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三個月來閆應元在河套也著實辛苦,他一直在訓練大同三分之一、宣鎮四分之一、延綏鎮五分之一的邊兵匯聚河套,邊兵兵力六萬有余,並大量的裝備神弩套裝,戰鬥力已經開始有些恐怖了。
林丹出兵了,意料之中的是他的目標仍然直指歸化城。雖然他沒有預期的四十萬人馬,但也有二十余萬。
這一點閆應元早有應對,得知林丹出兵之後,領二萬親軍及二萬邊兵北上迎之,欲與林丹大軍決戰歸化城下。去年與林丹一戰成就了天應軍,但天應軍的付出也是最為慘重。多少兄弟袍澤葬身在歸化城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為將士最高的榮譽,最好的歸宿,但這種榮譽之下,卻是英靈們的生命!
天仇軍從奴隸到將軍這條路走的比誰都不順當,人生可謂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在其中他們更得人生真諦,死裡逃生的他們更明白生命的可貴,敵人的可憎。曾幾何時,他們家破人亡,自己象牲畜一樣被蒙古人抓去,蹂躪、折磨,生活在饑寒交迫之間,每日非打既罵,鞭笞不斷,勞作不停,回首間,那種任人宰割,供人趨使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豬狗不如!
天門城的成功與不斷鋪設的天門城——歸化有軌鐵路,使得歸化城入了眾多投資商的法眼,提前到這裡布置,投資,因此遼東的塑料業需要牛奶,而農間生產需要牲畜,紡織業需要羊毛,這等等的條件,使得歸化城的人氣越來越旺盛,更有在蒙古不斷被解放而回的漢人奴隸,他們大多是無家可歸。願意留居歸化城,這裡是天仇軍的地盤,而天仇軍的‘出身’與他們一樣。而天仇軍的征兵工作也沒有停止過。現在已經有一萬多人的編制。雖然面對著林丹二十余。但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抵擋住!
林丹面對著閆應元所率親軍,那心裡當然是有陰影的。以四十萬絕對優勢的兵力,被攆得跟兔子一樣,最終連三老婆都顧不上了跑路,這是何等的屈辱。
林丹努力的平息著自己心中的仇恨、恐慌,他要做的可不是短期結束戰鬥,大雪就要來了,這一戰。要打很長的時間。
所以他暗中出了八萬人馬,繞過陰山,直撲岱海的天門戰,那裡有四萬邊兵。天門城以及附近的農莊,足夠八萬人折騰的,那時就不信閆應元不回師救援。若只是在歸化城與自己死磕的話,林丹不介意搶了一筆就走,那也夠大明心疼一陣的。
閆應元找林丹決戰。但林丹是吃一塹長一智,雖然有對方的五倍兵力之多,但卻一直圍著歸化城左右打轉轉,避而不戰,他在等待下雪或者閆應元的回軍。
西北戰場之上。韃靼族已經動身前往嘉峪關方向出兵了,曹家叔侄正陣以待,或者說有點迫不及待了。
孫承宗對於戰局已經打出感覺來了,三族聯軍再在已經解決了一路建奴,這一戰算是打廢了一個,一下雪,在遼西北部那麽冷的地方,黃台及那邊,不死也得脫層皮,非戰鬥減員,就能打敗這隻缺衣少糧的部隊!
那時的三路大軍就可以抽身而出,直接千裡奔河套,與林丹會戰了。
而林丹不斷的避戰,想著以八萬部隊進攻天門城,這對孫承宗來說,一點不擔心,那四萬練了二三個朋的邊兵不說,單單的是天門城,那基本上是一個全民皆兵的城市,宗室子弟們在那虎狼之地,對於保家衛國,可是看的相當透的,那一隻預備役哪裡是那麽好吃掉的呢?
韃靼那邊已經集西北諸邊軍與四萬大同邊軍,兵力上不懼,且還是靠著邊牆防守,哪裡會懼之,孫承宗的戰略是死死的拖住,徹底的拖垮韃靼,以達到收復西域諸國的目的。
所以孫承宗現在一點都不擔憂,戰事的勝負,相反還以光報安慰朱由校無須擔憂,此戰過後,既能解決了建奴黃台吉與代善的主力,單單只剩下朝鮮莽古爾泰一部與祖大壽而已,只不過是塚中枯骨等死罷了。林丹再次敗掉,代表著北元徹底之滅。拓土到漠北,此戰略目的更加可行。而韃靼兩次挑起戰火,只須令其采取添油戰術,最終待敗了林丹之後,大反擊之!
