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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廠第一抄家官》第489章 贖罪
“老和尚,你這是”

趙禦眼見三千多人恢復了過來,隨即想要帶著他們離開這地窟煉獄。

可卻在這個時候,那老和尚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向洞內走了些許,盤膝坐於冰冷的地面上,雙手合十。

“孽因皆為少林所起,孽果自當和尚來嘗。”

老和尚看著眼前暗無天日的地窟,低聲的對著趙禦說道:“施主此一舉功德無量,但看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和尚舔臉求施主留少林一絲釋門香火!”

老和尚的話雖然說的雲山霧繞,但是趙禦還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他心裡很清楚,趙禦這一路行來,專門挑選那些頗有傳承的宗門幫派下手。

為的就是要將武道從中間掐斷,這樣一來,根本不用百年,最多三十年,天下將再無入品高手。

一開始老和尚也不理解,但是看著這數千被鎮壓在地窟當中的妖魔,老和尚突然懂了。

趙禦的做法雖然有些血腥,但是從長遠來看,對於天下蒼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少林創派之衷,卻不是為了稱霸武林,而是弘揚佛法,達摩祖師留下武道傳承,也不是為了爭名奪利,而是為了護法伏魔。

只是隨著時光流逝,隨著少林對武道的看重,將修行的路走岔了。

“你能保證,少林寺不會再出現第二個無戒?”

趙禦眯起眼,看向原地端坐的老和尚。

繞過少林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這地方既然貴為武林泰鬥,那麽留下一絲傳承之後,難保不會出現什麽岔子。

“施主可還記得玄慈?”

大和尚沒有回頭,只是輕聲的問道。

玄慈?

趙禦一愣,這不就是上一次天下武林公審江玉燕的時候,真當是少林的主持麽

趙禦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那玄慈方丈的孩兒,現就在少林寺中,他雖然愚鈍,但是卻佛緣極深”

“虛竹?”

趙禦猛地想起來,當初那家夥被江玉燕以移花接木吞掉周身內勁和修為,卻沒有傷其性命。

雖然老爹多少有些給少林寺抹黑,但是畢竟是方丈的唯一血脈,少林寺還容得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趙禦不等大和尚說話,立刻點了點頭。

別人不去說,這虛竹從趙禦的記憶到前後幾次的接觸,都能輕易的發現,他對佛法的癡迷,遠遠超過的武道。

被廢掉修為之後,這家夥更是死心塌地的鑽研佛法。

他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趙禦帶著三千多人走出木人巷,就在趙禦經過那十八銅人鎮守關口的時候。

十八人看到趙禦身後的數千人,領頭的微微歎可口氣,並沒有阻攔。

一路走出別苑,來到獅子林。

濃鬱的血腥味還彌漫在空氣中,少林眾僧雙目赤紅的盯著不遠處的步驚雲和二哈等人。

這些和尚眼中流露出的殺意,比一般悍匪都要凌冽幾分。

武道本就是精煉氣血和筋骨的過程,氣血越足,心燥也就越盛,這不是念兩遍經文就能平息的。

“惡惡鬼?!”

在看到那些和尚之後,趙禦背後那數千人,紛紛嚇得面無人色,即便是有趙禦在前,也都瑟瑟發抖的不敢上前。

十三年前,就是一個和眼前這些光頭和尚一樣的人,將他們從周圍農戶家劫來。

親手在他們面前斬下了一千多顆小孩的人頭,之後那人便殺的疲倦了,這才對他們用了一千來世之咒的咒毒。

十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在暗無天日的地窟中,他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十三年。

當真是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啊!所以此刻再次看到那些赤紅著雙眼的和尚,身後這些剛剛逃出生天的人,內心都不由得畏懼起來。

“二哈。”

趙禦沒有動彈,只是站在和尚們身後,喊了一聲。

二哈快步掠過中間的和尚,來到趙禦面前。

“帶一隊人,將這些典籍從藏經閣中搬出來,一個都不許漏掉!”

趙禦伸手入懷中,取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白帛,這白帛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典籍的名號。

這白帛,是老和尚從他僧衣下扯下來的,而上面記載的典籍上,或明或暗的都藏著少林的武學寶典。

老和尚再藏經閣掃了四十多年的地,自然對整個藏經閣的藏書經典都了若指掌。

“領命!”

