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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159節 李氏兄弟
茗翠在蕭布衣眼中已經變化了很大,甚至在這幾個時化很大。初始見到裴茗翠的時候,蕭布衣還能察覺她的傷悲之深,只是在洲殿的時候,裴茗翠已經變的出奇的冷靜。

 她現在好像只剩下了一個目的,殺了王須拔和魏刀兒,祭奠李玄霸。王須拔和魏刀兒雖然武功不差,可要是碰到裴茗翠這種精於奇謀的女人,也不見得能討得好了。

 “蕭布衣,今夜平叛你居功第三,不知道你有何要求?”楊廣終於問到了蕭布衣的身上。

 雖然是居功第三,楊廣也是很給蕭布衣面子,最少廝殺領兵的王世充,薰奇峰還有獨孤機的功勞都是排在他的後面。蕭布衣聽到李玄霸要埋骨太原的時候,已經在琢磨自己的退路,聽到楊廣問話,隻好出列道:“臣只是做了本分之事,若說想求的話,臣覺得在京都辜負聖上封賞為太仆少卿的厚意,臣下倒想南下江南,考察下大隋的五大牧場。”

 本來以為自己所求也是本分,楊廣見他忠心耿耿定會準奏,自己以後也是天高任鳥飛,自由武動乾坤 聖王 造神 聖王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武動乾坤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 造神 將夜 殺神 神印王座 求魔 傲世九重天 最強棄少 大周皇族自在的,沒有想到楊廣然不悅道:“朕留你在京都自然有朕的意思,不準。”

 蕭布衣詫然。群臣卻都是明白楊廣的意思,這個蕭布衣屢立奇功,又不居功,安穩的坐著太仆少卿的位置,如同裴茗翠一樣,正是楊廣需要又不會猜忌的人手,當然要留在身邊重用。如今李閥倒台。京都地勢力重新洗牌,裴閥雖是不聲不響的低調,看起來卻是如日中天,這個蕭布衣現在,官職雖然不高,卻絕對算得上在楊廣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物,如果他真的留在京都,以後倒要好好的巴結才是。

 

 李閥三大巨頭一死兩被下獄。轟動了京都。上至朝臣。下至百姓,茶余飯後對此無不議論紛紛。

 不過議論都只是私處,姓李的都是人人自危,生怕惹禍上身。群臣對於此案都是諱莫如深,並不敢發表看法,只怕受到了株連。

 蕭布衣不怕受到株連,實際上他已經成為了焦點。哪裡有他。看起來哪裡就有事端,那裡有事端,哪裡就有他的功勞,此次李閥叛亂中,他是居功甚偉,民間都已經流傳開來,李敏帶數千的鐵甲兵衛圍困了上林苑,卻被蕭布衣浴血背著聖上殺出重圍。得以保全聖上地性命。反正蕭布衣在百姓地眼中是單騎救主慣了。這次功勞全部安在他地身上,百姓倒也沒有什麽疑問。聽到這個版本的時候,百姓有的豔羨。有的痛恨,有的嫉妒,不一而足,卻都毫不例外的覺得蕭布衣此人和神沒有區別。

 蕭布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哭笑不得,記得自己那時候有個名人說過這麽一句話,知者不便談,談者不必知。待年代既久,不便談地知者死完,便只剩下不必知的談者。懂得這個道理,便可以知道古來的歷史或英雄是怎樣地被創造了出來。自己現在就是深有體會,別看他現在鬧的歡,若是真的李敏一樣,很快就會成為不便談的那種,等到不便談的知者死完後,他也就是海中的浪花一朵,湮沒地無影無蹤,李閥這幾十年來根深蒂固,自己才到東都時候地勢力之大,聞者動容,京都百姓無不敬仰畏懼,可到了千年後他活的那個年代,又剩下了什麽?

