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奧繼續翻著下一份資料,大概翻找了一會兒,他關閉了文件夾,退出到了上級頁面。
這個文件夾後續的資料就沒有什麽有用的了。
這些文件夾裡只有近幾年的文件,更久遠的文件應該已經被斯蘭卡銷毀了或者被保存在其他地方了。
返回到文件夾頁面之後,何奧先伸手點開了最後的[死亡]文件夾,這個文件夾中的文件比較少,都是被斯蘭卡清理掉的人。
這些文件中並沒有喬伊父母的信息, 這證明喬伊父母的死亡和斯蘭卡多半無關,他只是被派來監視清除喬伊。
雖然早有預料,何奧還是有些小失望。
他退了出去,打開了[監視]的文件夾。
看來事情的真相還要更複雜一些。
[監視]文件夾裡密密麻麻的放著數百份文件,這些文件中對應的人物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只有少數是某個財團的某個中層負責人,這些人的等級都不超過E級。
從這裡看來, 斯蘭卡應該是在安維斯電能集團外圍,處理一些比較基礎案件的低級情報頭子。
何奧快速的翻閱這些文件,這裡面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無效內容,但是仍舊有部分人與安維斯機械工廠有關系,何奧以此記下了這些人的信息。
這些被‘監視’的人,信息比其他幾個文件夾的信息更完整,甚至還有定期更新的內容。
何奧一份份的翻閱這些文件,而就在瀏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信息時,他的手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名叫傑克,並不是什麽強大的超凡者,也不是何奧以前的熟人,但是他的履歷吸引了何奧的目光, 他曾在安維斯機械工廠工作, 工作崗位是I-27機械臂操作員B,並於兩年前離職。
I-27機械臂操作員B, 正是喬伊父母的崗位,而他們被調到這個崗位的時間點, 就是兩年前。
這個崗位同時需要A、B兩位操作員, 喬伊父親曾經在家庭閑聊的時候和喬伊說過,之前的兩位操作員不知道為什麽同時申請了離職,正好之前他說過想和妻子在相鄰的崗位工作,所以工廠就把他和妻子同時調到了這個崗位。
也就是說,這個傑克,恐怕就是喬伊父親的前任操作員。
何奧大概翻了一下傑克的資料,他的人生經歷很普通。
在社區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安維斯機械工廠,在工廠裡連續更換了好幾個崗位,最終擔任了機械臂操作員,在離開安維斯機械工廠之後,他在克威斯區一家小型的汽車修理廠當修理工。
很普通平凡的經歷,這樣的人理論上不應該被斯蘭卡這樣的情報頭子關注,除非,
他知道了某些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所以問題處在安維斯機械工廠嗎?
何奧停頓了一下,把這個人的家庭住址和基本信息記了下來,然後繼續翻動後面的文件。
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有效信息了,何奧返回了上級界面,打開了最後一個[清除]文件夾。
[清除]文件夾裡只有十幾份文件,都是斯蘭卡計劃要清除掉的人,何奧一份份翻過去,大部分都是超凡者或者地位比較高的人,清除這些人要麻煩一些。
而普通人,應該都躺在了[死亡]文件夾裡了。
當翻閱到最後一份文件時,何奧的目光停頓了一下。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驟然響起。
何奧微微直起身子,向著門外的客廳看去。
並沒有人進來。
叮咚——
何奧越過了斯蘭卡還在流淌著鮮血的屍骸,一步步的走出了書房,
然後輕輕撿起了沙發上的衝鋒槍,靠在了門後。嵌進防盜門裡的電子屏幕顯示出了門外人的模樣,那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打扮的有些陰柔的男人。
那個男人等了一會兒,發現屋內沒有反應,輕聲喊道,“斯蘭卡先生,我是‘飛翔的大鳥’酒吧介紹過來的。”
何奧:······
在這一瞬間,何奧明白了剛剛為什麽斯蘭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了。
‘飛翔的大鳥’酒吧是晨曦市一個很出名的交友場所,主要為男人認識男人提供場地。
當然,他們有時也會兼職做平台,為一些顧客介紹一些‘特殊服務行業’的從業者,並從中抽取傭金。
想來外面這位,就是斯蘭卡叫的上門服務的‘外賣’了。
何奧沒有動作,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屏幕,看著外面的那位白西裝男人的動作。
他並不能確定,對方是真的服務行業從業者,還是只是假扮成服務人員的情報人員。
白西裝的男人等待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回應,輕輕的撓了撓頭。
“沒在嗎···沒在叫我來幹啥。”
他抬起手環,一邊轉身,撥通了電話。
叮鈴鈴——
清脆的座機響聲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何奧扭過頭去,看向身後,擺在茶幾上的一個白色的電話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聲。
這種座式電話機其實很久以前就被淘汰了,但是有些富人們覺得這個東西擺放在自己家裡會更有格調,會有‘複古風’,所以在以一種奢侈裝飾品的狀態銷售。
刺耳的鈴聲越發的急躁,而在外面,已經轉身要走的白西裝男人也狐疑的轉過身來看了一眼。
何奧握緊了槍支,投過屏幕,注視著白西裝男人的動作。
“喂,是我。”
白西裝男人接通了電話,按亮了電梯,“斯蘭卡先生好像不在家,你們確定當時約定是這個時間點嗎?”
電梯門緩緩開啟,男人走了進去,他的的身影漸漸被一點點關閉的電梯門掩蓋。
看來的確只是一個服務人員。
等了幾秒,看到電梯下行之後,何奧把目光從屏幕上收回,轉頭看向那台座機。
刺耳的電話鈴聲依舊回蕩在房間之中。
何奧握著槍,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白西裝男人打的並不是斯蘭卡的這台座機,聽對話他應該是在給飛翔的大鳥酒吧打電話。
那麽,在這個時間點,誰會給斯蘭卡的座機打電話呢?
何奧走到了這台白色的座機前,緩緩的拿起了電話,
“怎麽這麽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你聯系那個暗殺者怎麽樣了?明天不要出差錯,”
就在這時,對方的話語突然停了一下,輕聲道,
“你,不是斯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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