軍事上的問題算是利好消息,朝堂之下的事情也是平穩的很,魏黨時代已經隨風漂散,好在皇上沒有搞什麽誅連,老魏也沒有進一步的懲罰,算是榮休了,魏黨分子沒有歷史上那份慘遇,朝堂之上,逃出來的人到底少多了。
徐光啟幾人的主持之下,虛君之策倒是真實的發揮了作用。朝政還直應了治大國如烹小鮮的道理,無為而治了。皇上不在,諸多大事都是以合議來定,又是大戰之際,倒沒有什麽人劉若愚好夢成真,在司禮監這個位置上,玩命的發揮能量。這些都讓朱由校大大的放心。
反而最讓他擔心的張嫣,還是如此的睡美人,朱由校也不抱什麽多大希望,將從台灣到澳門所錄的錄音,再次寄回京城。傳旨宮中那裡的天冷了,千萬要保溫,不能讓皇后感冒,等等。
兒子萬病無災,朱由校也把自己錄製的兒歌之類以及親自監製的嬰兒床及玩具等寄還宮中,小家夥現在都快半歲了,滿月沒有給他過好,抓生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了。
在澳門,朱由校停留的時間很是匆忙,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一路算是不停,但天津海戰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自己又是滅朝鮮、攻台灣佔澳門的,海戰的結果如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了。
現在就得搶時間,別的不說,將馬六甲控制在手方是大計!而其余的南洋諸港藩國被西洋所佔,只要斷了馬六甲這一必經之路,順利的就能將其徹底的斬斷!無論是聖戰,西洋諸國過來殖民戰爭等等,都要面臨海峽一戰!那時就從容許多了。
與台灣調福建那裡的兵力建立台灣水師一樣,廣東這邊同樣也有自己的海防力量,有潮州府的拓林寨、惠州府的碣石寨、廣州府的南頭寨、肇慶府的北津寨、雷州府的白鴿門寨和瓊州府的白沙寨,此六水寨均為廣東沿海力量,但廣東的海防力量到了現在編制雖在,但人員卻與福建各海防衛所一樣,兵員減員特別的嚴重,比如北津水寨,原有兵員2270人,戰船74艘,但幾經裁減之後,僅剩997名官兵和35艘戰船 ,拓林水寨也由原來的1677人裁減至696人。所以對於這些水寨,只能是調一些,重新再招兵。
此次的水師朱由校任命的是劉若清,因為劉若清一直在海軍陸戰隊建立之時,就接觸水師,有一定的基礎,雖然無法與沈有容家的人那樣行裡出身不會懂三分。但學學還是可以的,更給他分配了幾個西洋船長為輔助。
袁可立一系的確好,忠心度也足,但如果把幾大水師,全部都壓到一家一系的身上,絕非大明之福。大小相製這一塊朱由校不是不懂,但想運用自如,也是不那麽簡單,說到底,朱由校非一個合格的上位者,他更希望的是當一個自由人,閑散、慢節奏樂悠悠的,沒有壓力,想自己所想做自己喜好之事而已,他打心裡就是那種不知鴻鵠志在何方的燕雀而已,到了大明走到這一步,只不過是被迫而已,大明玩完了,他也就完了。
所以任命劉若清這一步旗走的是那麽的不自然不和諧。好在袁可立讀史知興衰成敗,極力的指點朱由校如何大小相製,騷的朱由校是滿臉通紅。
有了眾多的俘虜‘船長’,所以此次的遠航準備相當的到位,黑死病這個事地球人都知道,朱由校當然準備了大量的茶葉、蔬菜、橙子等水果,塑料保鮮膜是肯定沒有了,罐頭也來不及做,冰箱冷庫更不要想,只能就這樣靠著吧。
這次的航程沒有什麽補及, 但船隊相當的寵大,朝鮮、台灣、澳門俘虜的船隻被當成了補給船,物質相當的豐富。
一路過從澳門往偏西方向而走,自東而繞過‘海南島’過後,這一路相當的辛苦,路太長了,大約五千裡,而船速也不是恆定的,什麽順風、側風、逆風,然後就是縱帆、橫帆相對的適應。
第一次遠航,許多的人都不適應,特別是有一些還是旱鴨子被強行入伍的陸戰隊、炮兵,水土相當的不服,有的甚至是生病了。老水手們都有經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沒日沒夜的在海上漂著,一時不適應是正常的。
一路之上,遇到了亦商亦盜的船只有幾波,為了保持軍事機密,通通的被拿下!上船一搜,竟然還有奴隸貿易,而那奴隸還有華人,沒天理了。那些人犯子自然的變成了奴隸,還是被宮刑的奴隸~
雖然有向導有遠洋經驗的水手、船長,這一路走的算是順利,但到底還是走了四個多月,才到達了馬六甲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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