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千古看著埋頭寫作《老子》注釋的張元羲,張元羲似乎沒有什麽靈感,寫作沒有什麽進展。
“先吃點東西吧!”千古對張元羲說。
“謝謝,我不餓!”張元羲說。
“早餐還是要吃的,不吃早餐對身體的傷害可是很大的,你還沒有結婚生子,身體必須保持健康,這樣才對得起你的愛人和你將來的孩子,而且身體是父母給予的,你這樣,你的家人會心疼!也有愧上天對你的創造!”千古將一碗粥和一點蔬菜和鹹菜放在桌上,說。
“好,我吃!”張元羲說不過千古。
“張元羲,你的寫作進展怎麽樣?”千古問正在吃飯的張元羲。
“沒有什麽靈感,進展緩慢!”張元羲喝了一口粥後,說。
“這樣,今天我帶你放松一下,也許你的靈感就來了呢?”千古說。
“我的時間本來就緊,這是很大的事,關系到我們今後萬物的走向,我不敢拿這事開玩笑。”張元羲說:“但是千古,我相信你,你如果想和我一起放松,那便休一天假。”
“相信我!”千古說。
張元羲吃完粥,說:“好了,我去刷碗。”
千古看著刷碗的張元羲,一隻手支著下巴,說:“張元羲,我們今天去遊山海經!”
“遊山海經?”張元羲以為自己聽錯了,山海經對很多人來說是一本奇書,但對他來說是我們古人記錄歷史的書,他感到這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世界,但是能重遊,他感到不大可能。
“對,遊山海經。”千古的嘴角含笑,說。
張元羲看向千古,關上房門,等著千古帶他去遊山海經的世界。
千古朝著面前的空氣一畫,念著:“解。”
頓時空氣開了一個口子,形成了另一個空間,千古拉著張元羲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張元羲看著眼前的世界,是一個全新的,未知的,充滿著活力的世界。
千古帶著張元羲到了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渤海。
張元羲看到一種鳥,其狀如雞,五彩而文,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
千古說:“此鳥名曰鳳皇,飲食自然,自歌自舞,現則天下安寧!”
“原來這就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的鳳皇鳥,真是太美了!”張元羲不禁讚歎。
千古將所處之處轉到了崇吾之山,摘了一種樹上的果子給張元羲吃,張元羲接過來吃了,此樹圓葉而白萼,赤色的花而黑色的紋理,果實像枳,吃了宜子孫。
張元羲看到一種鳥,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
張元羲說:“這個我知道,蠻蠻,又叫比翼鳥,要有另一伴才能飛。
天下願意作比翼鳥的人啊,如果看到這樣的比翼鳥,要承受沒有另一伴飛不起來的日子,是否還願意作為比翼鳥呢!”
“比翼鳥,相得乃飛,雖然長相奇特,但這就是它們的宿命,沒有好壞!”千古說。
“如果是我,我不願意作為比翼鳥,如果沒有另一伴,無論怎麽練習飛翔,都是飛不起來的吧!”張元羲說。
當張元羲看到比翼鳥兩鳥比翼雙飛,其展翅、方向、升降、盤旋,動作默契,如同一個整體,不分彼此。它們似乎忘了,自己是一隻不能飛的鳥,從它們出生,便開始練習飛翔,可無論怎麽努力也飛不上天空,它們開始尋找另一個自己,遇上了,才讓自己完整,
拍拍翅膀,便能飛翔。 張元羲笑笑,說:“怪不得世人願做比翼鳥,如果能夠遇上這樣的伴侶,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
千古變成了原形,作為一隻九尾仙狐,只有一條尾巴,他對張元羲說:“張元羲,坐在我的背上!”
張元羲見千古溫柔地讓他坐在自己的背上,很不好意思的坐了上去,千古念道:“明夷於飛,垂其翼,振翅!”
