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揮出這一斧之後,精氣神達到一個巔峰,酣暢淋漓,原本吸收雷劫的諸天萬界雛形,也迎來了一次蛻變,也就是說,他又一次要突破了,厚積薄發!
這一斧不光向外砍,也向內斬出,體內竅穴之中,繁星點點,虛無裂開,一道開天辟地的斧光斬了出來。
轟隆!
天地再度重新開辟,原先的世界毀滅,歸於元始。
但伴隨著斧光降臨,道生一,爆炸乃生,無窮無盡的能量風暴隨著斧光而迸發,席卷了整個竅穴,不斷拓展著外延。
熾白的光芒與伴隨著地風水火充塞了內景,不斷攪動,將先前的混沌擊碎,與它們融合,以超越正常衍化的速度誕生著物質,形成了一輪輪小恆星,表現為璀璨的星辰。
與此同時,一個個行星也隨之出現,因為內景本身的影響,刹那就越過了幾十上百億年的演繹,出現了高山,出現了大海,而深藍的大海裡,生命在孕育。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姬昊頭頂慶雲不動,眼睛半開半闔,周身接連有虛幻爆炸聲出現,丹田、勞宮、湧泉等八處竅穴相繼開辟,有的天圓地方,一塊塊大陸漂浮於虛空當中,有的金烏為日,玉兔成月,天生神靈掌控風雨雷電,有的只是一片深海,越往底越黑暗,孕育的恐怖氣息越發強橫,有的地火風水成界,溝通著主體位面,四周星辰羅列,皆是神靈之國。
轟隆!
隨著第九處竅穴洞天的開辟,姬昊猛地睜開了雙眼,一尊元始之神蘇醒,眼中日升月落,鬥轉星移,雖然略帶虛幻,但一舉一動皆有磅礴浩瀚的力量相隨,四周近乎衍化出虛幻的宇宙籠罩鼓蕩。
地仙成!
斧光與大爆炸在天地法則下迅速平息,虛空仿佛憑空空了一大片一樣,四周空空茫茫,再無一點殘余,羽化天似乎在這樣的開天辟地大爆炸煙消雲散了。
羽化天拚盡全力想要重組身軀,按理說準帝這種生命體,很難殺死,生命力極其旺盛,一滴血便可以造化一顆星球。
但他面對的是,開天印,是盤古幡,是元始九印,彼岸神通,萬劫不滅的氣息纏繞在他的身軀之上,任憑他如何重組都無濟於事。
就連他的準帝法則也在那股重訂規則之力下,難以發揮全力。
每一次重組戰軀,都會被開天真意破滅,一次又一次不斷磨滅他的生機。
不過準帝至尊終究是準帝,消耗大量本源力一直重組,轉移那一股開天神力。
最終他再一次化作血雨,重組肉身之後,拋棄一團血肉和一部分元神,終於讓他擺脫那股開天神力。
不過他也不好受,本源、元神、氣血都受到重創,幾乎快要掉落準帝這個境界了。
就連準帝法則都被開天印所影響。
姬昊舒展身軀,元始道體更進一步,如同先天神袛一樣,本質極高,他這一具元始道體,與孟奇的不滅元始法身終究是不同的。
可以參考,但卻不一致。
九處竅穴開辟成洞天或附屬宇宙,他的元始道體正式踏入了地仙境界。
之後就是繼續開辟,直到周身所有竅穴都成為一重天地,化作真實不虛的存在,自身便是一個超小型諸天萬界,加起來相當於恆星的威能,是為地仙頂峰。
若借助諸天飄渺天意,進一步反哺眉心的元始之神,初步演繹成“諸天之神“,本源升華比肩先天神袛,
則算晉升天仙。 以己身比肩神袛
所謂的修行,就是模仿先天神袛進行的本源升華,是以元始道體就是按照元始天尊的法體來塑造的。
這是結合自己的世界觀,才在自證傳說前就有一絲真正元始的韻味,比不得彼岸天尊,但自有幾分神異,而且地仙階段就相當於天仙水準,初入等於初入,頂峰等於頂峰。
無愧於玉虛傳承,寰宇最頂尖的法身之一!
姬昊並沒有繼續出手,將羽化天徹底斷絕生機,而是重新閉上了雙眸,體驗重重天地加持後的地仙境界,體驗這種力量下的彼岸特征。
他只有彼岸特征,並沒有傳說特征,世界終究不同,這個世界可沒有他我的存在,想要成就傳說,唯有不斷打磨自身的本性靈光,直到能以自身使本性靈光圓滿無瑕,能夠抵達無窮高處,到時候自然而然的便會成就傳說。
無盡他我也會隨之演化,諸天萬界,這方世界也是有的。
“對於時光的衝刷感知更進一步,或許我可以提前獲得類似造化特征之類的……”姬昊評估著自身的狀態, 然後“道一青蓮”綻放黑白流轉的因果光芒,看向身周虛幻的時光與命運長河。
“掌控因果的感覺就這樣…而且小幅度操縱命運,真的如同神袛一樣啊!”姬昊伸出輕點在虛空之上,命運發生細微的改變,所有人暫時忽視羽化天這個人。
他雖然不懼麻煩,但也討厭麻煩,他比較喜歡直接平推一切敵。
轟的一聲虛響,這條模糊不真實的長河在姬昊眼裡清晰了幾分,它布滿天地每個角落,浩浩蕩蕩流淌,在某個節點不斷分化成支流,支流再生支流,昭示著不定的種種未來。
而自己不在高空,不在河底,不在前,不在後,身在莫名高處,“俯視”著這條時光與命運長河,看滄海桑田,看萬古紅塵,看不同可能……
“不管多少次看,都會感到無與倫比的震撼!”姬昊被這幅景象迷醉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副畫面了,但再見到一次還是感到震撼。
時光長河奔流不息,滾滾向前,不因堯緩,不以紂快,不會倒流,亙古不停,但主乾“河道”不斷往前的時候,在吞噬著支流,讓未來可能隻殘存一種,換句話說,自某個節點起,主流才分化成支流,而這個節點是不斷向前推移的。
“若非身具彼岸特征,擁有著幾分彼岸大人物的視角,恐怕我還會因為某些事情惶恐不安呢……”姬昊感慨了一聲,撣了撣衣袍,拭去時光的塵埃,緩緩起身,走向半跪在一旁的羽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