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靈寶天尊安撫了誅仙四劍和誅仙陣圖，笑容有些詭異。

“仙真的存在?”太歲愕然，當這樁隱秘真的實錘的時候，他拳頭捏得青筋暴起，聲音有些顫抖。

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這是鐵律，無數修行者用生命踐行了這個真理，大聖面對準帝都只能等死，更別說“凡人”和仙了。

他很久沒有聽過父母和兄長的消息了，一旦參與仙戰，那後果……

他知道兄長和父親肯定參與，聖靈皇無法避過，他們與天地的聯系比外人想象得要深刻。

根據他隱約知道的消息，仙戰真的在外界爆發，宇宙中的生靈都要死絕。

鳳棲的心瞬間也糾結起來了，她知道她父親當年也參與了仙戰，雖然活著，但很久沒有消息了，她也怕出現意外。

太歲擔憂的看著靈寶天尊，臉色有些蒼白，呼吸急促，神色有些艱難，他沒有做好準備。

“不死天皇都沒有死，你兄長更不可能死了。”

靈寶天尊笑道，不得不說，鳳凰一脈恢復力恐怖，那兩隻鳥當年近乎道基都被打碎了，還是沒有當場死亡。

鳳棲與太歲對視一眼，大口喘著粗氣，真的出現意外，他們無法接受的。

“但是，後面的狀態就不保證了，自斬可能都是好的。”靈寶天尊眼神暗淡，他蛻變失敗當年兩戰就有很大原因。

誅仙劍是真的染過仙血，他現在就是一個大號的神祗念，生命的最後時間，跟熟人說說話也行。

太歲與鳳棲的心又沉入了海底，會在禁區嗎?他們的三個禁區子敵人，意味著他們還有三個至尊敵人。

當年不死天皇他們為什麽沒有清掃尾巴?為什麽天刀和神凰劍絕口不提主人的情況?為什麽梧封印地會是仙陵?

“那個級別的存在，想可以，敢說一句，你們就會被他們注視到了。”

靈寶天尊開口，給太歲了部分解釋，仙，即使殘缺，也不可提及的，同時撇了一眼神凰劍。

太歲看到了靈寶天尊的動作，本來低落的心突然起來了，靈寶天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兄長肯定沒有死，不然這劍早就吼著報仇了。

神凰劍神祗眼皮一翻，一個聖王，連至尊卷進去都要死的戰場，現在知道是不是太早了，但他不能說什麽，回歸了太歲的苦海。

“先成道吧，有的路，成道才是起點。”寶天尊抬手勾勒出一張道圖，看著太歲，道圖在手中沉浮，隨後打入太歲的苦海。

“我是的時間不多了，今日之後，你們跟著他吧。”靈寶天尊看著自己的道兵，語氣低沉，他的長生路斷了。

誅仙四劍神祗哀鳴，劍身忍不住的顫抖，但無可奈何。

“天尊，我有不死藥一顆與九轉仙丹，能不能延緩你的化道時間。”

太歲看著光影暗淡的靈寶天尊，眼眸暗淡，成仙路上倒下了太多的人，敵人還有可能有仙。

光雨燦爛，但那神曦構建的靈寶天尊卻暗淡如凡鐵，氣息不穩，隨時會死去。

靈寶天尊笑了，那個英姿勃發的中年人笑得有些淒然。

他的族人死完了，親友也死完了，自己也倒在了路上，他不甘，但無能為力，人力終有盡時，他也不想掙扎了。

回想一生，他出生在一個修行世家，從小表現出了驚世駭俗的天賦，被一名準天尊帶走修行，而後肩負著所有人的希望。

他成功了，即使是神話時代那個神血異種遍地都是的時代，他還是那最璀璨的天驕，組字秘無雙，打得一個時代寂靜無聲，而後極盡成道。

他的前半生極盡輝煌，家人朋友在側，青梅竹馬一起遊玩山水，可以說是少有的人生贏家。

但他也失敗了，他的老師倒在了歲月天刀下，他陷入蛻變的歲月中，他的家族衰敗，死在了神話末的動蕩中。

他沒有孩子，哪怕上清派的那個傳人都是挖出他留下的遺跡自己成長起來的，與他關系不大。

他現在，子然一人，無牽無掛。

“不用了，留給你吧，我還能看一熟悉的人，很高興了。”

