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卡師常用的藥劑有三種。
第一種叫星力藥劑。
顧名思義,這是用來快速回復星力的,俗稱藍藥。
第二種叫愈合藥劑。
當身上沒有,或無法使用治療類型的星卡時,想恢復傷勢就只能靠它。
第三種比較特別,叫做隱身藥劑。
服用後會讓星卡師在短時間內進入隱身狀態。
某些星卡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大多沒藥劑好用,因為藥劑不用耗藍。
隱身藥劑的材料比較珍貴,最便宜的也要50萬,效果僅持續1分鍾。
戰卡師通常都會隨身帶個一兩瓶,等放完大招空藍了發現自己不是對手,好趕緊嗑了跑路。
所以隱身藥劑又叫莽夫藥劑。
帶著它,渾身上下都是大膽的想法。
不管結果如何,先莽了再說。
反正還可以跑不是?
這也是星卡師們探索未知領域的必備物品之一,極大程度上提高了人們了解這個世界的效率。
一般來講,星卡師的各項賽事和考核都不會允許選手嗑藥。
這些藥劑既沒有副作用,又沒有CD,要是能嗑的話,不是誰帶的藥多誰就贏嗎?
那比的就不是天賦和技術了,比的是誰更能氪金,沒意思。
比賽規則宣布完畢。
第一輪考核開始。
觀眾席只有顧辭一個人在那孤零零的坐著。
除了他,也沒有哪個精英會員會對高中生的考試感興趣。
至於學生的家長……全都在外面等著,協會不讓進。
顧辭也不覺得無聊,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這是他第一次看戰卡師打架。
星舞那次不算。
等級太高,又是秒殺。
還沒看懂呢,就已經結束了。
索然無味。
不像這些學生,在場上打得有來有回。
尤其是1號場。
兩名戰卡師都是遠程。
左邊的學生五卡齊發,瞬間打出一連串的法術攻擊。
他的聲音充滿了熱血和激情:“給我躺下!!”
biubiubiubiu……
一個沒中。
右邊的學生輕蔑道:“就這?”
他毫不猶豫的還以顏色。
五張卡在手心呈扇形散開。
“看我的!”
biubiubiubiu……
也一個沒中。
左邊學生冷笑不已:“彼此彼此。”
接著又是一輪法術對轟。
再接著……
沒藍了。
兩人衝上前去,扭打在了一起。
“真是精彩!”
顧辭多多少少有點歎為觀止。
這才是真正的法師嘛!
“你要是喜歡打架,也可以當一名戰卡師。”星舞道。
星卡師是可以雙修的,製卡和打架並不衝突。
比如她自己。
兩者之間也可以互相轉換。
經常有製卡師到了高階以後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便會選擇向戰卡師發展。
戰卡師打架打膩了,或者不想再去冒險,也可以嘗試學習製卡。
所缺的不過是相應的經驗,在星力和等級上,製卡師和戰卡師並無區別。
顧辭一邊看著摔跤,一邊說道:“我就算了,不喜歡這種打架模式。”
星舞順著他目光看過去:“你是指近戰?”
顧辭:“不,
我說的是模式,不是方式。” 星舞:“什麽意思?”
顧辭:“你不覺得卡牌遊戲應該是回合製才對嗎?”
星舞:???
她想吐槽,但不知從何吐起。
“這不是遊戲!”
“我知道,所以才不想打。”
顧辭道,“而且有你在,還用得著我動手嗎?”
“那倒是……”
這句話星舞還是十分受用的,表明顧辭非常認可她的實力,叉腰!
很快,兩名摔跤運動員分出了勝負。
左邊體型略胖的學生壓倒了對手。
這麽看來,小胖子勝算似乎不小?
顧辭又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
掃視了一圈,他忽然愣了愣。
看了半晌才問道:“這個世界還能修仙的嗎?”
星舞:“啥?”
修仙?
“你看那邊。”
顧辭指著5號場道:“穿著武士服,頭上綁了一條白布的那個。”
那名學生是個近戰,一直在壓著自己的對手打。
他的武器是一把刀,刀刃上時不時有紫色暗光浮現。
偶爾還會扔出一兩個法術去封鎖對方的走位。
另一名學生被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下去,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人挺厲害的。”顧辭給出一個中肯的評價,“但問題是,我沒看見他使用星卡。”
“他是隔壁國家的人,應該是想到我們這來留學。”星舞道。
顧辭:“意思是,隔壁國家可以修仙?”
星舞:“不是修仙,只是使用星卡的方式不同。”
每次顧辭有正經問題,星舞都會很有耐心的解釋。
“這個國家認為,每次使用星卡都要把卡先拿出來是一個繁瑣的過程,不利於戰鬥,便自己開發出了一種新的方式來使用星卡, 這種方式確實有獨到之處,但壞處也同樣明顯。”
“他們每次使用星卡都可以比別人少一個取卡動作,能節省一秒左右的時間,這點時間在低階戰鬥中影響不大,但在高階對決裡,往往可以讓他們在整場戰鬥中都處在先手的位置上,優勢不言而喻。”
“壞處則是,他們的星卡不能更換,每提升一階,可以新加兩張星卡進去,加了之後也會固定,一輩子都只能用這些卡,否則可能會死人。”
換張星卡還會死人?
有這種事?
顧辭疑惑:“所以這個方式到底是什麽樣的?”
星舞嚴肅道:“你先保證我說了之後你不會想著這麽乾。”
顧辭乖巧道:“我保證!”
正常打架他都懶得打,更別說這種可能會玩死自己的方式了。
他純粹只是好奇,星卡不這麽用,還能怎麽用?
星舞道:“他們是通過手術,把星卡埋進身體裡,讓星卡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以此達到對星卡收放自如的效果。”
“嘶——”
顧辭倒吸一口涼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特麽“也行?”
星舞:“具體原理我也不清楚,這是他們國家的機密。”
顧辭:“不會疼嗎?”
星舞:“誰知道呢,他們一向覺得自己很有血性,經常把剖腹取卡掛在嘴邊。”
顧辭:嗯?剖腹,取卡?
這傳統藝能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這個國家是不是在一座島上?”
“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