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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徒兒都想害我》第八章 尹州牧
大星國朝廷的官員制度相當奇特,像是封王、官僚兩種制度並行後衍生出來的一般。

 十九州中共有七十二城,這七十二座城池除開府城外,都有一位朝廷分封,子嗣世襲的城主。城主大多是皇室貴族,也有不少立下戰功的將軍功臣。

 城中百姓都歸於城主管轄,一些治理舉措也不必請示更上一級的州牧。

 而直接由朝廷君王任命的州牧,只有一個權力。

 軍權。

 一州之內所有的軍隊都聽從州牧調遣,而州牧也能自主征召兩千名以內的士兵作為護衛軍。

 將統治權分封給了城主,將軍權劃給了直接聽命於中央朝廷的州牧,以此來讓雙方製衡。

 清州如今的州牧名叫尹傲,是開國元勳後裔,自幼參軍,曾率軍平定過多起叛亂,深得先皇器重。

 隆慶帝即位後大肆啟用新臣,卻將他調來清州擔任州牧,實際上也是為了安撫先皇舊臣。

 尹傲來到清州上任後,積極與清州內的豪門大族親近,重賢任能,很快便站穩了腳跟。而後又派遣軍隊四處清剿流賊亂匪,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

 入夜,州牧府。

 書房內燈火通明,尹傲放下卷宗,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眶。

 他如今已年過花甲,但精神還是相當矍鑠,身形高大,孔武有力,須發半白,看上去還如壯年時一般。

 “老爺,該歇息了。”一旁尹夫人遞上溫熱的參茶,柔聲道:“明日還要會客,若是精氣不足可不像話。”

 這位尹夫人身穿一襲蓮色長裙,面容姣好,與十五六歲的少女無異,雙眸中精芒流轉,分明是一位修真者。

 “若不是要會客,某也不至於如此上心。”尹傲苦笑一聲,接過瓷碗小抿一口,指著桌上的案卷搖頭道:

 “這個韓飛羽,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竟然隻帶著兩名修真者趕跑了何經天...經他這麽一攪和,某花費十余年才堪堪維持住的局面怕是又要亂起來了。”

 尹夫人聞言也拿起卷宗看了起來,起初只是柳眉微蹙,可再看到後面時,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雨妹,你也是修真者。若是換做你,能有把握趕走何經天等人嗎?”

 “妾身與那何經天同為築基修士,論實力他還勝過妾身一籌,何況匯寶樓還有三名靈府修士坐鎮,自然是趕不走他的...”尹夫人放下卷宗,答道。

 尹傲皺眉:“既然如此,那姓韓的也不過是帶了一名築基修士,一名靈府修士,又是如何讓何經天他們退讓的呢...”

 這份由匯寶樓線人寄來的案卷他已經研究了一天一夜。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名叫韓飛羽的凡人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能讓身為築基修士、又有皇室撐腰的何經天退讓的。

 換作平時,他倒也不至於如此上心。不過是府城中一座產業罷了,主人換了也就換了,只要不影響整個清州的大局便就還在接受范圍內。

 好巧不巧的是,明日正好是他愛女的成年壽辰。

 尹傲年過六十,夫妻雙雙只有這麽一個小女,自然是寵愛無限。

 為了此次壽辰,早在數月前他就派仆從前往各方勢力發放請帖,更是請來了皇室中人,只因小女憧憬修真者。

 而他請來的這位皇室成員,正是何經天所屬那一方的...

 每每想起此事,尹傲的胃就直抽搐。

 要是那位皇爺得知此事後怪罪起來,他可不想擔這個責任,因此緊急派人給那位韓飛羽遞送了請帖,讓他們兩方自己解決去!

 想到這,尹傲頓時輕松了不少,一口灌下參茶,見夫人正望著桌上的卷宗怔怔出神,不禁笑道:“夫人可是看出什麽了?”

 他這話本是調笑,不想尹夫人聞言卻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指著案卷末尾的一行說道:“老爺,您瞧瞧這裡...”

 尹傲聞言望去,只見這行寫道——

 午時四刻,體發癔疾,肢體灌鉛、口不得言,未幾漸愈。

 大概意思是說這位匯寶樓的線人在午時四刻時突然發作了癔症,四肢像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不久後卻又漸漸痊愈了。

 尹傲看完後笑道:“說來此人今日似乎是被姓韓的掃地出門了。既然身體抱恙,那就先接回府中醫治,之後再為他另尋一門出路吧...”

 話音未落,尹傲隻覺得周圍的氣溫驟降,身軀也變得沉重起來,皮膚被冷氣刺得生疼。

 目光一轉,便見到夫人直勾勾地盯著他,苦笑道:“雨妹,好端端的為何動怒?”

 尹夫人卻搖搖頭,問道:“老爺,你有什麽感覺?”

 “還能有什麽感覺?不就是手腳冰涼、四肢沉重...”

 話說到一半,尹傲突然瞪圓了眼睛,指著卷宗驚道:“莫非,他也是被夫人口中所說的靈壓給——”

 尹夫人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瞥了一眼窗外,神識放出,確認周遭沒有靈力波動後才松了一口氣。

 “妾身當年跟隨師父修煉時,曾聽他老人家說,修士築基後,隨著境界逐步提升,身上的靈壓也會越來越強。

 像這種能讓凡人動彈不得的程度,至少也是假嬰修士...”

 見尹傲不解,尹夫人歎了一口氣,解釋道:“假嬰期是金丹修士突破元嬰期失敗後跌回的境界,雖然不及真正的元嬰修士,但也遠比金丹修士強大。”

 尹傲總算聽明白了,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難道這名叫韓飛羽的一夥中還有一位躲在暗處、實力只在國師之下的修真者!?”

 他口中的國師指的自然就是大星國明面上唯一的元嬰修士,七絕子。

 見夫人凝重地點頭,尹傲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扶著案台苦澀道:“好家夥,這樣的存在怎麽就到我清州來了...”

 明日他們要是在府城鬧起來,假嬰修士一旦出手,必然會驚動西街那群看守傳送陣台的宗門修士。

 整個清州府城怕是得見血...

 尹夫人卻突然展顏笑道:“老爺, 或許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不是壞事難道還是喜事不成?這可是假嬰修士,某雖然不清楚修真界的事情,但也明白這些修真者實力越高越蠻橫不講理...呃,雨妹自然不算!”

 見夫人似笑非笑地瞪來,尹傲連忙改口,“這種存在要是打算長期留在府城,能不惹出禍事來,某就要燒高香咯...”

 尹夫人噗哧一聲,卻也不再多說,服侍著尹傲回房入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不管如何,還得明日宴席上親眼考量過後才做打算...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就在書房正上空,一名盤腿坐著的少年小聲罵道:“什麽假嬰修士,你才是假嬰修士!爺可是正兒八經的元嬰修士...”

 說完,又見院內一處雅致的閨房內還亮著燈,少年揉著下巴,想起了之前劉長風告知的州牧府有一位正好成年的小女,嘿嘿一笑,身形向著閨房緩緩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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