二哈接過白帛,隨即一招手,身後站出來二十多名夜叉,跟著二哈就朝這藏經閣的方向掠去。

看著趙禦旁若無人的發號施令,而且一上來就要將少林的武學典籍一鍋端了。

那些首座和長老們自然都不幹了。

達摩院首座更是將手中的錫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戳,大喝道:“眾僧隨本座一起,護法伏魔!”

隨著達摩院首座的話落下,剩下的人立刻拿起手中的器械,氣勢洶洶的朝著二哈他們攔去。

而這個時候,趙禦不緊不慢的看向步驚雲,輕聲說道:“殺!”

冷光閃爍,劍氣縱橫。

步驚雲一手持劍,道道劍芒從敗亡之劍上激射而出,直奔和尚們殺去。

領頭的幾個長老立刻出手,想要攔下步驚雲。

卻不想,當他們踏進步驚雲周身五步之外的時候,身體卻好像中邪了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步驚雲的天賦,連趙禦看了都咧嘴。

在經過這麽多場惡戰之後,這家夥的劍道修為幾乎已經和當初無雙城外的劍聖相差無幾。

敗亡之劍流露出的劍意,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劍二十三的雛形。

五步之內,一般掙脫不開他劍氣糾纏的武夫,都將會陷入如同劍二十三所覆蓋的那種異域空間之中,任人宰割。

除了步驚雲之外,其他夜叉也在這個時候出手,黑劍撩起之時,便有人頭落地。

京城,一匹快馬從東直門疾馳而入。

守門的武卒看到那馬背上的杏黃旗,立刻呵斥周圍軍民讓路,隨即打開中門。

馬匹之上,一名驛卒一手緊握馬韁,另一隻手上掌著一道皇封卷軸,直刺刺的衝進東直門。

人馬未歇息,一路來到承天門外。

驛卒翻身下馬,快步朝著承天門跑去,邊跑邊喊:“天津衛急報!”

來到承天門外的時候,有守衛攔住那驛卒的去路,開口道:“急報從何而來?”

“天津衛,兵仗司!”

那人來到守衛面前,高高舉起手中的皇封卷軸,高聲道。

兵仗司

以前聽到這三個字,估計感覺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守衛的校尉渾身都一哆嗦。

月余之前。皇城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還在眼前,而讓各方面都震驚的,莫過於兵仗司展現出來的那些新式火器。

現在的兵仗司,不論在皇帝心目中,還是在百官心中,那分量都是極重的。

就連九邊的掌軍大帥,對上那按理說只有正五品的兵仗司總管,都得點頭哈腰!

“開行!”

校尉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驛卒,隨即立刻讓手下打開側門。

而當側門剛剛開啟的時候,一名錦衣小太監也疾步走了出來,看到那捧著皇封的驛卒之後,立刻上前。

“快,陛下已等候多時,隨咱家來!”

傳旨太監領著驛卒,快步走入承天門,一路走過龍道,直接來到奉天殿前。

“公公,這”

眼見那太監還要往前走,驛卒有些遲疑了。

他家祖上好幾代都是驛卒,就連九邊淪陷,藩王造反這樣的事情都傳遞過。

可沒聽說過還有驛卒能進金鑾殿的!

看著傳旨公公的架勢,根本就沒有想要替他接過手中皇封急報的意思。

“陛下有旨,著你進殿面君!”

傳旨太監看了一眼停步不前的驛卒,隨即低聲說道。

“啊?!”

驛卒瞪大眼睛,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啊什麽啊,難道還要陛下親自出來請你不成?”