千古帶著張元羲在黑暗的天空中飛,到了合虛,千古和背上坐著的張元羲一起看著太陽升起。
“千古,好美!我從未看見過這樣的日出!”張元羲想到,這28年來,自己每天重複著上學、工作、生活,似乎都忘了看一看每天的日出與日落,也從未覺得每天的太陽有多麽美,每天太陽的東升西落似乎與他忙碌的生活無關,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有何意義。
太陽的光灑到千古和張元羲的身上,皮膚和毛發都感受到了這適度的溫暖。
“太陽,真的好溫柔!”張元羲看著升起的太陽說。
千古眨了下眼,嘴角上揚。
“千古,此時此刻,我好想賦詩一首,可是我發現,我詞乏,無法描繪我所見所想,無法表達我心中無盡的情感!”張元羲看著太陽,對千古說。
“此時此刻便足矣,還要求那麽多幹嘛!”千古說。
“是啊,我是太不知足了,應該靜下心來享受此刻的美景!”張元羲笑著說。
他們經過了宣山,其上有桑樹,周長五十尺,其枝四衢,葉子有一尺多,有紅色的紋理,開黃花,花萼是青色的,名叫帝女桑。
張元羲沒見過那麽大的桑樹,看了又看。
到了洹山,長著三桑,樹皆無枝,其高百仞。其根深入山的深處,互相扶持。
在歐絲之野,張元羲看到一女子,其黑色長發,一對新月眉,黑色雙眸,很是嫵媚動人又不失天真。
“你怎麽獨自一個女子在這裡?”張元羲從千古的背上下來,問。
“我是桑女,因此樹而生,如果沒有這棵樹,我便沒有了生存的可能,所以我不能離開這裡!”桑女說。
張元羲想到,這樣的宿命真的好嗎?因為一棵桑樹而孕育了你,可是你也離不開這棵桑樹。
張元羲沒有說話。
“你們遊歷過很多地方嗎?可以和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嗎?”桑女說。
“外面的世界啊!等你蛻變成蝶,自己去經歷、去看,便會有自己的感受,便會知道!”千古說。
“千古,桑女可以離開她們所生活的地方嗎?”張元羲似乎看到了希望。
桑女和千古都沒有說話。
他們知道,當桑女蛻變成蝶時,桑女可以離開她所生活的地方,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而她們離生命的終結,也會越來越近。
“你們,是要走了嗎?”桑女問。
“是的,我們要走了!”張元羲說。
“急嗎?”桑女問。
“不急!”張元羲說。
“那麽,請等一等吧。”桑女說著摘了一片桑葉給張元羲吃。
桑葉,是桑女的食物,那包含著桑女真摯的情感,張元羲吃了下去。
桑女跪在樹上吐絲,絲線一點一點編織,桑女編織了一整套蠶絲裝,看到一整套蠶絲裝,桑女露出了笑容,這是她唯一能送的禮物了。
“請你收下。”桑女對張元羲說。
張元羲不想拒絕桑女的好意,因為他知道,她是真摯的,而他也接受了這份真摯的情感。
“好。”張元羲說著將那一身純潔白的蠶絲裝換上。
桑女坐在見到他們時坐在樹上的位置,目光遠送他們離去。
張元羲、千古、桑女都知道,這短暫的相遇,已經是最後一次的相見,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
千古飛上天空離開時,張元羲在用目光和桑女道別,千古的眼看了一眼桑女,繼續向前行。
張元羲和千古經過服常樹,其上有三頭人,三頭人看著從他面前經過的張元羲,張元羲也看著三頭人,眼神的交流,似乎讓他們了解了彼此。
“千古,那個三頭人是什麽?”張元羲問。
“三頭人,服常樹的精氣所化,他的一生,就是靜靜地守候著近旁的琅玕樹。”千古在空中說。
“不能去別處嗎?為什麽要一直在那裡!”張元羲問。
“他可以去別的地方,守候琅玕樹,這是他的選擇!”千古說。
何嘗,張元羲自己又不是如此呢?他明明可以有一個相對安穩的生活,得過且過,可他卻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路,這條路一片黑暗,荊棘叢生,沒有同伴,可他毅然決定前行。他的一生,希望能無憾,所以,他對自己的經歷並不覺得有什麽艱苦,因為,這是他的選擇。
張元羲看到了開明獸,開明獸身大類虎而九首,皆人面,面向東站在昆侖山上。
在小次之山,有一種獸,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
張元羲問千古:“這是什麽?”