 聖上讓尚書左丞元文都、禦史大夫裴蘊和左衛大將軍宇文述連同刑部,大理寺共審此案,又讓兵部尚書衛文升負責抄家取證,蕭布衣覺得楊廣這老小子做事不地道,讓準老公公去抓未來的兒媳婦,實在是相當殘忍地事情。不過李媚兒說不定難逃一死,這個老公公為了自己的兒子,想必也顧不上許多。他聽說衛文升捕拿李家中人的時候,娥英,也就是宇文氏楊廣的親外甥女,指著衛文升的鼻子罵,搞的衛文升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因為娥英畢竟是皇親,就算她丈夫反叛,按照常理而言,她也應沒事。沒有想到只是第二天,娥英就被楊廣請到宮中去,如今毫無消息!

 蕭布衣隻覺得宮中泥水之深,做事之陰毒,絕非他這種心臟能夠承受的起,如今他是早想離開,只是無旨想要離開京都也和造反無異,他一路走來,只是想著怎麽想個辦法遠離這裡的渾水才好。

 他這次去的是李家。他當然不是去抄家,而是去李淵的家。

 李玄霸死了,他總要去靈前上柱香表示一下,無論如何,他們交往過,雖然好像只是幾面,可這人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奇怪的是,對於李玄霸的死,他並沒有太多的傷感。他和裴茗翠不同,裴茗翠和李玄霸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和李玄霸算是亦敵亦友,總覺得李玄霸活的很苦很累,這樣死也算是個解脫。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李玄霸這麽死了也好,最少他為父親李淵搏得了生機。李玄霸不死,李淵只能爛到鍋裡,成不了高祖的,李世民在楊廣面前哭紅了眼睛,說出李玄霸的遺言如此的清晰,倒也是件古怪的事情。

 只是管他真也好,假也罷,和自己有什麽關系?蕭布衣想到這裡,只是搖頭。

 來到李家門前,下人倒是認識蕭布衣,徑直把他帶去靈堂,然後下人去找大公子李建成。

 李玄霸雖然武功蓋世,可死後和常人沒有什麽兩樣,他的靈堂來的人倒稀少,火盆燒著冥紙,煙霧彌漫,靈位前站著一人,看身影卻是李世民。

 李世民面對靈位,輕輕的啜泣,顯然還是無法接受同胞兄弟身死的現狀。

 蕭布衣雖不想聽,可是耳朵好使。只聽到李世民哭泣道:“玄霸,難道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嗎?只要你活轉,我情願走地另外的道路。”

 蕭布衣遠遠的咳嗽,不想多聽。李世民聽見咳嗽聲緩緩的轉過身來,有些驚喜道:“蕭大人是你?”

 布衣臉色凝重,點頭道:“我和玄霸兄相交一場,知行,特來祭奠。”

 李世民早早的取了祭香。恭敬的雙手奉給了蕭布衣道:“玄霸常對世民說。這輩子幸得結交蕭大人這種人物的。他曾經對我說過,他要是死了,除了親人,第一個過來祭奠的必定是蕭大人。”

 “哦?”蕭布衣取了祭香,覺得李世民話中有話,卻還是在香燭前燃了香,插在香爐之中。施禮祭奠後才轉過身來,“世民,人誰不死,或重或輕而已,玄霸兄疾病纏身,每次和他交往,隻為他痛苦。他如今身死,雖是不幸。對他來說或許也是個解脫。還請你節哀順便,莫要悲傷過度才好。”

 李世民眼圈發紅,低聲道:“多謝蕭大人關懷。”

 “你說我是第一個前來祭奠。那裴小姐沒來過嗎?”蕭布衣有些奇怪問。

 李世民搖頭道:“裴小姐已經不在京都了,她沒有和蕭大人說過要離開嗎?”

 蕭布衣失聲道:“難道她已經開始去找魏刀兒和王須拔了嗎?”

