麽,但在千軍之中,卻已如天塹一般。

 蕭布衣沒想到李世民身邊兵將如此賣命,兩刀斬不了李世民,竟和他越離越遠。

 李世民逃得性,毫不猶豫的帶兵向東北撤去,蕭布衣卻已皺眉,他並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

 這,他本來想斬了李民!

 十個丘行恭,抵不上一個李世民,蕭布衣一直隱而不動,又讓秦叔寶偽裝成自己親征,吸引李道宗的注意,隻為給李唐一個假象,然後再給李唐軍雷霆一擊。

 虛實實,本來就是兵的不二法門。方法簡單,就看你運用的是否恰到好處。

 在秦寶佯攻白溝之際,他早就和程咬金趁夜色掩護,繞路而行,趕赴河間的東北,天未明的時候,已到了河間東方的束城丘陵附近。

 這時候蕭衣得到消息。李世民已兵出狐狸澱。守在高陽平原。

 蕭布衣知道李世民地用。他想剿殺最後一批河北軍。李世民也是好冒險地人。蕭布衣心知肚明。這從他追薛仁果數百裡。又追劉家軍數百裡可見一斑。

 李世民喜歡窮追敵手。不死不休。亦喜歡身先士卒。衝在最前。

 這是個優點。卻也是個缺點。優點當然是鼓舞士氣。缺點卻是一不留神。就可能送命。這點其實很像蕭布衣。不過蕭布衣已慢慢地改正這個毛病。變地謹慎起來。

 得知李世民帶玄甲天兵出了狐狸澱。蕭布衣馬上制定了擊殺李世民地計劃。可知道李唐軍肯定非同凡響。這才又讓程咬金製造聲勢。吸引對手地注意。自己早命刺客扼殺螞蟻探明地暗卡。撿小路再兜個大圈。到了李世民地西北。

 殷開山雖最快地時間探得程咬金地行蹤。卻被蕭布衣蒙混過去。只因為束城以北地勢偏僻。行軍不易。他在那裡地防備要簡陋地多。卻被蕭布衣鑽個空檔。程咬金全力吸引對手之際。蕭布衣這才全力一擊。沒想到這樣地計劃。雖擊潰了玄甲天兵。但還是殺不了李世民。

 身為主將,蕭布衣兩刀沒有得手,知道以大局為重,不再猶豫,帶著鐵已流水般的從玄甲天兵中衝過,李世民手下的玄甲天兵已不成陣仗。那面地柴紹卻已急紅了眼睛,呼嘯一聲,已斜兜個圈子,到了李世民的後路。

 他要為李世民斷後,為李世民爭取退卻地時間。

 可他所率的騎兵本來就已稍佔下風,若是和程咬金對敵,不佔贏面,這次倉促變陣斷後,心浮氣躁,已犯了兵家大忌。

 李靖訓練出來的鐵甲騎兵,攻擊是第一要義,攻擊是第一手段,不停的攻擊、以攻代守是騎兵奉行的宗旨,這種騎兵從來不做斷後地用途!

 柴紹以短克長,焉能不敗?

 程咬金見蕭布衣斬了丘行恭,一舉擊潰了號稱和鐵甲騎兵齊名的玄甲天兵,給與李唐於重創,不由精神大振。催動鐵騎急攻柴紹,柴紹無心戀戰,又見蕭布衣已逼了過來,知道抵抗不住,下令撤退。

 兵雖撤不亂,騎兵仍以弓箭阻敵。

 可蕭布衣見柴紹一退,和程咬金成角之勢,再次出兵追擊,如風卷殘雲!兩隊鐵甲騎兵一夾,又扼殺了數百玄甲天兵。

 柴紹見李世民已走遠,不再斷後,帶隊落荒而逃。

 蕭布衣猛打,一口氣追出了十數裡,陡然間長槍一揮,勒住了馬勢。

 鐵甲騎兵戛然而止,帶著獵豹嗅到危機時地警惕。

 前方平野處,現出一道黑線,腳步遝遝,已漫出了無數李唐騎步兵。那些兵士雖見前方潰散,可卻絲毫不亂。軍陣中大旗迎風招展,寫的卻是大大的一個

 早有兵士迎李世民回轉,再有兩列騎兵散於兩翼。盾牌手列鐵牆上前,弓弩手絞弦稍隱,射住了大陣的兩翼。

 蕭布衣的鐵騎雖才擊潰了玄甲天兵,卻不敢衝眼前的這個陣營。

 以長克短是為明智之舉,以短攻長地事情,蕭布衣從來不屑為之。

 騎兵雖猛,但遇到這種鐵桶大陣衝過來,也是送死之命,李世民雖沒有按照計劃困住了蕭布衣,可殷開山終於及時趕到,挽救李世民於危機。

 這時候,柴紹也回轉到營中,沮喪莫名。雖然仇敵就在眼前,可他終究不敢上前挑戰。

 蕭布衣四下望去,見到退卻的要道還沒有示警,知道殷開山還來不及斷自己地後路,心中稍安,揚聲道:“李世民,這裡並非你應來的地域,及時回去,還來得及!今天本王給你小小地教訓,若不悔改,只怕你無能回轉關中!”