千古的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情感,說:“此獸名曰朱厭,見則大兵。”
張元羲說:“這種獸的出現,是一種預警,萬物沒有遵從道,故而有大兵,非獸之所為。
萬物懼怕這種獸的出現,但是如果條件達到,這種獸自然會出現,沒有這種條件,即使獸的出現,也依然會無兵。
如果我們因為懼怕而行不義,甚至虐殺此獸,那真的是不知標本,本末倒置,最後引火上身。
這些都是不遵從道而造成的。”
千古的眼中含著一股消散的怨念。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可你還是沒有阻止過人類對萬物的大肆屠殺,有些是親自動手,有些是間接的殺害,使得物種滅絕。
達到萬物生長的條件,萬物確實可以出現,但那種無知和充滿殺戮的心依然存在,那將會有無休無止的傷害。”千古說。
張元羲沒有說話,因為我們所生活的地球已經被人類弄得幾近枯竭,甚至沒有了生活的可能,人類也有恐懼和害怕,但將恐懼和害怕轉變為對其它種族的殺戮,這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傷及無辜,使問題更加嚴重,徒增罪孽。
張元羲和千古經過中間橫著一條路的兩個國家,冰國和火國,冰國的上空盤旋著可以禦火的鳥赤鷩、竊脂、?鵌,火國的城門前種著其狀如棠,黃華赤實,其昧如李而無核,可以禦水,食之使人不溺的沙棠樹。
當張元羲和千古經過冰、火之國的上空,他們的過往已經傳遞到了張元羲和千古的腦海。
原來,在很久以前的冰國有一位冰公主,在以前的火國有一位火王子,他們都是將繼承國家的繼承人。
然而,有一次,冰公主在冰國的庭院中起舞,當她飛上天空,被火國的火王子看見,火王子對冰公主一見鍾情,冰公主那陰柔的舞姿時常出現在火王子的腦海。
火王子對舞蹈沒有興趣,卻也因此學會了舞蹈,學會了用舞蹈表達愛的方式。當冰公主再次在冰國的庭院中起舞飛上天空時,火王子亦飛上天空,以其陽剛的舞姿回應冰公主的陰柔之美。
漸漸地,冰公主起舞的日子多了,火王子也不厭其煩的回應著冰公主。他們不再滿足於跳舞,他們渴望著與彼此的接觸。於是,他們在空中相擁,那是他們人生中最美的一刻,卻也因此化成了空氣,不著痕跡的離開了他們的國家。
當冰國和火國得知冰公主和火王子因為相戀而死,冰國和火國舉國震動,於是,冰國養了禦火的鳥,火國種了禦水的樹,兩國從此不相往來。
但還是有冰國和火國的人在一起化為空氣消散,直至今日都沒有製止。
現任的冰國國王和火國國王亦是一對戀人,但他們各自處理著國內的事物,沒有因為兒女私情而忘記自己的國家,也沒有化為空氣,他們時常有書信往來,他們深愛著彼此,卻沒有接觸彼此,長久的生活在各自的國家,思念著彼此。
張元羲在思考著:到底什麽是愛情?是像冰公主和火王子那樣化為空氣,還是像冰國的國王和火國的國王那樣雖未在一起卻彼此相戀。
千古說:“看一看他們給世界留下了什麽吧!”
冰公主和火王子給冰國和火國留下的是彼此抵禦的禦火的鳥和禦水的樹,而冰國國王和火國國王給冰國和火國留下的是國家的安寧。
張元羲說:“或許愛情是沒有標準的,但是從大的方面說,他們所造成的影響卻是不同的。
若能皆美好,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可惜,很少有皆美好的愛情。
如果有,那就千萬不要讓它失去。而徒留遺憾。”
張元羲和千古到了列姑射山,張元羲不禁念道:“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吸風飲露,不食五谷;心如淵泉,形如處女;不偎不愛,仙聖為之臣;不畏不怒,願愨為之使;不施不惠,而物自足;不聚不斂,而己無愆。陰陽常調,日月常明,四時常若,風雨常均,字育常時,年谷常豐;而土無扎傷,人無夭惡,物無疵厲,鬼無靈響焉。”
“你相信有這樣的地方嗎?”千古問。
“我相信。”張元羲說。
“如果有這樣的地方,你願意留下來嗎?”千古說。
“我的心願意留下來,但《列子》中所提到的,黃帝夢華胥之國,雖未到華胥之國,但將自己所處的天下大治,幾若華胥之國。
我生於斯,長於斯,也將逝於斯。
我也希望我們所處的世界能美好,而不是因為不美好而離開,我們犯下的錯,我們承擔,雖然過去無法追回,但未來可以做好。”張元羲說。
“你和伏羲很像。”千古說。
“我大概是受我們古文化的熏陶,所以如此吧。”張元羲說。
在榣山,太子長琴在彈琴,沉浸於琴音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觀琴音。
“欲觀至樂,必於至治。
聲出於和,和出於適。和適先王定樂,由此而生。
天下太平,萬物安寧,樂乃可成。
太子長琴的樂風,大概如此吧。”張元羲說。
在昆侖之丘,萬物盡有。
張元羲看到了西王母,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
在太山,張元羲看到一種獸,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張元羲知道這種獸叫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然而,蜚去發洪水的地方,便將洪水去除,長草的田地,蜚去了草便去除,然後悄然離去,因為它的出現,預示著天下大疫,即使去除了天下大疫的條件,人們還是怕會出現,而蜚也深知此點,適可而止的離去,人類也感謝蜚的出現為他們解決了洪水和田地雜草。
到了海面上空,張元羲看見很多狀如鯉魚,魚身而鳥翼,蒼文而白首,赤喙,飛行在海面上空的文鰩魚。
在一塊礁石上,張元羲和千古看到礁石上灑滿了珍珠,一隻陵魚在哭泣,她手中的豎琴似乎在彈奏著她的悲傷。
張元羲問:“你還好嗎?”