 “這兩個狗賊,我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李世民牙關緊咬,雙目中噴出怒火,“只是我找不到他們,找到了也不見得打過了他們,裴小姐在瀛洲殿那晚後就找到了我,說讓我忍耐,安心回轉太原,她會為我報仇雪恨,那晚過後,她就離開了東都。隻可恨我身為男兒……”

 蕭布衣拍拍他地肩頭道:“世民,人力有窮,並非所有人能做所有地事情,裴小姐既然說要捉拿王須拔和魏刀兒,由得她去做好了,玄霸兄如果在天有靈地話,也不會讓你隻身犯險的。”

 李世民眼圈又有些發紅道:“蕭大人不想問些什麽嗎?”

 蕭布衣愕然道:“我要問什麽?”

 “玄霸說了,他的心思可以騙任何人,卻是騙不過裴小姐和你的。”李世民四下望了一眼,壓低了聲音。

 蕭布衣皺眉道:“我並不知道玄霸兄還有什麽心思,若他有什麽心願,我又力所能及的話,當為他達到。”

 李世民目露感動,下定了決心道:“蕭大人,其實玄霸在我見到他之前,已經過世了。可恨我在玄霸臨死前聽不到他的隻言片語。”

 蕭布衣只是哦了聲,並沒有多言。

 “可我在瀛洲殿所說,並非虛言。”李世民真誠道:“還請蕭大人相信。”

 蕭布衣淡淡的笑,“我信不信真地有那麽重要?”

 李世民歎息道:“玄霸警告過我,說這世上世民要有一人不要欺騙的話,那只有是蕭大人的。他對我說過,和蕭大人講實話,比和蕭大人講假話好處要多的多,世民不敢忘記。”

 蕭布衣心中微動,感覺到李玄霸雖死,可是好像已經算好了身後事一般。

 “難道玄霸兄也有佔卜之能,知道自己必死,這才事先留下了遺言?”

 李世民欽佩道:“蕭大人一猜就中。只是玄霸並非知道自己必死,而是察覺到李家有著極大的危機,他說要是自己的死要能夠化解這場危機的話,他就算死也沒什麽的。”

 蕭布衣悚然動容,以前他不過是個猜想,覺得李玄霸地死對李家來說是福禍共存,只是親耳聽到李世民地證實,他還是忍不住的震駭李玄霸的選擇。

 “蕭大人也知道,李閥是大閥舊閥,根深蒂固,就只在東都,做官之人李姓就是幾百人之多。”李世民無奈道:“誰都知道楊玄感叛亂後,聖上對舊閥地猜忌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對李閥下手是遲早的事情,我們也是姓李,前一段時間東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李氏當為天子一事,私下都說是聖上親自讓宇文述傳出,如果這是真的,聖上用意可見一斑。”

 蕭布衣和李世民說過的話並不算多,卻不能不承認,李世民說實話更能博得自己的信任。最少眼下來說,他對李世民大有好感。

 “蕭大人也看到了。如今李敏李渾李善衡都是不得善終,聖上說是並不連坐,有當斬罪名地不過三十余人,可最近幾天被流放到蠻荒之地的李姓之人已有百多人。玄霸說了,如果他死了,聖上若是記功問賞,當求回轉太原,遠離天子才能保家。我隻以為他是隨口說說。怎料到他竟然預言成真。”李世民聲音哽咽起來。

 蕭布衣輕歎一聲。“玄霸兄真豪傑也。蕭某欽佩萬分,隻恨和他言淺交少,倒是憾事。”

 “玄霸到上林苑之前,曾說要是死了後,讓世民轉交給蕭大人一件東西。”李世民突然想起了什麽。

 “哦,是什麽?”蕭布衣有些奇怪。

 “蕭大人等等。”李世民匆匆跑出了靈堂,蕭布衣望著李玄霸的靈位卻是發自內心的敬仰。都說舍生取義殊為艱難,可像李玄霸這樣,舍卻自己的性命,換來李家生計的人又有幾人?

