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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棣之子》第156章:洪武朝的勳貴
十月初十。

早朝結束之後。

春和殿,書房。

太子朱高煦很想聽一聽誠意伯劉璟的解釋。

“先生為何會斷定父皇隻罰你,而不會遷怒旁人?”

劉璟面對朱高煦的疑惑,微微拱手道:“不瞞殿下,臣知道七天貿易必然會起波瀾,尤其會有人拿番貨折俸之事做文章。”

“臣故意燒掉番貨,就是主動將把柄交給陛下。剛才朝會上,陛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下令罰臣三個月俸祿,算是對其他人的警示。即便臣是誠意伯,兼著詹事,陛下照樣處罰,何況他人?”

朱高煦沉默以對,他想起了如今的在世的開國公侯及其後人。

劉璟這樣做,等於給了朱棣一個震懾其他勳貴的機會。

尤其是洪武朝遺留下來的一些勳貴。

大明開國後,朱元璋論功行賞,冊封了六位公爵,分別是韓國公李善長、魏國公徐達、鄭國公常茂、曹國公李文忠、宋國公馮勝、衛國公鄧愈。

這六人之中除了宋國公馮勝被卷入藍玉案,在洪武二十八年被朱元璋除爵貶為庶民之外,其余五人皆在朱棣繼位前病死或被殺。

其中,徐達、鄧愈、李文忠皆是病逝,李善長受到胡惟庸案牽連而被朱元璋處死除爵。

常茂因罪被朱元璋流放,並在流放地病死,無子而除爵。

除開國六公爵外,大明建國之後,朱元璋還陸續冊封了七人為公爵。

按照冊封的時間順序,這七人依次是信國公湯和、申國公鄧鎮鄧愈之子、潁國公傅友德、曹國公李景隆、魏國公徐輝祖、開國公常升常遇春次子,常茂之弟、涼國公藍玉。

這七人之中,湯和是自然病死,鄧鎮受到李善長牽連以至奪爵被殺,藍玉以謀反罪被朱元璋誅殺。

常升身為藍玉的親外甥,自知朱元璋心狠手辣,不會放過他,於是自殺,朱元璋恩準其爵位傳給長子常繼祖。

常升之母是藍玉之姐,藍玉也便是常升的親舅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目前,傅友德、李景隆、徐輝祖還活著,只不過傅友德與宋國公馮勝一樣,皆在洪武二十八年被朱元璋除爵貶為庶民。

湯和病逝後,因其嫡系子、孫、曾孫三代均早逝,而朱元璋也沒有讓湯和庶支子孫襲爵。

由於常升嫡子常繼祖目前還年幼,並沒有襲爵,因此,大明王朝的國公,目前只有曹國公李景隆、魏國公徐輝祖二位。

除公爵外,洪武一朝,朱元璋陸陸續續還冊封了六十多位侯爵。

永平侯謝成、德慶侯廖永忠、武定侯郭英、江陰侯吳良、營陽侯楊璟、長興侯耿炳文、永嘉侯朱亮祖、江夏侯周德興、定遠侯王弼、南安侯俞通源、越巂侯俞淵、宣寧侯曹良臣等等。

在這六十余位功侯之中,二十四人是病逝,如臨江侯陳德、東平侯韓政、濟寧侯顧時等人,但他們當中許多人的爵位隻傳承了兩代即止。

原因有很多,如繼任者犯罪被除爵,或無嗣除爵,或被胡惟庸或藍玉案牽連而被除爵或賜死。

如臨江侯陳德之子、鞏昌侯郭興之子、東平侯韓政之子等都是遭到了牽連被賜死,也有被除爵貶為庶民。

在這六十余位功侯之中,還有三十人是受到胡惟庸案和藍玉案被處死或被除爵貶為庶民,如平涼侯費聚、南雄侯趙庸、會寧侯張溫等人皆被除爵賜死。

只有永平侯謝成原晉王朱棡的嶽父與定遠侯王弼兩人被除爵貶為庶民,得以存活。

其中謝成病逝於洪武二十九年,王弼病逝於洪武三十年。

還有一些因罪被處死除爵,

如永嘉侯朱亮祖貪贓枉法,江夏侯周德興因其子與宮**亂,受株坐罪賜死。就這樣,洪武開國之後,續冊封的這六十余位軍功侯,目前還在世的只有七人,分別是武定侯郭英、長興侯耿炳文、越巂侯俞淵、江陰侯吳高二代、安陸侯吳傑二代、鳳翔侯張傑二代、西平侯沐晟三代。