 李世民雙眸噴火,再不廢話,喝道:“攻!”

 殷開山皺了下眉頭,不等多言,唐軍兩翼騎兵已如巨掌般試探包圍蕭布衣。

 只要合圍一,蕭布衣鐵甲騎兵再是犀利,也絕對不能討好。

 蕭布衣長笑一聲,不敢大意,勒馬向東南的方向奔去。鐵甲騎兵奔行如風,如果跑起來,就算玄甲天兵都是趕不上,更遑論尋常地鐵騎。蕭布衣有恃無恐,這才對大軍也是全不畏懼。

 李唐雖大兵趕到,卻未形成合圍之勢,讓蕭布衣輕易逸出離開。

 殷開山暗自皺眉,他本意是想暫時抵抗住蕭布衣,讓秦王交談吸引住對手,另派人手斷蕭布衣的後路,以挽回敗局。沒想到李世民又犯了心浮氣躁的毛病,壞了自己的計劃。

 可秦王現在惱怒非常,殷開山不敢多言。望見蕭布衣遠走,又知道李世民大敗,殷開山馬上不由想起當初淺水原一事,急火攻心,濁氣上湧,一陣頭暈。

 李世民見蕭布衣知機而走,心中痛恨。

 道憑騎兵、步兵要想追黑甲鐵騎,無疑癡人說夢。人雖不多,但死的全是威震天下的玄甲天兵,又折了大將丘行恭,士氣可說是到了冰點。冷風一吹,李世民已冷靜下來,暗想這次慘敗,該如何向父親交代?忍不住扭頭向殷開山望去,見到他在馬上晃了兩晃,一頭栽倒下來。

 李世民大驚,呼叫道:“殷尚書!”

 他顧不得再去追擊蕭布衣,飛身下馬,來到殷開山面前。殷開山腦袋撞個大包,血流不止,勉強睜開雙眸道:“秦王,老臣請你暫且回狐狸澱,再謀打算。”

 李世民鼻梁微酸,要知道殷開山自從太原起兵就跟隨著他,不知為他操了多少心,背了多少黑鍋。

 在李世民地眼中,殷開山甚至比李淵還有父愛,在他的心中,也早把殷開山當作是義父,心中尊重。這次殷開山為救自己,強撐病體出征,讓他再不忍拒絕。雙眸含淚道:“殷尚書,我聽你話。”

 兩滴淚水聲息的滴下來,落在殷開山的臉上,一時間,唐軍被愁雲慘霧籠罩!

 

 布衣這時已離李唐軍十裡之遙。

 小心使得萬,他擊李世民的時候,當然也要考慮被人偷襲。好在一路行來,螞蟻示意沿途安然無恙,蕭布衣這才稍舒了口氣。這時候,七裡井的大水才將將衝到,這一戰極烈,可也結束的極快,蕭布衣知道西南有大水,只怕已一片汪洋,無法原路回轉,只能再兜個大圈子,向高雞泊的方向行進,回想當初的場景,忍不住地歎口氣。

 程咬金在他身後,聽蕭衣歎息,安慰道:“西梁王,想這一戰雖未殺了李世民,但斬了丘行恭,又擊潰了玄甲天兵。由此看來,玄甲天兵有點名不副實,李世民雖事關重要,但我們徐徐圖之,擊敗他並非難事。”

 蕭布道:“程將軍說的極是,這仗交鋒,以挫對手銳氣為主,其實河間地結果,才是事關重大。”

 程咬金略沉吟,“那大水……”他想要詢問,卻多少有些遲疑。要知道程咬金雖看似粗獷,可卻是極為心細。做事中規中矩,該勝的仗一定會勝,該問的話才會考慮去問。蕭布衣命張濟強佔水壩,掘堤放水的事情,程咬金只能說是隱約猜到。可他不明白蕭布衣的心意,並不敢妄自猜測。

 蕭布衣抿著嘴,良久才道:“水是唐軍放地,他們擊不潰河北軍,才出此一招。”

 程咬金點頭道:“原來如此。”

 “或許很多人還不知道。”蕭布衣淡淡道:“程將軍,你帶兵到高雞泊暫歇,然後和舒將軍、管將軍宣揚此事。”

 程咬金恭聲道:“末將明白!唐軍無法拿下河北軍,這才掘堤放水,試圖衝垮河北軍,沒想到作繭自縛,將自己人也衝在其中。”

