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裡搞這麽多錢?”
喜脈兄咀嚼著牛排,兩腮都被撐開,含糊不清的說,“就算出去當鴨子,我長得帥沒關系,你們太醜,就只能拖後腿了。”
“大家先把錢都拿出來湊一湊,瞧瞧還有多少缺口?”
“都不用看了,買了兩把武器,咱們現在口袋空空,賊來了都得流淚。”
“其實賺錢還是很簡單的。”
這話一出,玩家們都轉頭看去,誰如此大言不慚,誇下海口?
只見【智障也有春天】一臉的冷靜,面對大家懷疑的眼神,揉了揉太陽穴,“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著名的騙局,比如龐氏、419詐騙、連環信騙局,這些看起來都很LOW,但都抓住了受騙人的一個要點,那就是貪婪,我們完全可以仿照如此。”
“怎麽做?”
一說到自己的“專業”,智障兄就來了精神。
“我們挑選特定的目標,比如商人、婦女等,根據他們的需求來指定套路,或者,我們也可以廣撒網,這種適用於彩票騙局,只能祈禱騙到個傻子。”
“有沒有來錢比較快的?我們的智商加起來還不如一條狗。”
“你說誰智商低呢?我首都醫科大!”
志玲妹妹:“我集美大學。”
曹阿瞞:“我首都體育大學先招。”
喜脈兄臉皮一抽,看向老祖,眼睛眨著,後者聳聳肩,“沈指。”
“我哥倫比亞金融專業博士。”智障兄笑著說。
擦!
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現在玩遊戲,都特麽要那麽高學歷了嗎?
那種單純的摳腳大漢已經滅絕了?
“你們大神,你們繼續。”喜脈兄縮著脖子說。
“如果要賺快錢,自然有,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乾一些暴力勾當要是運氣好,肯定收益高,我們可以盯著銀行門口,哪些人是提著包出來的,我們就能弄他一筆。”
在座的都是亂臣賊子,在P社遊戲裡是要被吊死的存在,他們熱衷暴力。
聽到這個提議時,曹阿瞞就是眼睛一亮,有點蠢蠢欲動。
“我們需要制定好計劃,誰盯梢,誰開槍,誰策劃,都要整理清楚,而且,為了防止被警方盯上,我們需要更多迷惑行為,你們誰能搞到車?最好是偷來的。”智障兄問。
小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老師沒教過呀。
“算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就找人盯梢,然後制定好逃跑路線,千萬不要第一時間回到酒吧,畫地圖這可是你的專業了。”
【風靈老祖】點點頭,“在學校我畫了4年的地形,想不到…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了。”
智障兄拍了拍他肩膀,竟有點老氣橫秋的說,“世事無常,別灰心,距離挨槍子也不會遠的。”
“咳咳咳…”
“你這經驗正豐富,我看你們就像是常年悍匪,嘖嘖嘖,危險分子,我要舉報你們。”
“別瞎說,我現在是好人,我坐了7年牢,早就贖完罪了,現在的錢用不完,就在遊戲裡找點樂趣了。”
“你那麽叼,還能被抓住?”
“這說來話長了…”
“沒事,你慢慢說,我們最喜歡聽八卦了。”
智障兄一頭黑線。
要是在現實中有這樣的隊友,何愁不被槍斃。
玩家們要是被“蠱惑”、“策劃”、“組織”起來,所爆發的能量都是十分巨大的,
尤其在這種專業人員指導下,乾事是雷厲風行。 原始資金的積累都是血淋淋的。
誰對誰錯?
沒錢,才是錯!
李扁佗帶著喜脈兄負責盯梢,實在是沒辦法,可用的人才太少,只能捏著鼻子將“他”放出去了。
靠近奧古斯貧民窟的銀行有三個。
卡爾德拉銀行、聖瑪爾塔銀行、以及【火柴人】私人中心,最後的看名字就知曉是私人銀行,應該說是集資點。
貧民窟的人反而更相信它們。
資本家的銀行,就像是王八的屁股—規定(龜腚)多,甚至還要求實名,這就是很多“非法從業者”所不喜的。
卡爾德拉銀行門口。
一處咖啡館。
坐在靠窗邊,李扁佗跟喜脈兄一人點了一杯,前者瞪大眼盯著看,後者則在無聊的四處掃視。
“喂喂喂~”
李扁佗聽到一旁出來的聲音,好奇的望過來,就看到喜脈兄微抬著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一名穿金戴銀的白人女性坐在角落裡,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鬱,但卻像是黑夜裡的光明,十分吸引人,就算咖啡館其他男人也被情不自禁的吸引過去。
“這是個富婆。”喜脈兄很確定的說。
“脖子上的翡翠是烏蘭孖努的料,手上那一戒指是海藍寶石,都是奢侈品,如果這些是真的,那就說明,最起碼價值2萬美金!”
李扁佗瞪大了眼,這麽有錢?
忽的,他余光看到喜脈兄站了起來,“你要幹什麽?”
“這種女人,就是用來征服的!我們不是缺錢嗎?我只能出賣自己的肉身了。”
“你別亂來,這種女人,身份顯然不會很低,你別被人給打死了。”
“放心吧, 我可是號稱白馬會所斷腿小王子的。”
喜脈兄左右手吐了唾沫,將兩側的頭髮微微一撩,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有人先下手為強了,一名白人男性走過去,臉上帶著菊花般的笑容,但說了兩句。
不知道說了什麽,明顯氣氛就不對勁了。
喜脈兄就看到女子不知道從哪掏出手槍,對著白人男性連開四五槍,直接就打死了!
嘶…
TMD,帶刺的玫瑰啊。
咖啡廳裡的客人們頓時慌張的往外跑,那女人笑了,就像是看到心愛的玩具一樣,慢悠悠的從胸口裡掏出子彈,塞進槍裡,見著人就開槍。
當子彈飛過頭頂時,喜脈兄感覺渾身發麻。
“媽呀~”抱著頭狼狽不堪。
一溜煙跑到李扁佗身邊,拉著他就跑,“遇到瘋子了,快跑!”
拉了幾下,但沒拉動。
喜脈兄轉頭看去,就看到李扁佗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槍,指著那女人。
彭!
你知道,灣仔槍神嗎?!
那臉上的笑容還僵硬著,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被一槍爆頭了。
“隨緣槍法?!”
喜脈兄瞪大了眼,看著慌亂的人群,再看了眼被打死的女人,一咬牙,衝了過去,將對方身上的項鏈和戒指全部搶下來,拉著李扁佗就跑。
誰特麽會知道發生這件事。
在他跑了沒兩分鍾。
聞訊趕來的銀行保安看著倒地的女子,面色大驚。
“不好了,紐曼小姐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