靈寶天尊當然知道太歲的九轉仙丹怎麽來的，但他吃過，即使用掉，也不會延長多少存世時間。

太歲默然，靈寶天尊已經心存死志了，不可能勸動。

他的九轉仙丹是神族在神域輪海中找到的，本就屬於靈寶天尊，他的不死藥足夠，不死藥和九轉仙丹，完全可以靈寶天尊支撐到成仙路。

“攻打仙路呢?您不想看真正的仙域是什麽樣嗎?”鳳棲突然開口，眸光如電，聲音清冷，像是玉珠落玉盤一般清脆。

靈寶天尊沒有回答，他的劍染過仙血，還需要看仙域?

突然，“確定要幫眾生嗎?”神凰旗神祗睜開眼眸，聲音平靜而凝重。

宇宙的寵愛是有代價的，太歲想盡量回報宇宙，他知道，但這會付出很多的代價，九轉仙丹，他就是抄底了天庭的寶庫，都沒有發現多的。

那是一世帝命，他堅信太歲可以成道，但九轉仙丹，也是太歲的命，至於不死藥，太歲不缺。

“幫！”太歲眸光堅定，語氣鏗鏘有力。

修道修心，不幫，他心難安。

再說了，他是拉一把平凡眾生，那些修行者，死完了，都不關他的事情。

“好！”

一道流光劃破蒼穹，帝火漫天，虛空中都流淌著清香，一隻小白虎驚訝，與神凰旗落在了靈寶天尊面前。

白虎不死藥！

鳳棲驚訝，想不到太歲是大款，隨身帶著不死藥。

“愣著幹什麽，真的想靈寶天尊死嗎?”神凰旗一聲大喝，旗幟獵獵作響，無量的仙光升起，包裹了靈寶天尊與誅仙四劍。

“轟！”

帝火轟隆，化作一朵大道煉化盛開，花蕊的中心是一道印記，流淌著著仙輝的極道印記，誅仙四劍錚錚作響，組字秘化作天牢，困住了靈寶天尊。

靈寶天尊無奈，他的“孩子”不想他死，在最後掙扎，隨他們去吧，但看到神凰旗的時候，他的目光有些凝重。

“仙器！”一道驚雷在心中閃過，他想不到太歲身上有仙器。

“哧！”

誅仙陣圖沉浮，劈開混沌，接引諸天精氣流入天牢，神凰旗吞吐仙輝，反哺靈寶天尊，白虎不死藥在邊上嬉戲，釋放長生精華。

靈寶天尊的氣息開始緩和，雖然身形依舊暗淡，但死氣近乎於無了。

誅仙四劍與組字秘構建絕對天域，仙器釋放仙光，不死藥釋放長生精華，誅仙陣圖接引諸天精氣。

這麽奢華的配置，隻為保住靈寶天尊的最後一口氣。

看著誅仙四劍神祗高興得要跳起來，靈寶天尊笑容苦澀，算了，陪他們一會也沒事，道:“我會出手的，但我只有三擊之力。”

“你該突破了。”一道龍卷風襲來，將太歲送到了星空，隨即靈寶天尊陷入了沉睡，一塊晶瑩的神石在帝火蓮花中沉浮。

逐道問仙百萬年，一朝失敗皆成空！

歎長生，歎禍亂，隻歎力量弱。

逝者歸，逝者去，逝者究逝，靈寶倒。

……

牧童的歌謠聲響起，靈寶天尊的一生，某種意義徹底落幕了。

“轟隆隆！”

天劫降臨，一道神罰劈在太歲身上，虛空破滅，一顆星辰直接被劈碎。

聖王劫開始。

突然鳳棲好像想起了什麽，灑下了數十萬顆留影石，而後極速離開，看著太歲的那鐵青的臉，強行忍住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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