傳旨太監本身就有些急切,此刻看著猶豫的驛卒,沒好氣的低聲呵斥道。

“不敢不敢”

驛卒連連搖頭,隨即緊走幾步,跟上了傳旨太監的腳步。

好在,那傳旨太監上了台階之後,並沒有朝著奉天殿走去,只是來到一處偏殿。

看到是偏殿,那驛卒這才松了口氣。

在他的眼中,偏殿怎麽的也不可能如正殿那般高高在上。

可是他卻不明白的是,自從前朝太祖皇帝開始,天下做官的,擠破腦袋都想要進入這偏殿之中。

奉天殿是朝臣正殿不假,可能進入這偏殿的,才正兒八經是中樞重臣和皇帝心腹。

“啟稟陛下,天津衛兵仗司驛卒殿外候旨。”

傳旨太監來到偏殿外,並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湊到門縫前,輕聲的說道。

偏殿內,門口當值的太監聽到這話,轉身躬腰快步從一側走到九龍台階下。

“稟陛下,人已到了殿外。”

隨著這值守太監的話落下,在場的眾人都猛地看了過來。

江玉燕點了點頭,一旁站立的邀月揮了揮手。

小太監彎腰後撤九步,這才轉身快步來到大門處,於另外一名小太監,緩緩將偏殿的側門打開。

當然是側門了,難不成還讓新皇開中門迎接一個驛卒?

隨著側門開啟,那驛卒低著頭,心裡七上八下的邁進偏殿當中。

也不知道是因為門檻太高還是心裡緊張,這驛卒進入偏殿的時候,一個趔趄。

也幸虧一旁值守太監眼疾手快,不然這第一次進入皇帝的視線就來個狗啃屎,那樂子可就大了。

“啟稟陛下,兵仗司總管大人派遣小人傳話,三十六艘巨艦已有雛形”

說著,驛卒將手中皇封絹帛雙手舉過頭頂。

憐星快步走下來,從那驛卒手上接過絹帛,隨即快速回到江玉燕的身邊,將絹帛遞了過去。

絹帛緩緩展開,上面描繪著一艘精密複雜的巨大船隻。

雖然在這絹帛上,看不出其雄偉,但是光看那輪廓,就讓人心曠神怡。

而這些,就是趙禦離開京城的時候,委托阿發兵仗司研製的東西。

新朝雖然地大物博,但是卻也不是取之不竭的。

而趙禦明白,這個時候海運就是最大的聚寶盆,只要海運開通,沿海直運河沿途,經濟都會有長足的進步。

當然,趙禦的海運,和當初永樂年間鄭大人西下宣揚中土天朝的偉岸不同。

當年鄭大人下西洋,幾乎是走了一路,送了一路。

幾十條商船上面的絹帛瓷器和茶葉等稀罕物,差不多有一大半都是白送出去的。

這與趙禦的理念完全相悖。他的心思,就是想要用最少的代價,換回來最豐厚的報酬。

之前當趙禦看到那些外夷商賈送到奉天殿上的煙土之後,就明白這事情不能再拖了。

那人撞在自己槍口上, 自己收拾了他。只是誰能保證,一旦海運開啟,會不會有人繼續冒著殺頭的危險,將那玩意走私進來?

江玉燕看過之後,將絹帛遞了下去。

張維看了幾眼,只是覺得看上去還不錯,至於其中的門道,他也說不清楚。

畢竟對於他這個首輔來說,怎麽將貴胃手中的土地忽悠過來,才是正經事。

絹帛傳到兵部尚書的手中,那家夥看了幾眼之後,就點出其中的弊端。

只是這家夥也是個老油子,看得出來皇帝對這玩意興趣不也就沒有點出其中的弊端。

只是說此船精鐵比例如此巨大,恐航行僅借風帆和人力有些不切實際。

而他話剛剛落下,那跪在地上的驛卒便將阿發臨走時教給他說的,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出來。

眾人自然聽得是一頭霧水,只是在朝為官,尤其是在皇帝面前,即便是真的不懂,也要裝做若有所悟的樣子。

趙禦離開了少室山,在山下小鎮上待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當趙禦還打算繼續南下的時候,一隻信隼落在了他的馬背上。

趙禦從信隼的腿上拿下竹筒,取出其中的秘箋。

“這麽快?”

看清楚上面記載的事後,趙禦都猛地一挑眉。

原本在他看來,自己交代阿發的事情,沒有三五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有眉目。

卻不想,這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家夥已經搗鼓了個八九不離十。

繼而,趙禦讓步驚雲帶著所有的夜叉繼續南下,自己則帶著二哈和華夢,以及那三千多人,轉水路直奔天津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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