耿炳文是一位將才,奈何年邁,已不堪大任。

不過,他的三個兒子,前軍都督僉事耿璿、後軍都督僉事耿瓛、春和殿守將耿瑄,都還在任職。

郭英是郭寧妃的哥哥,十八歲時就跟隨朱元璋南征北戰。

大明南征雲南,北征蒙古,郭英均有參與,且功勞不小,就目前而言也是一員老將。

由於郭英與郭寧妃的關系,朱元璋對其十分賞識。洪武朝四大案,郭英均未牽連其中。

洪武三十年,禦史裴承祖、僉都禦史張春等人以郭英私養家奴為由,聯名彈劾他,同時還彈劾郭英擅自處死家奴男女五人。

當時的朱元璋,因藍玉案,處死了不少軍功侯,幾乎殺紅眼了,但郭英竟然仍未受到任何懲罰。

朱棣今年四月,郭英辭官回鄉,賦閑在家。

俞淵是明朝開國名將俞廷玉的兒子。

朱元璋早年攻略江南時,由於缺乏戰船,無法擴展疆域,對此很是苦惱。

就在那時候,俞廷玉帶去了水軍,並助朱元璋攻城略地,解決了朱元璋的燃眉之急。

俞廷玉死後,朱元璋念其功勞,重用了他的三個兒子,即俞通海、俞通源和俞淵。

其中,俞通海早年戰死,朱元璋追封其為虢guó國郡公。

俞通源南征北戰,功勳卓著,被朱元璋封為南安侯。

而俞淵靠著父兄蔭庇,也撿了個越巂侯。

朱元璋晚年大殺功臣時,俞淵受胡惟庸案的牽連,原本應該被處死,但朱元璋念在俞廷玉的功勞,沒殺他。

後來藍玉案爆發,朱元璋仍念俞廷玉早年的功勞,也沒殺他,只是剝其爵位。

朱棣繼位後,恢復俞淵爵位,目前賦閑在家。

吳高的父親叫吳良,早年投奔朱元璋,憑借平定廣西蠻夷之功,獲封江陰侯,位列淮西二十四將的第三位,其中徐達排第一,排第二的是湯和。

吳良死後,吳高襲爵。

由於吳高早年在山西等地練過兵,還曾率部隊征討百夷,有豐富的軍事訓練、作戰經驗。

朱棣繼位後,諸藩陸續入京居住,大明北方邊防需要將領鎮守,吳高被委以重任,負責遼東軍務。

朱棣覺得吳高雖然膽小,但是做事縝密,打仗時很沉得住氣,輕易不冒險。

這種風格的將領,未必有多厲害,但對於大明來說,足夠壓製襲擾遼東邊境的遊牧部落了。

吳傑的父親叫吳複,早年在濠州投入朱元璋軍中,憑戰功獲封安陸侯。

吳複死後,吳傑襲爵,並被朱元璋當作優秀官二代,進行重點培養。

丘福領兵遠征帖木兒國時,是吳傑提出了以戰養戰的策略,這給帖木兒國造成了極大麻煩,由此深得朱棣的賞識,被提拔為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不過目前賦閑在家。

