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12國正式建交的當天,各國媒體就紛紛向昊天外交機構提出對昊天國王進行采訪,但是數十家媒體接受哪家的采訪?又不接受哪家的采訪?無論怎麽樣選擇都是錯誤的。
外交部把麻煩一級級上交到達卡姆這裡,最終還得國主本人決斷。
羅天看了看羅昊,想了一下道:“既然有這麽多家媒體打算采訪,那麽就來個電視聯合專訪吧!一網打盡省得麻煩。只不過,我不適合出現在公眾面前,就由昊哥代我接受采訪吧!”
消息馬上傳達到了媒體這裡,盡管不情願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從他們得到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這小國王很忙,能接受采訪就實屬不易,加上這是昊天的意思,只能選擇接受或不接受。
經過媒體們的反覆商議,來自利達國的女記者法拉奇接受了這個任務。
經過近一周時間的走訪,法拉奇與昊天外交部約定了時間,昊天元年六月十五(公歷八月二日)對羅昊進行聯合專訪。
在寬大的數控自動加工中心車間裡,數架攝影機被架設起來,采訪將以這台獨特的機器為背景。
盡管之前見過其他報紙上的新聞圖片,但法拉奇還是被羅昊的年齡震驚了。
采訪以握手及相互問候展開,法拉奇道:“尊敬的親王殿下,您好!很高興有機會采訪到您。”
“法拉奇女士您也好,聽聞您從南交國過來沒有休息一下就馬上進行了工作;對於您這樣敬業的人我也深感敬仰。”
法拉奇對這樣的讚揚表示了感謝,繼續問道:“貴國與各國簽署的建交條約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作為媒體人,我關注的是貴國在引渡條約中,特別加入了對失實報道相關責任人引渡的條款。
是不是貴國對媒體有些什麽誤解或意見,請問當初是怎麽考慮的?”
羅昊答道:“我國發布的所有政策以及法律、法規的暫定版,都是由國主和我商討後決定的。
其實我確實是對媒體有點意見,新聞報道的客觀性原則是新聞學最重要的概念之一。
西方發達國家還把客觀性原則作為新聞媒介遵循的重要信條之一,它是新聞工作的一種專業規范。
西方新聞界認為,客觀性報道就是要求新聞報道中事實要完整,要‘一分為二’地敘述,不能‘偏心’隻講好的或隻講壞的,評論則要把據平衡;語言上要用中性感情色彩的詞匯客觀報道即‘用事實說話’,在新聞報道中隻向讀者提供事實,編輯意圖隱含所述事實中,讓讀者自己去體會。
法拉奇女士,西方國家媒體的記者是接受這樣教育的吧?”
法拉奇點頭說道:“媒體記者學校是這樣教育的。”
這個是事實,她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問題。
羅昊繼續道:“客觀報道三項基本原則:事實與觀點分開、不帶感情色彩、力求公正平衡。
您在報道中已經包含了自己的立場、意圖,還怎麽去做到這三項基本原則?”
法拉奇頓時無話可說,在新聞傳播過程中為了增加新聞的可看性,往往在新聞中就表現出了自己的立場,媒介真實雖然永遠不會與客觀真實劃上等號,也正是由於認識到媒介真實與客觀真實的差異,才提出新聞報道的客觀性原則,用以約束和指導媒介真實,使之最大可能地接近客觀真實。
但現在這些約束在日益複雜、激烈的商業競爭中往往被媒體人忽略了。
羅天看了看法拉奇的臉色,
體貼的繼續說道:“人是個很複雜的動物,對同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看法;甚至同一個人對同一件事,時隔不久就有可能會有不同的觀點、想法出現,您可能對這個有自己更深的體會吧!” 見法拉奇點頭,羅天繼續道:“東西方政治團體都對媒體引導輿論有著自己不同的手段,只不過西方國家更隱秘一些罷了,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只要不歪曲事實,我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管這些事情的。
隨著社會的發展、科技的進步,報紙、雜志、電視台、廣播電台是越來越多,媒體面臨的商業競爭是越來越激烈。
為了保證自己的飯碗,我覺得現在越來越多的媒體罔顧事實,肆意的編造新聞來吸引讀者、觀眾的注意,來贏得自己的生存權利。
對於這些不牽涉到自己的虛假新聞,我和國主與其他普通人一樣缺乏足夠的分辨能力。
我或許就會被這些媒體引導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進而影響到國主,導致整個國家的政策偏離正確的走向。
連我都是這樣的,或許別的國家的人民在看了針對我國的虛假報道也會產生錯誤的看法,對於這一點我是在意的。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說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那肯定不是事實,用炎國的古話來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媒體敢於編造虛假新聞就在於違法的成本不夠高,不知道你注意到我國的刑法了沒有;對於散布流言、編造虛假信息,我國對當事人處於嚴苛的懲罰。
我們嚴於律己,對國外的流言編造者也一視同仁,爭取還事件以本來面目,還世間以清白。
不知道我這個回答是否能讓您滿意。”
這還能有什麽不滿意的?
法拉奇點頭繼續下面的提問:“聽說國王陛下和您聰慧過人,隻用了很短的時間,貴國很多科技就超過了發達國家,站在了世界的頂峰,您有什麽秘訣嗎?”
羅昊笑著說道:“您手裡的采訪本記錄本用了多久?裡面有多少字母?”
法拉奇不解的回答:“自從當戰地記者以後我就帶在身邊,有六年時間了,它不是日記本只是在正式采訪時才用的到;至於上面記了多少字母,我想我沒有任何的興趣去數一遍。”
羅昊點頭道:“可以讓我看十秒鍾嗎?”
十秒鍾?法拉奇把采訪記錄本遞給羅昊。
羅昊接過記錄本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
打開硬皮封底後,羅昊左手輕輕一揮,整個硬皮記錄本的紙張象被風吹過一般,快速的由後向前面翻頁;僅僅隻用了三四秒時間,羅昊把翻到首頁的記錄本拿起來遞還給法拉奇。
“您這個記錄本裡面計有利達語、西蘭語、達爾語字母共計638萬7843個,您可以隨便念出其中相連的三個單詞剩下的交給我。”
法拉奇驚異的接過采訪本隨手翻開一頁:“才智平庸,遠遠……”
羅昊接道:“趕不上她父親賈瓦爾·尼訶魯。”
法拉奇接著又翻開一頁念道:“今天,您富裕至極……”
“在端土、淪沌、巴比和澳亞有銀行存款和住房,對嗎?”
……
測試了七八段,除了有兩段羅昊說了兩個答案外,其他無不正確。
甚至那兩段也是對的,只是采訪問句中三個單詞的重複帶來不同的後續結果。
法拉奇驚訝的說道:“這太神奇了,您是怎麽做到的?”
羅昊指著面前的攝影機道:“您知道攝影機是怎麽拍攝電影的嗎?”
“一秒鍾內快速的拍幾十張照片,把它們衝洗出來後再快速的進行播放。”
羅昊點頭:“我的兩隻眼睛就相當於攝像機的兩個鏡頭,每秒可以拍攝成千上萬張照片,也就是說我可以在一秒鍾內記下成千上萬張紙上的內容,永遠不會忘記。
這在炎國古代叫過目不忘,在現代叫超級記憶或者超憶。
其實我們眼睛看到的一切都被深埋在我們記憶深處,有時在不經意間會回想起其中的某個細節。
人在瀕臨死亡時會象看電影一樣,回想起從出生到當下的整個人生過程。
由此可見,人的大腦的潛力遠遠不象科學家所研究出來的那樣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