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於禁身邊竟無人能出其左右,這就是一流猛將的恐怖,比之那些二流三流的猛將,不知道強到哪裡去。
不過這幫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但是都折服於曹操的氣概之下,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三國之中未曾細寫出來的東西。
只有真正的深入了這個時代,才能體會到這個時代的艱辛,王秧之所以這麽苦苦支撐著,就是因為被這些青州兵的熱血所感動。
這些青州兵,讓王秧知道,他們不僅僅是士兵,不僅僅是三國之中的一支兵馬,而且還是有血有肉的人。
“王將軍莫怕,文則來也,這些小妖魔,也不過如此!”
於禁胯下寶馬飛馳,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左右揮舞著,而那些妖魔,擠在一起,如同待宰的羔羊,於禁殺得好不痛快。
而王秧現在也是渾身是傷,只是模模湖湖始終看到有一個人影前來,而聽到那一聲文則來也,王秧就明白援軍到了。
於禁雖然說在三國之中,後來因為投降,導致了風評一向不好,但是曹操曾經說過,於禁勝過許多古代武將。
雖然說晚年有一些失策之處,但是大多都無傷大雅,可以說,於禁的戰鬥力還是很有保障的,至於人品,於禁曾經為了嚴肅軍規,殺掉了自己的好友。
這樣的事情自然也讓於禁的風評變得搖擺不定,有人說他嚴肅軍規大義滅親,但是也有人說他貪生怕死。
但是真正的加入到了這個時代,王秧就才能體會到那一份感情,這種沉甸甸的東西,遠遠不是用言語可以說出來的。
“啊,是於禁將軍!”
這些青州兵,前身都是黃巾軍,把他們打敗的人,就是眼前的於禁,有著這樣的經歷,青州兵怎麽不對他印象深刻。
在青州兵的印象裡,張角等人便是至高無上的,但是於禁卻打破了他們的幻想,可以說於禁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也是那麽至高無上的。
“於禁將軍來了,我們有救了。”
“啊,那是於禁將軍,這區區妖魔不足掛齒。”
這些青州兵原本對於妖魔的畏懼早已消失,
無影無蹤,原因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因為自己原本就擊殺了很多妖魔,加上援軍的鼓舞。
連這幾千青州兵,都可以抵擋數十萬妖魔,更別說三萬虎賁軍,要知道虎賁軍相比於青州兵,強得可不單單只是數量。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到討伐孫策和劉備,都是靠著都是這一支虎狼之師,可以說曹操的成功,虎賁軍功不可沒。
這虎賁軍紀律嚴明,進到了這戰場之中,哪怕一切都十分突然,但是有著於禁身先士卒,這虎賁軍自然緊跟其後。
凝聚在一起的虎賁軍,比那些散落的青州兵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不知道強出多少。
虎賁軍進入到戰場之中,就像是割草一般,收割著妖魔的生命,而坐在城牆上的李豐卻是慌亂了起來。
此刻,全城之內的妖魔皆出城外,但是以現在的趨勢來看,恐怕虎賁軍還沒到體力不支的時候,就可以進入壽春城內。
李豐隱隱有著感覺,如果說虎賁軍進入了壽春城內,那麽一定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很可能關乎著他的性命。
隨著越來越多的妖魔化做飛灰,虎賁軍的力量也越來越強了,因為熟悉了那些妖魔的手段,虎賁軍只需要把長槍擺在盾後面,露出槍尖即可。
這些妖魔便如同送死一般,根本不顧眼前的所有,哪怕有著再多的妖魔死去,後面的妖魔依舊毫不畏懼的朝著槍尖上去。
“王將軍沒事吧?”
