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奴甲乙得到命令,正欲捏起拳頭去打沈星流。
“報!”
一道不合群的聲音傳來,斥候來報,蕭讓心裡感覺不妙,聽到斥候耳語。
蕭讓看看場中情形,思索一番。
於是,下令撤兵而去,金剛奴甲乙不明就裡,但也跟著跑去。
留下沈星流在原地,不是?這是不打了嗎?還是被人掏老窩了?
“哎,我架勢都擺好了,還打不打?”沈星流尷尬得喊道。
蕭讓上了戰馬,道:“今天就先留你一命,改日再來打過。”
一千人霸氣而來,三百多人灰溜溜而去。
谷內弟子歡呼聲此起彼伏:“我們贏了!”
“真的太刺激了。”
“嗚,嚇死我了。”一名女弟子癱倒在地上,哭道。
“還哭個屁啊,該哭得是北柔人才對。”高葉不解風情地道,迎來女弟子們的一頓拳頭。
沈星流呼出一口氣,喃喃道:“過了今天,不知明天又該如何啊?”
“少俠,如此擔心可有妙計?”
嚴青和弟子們都圍了上來,對沈星流拱手道。
弟子們知道了前因後果後,又被剛才的打鬥所折服,皆拱手尊敬。
還沒等他開口。
唐萱萱擠過人群,來到面前看到他的胸口,忿忿道:“你個死人,居然敢騙我,你的傷根本還沒好。”
“打死你,打死你。”說著,小拳頭捶在沈星流的胸口,見他敢躲又拿腳去踹。
師兄、師姐們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這樣是打不死人的啊!
內心紛紛扶額,這妮子又在犯渾了。
沈星流見眾人都不幫他,抓住唐萱萱手,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都可以打死一頭牛。”
唐萱萱小手被抓住,心裡小鹿亂撞,這麽多人看著呢,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弱弱得道。
“知道了,你把手撒開。”
沈星流忙慌撒手,尷尬地撈了撈頭,他偷偷看了周圍幾眼,白落落對其豎著大拇指,高葉嘴咧得跟荷花一樣。
千人千面,眾生百態。
女弟子們見到唐萱萱的小女兒態,調笑道:“喔,師妹臉紅嘍!”
小師弟也想擠進去看看究竟,但被高葉死死抱住捂住雙眼,這可不興看得啊。
小明掙扎著,道:“哎呀,放開我。壞蛋!”
唐萱萱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樣大鬧,作勢掏出瓷瓶。
“哈哈哈,快跑、快跑!”弟子們知道瓷瓶內是什麽,大笑著散去,唐萱萱也追過去。
嚴青看得一樂,道:“師弟、師妹們無狀,還望少俠不要介意。”
沈星流回禮,道:“哪裡,是我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
藥銘飄飄而至,沈星流對他深鞠一躬,道:“小子之前無禮,多謝長者救命、維護之恩!”
藥銘沒有回答他,將手搭在他拱起的手腕上。
“妙啊!那股內勁居然能幫你打通七經八脈,”藥銘撫著胡須,似乎想要在他體內找尋什麽,驚奇地道:“你居然沒有內力,就晉入四品武者了?”
說完,扶起沈星流。
嚴青和白落落兩人上前,各自把著沈星流一手的脈搏,把後者搞得稀裡糊塗的。
藥銘見到後生不解,隨即解答道:“一品根骨,二品氣勁,三品夜能視物,四品靈識初啟,你沒有內力步入三品已是難得,四品更是難上加難。”
沈星流倒吸一口涼氣,
他沒想到武學方面,居然還有這麽多道道。 “可算是長見識了!”嚴青和白落落歎道,放開他的雙手。
兩人聯手在他身上連點了數下,幫助他鞏固根基。
沈星流感到無比舒適,連聲道謝。
“客氣。”白落落有些愧疚為之前誤會了他,道出一聲謙。
“不敢不敢,”沈星流道:“先前大師兄問我,可有妙計。我有一言。”
嚴青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還真有,催促道:“快講快講。”
保護宗門本是他的義務。
“此計為驅虎吞狼之計,”沈星流跟著三人往山上而去,邊走邊說道:“剛才北柔明顯佔了上風,可卻無緣無故退去,我認為其中必有隱情。”
“哦,你是說?”藥銘似是想明白了哈哈笑道,這後生果然大膽。
“是的,他們退去,便是有人攻打他們的營地,周圍並有什麽勢力可以威脅他們,只有南瑀軍可以匹敵。”
“那你想怎麽驅虎吞狼?”白落落聽明白了。
“我欲前往南瑀軍幫助他們,現在南瑀軍大部分與北柔軍在渤海對線,西北駐軍想來人數不多,而北柔軍可是有三萬之眾啊。”沈星流感慨道。
嚴青瞳孔縮起,他無法想象三萬人來攻打藥王谷的景象。
幾人來到大殿,唐萱萱拿著沈星流的衣服,甩在身上。
“你快把衣服穿起來,也不怕凍死你。”唐萱萱一臉幽怨地道:“你們剛才說什麽?”