 靈堂外傳來腳步聲響,蕭布衣隻以為李世民回轉,扭頭望過去,發現一著素服的女人雙眼紅腫的望著自己,滿是詫異。

 女人俏麗靈秀。身材窈窕。美目流盼中有了訝然,似乎奇怪蕭布衣是誰。

 “太仆少卿蕭布衣前來祭奠玄霸兄,”蕭布衣施禮道:“世民有事出去。不敢問姑娘和玄霸兄……”

 “原來是蕭大人。”女人訝然中帶有了尊敬,“早聽玄霸說及蕭大人地豪俠之風,今日一見,采玉三生有幸。”

 “姐姐……”李世民急衝衝地跑了回來,見到女人向蕭布衣介紹道:“蕭大人,這是家姐李采玉。”

 蕭布衣點頭算打了招呼,不知道說些什麽,李世民卻是伸手拿出一物道:“蕭大人,這是玄霸要世民送給蕭大人地,他說和蕭大人相識一場,這東西對蕭大人可能會有用處!”

 李世民倒還平靜,蕭布衣見到那個東西卻是心頭狂震,只是因為那東西竟然

 殼!

 天書的最後一塊怎麽會落在李玄霸的手上?!

 疑念一起,蕭布衣就想起貝培所說,當初裴茗翠西去張掖,就是為了尋找一片龜殼。當然,讓裴茗翠去找的,定然是天書第四無疑,自己當初猜測是裴茗翠尋到龜殼是要毀了它,什麽天書地書,在裴茗翠的眼中當然都是反物。可如今龜殼第四出現,難道說裴茗翠尋到了龜殼,並沒有毀了,只是送給了李玄霸?

 裴茗翠為什麽把龜殼送給了李玄霸,李玄霸又為什麽執意要把這片龜殼送給自己?蕭布衣皺眉不語。

 “蕭大人一定要收下,這也算是玄霸的遺願了。”李世民見到蕭布衣不接,有些著急道。

 “世民,玄霸送給蕭大人這個東西做什麽?”李采玉奇怪問道。

 李世民搖頭,“我怎麽知道,可玄霸讓我做的只是這兩件事,我定要幫他完成地。”

 “玄霸兄厚愛,我是有些受之有愧的。”蕭布衣終於接了龜殼,放入懷中,李世民長舒一口氣,“我終於完成了玄霸的兩個心願,心中總算好過一些。蕭大人,家中備有飯菜……”

 蕭布衣搖頭道:“我知道你們招待的周到,只是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容改日再聚。”

 李世民倒不強留,和李采玉送蕭布衣出門,李采玉雖和蕭布衣初次見面,卻並不扭捏,落落大方。

 三人出了靈堂,行了不遠,聽到前方傳來爭吵之聲,不可開交。眾仆人都是站在一旁看熱鬧,爭吵之人中有一個蕭布衣倒是認識,居然是李建成。

 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李建成就算沉默,面對蕭布衣這人還是大喊大叫:“我不去,我不去,大哥,李玄霸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麽要我去祭拜他?”

 李采玉皺起了眉頭,李世民卻是握緊了拳頭,蕭布衣不知道這人是誰,卻感覺這人年紀不算太大。

 李建成沒有見到遠方的三人走來,只是道:“元吉,你這是什麽意思,玄霸是你兄長,兄弟之情怎麽能說是沒有關系?”

 “狗屁的兄弟之情,他不是爹的兒子,憑什麽活著地時候讓他風光,等到死了以後還要我去向他低頭。”元吉連連搖頭。“大哥,你省省吧,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李建成不等再說,李世民卻是怒吼一聲,“老四,你說什麽?玄霸不是爹地兒子,你放屁!”

