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桑椀正躲在洗手間給薑曉曉回消息。

　　【睡不醒】:軟軟，工作怎麽樣?沒有人為難你吧。

　　她看了一圈，此刻洗手間清清冷冷的，沒人。

　　【月亮滿了】: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睡不醒】:那就好。

　　現場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

　　【月亮滿了】:你找我到底是幹嘛來了?

　　【睡不醒】: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沒良心的臭軟軟。

　　桑椀失笑，要不是她太過了解她，還真要被她騙過去了。

　　【月亮滿了】:有事快說，不說我走了啊。

　　【睡不醒】:欸欸欸，別走。就是那個，明天不就是開學了嘛，我想問問你想我了不。

　　桑椀憋著笑。

　　【月亮滿了】:我走了。

　　【睡不醒】:作業借我抄抄！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然，她就知道。

　　【月亮滿了】:你之前幹嘛去了，現在知道著急了。

　　薑曉曉幾乎是秒回。

　　【睡不醒】:我這不是不會做嘛。

　　【月亮滿了】:真的?

　　【睡不醒】:真的！

　　【月亮滿臉】:行吧，我下班來找我拿，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睡不醒】: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就知道，我們軟軟不會見死不救的。

　　桑椀揚起嘴角，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正想打字回她，有人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

　　“桑椀，你在裡面嗎?”

　　是同事曹小雨的聲音。

　　她連忙把手機收到口袋，按下衝水按鈕，打開了門。

　　曹小雨臉上帶著焦急，“桑椀快來，出事了！”

　　桑椀一凜，顧不上再說什麽，跟著她匆匆趕去了現場。

　　大廳裡一片混亂，吵聲哭聲響作一團。

　　和她一樣臨時兼職的高中生李司棋正抹著眼淚，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指著她大聲罵著什麽。

　　“顧客就是上帝！老子摸你一下怎麽了！你他媽不就是個賣的嗎......”

　　隨著走近，桑椀自然也聽清了這些不堪入耳的罵聲，她皺起了眉。

　　“你們管事的呢，讓他出來，老子要投訴你......”，大聲叫罵著還不夠，他甚至開始拉扯女生的衣服，“你跟我走，去找你們管事的。”

　　“住手！”

　　桑椀迅速走上前。

　　男人被她吼得一愣，看清他後臉上又換上了讓人不舒服的猥瑣笑意，“喲，又一個小美女。”

　　桑椀不想跟他多費口舌，直接了當地開口:“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臉色驟變，“你，你報什麽警，你給我等著！”

　　隨即落荒而逃。

　　李司琪還在擦眼淚，桑椀遞了紙巾給她。

　　這種事她已經司空見慣，雖然她還未成年，卻已經有了好多年的兼職經驗。

　　這種人一般都欺軟怕硬，就是想訛賠償。

　　她注意到的是，角落裡坐著的兩個男生，默默地看完了全程。

　　轉眼到了第二天。

　　9月份的C市依舊很熱，校園裡滿是穿著短裙短褲的學生，一片青春洋溢。

　　今天是報名簽到的日子，明天才正式上課。

　　原明陽中學的幾個同學湊在站在公示板前查看重新分班的名單。

　　說是重新分班，其實就是把明陽高中的人打散，然後分散到崇德高中原有的班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