大殿門口,高葉把掙扎得小明放下,小明狠狠的在他腳面上踩了一腳,隨即跑到唐萱萱身後藏起來。
“不行,你不能去,你是我的病人,我不讓你去送死。”唐萱萱尖叫出聲,她有種心愛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
小明疑惑地看著殿中人,似懂非懂。大家都沉默無語。
沈星流穿好衣服,無奈地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而這事全是因我而起,不去做的話,我會終生內疚的。”
“可、可是,”唐萱萱委屈直上心頭,道:“我不管你了,你去送死吧。”抹著眼淚跑出殿去。
“少俠高義。”嚴青、白落落和高葉,都歎服道。
藥銘端坐在上首位,道:“誰說,你是去送死?”
嚴青等人跪在藥銘面前,道:“求師父救沈星流一命。”
“無妨,你們退到一邊,星流你上前來。”藥銘對著他們說道,眾人照做。
“一會兒我會在你體內注入三道內勁,你切記只有在生死關頭才可使用,明白了嗎?”
沈星流點頭道:“小子明白。”
藥銘揮動袖子衣衫無風自飄,漸漸的沈星流雙腳,便脫離地面騰在空中,接著一聲大喝,四掌相對之處傳來爆鳴聲。
可以看到從藥銘手背,分出一道道發著綠光的細線,貫入沈星流體內。
如此傳功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藥銘雙掌一推,沈星流在空中,翻有幾個跟頭後,穩穩落地。
沈星流感受著體內的不同之處,單膝跪謝長者賜功,卻發現怎麽也跪不下去。
原來是藥銘使用內力,將其托住。
“你若此番成功,也是對我藥王谷有大恩,我幫你,就是幫我藥王谷。”藥銘話音未落旋即消失在蒲團上,不知蹤跡。
小明跑上前,翻看著沈星流的手掌,並沒有變化啊,便去找師父給他傳功。
嚴青三人上前道賀,畢竟就連他們都沒有過這種待遇。
與三人寒暄了片刻,告知了小兔他們的所在,並拜托三人照料。
沈星流也不再耽擱告辭眾人,下山去找南瑀軍。
小明跑來跑去的找師父,師父沒找到,又被唐萱萱抓到手中。
“師姐,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找師父傳功。”小明掙扎道。
唐萱萱聽得稀裡糊塗的,問道:“傳什麽功,說清楚,不然姐姐可要用癢癢粉嘍。”
小明頓時蔫了,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唐萱萱放下小明, 望向大殿方向,怔怔出神隨即下定決心,對小明交待幾句,往山下走去。
小明年紀雖小,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趕忙去找師父師兄。
藥銘和三弟子在後山茅廬前,小明來到告知他們發生的事。
白落落向藥銘請令道:“師父,我去抓她回來。”
藥銘擺了擺手,道:“不用去了,就算關的住她的人,也關不住她的心啊。”
“師父,您的意思是?”嚴青似問非問的道。
“順其自然吧,”藥銘被嚴青攙扶起,道:“以後你們要記住,我藥王谷弟子不可欺。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藥銘被嚴青攙扶進屋,幾人告退,去接小兔他們。
沈星流下到竹林內,一些弟子正在清理,見到他來了,都對他拱手。他亦是還禮。
走了半晌,他總覺得身後有“小尾巴”,每當他回頭總也找不到人。
難不成是北柔軍的探子?心裡不由得警覺起來,加快了步伐。
唐萱萱在樹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奇怪道:“咦,人呢?怎麽不見了。”
“咳咳!”
身後傳出咳嗽聲,她艱難地轉過身。
唐萱萱打著哈哈道:“哎,原來你也走這條路的嘛,剛好我也是。”
沈星流走近幾步,唐萱萱嚇得靠在樹上,不會吧,不會被他拆穿吧。
“不知,唐小姐可否與在下同行?”沈星流笑盈盈的對唐萱萱道。
唐萱萱翻了個白眼,暗道還好。
“哼,就給你這個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