 他早早衝了上去,揮拳就打。李采玉攔不及。高聲叫:“世民。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元吉正在說地唾沫橫飛,哪裡想到變生肘腋,被李世民一拳打在後背,居然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他從地上爬起,眼中只有李世民,勃然大怒道:“好呀。李世民,你敢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我還想打死你。玄霸才去,你就在潑他的髒水,你是不是人?”李世民怒不可遏,就要衝上去,卻被李采玉死死地抓住,“世民。不要動武。有事好商量。”

 元吉被李世民勢若瘋虎的氣勢所攝,倒退幾步,見到李世民被李采玉拉住。又壯起了膽子,冷笑道:“對了,我忘記了,你和李玄霸雙胞胎的,李玄霸不是爹的種,你當然也不是!”

 “元吉。”李建成厲聲喝道:“你到底在胡說什麽?你再不閉嘴,信不信用家法處置你?”

 元吉脖子梗梗,不服道:“你們以為可以瞞住了我嗎,李玄霸李世民要不是皇上的兒子,怎麽會一直被皇上寵愛,李玄霸要不是知道皇帝是他的爹,又怎麽會拚死去救?他一直壓我一頭,既然不是我兄弟,難道就算死了還要讓我低頭不成……”

 他話未說完,突然被四周死一般地寂靜所震懾,扭頭望過去,見到了李淵一張陰沉冰冷地臉!

 “爹……”元吉有些膽怯,喏喏說道。

 李淵一個耳光煽了過去,‘啪’地一聲大響,打破了沉寂,元吉被一個耳光打了轉了幾圈,咕咚摔倒在地,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已經溢出鮮血,可見李淵一掌之狠。

 “爹,你打我?”元吉捂著臉,難以置信的問。

 “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李淵怒容滿面道:“我沒有你這個忤逆的兒子。”

 元吉霍然站起,大聲道:“你們都欺負我,好,我找我媽去。”他說完話後,轉身就走,李淵僵在當場,氣的渾身發抖,大聲道:“采玉!”

 “爹,什麽事?”李采玉問道。

 “去把老四找回來,關起來面壁。”李淵怒不可遏。李采玉點頭,飛快的循李元吉方向而去,李淵半晌才轉過頭來,見到蕭布衣一張頗為尷尬地臉。

 “蕭大人,犬子無知亂講,倒讓蕭大人見笑了。”李淵嘴角抽搐,也是頗為尷尬。

 二人你望我我望你的,蕭布衣終於咧嘴笑笑,“我爹有時候對我生氣,也總是說我是撿來的,不是親生,一時氣話,李大人何必當真。”

 李淵也笑了起來,“蕭大人真的會說笑,怪不得聖上引為知己,蕭大人人中龍鳳,令尊喜歡多半還是來不及的,怎麽會說撿來的。我知道蕭大人來了,特讓下人準備了飯菜薄酒,還請蕭大人給李某個面子,莫要推搪。”

 “爹,方才孩兒已經約過,蕭大人說還有他事。”一旁的李世民道。

 蕭布衣心道,這時候是你們解決內亂的時候,我在這吃飯只怕被噎死,“李大人,我地確是有事在身,不如改日再敘。”

 李淵很是失望,望了李世民一眼,“既然如此,蕭大人可記得,下次我要是再邀,還請莫要推脫了。”

 “一定,一定。”蕭布衣含笑告辭,出了李府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李淵送走蕭布衣後,臉色陰沉,李世民卻是委屈地說道:“爹,元吉他越來越過分!怎麽如此

 寸,在外人面前這麽說話,這讓孩兒情何以堪。”

 李淵拍拍兒子的肩頭,溫聲道:“世民,問心無愧,何懼流言?你和玄霸都是爹的好兒子,元吉還小,很多事情不懂,難免偏激,你年長些,要讓著他一些。”

 李世民長舒一口氣,李淵卻是皺眉望著李建成道:“建成,今日可是你地不對,你身為長兄,怎麽連元吉的一張嘴都管不住,壞了我的計劃。”

