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踏雪靈鷹雖然只有煉骨六重的境界,但地利優勢在它。
他倆也拿這隻虎視眈眈的鷹沒有什麽辦法。
江成還在思考著對策,卻發現一抹白影從自己身上竄了出去。
“小白你幹啥!”江成愕然道。
這小面條居然直接動用靈氣開始在岩壁上遊走起來。
靈鷹見狀,也是撲扇著翅膀,朝小白再次發起了爪擊。
不過小白很機靈,在竄出去的時候並未用上全速。
所以在靈鷹爪子到達前,便陡然加速,脫離了攻擊范圍。
鋒利的鷹爪在岩壁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它在爭取時間,我們趕緊去到上面。”柳青衣見狀,立馬如此跟江成說道。
“好。”江成點頭,便是加快速度往山頂爬去。
小白雖然機靈,而且又有幻術,但鷹類靈獸對蛇類靈獸本來就算有一種天生的克制。
誰知道小白還能撐多久。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形成戰鬥力。
如若有人在雲層處觀察,就能發現一副奇異的景象。
一隻銀白色的老鷹追逐著一道純白色的蛇,不時在岩壁上留下金鐵交鳴的聲音。
而在其後,兩個灰色的人形身影則卯足了力氣,用著一點雅觀都不可言,但極快的速度往山頂攀去。
“奈奈滴!終於上來了。”江成一腳踩在平實的地面,撐起整個身子滾了一圈。
隨即豁然起身,拔出劍來。
小白呢?
江成四處望去。
這山頂倒顯得寂寥無比,唯有風聲雨聲讀…哦不,唯有風聲與雪跡。
因為海拔比較高,這裡已經落了一些雪,但不完全。
本來那兩隻東西就是白色的,現在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不等江成細細觀察,一道白影卻是陡然撲進了他懷裡。
哦!小白沒事!
不對!
江成立馬橫劍運氣。
“鏗鏘!”一聲。
踏雪靈鷹結結實實的在劍身上抓了一下。
未有成效,身形陡然騰空而起,在兩人頭頂盤旋著。
“不解決掉它的話,我們似乎沒有辦法修行。”柳青衣也是拔出了語冰劍。
半透明的劍身在這雪景中倒是顯得有些相得益彰起來。
“這裡可能有它的巢穴。”江成往四周看了看,如此說道。
現在他終於有時間想了一想目前的情況。
小白既然已經展現出如此難俘獲的實力。
按理說如果聰明點的話,早該放棄捕獵了。
但是這隻靈鷹卻是窮追不舍,絲毫沒有換一個獵物的想法。
江成只能猜測到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靈鷹知道七尺玉的價值,想要吞食其血肉達到增長自身修為的目的。
另一種就是,山頂可能有它的巢穴,而巢中非常有可能有它的幼崽。
這是一種保護行為!
至於為什麽沒有選擇攻擊兩人。
江成只能理解為靈獸的直覺,畢竟逼急了江成就準備直接拿玉佩射死它。
浪費是浪費了點,但也不能這麽耗在這裡。
“怎麽做。”柳青衣只是與江成背靠著背,時刻警惕準備俯衝而下的靈鷹。
“先找到它的巢,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江成低吟道。
確實可以拿幼崽進行威脅,不過它可是知道的,要是惹急了這踏雪靈鷹。
它可能會選擇放棄自己的幼崽,然後時不時對二人進行各種各樣可能的報復。
有翅膀的就是橫啊。
隨著兩人逐步往某個方向靠近後,這隻靈鷹的攻擊頻率也是越來越高。
看來快到了。
“就在那裡。”江成呼出一口熱氣,說道。
江成目光所向,是一顆光禿禿的樹,其上搭建有一個顯眼的鳥巢。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樹乾的附近還有一些紅色的痕跡,似乎是血。
那隻盤旋在空中的靈鷹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就要往自己的巢穴衝去。
不過,卻是衝向了別的地方。
嗯…
江成看了小白一眼。
其實沒什麽所謂的,畢竟多數靈獸是溝通不了的,只會憑借本能行事。
就算它對自己幼崽做了什麽,然後又對二人產生的仇恨,江成還是可以把它拍死。
看不得親子相殘?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漸漸靠近了巢穴,樹長得並不高,鳥巢大概在江成的胸口處。
江成定睛往其中看去。
好家夥,有傷的?
一只有些幼小的鷹崽在巢穴中閉目呼吸著,而它的身上有著斑斑血跡,
但身體還有著起伏,看來是還沒死。
踏雪靈鷹似乎已經從幻術中清醒過來,落在不遠處的樹梢上盯著他們。
江成想了想,有了個主意。
“青衣你看著它,別讓它插手。”江成如此道,便是取出了一些丹藥。
有外服的,有內服的,都是治傷和恢復體力的。
江成印象中,老鷹有個習慣。
為了讓幼崽學會飛行,會把它們從巢穴中叼出來扔下懸崖。
雖然不知道在這裡適用不適用,但至少,這貨沒死,而且給它家長弄了回來。
就表明人家家長還不想放棄這個孩子嘛。
其實有些靈獸的感情很單純,你幫助它,它就不會傷害你。
江成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
嘗試救它孩子一命,說不定能換來之後的不再騷擾。
那自己就可以少用一次玉佩,省錢!
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什麽,權當好奇心大作,看看情況。
靈獸靈獸,沾個靈字,想來用修道者的東西治治也不是不行。
小白都敢吃丹藥,我還不能看看了?
在那隻踏雪靈鷹疑惑的目光中。
這名奇怪的人類將圓乎乎的東西磨成了粉狀, 灑在了它孩子身體各處。
又不知從哪取的水,將粉末就著張開的鳥啄喂了下去。
再從戒指中取出一件布衣,撕成布條,大概對著比較可怕的傷口包扎了一番。
不時。
那隻踏雪靈鷹幼崽的呼吸便變的平穩下來。
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靈獸一般境界都不算太高,如果類比於人類幼崽的話,丹藥效果應該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而那隻幼崽家長卻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江成,看了好一會兒。
在柳青衣依然警戒的目光中,張開翅膀騰空而起,卻是向山下飛去了。
“又怎了?”江成眨了眨眼睛,看向那逐漸變小的銀白色身影。
柳青衣只是搖了搖頭,收起了劍。
又不能讀心,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