於禁見到王秧之時,王秧此刻已經筋疲力盡,身上的袍子碎成一塊一塊的,手上的長矛,只剩下—根光禿禿的棍子,矛早已不知道飛到何處而去。
“無事,快去殺死這些妖魔,如若讓他們成了氣候,這天下人都無法避免。”
王秧這時也顧不上其他,對著於禁鄭重其事的說道。
“來人,快扶王將軍退後。”
虎賁軍中很快就有人出來把王秧,還有負傷的青州兵扛走,虎賁軍的後面,早已經清出一塊空地。
虎賁軍救回來王秧,在於禁的帶領之下,掉頭朝著壽春城城牆而去,剛剛於禁的三尖兩刃刀上,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妖魔。
區區妖魔也不過如此,這樣的想法在於禁的心中升騰而起。
雖然說妖魔比之一般的普通人也要弱上許多,但是要知道蟻多咬死象的道理,只要妖魔的數量夠多,於禁就是帶著百萬大軍,也不一定能夠拿下壽春城。
但是於禁在殺死了眾多妖魔之後,心中明顯是膨脹了起來,看下那些妖魔的眼神都帶上了不屑,後面的虎賁軍也是如此。
就像是面對有著仙術的黃巾軍,最終把黃巾軍打敗一樣,那種戰勝強敵的感覺是不言而喻的,甚至讓這隻軍隊有些飄飄欲仙。
因為在強大的神魔,都在他們的進攻之下倒下了。
因為自身的戰術修養,哪怕心裡已經膨脹了,還是沒有貿然衝進壽春城內。
要是於禁想的話,三萬虎賁軍,不到片刻,便可以殺出一條進壽春城內的路,但是於禁不知道壽春城內有多少妖魔,不敢貿然行事。
隻敢在邊緣慢慢消耗著妖魔的實力,妖魔雖然不疲,但是妖魔的數量終究是有限的,虎賁軍的清剿速度遠遠超過了體力的恢復。
可以說,如果保持現在的情況的話,虎賁軍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徹底把現在場上所有妖魔殺死。
但是這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狀態,於禁也知道不可能發生,於禁剛剛在殺死妖魔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王秧怎麽知道這麽多關於妖魔之事,難道王秧就早有準備,正好帶著青州兵來此。
於禁暗自猜測著,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直接肯定,畢竟剛剛自己就已經誤會了王秧一次。
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話,難免會惹的兩人之間心生不快。
……
在壽春城中。
“什麽!”
這樣的情況是李豐始料不及的,眼前的於禁進入妖魔之中,大殺特殺,三萬虎賁軍如同蝗蟲過境。
作為這個世界第一個被魔化之人來說,他明白殘次品和他這樣的徹底魔化,有著多麽大的區別。
前者的力量,幾乎被削弱到了
一個極點的程度,而後者實力不僅僅被拔高到一個常人不能所及的地步,而且還擁有著統禦妖魔大軍的力量。
李豐手上的傳國玉璽此時已經黑如濃墨,如果仔細看去,會察
覺到,裡面似乎有一條黑龍湧動。
而這條黑龍可不是什麽善類,不管是猙獰的外貌,還是其似乎要翻天覆地的氣勢,都無一不讓人聯想到另一個人。
李豐撫摸著傳國玉璽,手上的黑氣更是濃鬱了幾分,見到下面的妖魔逐漸減少,但是李豐還沒有著急,這些妖魔只不過是炮灰罷了。
甚至可以說連炮灰都談不上,不知不覺之中,妖魔死亡之地已經徹底化為了焦土。
如果有人願意把地上的土挖出來,就會發現,大地已經徹底地化成了暗黑色。
騎在馬上的於禁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氣勢越來越凶猛了起來,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妖魔,在於禁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這妖魔的數量看著唬人,實際上不堪一擊,於禁這般想到。
而退到後方的王秧卻不是這麽想,在他眼中,那漫天妖魔軀體化作的飛灰,還是以一個極其快速的速度侵佔著這方世界。
但是沒有辦法拔除魔氣的王秧,哪怕能夠看到空中的那些飛灰,但是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魔氣的入侵。
哪怕王秧有著辦法拔除魔氣,但是畢竟是治標不治本,最好的辦法就是衝進壽春城內,把壽春城內的魔氣源頭徹底拔除,這樣才能達到治本的目的。
“於禁將軍,看……快快看天上!”