 李建成早早的吩咐下人散開,聽到父親責問。苦笑道:“爹,孩兒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元吉今天怎麽了,不過總是孩兒地責任。”

 李淵歎息聲,拉住兩個兒子的手道:“建成,世民,玄霸身死,那也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說到這裡的李淵老眼晶瑩。有了淚痕。哽咽道:“現在為父只有你們可以依靠。你們千萬不能兄弟鬩牆,讓為父失望。你們一個為父的左膀,一個為父的右臂,元吉還小,若是哪裡做的不好,你們當兄長的除了責罰,寬容。還要勸導地。”

 “爹,我知道了。”李世民點頭道:“元吉說地話,我不會再放在心上。”

 李建成微笑道:“元吉好強,世民大量,都是爹地好兒子,只是方才爹說什麽壞了你的計劃,又是為何?”

 李淵歎息道:“蕭布衣此子人中龍鳳,遠勝柴紹。我本來讓采玉見見他。然後酒席上談談,若他對采玉有意的話……”說到這裡的李淵只是搖頭,“可惜蕭布衣有事。這次機會錯過,想要再碰也是難了。”

 李建成和李世民面面相覷,都是問,“那柴紹怎麽辦?”

 李淵臉色一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現在自顧不暇,蕭布衣是皇親,很得聖上賞識,我們這次若是回轉太原的話,有他在京都,那就可高枕無憂的。柴紹不過是孔武有力,並無實權,我現在倒有些後悔暗示他追求采玉了。”

 李建成猶豫道:“爹,我只怕采玉頗有主張,她和柴紹一往情深,說服不動的。”

 李淵想了良久才道:“這件事你們勿要對采玉說及,我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蕭布衣雖說有事,卻是閑逛了半晌才回了太仆府,卻想不出個好點子南下,暗想原來被重用也是件鬧心地事情,進了太仆府,就聽到後花園歡聲一片,蕭布衣踱過去,遠遠望見小弟猴子般的在小馬身上縱上躍下,頗為靈活。

 如今的小弟早改了面黃肌瘦的樣子,雖然皮膚還是黝黑,可身體已經強壯了很多。蕭布衣遠處見到他騎馬活絡,不拘一格,暗自點頭。

 婉兒早早的迎上來,“蕭大哥,多謝你了,小弟現在開心的不得了,天天都要抱馬駒才能睡呢。我說這樣不行,要弄髒了太仆府的屋子,他居然搬到馬廄去睡。”

 雖然是責怪,婉兒眼中卻有些欣喜的神色,蕭布衣微笑道:“隨他就好,要想馴馬,當然要知道馬兒地習性,只要喜好又肯下苦功夫,定能有所成就。”

 “真地嗎?”婉兒喜悅道:“蕭大哥,小弟有你的稱讚,那比什麽都強的。”

 蕭布衣微笑,才想離開,婉兒突然道:“蕭大哥,有人想要見你。”蕭布衣微愕,“是誰?”

 婉兒壓低了聲音,“是秋末撞翻我船地那個紅衣女人,還有一個男人,我以為……”

 蕭布衣聽到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看小弟馴馬,就在花園裡面。”婉兒驚詫滿面,“蕭大哥,你怎麽了,他們難道是尋仇的,可他們對我很好,那個女人還主動向我道歉呢。”

 蕭布衣哈哈笑了起來,“尋仇嘛,那倒不見得,道歉嘛,早就應該。”

 他欣喜忘形,松開婉兒的手,快步向花園走去,婉兒卻是望著自己的手腕,目光中滿是喜意,她沒有太多奢求,隻盼每天能看蕭布衣一眼,說一兩句話,那對她來說,已經是每天最快樂的事情。

 “婉兒。”胖槐不知道什麽時候蹦了出來。

 “什麽事?”婉兒嚇了一跳,“胖槐,你最近怎麽總是神出鬼沒的?”