 蕭布衣點點頭,馬上沉吟道:“河間被這水一衝,只怕要荒蕪許久。這水割斷了趙郡和河間的聯系,李道宗已成孤軍,絕對無法支撐……”

 “狐狸澱地唐軍亦是孤軍!末將覺得,李世民亦是獨木難撐,只怕亦會北退,收縮在幽州一帶,負隅頑抗。”程咬金道。

 “不錯,所以我認為地勢不利,他們必定全線回縮,或許易水是我們第二戰需要僵持的地方。他們這麽辛苦取得了幽州,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蕭布衣道:“程將軍,你暫且在高雞泊等候號令,我先回轉大陸澤。”

 程咬金分兵而走,蕭布衣在深夜的時候,已到了大陸澤。

 秦叔寶出營相接,二人相視而笑。

 蕭布秦叔寶的樣子,已知道結果,“李道宗敗了?”

 “倉皇而走,退出了趙郡。”秦叔寶道:“程名振兵出孔子嶺,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們打李道宗打的急,李道宗就把他催地急,他就只能把兵拉出來打。可他一離開孔子嶺,苗海潮、徐紹安就斷了他的後路,再加上+棱正面攻打,程名振三面被圍,死在亂軍之中,孔子嶺隨即被我們攻破。”

 蕭布衣笑道:“不怕虎一樣地對手,只怕豬一樣地隊友。說李道宗是豬有失公道,但他地確太急了些。”

 “他火燒屁股,怎能不急?”秦叔寶道:“西梁王命東都工匠在先帝就研製的玻璃上做了些改良,竟然軟中帶韌,別地地方沒用,可在蝦蟆車上巧妙裝置,卻有效的擋住對弓箭,他們陰天煙中不畏羽箭,唐軍幾乎以為他們是神魔護體。”

 蕭布衣哈哈大笑,“我真的想看看李道宗那時候的表情。”

 秦叔寶道:“其實不用看,猜也猜得到了!他們缺乏投石車,隔著條白溝,對蝦蟆兵沒有任何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要填平那段路然後衝過去,李道宗早就要急地發狂,早早的將程名振逼上死路,等到孔子嶺一破,他更是首尾難以兼顧,我不著急攻打,隻從孔子嶺運兵,僵持到黃昏,沱水之事傳來,李道宗得知李孝基近乎全軍覆沒,只怕孤軍被圍,連夜撤走,到如今多半已出了趙郡,進入了恆山郡。”

 “這一役李唐可說是損失慘重……”

 “河間大水,不但衝垮了河北軍,聽聞存活下來地只在少數。李唐在河間伏下精兵數萬,這下一股腦的被淹死,實力大損。”秦叔寶道。

 蕭布衣攤開地圖,看了許久,“李道宗撤離,李孝基全軍覆沒,李世民遭受當頭一棒。李家這三人在這一仗,銳氣盡失。眼下李世民和李道宗難合一處,我等當立即出兵收復趙郡,以及趙郡以北的並排的恆山、博陵、河間三郡,兵逼幽州,將李世民徹底趕出河北!”

 秦叔寶沉聲道:“遵末將稍作休整,明日就準備出兵。”他輕咳幾聲,垂下頭來。

 蕭布衣臉有憂意,“叔寶,你能挺得住嗎?其實你若回東都休養一段,我想或許好些。”

 “不用。”秦叔寶斷然拒絕。

 蕭布衣見他日益消瘦,憂心忡忡,“可你這樣,我真的放心不下。”他這時候,兄弟之情流露,再沒有高高在上之氣。

 秦叔寶目露感動,

 :“西梁王,末將待罪之身……”

 “往事如煙,毋庸多言。”蕭布衣打斷秦叔寶地話頭。

 秦叔寶道:“西梁王,末將自感時日無多……”

 蕭布衣沉聲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秦將軍,你不必太過悲觀。”

 秦叔寶展露笑容,極為真誠,“我不是悲觀,相反,我從未有過如此安樂。”

 蕭布衣良久道:“以你一定要親自平定河北?”他這句話十分的突兀,秦叔寶聽到,歎口氣,“這世上,生我者父母;識我者,張將軍;可知我者,世上當屬西梁王!叔寶出身將門,幼時立志,保家衛國。先從來將軍,後隨張將軍,戎馬一生,少有作為。”

 蕭布衣道:“兒立志,八十遲。大是大非,你就算明白了一天,響當當地漢子!”

 秦寶鼻梁=楚,微微抬頭,非心酸,是感激。或許隻憑蕭布衣這句話,他已覺得這輩子值了。

 “末將跟隨張將軍,常年他憂心積慮,恨不能以身代之。後來李密以家母要挾,叔寶不得已出手,其實叔寶知道,憑借自己的身手,要刺張將軍,勢如登天。可我還是出手,我甚至希望張將軍當時一掌打死我,也讓叔寶不必忠孝兩難。張將軍若斃了我,我當然背負背叛的罵名,可李密看在往日的恩義,或許放過家母,但張將軍根本沒有出手!”

