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到這別說要飽餐一頓了連看一眼都不敢,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佝僂著身子的鬼仆領著啊魅一步步地走上大殿前面的台基上,目視著跪在地上的豬羊牛鹿的說:“我主自五年前派你們出去尋覓教義之後,心情一直都不怎麽好。
後來最後一次派出的邪靈使者們送回來的消息是說你們幾個出現在地星東洲世界的海濱城市。於是,魔主它老人家就立刻決定從魔界降臨於此,這下面的都是些慕名而來的人界精怪。至於這些都是大殿外的那四個主動送來的!”
說罷,又指了指眼皮底下,距離它一米左右跪著的祭品說:“至於這幾個倒霉的是從那些中隨機抓來的,為召喚我主時獻祭所用。”
啊魅邊聽鬼仆面無表情地說著,邊看著那幾張在兜帽裡痛苦無助的女的。
鬼仆一邊控制權杖施法,一邊說話,也故意讓底下跪著的幾個死S個明白。
鬼魅看到那幾隻家畜似有靈智般將腦袋似乎微微轉動了一下,幾人暗淡的目光正好與自己和鬼仆對視,眼神間充滿了恐懼和祈求。
可是當她們抬頭看到對面鬼仆的樣子時,瞬間它們絕望地放棄了掙扎。
結果,鬼仆的血心法杖輕輕一指,那幾隻家畜就被操控著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純銀匕首,……
先前看到的那兩根通天大柱好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開始有節奏地鼓動著,那些纏繞在它們身上的藤蔓根本不是什麽年老粗大的植物,而是粗大的筋脈!
筋脈快速伸展將四隻家畜包裹成肉粽,並大口大口的吸允著。
大殿底下的精怪們看見召喚的祭祀已經開始紛紛虔誠的下跪,嘴裡還不停地嘚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此時的啊魅並不太在意眼前的場景,因為之前她也見到過召喚魔主的祭祀。
她現在在意的是鬼仆,這個以前在魔主身邊的跟班,每次祭祀的法壇它都會提前出現,而且在印象中清楚的記得,它與魔主無心從來都是形影不離,就如同當初自己控制那個R國老頭子一樣。
此時胸前的血色吊墜也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再次發出了幽幽的暗光。
鬼魅突然明白了那個法杖為什麽會有如此的熟悉感,那是因為法杖上的氣息與吊墜的氣息本就如出一轍,出於同脈,而且相互呼應!
站在一旁的鬼仆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兩個人就在那一瞬間飽有深意地四目相對。而後在瞬間兩個都戒備起來,準備隨時戰鬥。
突然,通天大柱停止了對幾隻家畜的吸允,轉而在兩根柱子之間用血液拉開了一道鮮紅的血幕。血幕中心一個黑色漩渦正一點點的向外擴張。漩渦剛剛出現就從裡面刮出一陣猛烈的黑風!
大殿內所有精怪被刮得亂了陣腳,就連身上的披風也都吹得散的散掉的掉,鬼魅這才看見這黑色鬥篷下都是些什麽東西!
齜牙的齜牙,咧嘴的咧嘴,歪七扭八高矮胖瘦,有名的無名的,什麽妖魔鬼怪都有!
門口那自稱四神獸的那幾位在這裡竟然是最有氣質的幾位了。
而這些人界的鬼怪哪裡見過如此景象,自然是害怕得要命連連跪地求饒。
啊魅一動未動,在一旁恥笑低語:“這群沒用的東西!一會兒就讓你們成為我的晚餐!”
說罷只見漩渦越轉越快,越轉越大,直至布滿了兩根柱子之間的整個幕牆。
突然在一道紅光乍現之後,整個大殿歸於平靜。
過了一陣,終於幾個不安分的精怪好奇地抬起頭向大殿正前方望去,接著是幾個幾十個,最後大殿上的所有精怪全抬起頭看了過去。
它們都詫異的發現大殿上沒什麽大變化,沒有恐懼的巨獸,更沒有殘暴的惡魔,竟只出現了個紅衣紅發,且看似有些病態的俊美男子。
他一動不動地癱坐在台基上,目光環視著,好像在四處尋找著什麽值得矚目的東西,直到好一陣子才把目光停留在了鬼魅那優美曼妙的身姿上。
幾個站在前排的精怪低語著嘀咕到:“這就是魔主!我主無心?沒成想竟然是個弱雞的毛頭小子啊!哈哈那我們還怕個嘛呀!”
“是啊是啊,還以為是多厲害的角色呢原來只是虛張聲勢的渣渣而已, 切!”
“哎呀什玩意兒啊!喂!喂喂!那個四什麽獸的那個!這是什麽?白白浪費我的時間?最近民異局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抓幾個人類多不容易全他媽讓你們這事兒給攪了!”
可能是被幾個人的低語吵到,還是它們說的內容讓坐在台基上的男子聽到了,反正男子的目光從鬼魅轉移到了那一小撮怪物身上。別人不知道,可啊魅知道這位看似是個柔弱的“美男子”的脾氣和實力。隻一閃身他就來到了另一側,剛好把那幫嘰嘰喳喳的怪物給露了出來。
瞬時間,紅衣男子從衣服底下竄出九條一米寬的千足龍直撲向那群怪物。
怪物們還沒反應過來閃躲就被其中的幾隻千足龍頭上的毒角給穿了個通透,剩下的幾頭則用口器上的巨顎將其鉗成兩半,突如其來的血腥讓殿內的所有都觸目驚心,只是眨眼間就讓十幾頭實力不俗的精怪就命喪身隕,而再看行凶者則是露出滿嘴獠牙的微笑。
這下子在場的精怪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哆哆嗦嗦地又下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生怕自己有不當的舉動而引來殺身之禍。
啊魅畢竟是與人類社會接觸比較親密的比較懂得人情世故,主動上前打圓場唱白臉。
只看她屈膝行禮,嬌媚的說到:“我主切莫氣,啊魅不辱使命終於讓奴家探得奧義的所在,現來複命。”
說完她便抬起媚眼,偷瞄著無心。
鬼仆更是懂得審時度勢,立馬大聲接話宣傳:“恭迎我主無心降臨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