虎賁軍中有人舉著手中的長矛有些乏力,轉了轉手腕,眼神不經意間瞥到了空中的恐怖情景。
那地上的妖魔化作飛灰之後,那些飛灰已經不再向著四周散去,而李豐端坐在壽春城的朝堂之上,穩穩當當的坐著龍椅。
手中撫摸著如同墨玉一般的傳國玉璽,對於李豐來說,傳國玉璽不僅僅是一個信物了,而且更是成為了一種極為強大類似於靈寶的存在。
有了傳國玉璽李豐感覺自己可以操控一切妖魔,而且那些散逸的飛灰也在操控的范圍之內。
而那名虎資軍看到的恐怖情景,就是那李豐利用地上的妖魔飛灰,製造出來的一顆眼睛,把顆眼睛只有眼球,就這樣在烏雲之下,孤零零地存在著。
而王秧自然是看到了,同時心中一緊張,那天空中的眼球雖然展現什麽樣的殺傷力,但是王秧信,那顆眼球絕對不是那麽簡單可言。
而王秧強行掙扎了一番,站起身來,剛剛這一會兒,直接身體的體力已經恢復了,攜帶的聖人氣息還在不斷強化著他的身軀,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也!”
李豐在朝堂上大聲笑道,他透過那隻蒼穹巨眼,看到了壽春城外的模樣,同時李豐也不是什麽迂腐刻板之人。
很快他就察覺到了傳國玉璽的用法,如果說能夠凝成眼球,而且自己的意識還可以進入其中,這無疑給他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
而且這傳國玉璽可沒有規定一定要凝成什麽,頓時間李豐心中自然有了定數,這傳國玉璽可以直接解決李豐的絕大部分後顧之患。
而王秧身上重新穿戴好,腰間多了一把劍,據說這把劍是於禁的佩劍,雖然於禁不怎麽使劍法,但是作為軍中將軍,有一把佩劍也是很正常的事。
於禁的佩劍要比王秧原本那把製式長劍更加修長,而且更加沉重些,王秧把長劍橫在身前,上面的微弱的光反射出來的寒芒,讓人感覺到背後發涼。
王秧憑借自己的經驗,都可以看出,這一把劍絕對不是裝飾品,可以說要比大部分劍都要更加堅韌,雖然要比原本的劍修長一些,但是並不影響王秧的使用……
以王秧對身體的控制力,很快就可以徹底熟練劍的用法,但是天空中的巨眼可不會給王秧一點喘息的機會。
“那是什麽東西!”
於禁的手中三尖兩刃刀大開大合,朝著周邊一劃,就是幾隻妖魔化作飛灰,原本應該散逸都飛灰,這個時候竟然朝著空中的巨眼而去。
那空中的巨眼,足足有著兩三個人的大小,而且那些飛灰還在不斷擴展巨眼的大小,而隨著飛灰的補充,巨眼上開始出現經絡。
那些經絡開始朝著虛空之中蔓延,而王秧一臉凝重的看著空中的那隻眼睛,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巨眼的成型幾乎是不可逆的。
因為這些妖魔,哪怕虎賁軍不殺他們,他們很快也會消逝,而且還會擴大焦土的范圍,與其等待妖魔大軍割據一方,王秧更想要直接在此解決。
好在不知道是因為妖魔太弱的原因,還是因為王秧的原因,這於禁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稟告曹操,想必於禁估量這妖魔的實力。
覺得自己可以直接一路殺進壽春城內,直取袁術的狗頭,但是事情的發展遠非於禁所料,如今三萬虎賁軍已經被妖魔團團圍住。
不少虎賁軍殺妖魔的速度,都受到了天空之中,那眼睛的影響就連於禁也是如此,因為他隻眼睛已經讓他慌亂起來。
但是身後的三萬虎賁軍由不得於禁自亂陣腳,但是於禁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撤退。
“決不能退,我們這一退,妖魔佔據的疆域就會變得更大,到時候天下都會陷入妖魔之亂,到了那時候,就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王秧上前說道,而且王秧所說的話,絕對沒有半點虛假,於禁一時間也開始猶豫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相信王秧說的話。
畢竟王秧先到這裡,必然是了解這裡發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