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奧走出了街道，翻過來手中的空白卡片，卡片背面寫著一行行的字，

[工廠大門]

[工廠後門]

[公共廁所]

[檔案室]

······

前面的幾行字跡都有些老舊，似乎在標注著這張卡能打開的門禁，而在最下面則寫著一行墨跡還未乾完全的字體。

[工廠的大門和後門，門禁系統都會時常更新， 不一定還可以使用，工廠內部的門禁更新則沒有那麽頻繁。]

很簡單的思維，進門的防禦程度是最高的，而進了大門之後，基本上就可以理解為自己人，防禦程度就沒有那麽高了。

何奧把卡收了起來， 駐足在一個小雜貨店前。

他拿起一個雜貨店門口的一個鴨舌帽，戴在頭上試了一下， 大小剛剛好。

他抬起頭， 看向天空。

一群鳥兒從他視線所觸的方向飛過。

然後他收回了目光，買下了這個鴨舌帽嗎，走入了雜貨店旁邊的小巷。

——

在遠處的某個酒店內，站在窗戶前，拿著望遠鏡的男人緩緩把手中的望遠鏡挪開。

鳥群從他的視線中飛過。

剛剛有那麽一刹那，他差點以為自己被那個少年發現了。

他抬起手環，輕聲道，“目標已進入小巷。”

然後他繼續抬起望遠鏡，觀察那個隱秘的小巷。

這個小巷很短，而且只有一條路。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帶著嶄新鴨舌帽的少年從小巷中走出， 打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目標打了一輛車，快， 跟上。”

他連忙靠著手環喊道。

然後他掛斷了通訊，打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喂。”

電話南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老大，我應該找到了乾掉斯蘭卡的人了，夾克衫，基礎款的褲子， 年輕的小子，他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我的人正跟著他。”

在聽到電話對面的聲音之後，男人連忙說道，“剛剛有一批人圍攻他，被他一個照面乾掉了幾十個人，這小子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心狠手辣，斯蘭卡極有可能就是被他殺掉的。”

“那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哢哢’聲，似乎是在剪指甲。

“之前您不是讓我去接手斯蘭卡的情報網嗎?”男人諂媚的笑道，

“我首先就拿著斯蘭卡公寓的監控照片，去找阿斯頓區的地頭蛇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穿夾克衫帶鴨舌帽的小子，然後我聽說阿斯頓區一個比較出名的中間人恰巧在昨天早上死了。

雖然阿斯頓區這裡死了誰都很正常，但很巧的是這個名叫諾阿德的中間人是斯蘭卡的一個比較重要的聯絡人，於是我就先去找了這個中間人殘余的勢力。”

然後他的音調提高了幾分，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結果，諾阿德就是被這小子乾掉的，雖然那些殘余的手下沒看清楚這小子的臉，但是這小子見諾阿德和見斯蘭卡的打扮是差不多的，這小子應該就是從諾阿德那裡搞到了斯蘭卡的消息，去找上了斯蘭卡。

然後我就扶持了一個人，幫助他統合了諾阿德剩下的勢力，讓他們幫我找那個小子。”

“所以你找到了?”

電話那頭輕笑著問道。

“是的，我原本以為還要花點時間，哪知道這小子還是穿著同樣的裝束招搖過市，被那幫人認出來了。”

飯團探書

說到這，男人有些結結巴巴，“我原本準備利用諾阿德的殘余勢力，把這小子直接乾掉的，哪知道這些人土雞瓦狗，一觸即潰。

”“能殺掉斯蘭卡的人哪兒有那麽容易被你乾掉。”

電話那頭笑了笑，然後突然話鋒一轉，“行了，別藏著掖著了，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

“好，好。”

男人連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傑克遞給了何奧一張空白的卡片。

期間他還打了電話，找到了一個一直躲在角落裡的線人，大概還原了何奧和傑克的對話。

最後他把線人偷拍的何奧的照片傳了過去。

“我剛剛對比了一下信息庫，咱們信息庫裡有這小子的信息，他叫喬伊，工廠機械臂故障中事件中死掉的那兩個工人的孩子，”等到一切總結完，男人試探性的問道，

“不過他哪裡來的這麽強的力量呢?記錄裡顯示，他直到前幾天，都還是普通人。”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得到‘恩賜’幸運兒的。”

電話那頭不置可否的笑笑，“但是絕大部分的‘恩賜’，都需要支付昂貴的代價，這樣突然得到力量的小孩，最喜歡衝動的乾一些大事，以為自己是傳說中被選中的英雄，”

隨後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你們盯緊他，我馬上過來，憑借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敢殺我的人，就要做好面臨死亡的準備。”

“是，是。”

男人連忙點頭應道。

隨後他等著對面掛斷了電話，才敢直起身子， 看向窗外。

那輛載著少年的出租車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

何奧打開了手環，開始搜索‘安維斯機械工廠’‘機械臂事故’相關的材料。

但是搜索出來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有許多還是安維斯機械工廠的招聘廣告，以及安維斯電能集團雇人寫的軟文。

其實這些資料喬伊早已搜索過無數次。

搜索出來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無效的內容或者安維斯集團的廣告，前面十幾頁，根本不可能看到一點安維斯機械工廠的負面消息。

而絕大多數人，翻五頁就覺得累了。

不過何奧很有耐心，他一頁一頁的繼續往後翻。

搜索引擎的排序方式，往往是按照相關度排序，越往後的，與關鍵詞相關度越低，不相關的冗余信息就越多。

何奧開啟超憶，不停地往下翻頁。

直到翻到第兩百五十七頁的時候，一個帖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安維斯機械工廠機械臂爆炸事件]

點開是一個小新聞網站的小新聞，事故發生地不在晨曦市，而在安克賽市。

新聞大概內容是，該市的安維斯機械工廠的某一個機械臂在工作的過程中突然爆炸損毀，所幸的是，當時操作人員正在外面尋求幫助，無人員傷亡。

安維斯機械工廠對這件事情做出了回應，認為這是操作人員錯誤操作導致的機械臂故障，並表示不會追究操作人員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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