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
太原府一處客棧當中,趙禦微微皺眉。
從他們一進太原府開始,趙禦就派出人手去調查上官金虹的蹤跡。
之所以沒有提及金錢幫,是因為趙禦知道,現在的金錢幫還在暗中發展,並沒有浮出水面來。
根據趙禦的記憶,隱約記得似乎金錢幫是在一夜之間在江湖崛起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沒人知道金錢幫的存在。
可讓趙禦沒想到的是,就連大名鼎鼎的上官金虹,他們居然也打探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氣勢洶洶的來到太原府,結果卻連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這讓趙禦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不過根據沿路打探到盧劍星被劫的那一批糧銀來看,最起碼有金錢幫或者雲王的人在太原府中。
“大人,安指揮使傳來密函!!”
就在趙禦想著怎麽將上官金虹給挖出來的時候,門外傳令小旗官快步走了進來,將一支箋筒送到趙禦的面前。
打開箋筒,趙禦從其中抽出一張小半個巴掌大小的信箋。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
看完信箋之後,趙禦冷笑著將手中的信箋揣進懷中。
安劍清傳來的密函上說,那名力士已經遞帖給了五軍都督府,雨化田那邊也給了不少的銀錢撫恤。
讓而趙禦冷笑的是,自己離開京城之後,有些上面的官員將算盤打到了他留在城外的那幾萬石精米的身上。
可卻不成想,一夜之間,刑部,戶部,順天府等幾個衙門的數十名官吏,一夜之間被人直接摘掉了腦袋。
整個京城這才反應過來,看似沒多少人值守的外城糧倉,實際上就是一個催命符。
別說碰了,誰敢朝著那外城的糧米打主意,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摘掉項上人頭。
至於出手的人,趙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江玉燕無疑了。
畢竟那些官吏都不是擺設,他身邊的人除了江玉燕之外,誰也做不到一晚上摘掉數十顆官吏的腦袋!
“對了!”
趙禦想到這裡,腦海中靈光一閃。
既然找不到上官金虹的蹤跡,那便不找了,直接將回龍山囤積私卒的事情讓安劍清捅上去。
一旦雲王坐不住了,上官金虹肯定會跳出來!
想到這裡,趙禦直接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筆紙,寫了一份密函之後,直接讓靳一川用信隼送往錦衣衛!
……
可讓趙禦想不到的是,這信箋送出去了好幾天,太原府和京城兩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天,趙禦喬裝打扮之後正帶著靳一川幾人在太原府的酒肆茶樓當中打探消息。
“災民數不勝數,咱們太原府這邊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聽說京都那邊已經聚集了數十萬流民!”
“朝廷不管嗎?我不是聽說早在十多天前,京城外不是已經有粥場施粥了嗎?”
“那點東西管個屁用,整個北直隸現在糧價瘋漲,而那些奸商卻又在這個時候囤糧待價,在這樣下去,估計離那些流民揭竿不遠了。”
“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趙禦等人在一處茶樓當中,耳邊傳來的盡是一些關於北直隸雪災的事情。
一開始,趙禦也不明白為何金錢幫會派人截走盧劍星押送的那點糧銀。
對於想要造反的雲王來說,那點東西根本就連塞牙縫都不夠。
可聽到這些人的話,趙禦突然明白了過來。
雲王不但會截盧劍星的糧銀,而且連朝廷發放下來的,也一起會派人劫掠下來。
糧銀不到位,那麽餓死的災民就會更多,越來越多的災民活不下去之後,
一定會鋌而走險。只要截了災民的救命稻草,那麽北直隸一定會發生暴亂,而這個時候,恰好就是雲王勢起的最佳時機!
數十萬災民,在雲王的眼中,也僅僅只是一個成事的契機而已。
就在趙禦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喬莊的監司本部力士快步的走到趙禦面前,小聲的說道:“大人,出事了!”
趙禦聞言一皺眉,隨即起身跟著著一名力士走出茶肆。
“出什麽事了?”
走出茶肆之後,幾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街拐角,趙禦看著眼前神色焦急的力士,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屬下奉命前往酒肆打探,卻在一處酒肆樓上與人起了爭端,與屬下隨行的兩名袍澤,被人暗算了!”
說話的力士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趙禦的臉色。
之前因為那名力士,讓發狂的趙禦直奔太原府,要和上官金虹玩命。
而這一次,卻因為一時大意,又有兩人遭到暗算,可想而知趙禦會是個什麽反應。
“死了?”
不同於之前,這一次的趙禦臉色似乎相當的平靜,只是聲音冷的讓人有些發寒。
“沒有,屬下已經將他們送回府邸!”力士連忙搖搖頭, 隨即對著趙禦說道。
眾人來到太原府的第二天,趙禦就找人在城中尋了一處宅子,作為他們在太原府的落腳點。
趙禦聽完,一言不發的走出街拐角,朝著他們落腳的府邸走去。
兩炷香的功夫,趙禦一行人來到城北一處宅院。
“人呢?”
進入宅院之後,趙禦立刻詢問被暗算兩人的下落,而這個時候,趙禦也敏銳的發現,對面那留守力士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回大人的話,在西側廂房……”
留守力士還想說什麽,卻看到趙禦平靜的臉色之後,將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趙禦來到西側廂房,還沒有推門進去,他就嗅到一股很刺鼻的血腥味。
推在西側廂房的門,就看到一名力士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而另一名已經沒有了絲毫氣息!
趙禦快步走上前,來到那個奄奄一息的力士身旁。
只見這力士的左臂之上,有一處箭傷,傷口四周已經發黑擴散,而另一旁已經沒了氣息的那名力士,中箭的地方則在胸口的位置。
“是袖箭……”
跟著趙禦一起進來的靳一川,一眼就看出這傷口的來歷。
“出手的是什麽人?!”
趙禦緩緩的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傳話的那名力士。
“回大人的話,出手的是一名十來歲的孩童……”
力士說著,臉上閃過一抹羞愧之色。
堂堂錦衣衛,而且還修習了上等神功心法,卻居然栽在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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