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偵探發現門外可能有人,眼神示意老羅,準備悄悄走到門口開門看是誰。
沐管家道:“你倆怎麽了?怎突然...”
胡偵探“噓”了一聲。
老羅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突然打開房門,門口並無一人。然後老羅又打開了對面房間房門以及旁邊房間的房門檢查了一下,都沒有人。
“沒有人,是不是你弄錯了啊。”老羅道。
“應該有人,可能發現我們的意圖提前躲了。”胡偵探很肯定地說。
“那就接著詢問下一個吧。沐管家,幫我們叫一下老龔頭,然後您就回去休息吧。”胡偵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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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龔頭,姓名:龔翻泥,45歲,花匠,平房甲號房。
“您是什麽時候到的這個別墅呢?”胡偵探問。
“很多年了,別墅一修好,我就從老宅搬過來了,我原來在山腰老宅,也是為慕容老爺乾活。”老龔頭道。
“好的,接下來我們來談談案情。首先,在阿萍失蹤那天,你有沒有出去過?”胡偵探問。
“阿萍失蹤,都一個月前的事兒了,我記不太清了。”老龔頭道。
“你好好想想。”胡偵探問道。
“嗯,我想想...”過了半晌,老龔頭接著道,“那天我沒有出去。”
“你確定麽?”老羅問道。
“確定。因為前一天大少爺回來過,說花園的雜草有點多,於是大少爺讓我把整個院子的花花草草都整理一下,你知道的,花園這麽大,弄得我一天都在翻泥,很晚才休息。”老龔頭道。
“哦,這樣啊。反正你不是叫龔翻泥麽。”老羅道。
老龔頭盯了老羅一眼。
小何把所有的對話都記錄在案。老羅道:“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要記。”
“我寫都寫了。”小何道。
“瓜戳戳的,劃了!”老羅道。
“那你知道二小姐什麽時候回來的?”胡偵探不想理那兩人,於是繼續問。
“二小姐?應該是傍晚吧。她經過院子的時候急匆匆的,一下就竄到別墅裡面去了。當時我還在打整院子,給她打招呼她也沒理。”老龔頭道。
“第二,在大少爺失蹤那時,你在哪裡?”胡偵探道。
“就是他們在打麻將那天嘛,我那天莫有啥子事情,就在我的屋頭喝點小酒。”老龔頭道。
“接到說。”老羅道。
“喝到喝到的,方大姐,也就是你們喊的方嬢嬢,就過來拍門,說趕快去別墅,大少爺不見了。”老龔頭道。
“然後呢?”胡偵探問。
“然後我就去別墅了啊,沐管家讓我到處找找看,當時我們幾個就分了工,我和小荻去三樓。”老龔頭答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胡偵探問。
“沒有,哪兒都莫有人。”老龔頭道。
“第三,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人想害阿萍、大少爺和慕容夫人?”
“我平時就在院子頭弄院子,我也不曉得嘛。”老龔頭道。
“有沒有人和阿萍有過衝突呢?”胡偵探問道。
“沒注意到。”老龔頭道。
“你知道慕容老爺以前姓什麽不?”胡偵探問道。
“曉得啊,我一直在譙家,他小時候一直姓容嘛。”老龔頭道。
“後來改姓慕容,是為什麽呢?”胡偵探問道。
“沒問。改了就改了嘛。有什麽問題嘛?”老龔頭道。
看來老龔頭就是個不怎管事兒的人,
估計也問不出啥了,於是胡偵探道:“好的,就到這兒吧,你幫我們叫一下方嬢嬢過來。” .