 “近墨者黑了。”胖槐搔頭道。

 婉兒倒還明白,“哪個是墨,你是說貝先生嗎?我覺得他對人態度不錯呀,他對我和小弟都是很好的。”

 胖槐搖頭道:“因為你是女人了,小胡子貝和我的關系那是就和蕭老大說的什麽一樣,對,同性排斥。”

 婉兒掩嘴笑道:“蕭大哥說的真好。”

 胖槐心道,鬱悶,下次不要加什麽引用,就說自己說的好,眼珠一轉。胖槐問道:“婉兒,蕭老大回來了嗎?”

 “回來了。”婉兒點頭。

 “他在哪裡?”胖槐激動地去抓婉兒的手腕。

 婉兒伸手一指太仆府的花園道:“就在那裡,我要過去了,胖槐,你要找蕭大哥嗎?”

 胖槐蓄謀已久的一抓到了空處,有著說不出的鬱悶,順勢搔搔頭道:“也沒有什麽事的,你過去就好。我還有點事情。過一會兒找他。”

 見到婉兒遠走。胖槐又是作勢去抓,練了十來遍,喃喃自語道:“為什麽少當家一把就能抓住婉兒的手,而我就不行,看起來武功很重要,我要下功夫習武才好。”

 “這個和武功無關的。”一個聲音在胖槐身後響起。

 “是誰?”胖槐駭了一跳,霍然轉身。倒退兩步,忍不住道:“貝先生,怎麽又是你?”

 “小胡子貝要不總在你身邊出現,怎麽能把你染黑呢?”貝培不冷不熱道。

 胖槐微有尷尬,知道這人肯定來了有段時間,聽到了自己暗中地詆毀,慌忙轉移話題道:“貝先生說什麽和武功無關?”

 貝培淡淡道:“你就算練地九天十地,神鬼難逃擒拿手。想要抓住婉兒地手腕

 困難。你要抓住女人的手,首先要抓住女人的心。人的心,想趕走她都是趕不走的。”

 胖槐怔怔的伸手向貝培胸口抓去。“心要怎麽抓?”

 貝培甩手打了他手腕下,冷聲道:“蠢貨,拿開你的爪子。”

 胖槐手腕有如電擊般,不迭地回手,“我不就是在貝先生身上先試驗下嘛,你說要抓心,這心怎麽抓的住?”

 貝培有些悲哀的望著胖槐道:“你無可救藥。”說完這句話後,貝培轉身離去,胖槐卻是扁扁嘴,“秀逗,跟我談泡妞的經驗,不知道你這輩子抓過女人的手沒有?我要是學你,到現在還是單身吧?”

 

 蕭布衣到了花園,小弟早早的見到,縱馬過來,不等馬停,早就站上了馬背,飛身躍起向蕭布衣撲來,蕭布衣微笑抱住,高舉三下這才放下,轉首望過去,不出所料,李靖和紅拂女正在望著他微笑。

 “二哥嫂子來了。”蕭布衣有些驚喜道:“去齊郡的一路還算順利嗎?”

 李靖還是沉穩依舊,“還可,我們到兵部交了回文,順道到三弟這裡來看看。說來好笑,三弟做了太仆少卿後,我倒是從未來過這裡。”紅拂女卻是眉飛色舞道:“三弟,你不知道你二哥一路的威風。”

 “紅拂。”李靖搖頭道:“過去地事情,提它作甚?”

 紅拂女愣住,有些訕訕,蕭布衣卻是到對面坐下來,見到紅拂地表情,微笑道:“不行,一定要說,我在東都悶的發霉,總得讓我長些見識才好。”

 李靖搖頭笑道:“你嫂子瘋,你倒是和她一塊瘋了,有什麽好講的,無非是擊退了一些賊匪而已。”

 紅拂女卻是大搖其頭,“什麽無非擊退了一些賊匪,徐世績,單雄信哪個不是瓦崗現在鼎鼎有名地人物?布衣,來,嫂子和你說說。你二哥沒到東郡的時候,就碰到瓦崗單雄信帶千人來搶輜重,你二哥只是把輜重往地上一丟,引他們來搶,然後殺他們個回馬槍,只是用百來人就擊潰了單雄信千人之多,你說算不算計謀過人?”

