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活人現解肯定比解剖死生動多了。
最重要的是詭異都對活人有多多少少的惡感,他們本心也很想看到現解活人!
其具體心理倒也不難形容,歸到一個字就是看現解活人一爽!
呂秦和秦蘇兒對視一眼,另一邊王富貴和其他同學也是愕然。
所有人都敏銳感應到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然後新同學一起看向大體老師。希望他會因為枷鎖否定多嘴詭異的建議。
“你的想法,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大體老師眉頭深鎖,沉默片刻說道
多嘴鬼物大喜。
秦蘇兒等人心中卻是一沉。。
大體老師拿過旁邊的手術刀在指間擺弄著,淡淡說道,
“可是有一個問題,人剖開倒是容易,要是死了怎麽辦?”
多嘴詭異笑眯眯道:“老師,我相信新同學都有為科學而獻身的覺悟!”
我獻你妹!
大體老師輕笑,用手術刀折射著窗外照入的陽光,在迷離的光影中歎道:“為科學獻身應該是主動的行為,而非被動的逼迫。”
多嘴鬼物連忙說道,
“當然要主動獻身才行,如果沒人主動也沒關系,下課後我希望帶著同學們進行一些很人道的課余研究。”
“雖然沒有直接解剖來得直觀,但對我們的學業肯定也會有所幫助。”
你們要搞什麽很”人道”的研究?
所有人變色,初中生嚇得全身都在發抖,因為此時教室裡大部分學生看他們的目光就像狼羊!
絕對不能在課後留下幫著搞研究,否則這些已經有些蚌埠住情緒的詭異說不定會在多嘴詭異的挑撥下生撕了他們!
眾人同時看向呂秦,等他發話。
畢竟他現在是這群人中的最強者。
“老師,我們倒是不缺獻身精神。可活人現解真的有意義嗎?白白死掉,獻身也只是無謂的犧牲吧?”
大體老師還記得他,微笑說道,
“搬屍體的同學,活人和死人肯定是不同的!人死之後,身體難免會出現一些微小且不可逆的變化,以之為參照,也確實容易差之毫離,謬以千裡。”
“當然,法體只是個過程,也並非一定要追求完美。”
“老師,我們都是追求完美的存在!”
“對對,我們都是完美主義者,築就法體的過程中有一絲瑕疵都會睡不著覺。”
“上課學習,學的應該是真理,而不是似是而非的偽論。”
“朝聞道,夕可死。我也就是早死了,否則肯定把自己切碎給大家開開眼!”
一百多個超度者和詭異,絕大部分都在起哄。
眾人冷汗陣陣,李若虛連忙說道,
“老師,我們都是平等的學生,生命也並無高低貴賤之分。”
“為大多數學生的利益犧牲少部分人的生命,真的好嗎?”
多嘴鬼物拿出兩把手術刀輕敲,
“哦?你們是不想獻身咯?也行啊,我們不強迫任何人。”
“不過課後的小研究一定要幫忙啊!”
數十詭異敲擊手術刀,大有磨刀霍霍向活人之意。
大體老師淡淡說道,
“搬屍體的同學,活人被解剖不一定會死!這裡畢竟不是完全講科學的世界啊!”
他視線轉向在人群中的王富貴說道,
“像那位小同學,我若是將他完全解剖開,
四肢和頭顱都取下,在重新裝好後仍有5%的把握可以讓他復活。” “老師,您這……”
王富貴不敢頂嘴,畢竟對方老師的實力過於強大,而且頂撞老師也是觸犯高校規則的。
大體老師再轉向看著其他人,
“若是他,則有8%重新復活的希望。那位女孩子是10%,還有你,我記得叫呂秦吧,能有15%。”
呂秦並沒有什麽表情,其他幾個人被點名的人都是慌亂不已,就算是秦蘇兒也是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比較遺憾的是老師技術有限,就算重新復活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口和縫合線是不會消失的!”大體老師說道。
眾人都沉默下來。
身上都是刀口和縫合線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蔣馨甚至感覺還不如直接死掉痛快呢。
沒有人說話,秦蘇兒看了一眼呂秦,看著呂秦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波動,自己也是穩定了下來。
多嘴鬼物等待片刻,邪笑道:“你們是都不同意獻身,然後準備課後陪大家做課外研究嗎?“
沒人說話。留下來做課外研究,怕是所有人都會死!
“哦哦哦!那是準備為科學而獻身了?誰先上?不會是都想上吧!那可得一個個輪著來。”
“其實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要獻身,只要誰被解剖完還能幸運地活下來。 ”
“我們肯定會有所收獲。應該也不需要下一個人上場咯。”
多嘴詭異邪笑著說道。
他的聲音很像正在蠱惑迷途羔羊的魔鬼,眾人都同時飛快抬起眼睛,看向站在一邊沉默的呂秦。
他復活的機率最高!
秦蘇兒咬著嘴唇,緊捏手臂的五指都因用力過猛有些發白。
王富貴看向窗外,視線追逐著隨風飛舞的塑料袋,在視線快要掃到呂秦身上時又匆匆避開。
“什麽是英雄?”
“你在眾望所歸中死了,然後別人偶爾會想起給你掃墓的,就是英雄!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嘴詭異先是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又接著大笑著。
他狂笑著,身後一眾高年級的詭異同學則發出了陣陣“桀桀“陰笑。這真是個瘋狂的世界啊!
呂秦又想起了之前秦蘇兒給自己說的話。
若眼前不是解剖教室,換成可能團滅的另一處險地。
只有他頂上去大家才有15%的生存希望。那麽,他會頂上嗎?
顫抖的心臟逐漸恢復平穩。
答案只有一個!
會!
呂秦提步向前,不過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是秦蘇兒,她用自己的手擋住了呂秦繼續向前。
呂秦只是搖搖頭,然後看向秦蘇兒,示意讓她將手伸回去。
“放心,不會有事的。”
呂秦用只有秦蘇兒能聽見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秦蘇兒也只能伸手回去,點頭看向呂秦,讓他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