方嬢嬢,姓名:方潔清,50歲,傭人,平房乙號房。
“方嬢嬢,你是什麽時候到的別墅呢?”胡偵探問道。
“逸聞少爺,剛才沐管家不是說了麽,她是…”小何不耐煩地插道。
“我要對證詞,還是必須問。”胡偵探道。
“那你問,問到天都亮了你還問不完。”小何道。
“請你說一下你是什麽時候來的?”胡偵探沒管小何不滿,繼續向方嬢嬢提問。
“一年前。”方嬢嬢答道。
“從哪裡來的?”胡偵探問道。
“我是錦府城以北的金堂人,一年前發大水我的家被衝了,我身無分文,隻好來溉縣投奔我的侄娃子。”方嬢嬢答道。
“後來呢?”胡偵探問道。
“沒找到人,他搬家羅。我就莫法了。後來看到這在招工,我就來羅,想先安頓一段時間,再想辦法。”方嬢嬢答道。
“你還有其他親戚不?”胡偵探問道。
“沒有囉,我就是孤家寡人羅。”方嬢嬢答道。
“你頸後的疤是怎麽弄的?”胡偵探突然問道。
方嬢嬢下意識的右手摸了摸頸後,道:“小時候廢(四川方言:調皮),遭一個鼎燙的。”
“鼎?”胡偵探道。
“就是廟子裡頭燒香那個鼎咯。”方嬢嬢道。
“阿萍失蹤那天,你是否有離開這個別墅?”胡偵探繼續問道。
“沒有。”方嬢嬢答道。
“你那麽肯定?”胡偵探問道。
“是啊,我基本上不出別墅,每天就是打掃衛生。最近一個多月我應該就去縣分上買過一次自己的用品,應該是十天前,阿萍失蹤之後了。”方嬢嬢答道。
“說說阿萍吧,她這個人怎麽樣?”胡偵探道。
方嬢嬢思索了一會,道:“阿萍嘛,是個白火石(四川方言,即指愛出風頭,過於表現自己),另外她老是不切實際想一夜暴富,我不多於喜歡她(四川方言,不太喜歡)。”
“有沒有人想要害她?”胡偵探道。
“想不出來。”方嬢嬢道。
“她失蹤前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例如她說可能會暴富這種話。”胡偵探道。
“好像沒有啥子不對的地方呢。”方嬢嬢道。
“說說大少爺吧,他這個人怎麽樣?”胡偵探道。
“那是主人家,我們做下人的,不好說的。”方嬢嬢道。
“知情不報,以後要是有什麽問題,就拿你是問!”老羅唬道。
“我說就是。大少爺沒在這邊待多久咯,我們和他不熟,我說不準。”方嬢嬢道。
“你說不準,那你還吞吞吐吐!”老羅氣道。
胡偵探勸了勸老羅,繼續問道:“那慕容夫人呢?”
“慕容夫人是個優雅的人,就算發火也不會失態,我覺得我們幾個還多尊敬她的。”方嬢嬢道。
“這兩天你在屋裡打掃衛生,又沒有什麽異常?”胡偵探問道。
“好像沒有呢。”方嬢嬢道。
“好的,就到這兒吧,你幫我們叫一下孫胖娃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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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被詢問的是廚師。
孫胖娃兒,姓名:孫火夫,37歲,平房丙號房。
“在阿萍失蹤那天,你有沒有出去過?”胡偵探問道。
“這個哪個記得到!”孫胖娃兒道。
“你經常要出去麽?”胡偵探問道。
“我隔三差五天都要出去買菜得嘛。”孫胖娃兒道。
“每次都是你買菜?”
“那也不是, 有時候小荻和雪兒有事下山,如果那天不需要買太多,也會幫我去買。以前阿萍在的時候也會幫我買菜。如果他們去買菜我就不會出去。”
“在哪裡買菜?”胡偵探問道。
“山下就有賣菜賣肉的,比較香因(香因,四川方言,便宜),有時候也去縣城裡頭買點。”孫胖娃兒道。
接下來胡偵探又像詢問老龔頭和方嬢嬢那樣,詢問了一些問題。孫胖娃兒是個老光棍。天天做飯,吃飯,喝酒,睡覺。而且基本上一問三不知,說什麽事兒都不在乎,啥都不知道。從他的詢問中,並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既然你很多事情都不在乎,那你為什麽還要帶頭鬧事兒呢?”胡偵探突然問道。
“哦,你說我以前在錦府城當廚子時候的事情哇?”孫胖娃兒道。
“嗯。”胡偵探道。
“我啥子都不在乎,但我在乎我的錢得嘛,我不偷不搶,拚真本事吃飯,該拿好多就要拿好多,我幫他們賺了那麽多錢,年初就說要加錢,到了年底還不加,那我不鬧才怪。”孫胖娃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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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好像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胡逸聞:“嗯。”
胡迪文:“方嬢嬢對於後頸部那個疤痕的回答有點怪。”
胡逸聞:“哦?”
胡迪文:“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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