 蕭布歎道:“此生不能和張將軍聯手平定天下,實乃生平憾事!他不出手,我想他多半亦是難以兩全,無法抉擇,想著若死你手,總比死於盜匪之手要好。”他長歎一聲,神思悠悠,實在亦對這只有數面之緣的張須陀欽佩有加。

 秦叔寶垂來,“或許只有蕭將軍你,才真正的了解張將軍。”

 二人默然,同念張將軍,一間帳內寂寂,有如張須陀臨死地那刻寧靜。

 秦叔寶打破了沉寂,又道:“末將一錯再錯,歸順李密,幸得西梁王當頭棒喝,這才得以重生。若非西梁王當年開導,末將早死多日。其實刺殺張將軍那刻,我就應該死了;其實家母過世的時候,我就應該死了;其實李密敗亡地時候,我就應該死了!”秦叔寶漸漸激動,握緊了雙拳,“其實巴蜀的時候,我亦是覺得死了也是歸宿,可我現在,不想死!”

 蕭布衣目光一凝,“為何?”

 “因為張將軍戎馬一生,南征北戰,平定地就是河北、山東、江淮各地。如今江淮、山東已定,只差河北未平。張將軍當年死不瞑目,我每晚能記起。是以我隻想在有生之年,再平河北,了卻張將軍安定這三地的夙願。若能如此,秦叔寶死而無憾,請西梁王成全!”

 秦叔寶說到這裡,霍然站起,單膝跪倒在蕭布衣地身前。

 蕭布衣默然許久,這才緩緩的攙起了秦叔寶,“你有此志,本王如何會不成全?你要平河北,本王當盡力助你,只是你……還請多多保重。”

 蕭布衣語氣中已有尊敬之色,說完後,緩步走出了營帳,秦叔寶竭力的壓住了咳嗽,臉潮紅,可眼中堅毅之色更濃。

 蕭布衣出了帳後,感覺清風清冷,抬頭望天,只見到灰蒙蒙的一片。

 驀地感覺臉上有些濕潤,冰涼點點,伸手摸去,蕭布衣自嘲道:“又下雨了。”蒼天有情,亦當落淚,細雨蒙蒙,或許就是天地之情。蕭布衣不知為何,隻覺得悲從中來,隻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為這征戰多年的疲憊,為那華夏大地的蒼生,亦為那個死生同念地張將軍!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轉身回帳,孤單單的坐著,四下望去,這才記起了什麽,喃喃道:“思楠到了遼東了嗎?”

 沒有了思楠,他顯得更加地落寞孤單,可多了這份思念,給這將入冬的夜,帶來那凝眸相望的暖……

 

 ,哈氣成霜。

 遼東的水,已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屑,陽光初升,略帶淡黃,撒在冰面上,懶洋洋地讓人提不起精神。

 ‘嗒嗒’聲響,馬蹄遠來,踏破了那初凝的冰、濺起晨露般地水。一女子黑巾罩面,騎在馬上,不急不緩的行來。

 女子裝束和遼東人無異,厚厚的皮祅,沒有太多出眾的地方,唯一讓人詫異的是馬上懸的一把劍。那把劍給蒙面地女子帶來了有如草上寒霜般的冷,可更多地人注意的不是劍,而是她:前額和雙眼。她的前額似玉一樣地白,她露出的雙眸,有如晨星般的閃亮。

 遼東苦寒,很少能養出如此秀麗的女子。

 秀麗的女子,卻是思楠!

 日已升,但天還冷,是以路上少有行人。即是有些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但誰都忍不住的望一眼思楠,驚詫她隱而不露的那種氣質和美麗。

 思楠我行我素,催馬早過了遼河。

 過遼河後,遼東大城就在眼前。雖然思楠的目的不是遼東城,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望了眼高大巍峨的遼東城。這座大城,經歷了太多的戰事,當年楊廣數十萬大軍亦沒有拿下,那殘破的城垛後到底有著什麽精神,讓他們抵抗住大隋一波又一波的慘烈進攻?

 思楠沒有多想,繞路而過遼東城,踏梁水,一路南行,在午後到了遼東城東南的烏骨城,烏骨城再向東南,就是遼東國都平壤,她的目的地是那裡,但她要到烏骨城找個人。

 策馬到了城門前,守衛並嚴格,甚至讓人有種安寧之感。大隋烽煙四起,可這裡,顯然是戰火一時無法顧及。

 可經楊廣多年征伐,這裡也有一種殘舊滄桑之感。無論是城池、守兵、抑或是這裡的百姓。

 思楠馬踏城道,迎著午陽,就這樣,平靜的進入了烏骨大城,開始了她的尋找答案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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