張傑的爺爺叫張龍,早年追隨朱元璋,也是淮西二十四將之一。

張龍這個人,運氣很好,躲過了洪武朝的所有大案,壽命也很長,活到了洪武三十年。

由於張龍活得太久,其子張麟竟然還比他先去世。

所以張龍死後,他的鳳翔侯爵位就傳給了孫子張傑。

朱棣登基之後,可能是看以孫子身份繼承爺爺爵位的張傑不爽,一直沒有重用此人,只是讓其頂著侯爵之位,閑著在家。

沐晟就不用多介紹了,前文有說。

綜上所述,目前大明在世且在爵的勳貴,共有二公十侯二伯。

二公是魏國公徐輝祖、曹國公李景隆。

因常繼祖年幼還未襲開國公之爵,所以不算在內。

十侯是武定侯郭英、長興侯耿炳文、越巂侯俞淵、江陰侯吳高二代、安陸侯吳傑二代、鳳翔侯張傑二代、西平侯沐晟三代,以及朱棣冊封的歷城侯盛庸、寧遠侯何福、淇侯丘福。

其他因年幼未襲侯爵的,也不算在內。

二伯是誠意伯劉璟二代、涇河伯陳亨。

在這些勳貴之中,盛庸、沐晟已南下出征安南國,丘福是朱棣的鐵杆,吳高、陳亨在遼東,何福中規中矩,不敢蹦躂,張傑年輕沒有影響力。

除此之外,與開國六公同時期的開國元勳郭英、耿炳文,以及略遜耿炳文一籌的俞淵,還有影響力微弱於俞淵的吳傑,皆賦閑在家。

這四人雖賦閑在家,但他們四人在軍中的影響力加在一起並不小,足以令朱棣心生忌憚。

劉璟以誠意伯的身份故意露把柄給朱棣,就是想讓朱棣拿他來震懾其余勳貴。

令那些勳貴不要成為永樂開海之策的掣肘,不要在番貨折俸上面做文章,以後也不要與朱棣作對,老老實實做個合格的臣子。

就在這時,劉璟道:“殿下可知,國子監常科書院有個貢生,居然跑到貿易市場湊熱鬧,也做起了買賣。”

“有這種事?”朱高煦詫異道。

劉璟答道:“具體情況,臣還不清楚。”

朱高煦點了點頭。

劉璟見狀,立即道:“太子殿下,臣就先告退了。”

“康平,替我送劉先生。”

朱高煦朗聲道。

待劉璟離開,他又對康平吩咐道:“去把解縉喊來。”

一刻鍾之後,解縉來到了書房。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你是國子監祭酒,有貢生私購番貨之事,你可知道?”

朱高煦直言道。

“回殿下,這個名叫章皓的貢生,私購珍珠珊瑚等番貨,被禮部的官員發現,當場拿下,交到了大理寺。”

解縉躬身道。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章皓?”朱高煦道。

“該殺!”解縉道。

朱高煦發現,解放解縉這類人的思想是多麽的重要。

如果他不是太子,這個叫章皓的貢生可能就真被殺了。

解縉見朱高煦沉默不語,於是解釋道:“國子監的貢生日常花費皆是朝廷所出,他不愁吃,不愁穿,竟然自甘墮落,做出這樣無恥的勾當。”

“臣開始也有些於心不忍,一介書生,十年苦讀,一朝下獄,毀其一生。不如訓誡一頓,令其改過自新也就算了。可這七天貿易,真是世風日下,沉渣泛起,自永樂開元之後不曾有之!”

“鄭太監帶回來的那些番貨,得官民競相追逐,奢靡之風四起,再不警醒世人,悔之晚矣!”

他說到這裡,忽然跪下,拜道:“殿下,正所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國子監的貢生,乃是日後的國之棟梁,若不嚴懲,防微杜漸,那書院出來的哪裡還是讀書人?分明是一身銅臭的商賈販夫!如果讀書人都追逐名利,大明日後,還能指望誰?”

朱高煦不冷不熱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臣認為,不如趁此時機,拿幾個人開刀,抓住機會,重辦禍首,威震朝野官民。”

“不,殺了他太容易了,況且此舉論責,也不全在一個小貢生。臣以為,倒不如令其翻然悔悟,以身說法,警示世人。”

朱高煦知道,孔子並沒有反對經商,是宋代的程朱理學把儒學帶入了死胡同。

“如果能借章皓這樁案子,為朝廷疏通滔滔洪水,那是功德無量。 ”

解縉接著道。

“你起來罷,此事乾系重大,我會奏稟父皇,由父皇定奪。”

朱高煦知道他無法說服解縉,隻好隱晦的示意對方退下。

與此同時。

文華殿。

朱棣正在與鬱新商談七日貿易的收入之事。

“鬱卿,你的帳沒有算錯吧?”

朱棣翻閱著帳冊,問道。

“國庫帳目關乎社稷大業,臣就丟了腦袋,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鬱新躬身道。

“那這七天貿易,連折俸算上,總共收銀是一百五十萬三千五百二十八兩?”

朱棣有些驚訝道。

“一文不差。”鬱新恭聲道。

朱棣問道:“七天時間,就進了一百五十萬兩,何止是日進鬥金,而是三個五十萬!你說實話,高不高興?”

“老臣不高興。”鬱新躬身道。

朱棣問道:“沒錢你不高興,朕幫你找到了錢,你還不高興?”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鬱新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這錢來路不正?”

朱棣臉色一沉,問道。

“老臣沒有這麽說。”鬱新道。

朱棣陰沉著臉道:“鬱卿,你喝粥,總不能不讓別人吃肉。”

“不乾不淨的肉,吃著也不香啊。”鬱新不嫌事大的接話道。

朱棣氣的不行,指著鬱新笑罵道:“你呀,真是頑固不化!”

他放下手,接著道:“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手上有了銀圓,有些事,該啟動了!”

“陛下是指——”

鬱新試探著道:“諸藩改封之事?”

朱棣頷首道:“不錯,正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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