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終於是知道了,當初卜算出的那一卦的意思。
“原來是這個意思!”王景義感歎道。
其實對於天庭的這個懲罰,他不是不能跑,只是就算他這次依舊幸運的跑掉了,那麽下次呢?
俗話說,一二再,再而三,一件事情絕對不能重負三次。
對抗渭水河神是第一次,對抗黃河河神是第二次,如果這次也是對抗。
這次是禁錮靈力這種懲罰,那麽下次呢?天庭會不會以他屢次挑戰神權為由直接滅了他。
這不是沒有可能,而是非常可能的。
首先他與天庭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天界眾仙也沒有留手的理由。
然後就是,萬界珠還沒有吸收完星辰之力,所以無法帶他離開這方世界,這也就是說,如果那麽幹了,他就會得罪這方世界最大的管理機構,而且還逃不掉。
而且以上這些猜想,還是他逃過之後的猜測。
面前的這位巨靈神和一百天兵,他不一定能打得過。
巨靈神,在王景義的印象中,出自神魔小說《西遊記》,本是托塔李天王帳下的一員天神戰將,所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宣花板斧,體型龐大身強力壯,舞動起沉重的宣花板斧,似鳳凰穿花,靈巧無比。
天庭征討孫悟空之時,巨靈神任先鋒大將,可見其武藝與法力非同一般。
最後他雖然沒有打贏孫悟空,但是也怪不得他,實在是猴子太厲害。
這方世界沒有封神,也沒有西遊,自然就也不會有托塔李天王,孫悟空,但是卻奇跡性的出現了一位巨靈神。
那這位巨靈神的實力就不好判斷了,但是有一個是可以肯定地,天庭能在河神馮夷落敗之後,派他下來,那麽就可以肯定這位巨靈神比馮夷厲害。
巨靈神,這麽一個名字,放在他所熟知地任何一個神話世界裡,無一不是跑龍套地存在,基本上就一句“天兵天將”囊括了。
而巨靈神能單獨出場,至少說明他在天將中是排前列的。
雖然在他所聽過的那些神話傳說中,巨靈神是跑龍套,但是並不能說巨靈神就不行,猴子打他或許只要幾棒,但是他打王景義,或許也只要幾斧頭。
綜合以上的這些考慮,王景義沒有再選則硬抗。
一就是,繼續躲避天庭的處罰,得不償失,二就是,這個懲罰雖然他不認同,但是也沒有危急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他才選擇了接受。
這個事情也給王景義提了一個醒,以後在諸天萬界與人爭鬥,最好不要與大機構出身的打。
天庭、靈山、地府,這三個機構,諸天萬界,不管是哪裡都是最大的機構。
打死幾個小人物,或許還能大事化了,小事化了,但是一旦動了其中有神職的神靈,那麽就會有處理不完的麻煩。
要挑戰這些機構,除非已經擁有了睥睨天下的實力。
不然後果很嚴重,古來挑戰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楊戩厲害吧,一開始在天界都殺穿了,殺的天兵天將血流成河,天帝十個兒子都殺了九個,但是後面依舊是被打落天界,淪為凡人,最後要不是他是昆侖元始天尊一脈的徒子徒孫,別人看在原始天尊的面子上饒了他,就算他是天帝的親戚,照樣不會有好結果。
猴子也猛,一開始大鬧天宮的時候,無人可擋,但是最後同樣被鎮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最後淪為道門與佛門的棋子。
總之,
如果沒有橫掃的力量,就不能乾那些突破底線的事情。 小規模的挑戰一下或許還行,畢竟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輕狂過,諸天神佛自己就是這麽過來的,自然也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派幾個小輩打一下打,但是一旦突破這些大機構的底線,那麽就是不死不休。
王景義沒有那個實力,自然也不敢乾楊戩與猴子乾過的事。
大鬧天宮,也就是楊戩與猴子能做。
一個有大背景,一個有大作用,大佬都默許。
除了他們,其他人你試一試,保證你連第一層天都上不去,直接就給你打回下界。
………………
王景義站在夕陽下,看著那遠去的諸天兵,他想了很多。
他這段時間有點飄了,覺得在人間,就沒什麽大事,以為自己的實力,在人間就算是不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也能自保無虞。
不說他這種想法對不對,就說他覺得自己能越級挑戰這件事。
他能難道別人就不能嗎?
他是天才,難道就不能有比他更天才的人嗎?
他一個小小的凡間修士, 就敢去管神道中的事情,如同人間,遊俠挑戰官府。
或許一開始他能殺上幾個人,畢竟個人勇武在人少的時候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
但是官府如果一旦出動大軍,那麽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王景義也是如此,今天天庭只是下來了一位天將與一百天兵,就讓他只能甘願認罰。
這種無力感,讓他很無奈,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命運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感覺,非常之糟糕。
所以他才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他因為河神之戰突破,但是也因為此事修為被禁錮,但是修為禁錮又讓他冷靜了下來,相通了這些事情。
他之前總是覺得既然修成了,那麽就要學逍遙仙,行俠仗義,這裡管一下,哪裡管一下,最後管到渭水河神的頭上。
冷靜下來的王景義開始重新思考未來。
他該以何種姿態面對這個事情,還有他該以何種行事方法面對以後可能遇到的事情。
經過此役讓王景義知道了,他並不是什麽特殊的人,他只是一個意外得到了萬界珠的幸運傻蛋。
他也不是不死的,他同樣會死,在他死的時候萬界珠不會做什麽事,只會在他死之後離去,然後尋找下一個有緣人。
王景義站在木亭下,看著西方最後一絲光芒落下帷幕。
王景義皺著眉頭,心中感慨萬千,他終究只是一個剛剛進入修行界不久的小人物,對於修行界的生存法則還不是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