 “當然算。”蕭布衣聽的眉飛色舞,“嫂子,還有嗎?”

 “當然還有,瓦崗的徐世績不服,伏在林子中打劫,你二哥只是說了句放火,他就兔子般的竄出來,落荒而逃了。”紅拂女大笑起來,“到齊郡這一路,除了瓦崗外,這一路來的盜匪無數,只是都被你二哥輕易的殺敗。可趕到齊郡的時候,才發現盧明月率賊兵十萬和張將軍對壘。張將軍固然武功蓋世,手上卻只有萬余士兵,軍糧耗盡。盧明月也算是老奸巨猾,就連張將軍也拿他無可奈何。你二哥一到,趁張將軍示弱退卻,盧明月追趕之際,和秦叔寶程咬金隻率十數精騎去燒了盧明月的營寨,盧明月回援,張將軍趁勢殺回,盧明月十萬賊眾被破,最後只有百余騎敗走,二弟,你說痛不痛快?!”

 蕭布衣聽的甚為開心,拍案道:“當然痛快,只可惜我不能親睹二哥的風采,現在聽聽,也是心馳神往的。”

 二人一拍一和的,說的興起,蕭布衣聽到李靖多次以少勝多,不由大為歎服。他如今也算是見過場面之人,可真的說帶兵打仗的話,還是差了很多,就算生擒莫古德,也不過是幸運居多,但聽到李靖帶兵,那可是實打實的本事,暗自讚歎李靖大唐衛國公,戰功赫赫,果然名不虛傳。

 “妹子站在那裡幹什麽,快過來坐,嫂子給你陪不是了。”紅拂女一眼見到花園口的婉兒,怯生生的站著,走過去拉了過來。

 婉兒倒有些赫顏,喏喏道:“我是過來找小弟,只怕他打擾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原來是認識的。”

 紅拂女苦笑道:“上次落水,實在是我的不對。可我什麽都會,就是不會水的,落船一淹,頭暈腦脹,做賊心虛,早早的溜走,真的對妹子不起了。”

 “過去了就過去吧。”婉兒看了蕭布衣一眼,“若不是落水,我還不能認識蕭大哥的。”

 “妹子說的不錯,要不是翻船,我們也不能認識他的。”紅拂女臉紅道:“自從見到三弟後,我就被他的高風亮節所感化,這不,特意到這裡向你賠罪來了。”

 蕭布衣知道紅拂女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她這十句話裡,總要夾雜點小算計,無論從哪裡來講,她的動機都是值得考慮。

 “嫂子,你除了給婉兒道歉外,多半還有別的事情吧?”

 “三弟就是聰明。”紅拂女笑了起來,遞給婉兒一塊玉,“婉兒,這是我李家的家傳美玉,戴著辟邪,我就送給你,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當你沒有原諒我。”

 見到婉兒收下具有辟邪避孕的美玉後,紅拂這才說道:“三弟,今日你二哥見到了兵部尚書衛文升,他一張臉和驢子般,我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只怕他因為這次你二哥功勞太大,不如實向聖上說說你二哥的功績,但這次嫂子可沒有大話,就算張將軍都對李靖讚不絕口呢。”

 蕭布衣已經明白,心想衛文升現在正鬧心呢,見到你們怎麽會有好臉,微笑道:“嫂子你放心,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誰都搶不走,布衣定當盡力而為,二哥,你可不要說嫂子多事,有的時候,該爭取還是要爭取的。”

 李靖對紅拂女開門就提要求本有些不滿,聽到蕭布衣勸解,無奈的搖搖頭道:“既然如此,多謝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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