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肩負重任的大師姐,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含笑九泉散很好用,只要撒一些在慕容霸的衣物上,也能輕松殺了慕容霸。
但看大師姐手捂肩頭,腳步踉蹌,顯然傷得不輕,怕是任務失敗。
大師姐靠近縫屍鋪這邊時,後面又出現一人,輕功極佳,瞬息便追上大師姐,一刀狠狠劈向大師姐的腦袋。
大師姐已是強弩之末,再也無力避開這一刀。
鏘。
陽九飛奔過去,舉臂擋住了那一刀。
追殺大師姐的那人,面黃如蠟,留著絡腮胡子,鼻毛外露,相貌極其醜陋。
陽九的胳膊如鋼鐵所鑄似的,驚得那人目瞪口呆,更加惡心。
陽九拉著大師姐迅速後退。
“慕容霸太狡猾了,我、我……”大師姐一張嘴說話,鮮血就吐了出來。
那醜陋漢子肩扛大刀,神情玩味,揶揄道:“年紀輕輕就能將鐵布衫練到這種地步,平日裡沒少拿鳥玩沙子吧?”
“你先等一下。”看到醜陋漢子就要動手,陽九一抬手,轉身進了縫屍鋪。
出來時,手裡握著飲雪刀。
“縫屍人也玩刀?”醜陋漢子的表情非常浮誇。
縫屍人就是娘們,終日只知道拿著繡花針縫縫補補,絕對不能算是男人。
大師姐緩緩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陽大人,此人江湖人稱‘天外一刀’宋尚鹿,取‘送你上路’之意,刀法了得……”
慕容霸武功高強,又是前朝皇族後裔,手握大筆財富,身邊聚集了眾多江湖中的窮凶極惡之徒。
宋尚鹿正是其中之一。
大師姐刺殺慕容霸失敗,用盡渾身解數逃離道觀。
慕容霸派出宋尚鹿追殺。
大師姐的武功遠不如宋尚鹿,途中就被追上,沒想到宋尚鹿這禽獸,對四十出頭的大師姐仍興致勃勃,擒獲後帶到一座破廟肆意羞辱。
大師姐趁宋尚鹿出恭時,再次逃離。
“宋尚鹿,送你上路?這名字真不錯,我現在就送你上路。”陽九拿刀指著宋尚鹿。
江湖中沒人會將縫屍人放在眼裡,真要有絕世武功,誰又甘於做個縫屍人?
砰。
一隻機關鳥突然墜落,正好落在陽九和宋尚鹿的中間,機械翅膀撲騰著,愣是沒再飛起來。
冷血?
下一瞬,冷血就從縫屍鋪的屋頂跳下來,哈哈笑道:“又他娘失敗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上我的房頂,瓦踩破了你換啊?”陽九很是鬱悶。
冷血道:“以我的輕功,豈會踩破瓦?”
一抬頭,看到陽九和宋尚鹿拿刀彼此相對,冷血眼睛一亮,有好戲看。
“宋尚鹿,你居然還敢到長安來?”旁側卻是突然傳來絕情的聲音。
絕情人隨聲到,手裡的長劍宛如流星,唰唰往宋尚鹿身上招呼。
宋尚鹿?
朝廷通緝已久的欽犯,冷血也是毫不猶豫,不知從哪摸出一把軟鋸,也加入戰鬥。
宋尚鹿武功高強,刀法如神,但面對絕情和冷血的聯手攻擊,顯得很是被動。
絕情的長劍還好應付,冷血的軟鋸真他娘的……一言難盡。
大刀一擋,軟鋸就會彈過來。
落到身上,鋸齒帶起片片血肉,真他娘的……疼。
宋尚鹿剛專心應對軟鋸,絕情的長劍又刺中他的肩頭,還是很……疼。
宋尚鹿再猖狂,
心裡也清楚跟四大名捕單打獨鬥的話,尚能一戰,若有兩個名捕聯手,那他只能吃癟。 遇到這種情況,聰明人都會選擇走為上計。
唰唰唰。
宋尚鹿手裡的大刀舞動如柳條,迫退絕情和冷血的同時,向後一個翻身,拔腿就逃。
絕情和冷血都有點懵,這可不像是宋尚鹿的風格。
砰。
宋尚鹿扭頭朝絕情送了個飛吻,再度轉身,就看眼前有黑影一閃,然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陽大人,你什麽時候到那邊去的?”絕情一臉懵。
陽九還刀入鞘,笑道:“我就猜到這家夥要溜,所以提前在這裡等著。”
一刀背砸過去,就將問題解決了。
“此人身背太多人命,肯定要被砍頭。”冷血道。
陽九抱拳道:“那就拜托兩位,到時候將他的屍體送來給我縫。”
“你就這麽喜歡縫屍?”
“愛好而已。”
絕情無語。
別的縫屍人隻喜歡拿固定的月銀,能不縫屍,就不縫屍。
陽九倒好,恨不得將天底下需要縫的屍體全給縫了。
這已經不是愛好,而是變態。
冷血背起宋尚鹿,和絕情回了六扇門。
陽九走進縫屍鋪,看到大師姐坐在凳子上,臉上全是汗水。
“看來傷口很深,得縫針才能好得快。”陽九看著大師姐鮮血潺潺的肩頭。
大師姐搖頭道:“男女授受不親。”
“你的年齡都能當我媽。”陽九說著轉身去找針線。
大師姐稍作猶豫,還是慢慢脫掉衣服,露出肩膀。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但她身上的肌膚,依然如雪。
傷口並不長,但是非常深,幾乎到了骨頭上。
陽九給她用了點麻沸散,等麻藥起效再縫針。
大師姐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靜靜看著認真縫傷口的陽九,心想小師妹運氣真好,居然找到了這麽好的男人。
小師姐還是完璧之身,將來或許會跟陽九過得很幸福。
再想想她自己,從第一次被師父侵犯,她就選擇了默默承受,後來眼睜睜看著那麽多師妹都遭受跟她一樣的痛苦,她卻什麽都沒做。
“陽九,含笑九泉散的確厲害,回山後,我趁師父睡覺時,將藥粉撒到了他的臉上,次日再去看,師父是面帶笑容斷氣的,可……”大師姐本以為能輕輕松松完成任務,想不到後面發生的事,讓她作嘔不已。
她剛想跑出去告訴大家,師父沒氣了,誰知師父竟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看面前的師父,再看看床上師父的屍體,大師姐懵了,怎會有兩個師父?
活著的慕容霸告訴她,床上的那個是假的。
慕容霸的身份何等尊貴,自然得多準備一些替身,才能避開一次次的暗殺。
若非如此,慕容霸也活不到今天。
平日裡,慕容霸很少呆在道觀,故而會留一個替身在這裡迷惑潛在的敵人。
“那我一次次墮掉的不是師父的……孩子?”大師姐如遭雷擊,揭掉床上那人臉上的人皮面具,看到的是一張燒得皺巴巴的怪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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