陵魚見有人類在與自己說話,她暗淡的臉上閃著光,當她藍色的眼睛看到是一位陌生人時,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你們是從人類的世界來的嗎?”陵魚問。
“是的。”張元羲說。
“那是怎樣的世界?”陵魚問。
“一個複雜的世界,我也說不清楚。”張元羲說。
陵魚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在不知道多久以前,我是一隻無憂無慮的陵魚,在這塊礁石上看日出、日落,彈著我心愛的豎琴。
有一天,一隻小木舟漂了過來,我沒有見過那種毫無方向的木舟,於是,我上前去看,在小木舟的裡面,躺著一位少年。他是那麽的美麗,黑色的眸子是那麽的純淨,也暗藏著憂傷。
他對我說:’天空和大海真美啊,看上去無憂無慮的,我也像是無憂無慮的。’
我們開始交談,他露出了很美的笑容。
我在和他的交談中忘了形,露出了和人類不一樣的魚尾,他看到了,我準備潛進海裡,可他一把拉住了我,那一刻,我的眼中含淚,但沒有流出來。他接受了這樣的我。
我們開始聊著各自的世界,漸漸地,我和他有了屬於我們的愛情。
有一天,他在向我訴說著離別:’我將要回到我的世界,去完成我的使命,如果我做到了,那麽接下來的生死、余生,我是怎樣的都不重要了。
但因為你,我希望我完成我的使命後,能和你長久的在一起。
我會在此建一座用舟做的房子,我會學著游泳,和你一起暢遊在你的世界,星星出來,我會給你講關於星星的故事,我們會有一個家,當你回來,我會做好你喜歡的飯菜。’
那時候,我哭了,一滴珍珠落在了他的手上,他說:’我不想你流淚。’
他將我的淚所化作的珍珠帶在了身上,以此思念我。
我遠送他離去。
我在等待著他,一天,他沒有來,兩天,他沒有來……一個月,他沒有來,兩個月,他沒有來……一年,他沒有來,兩年,他沒有來……十年,他沒有來,二十年,他沒有來……
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沒有前來!他是不是忘了我,所以沒有來!他是不是不記得來的路,所以沒有來!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情,所以沒有來!他是不是遇上的非良善之人,所以沒有來!他在他的世界,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情,所以沒有來!
後來,好像過了一個人的一生那麽長,我在想,他是不是離開了人世,所以沒有來……
我不斷地胡思亂想。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他沒有前來,我都希望他幸福、安康,希望他在他的世界遇上的都是溫暖他的人和事,我沒有怪他!
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
張元羲了解了關於陵魚與少年的故事,他感到:這是一份真摯的情感,卻沒有一個彼此在一起的結局。
或許男子會遺憾吧,陵魚也會遺憾吧,但能相遇,度過一段有彼此的時光,足矣。
當千古和張元羲飛上天空,千古說:“陵魚如果不再思念,便會忘記,回到當初的樣子。”
張元羲才明白:陵魚不斷想著少年,是希望自己不要忘記少年,當陵魚放下了,便會忘記。可是,因為愛,她選擇了放下。那礁石上的珍珠,是陵魚知道自己會忘記少年,才流的眼淚。
張元羲和千古到了日月山,是天界的樞紐,吳姖天門,是日月進入的地方。
千古帶著張元羲看著落日,張元羲從未如此看過落日,真的是美甚。
月亮和星辰布滿黑暗的天空,是那麽的美麗。
……
“我們,該回去了。”千古說。
“好。”張元羲說。
千古帶著張元羲在天空中遊了一會兒,讓張元羲向山海經中的景物道別。
“謝謝你, 千古。”張元羲說。
千古帶著張元羲回到了他的老家。
時間還是他們出發到山海經的時間,沒有變化。
張元羲說:“若條件滿足,便生出與之相應的事物;若條件缺失,物或消或亡。”
千古說:“地之所載,六合之間,四海之內,照之以日月,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神靈所生,其物異形,或夭或壽,唯聖人能通其道。”
“我想,我知道該如何注釋《老子》了!”張元羲說。
“能幫上你的忙,是我的榮幸。”千古說。
張元羲開始動筆寫《老子》注釋。
下午,做晚飯之前,張爺爺家的老伴張奶奶帶著泥豆腐和酸菜來送給張元羲。
“張家小子,你在嗎?”張奶奶問大門開著的屋內。
“我在!”張元羲連忙起身說著。
“張家小子,這是我們自家做的一點菜,你若不嫌棄,就收下!”張奶奶說。
“我挺喜歡吃的,謝謝您!”張元羲知道張奶奶跑老遠送菜過來是出於真心,他又怎麽好意思拒絕,於是收下了。
“想吃什麽,只要我們有的,你都可以去我家拿!”張奶奶說。
“嗯,謝謝奶奶!”張元羲紅了眼眶,笑著說。
張元羲目送張奶奶回家。
張元羲為什麽要回老家寫作呢?因為這裡是根,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希望能為這片養育他的土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林木泉子
2022.2.20
壬寅年壬寅月甲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