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這未婚夫不得了啊。”
南柯翹著腿,手撐著下巴,明亮的眸子亮晶晶的,打趣著周小雨。
周小雨知道這位小姨是在玩笑,也不說話,只是別過頭,道:
“他不是,我不認識他。”
“……啪!”
突然,南柯以拳擊掌,道:
“……這樣的人,就該收入麾下,為我所用,不是嗎?”
周小雨沒有回應。
一天十二個時辰,太妃總會有那麽一兩刻鍾是神經不對勁的。
她已經習慣了。
抬頭望向古鏡中,與大儒從容交談的陳小二,不知在想什麽。
她對這個平白無故冒出來汙人清白的混蛋,更多的還是好奇。
詩詞講究意境。
一言一行,都是詩者發自內心的真實情感。
所以,陳小二那日為自己所做的詩詞,都是真的。
可證據擺在眼前,陳小二就是個帶著未知目的,接觸周家的騙子。
但那詩又是如何做出來的?
……
竹林小屋。
慕容摘重新坐好,道:
“小友一番話,讓老朽汗顏。一番偏僻入裡的獨到見解,足以稱大儒了。”
沒興趣。陳小二無心儒道。
“先生見我,恐怕不光是為了問我對儒道的見解吧?”
陳小二岔開話題。
慕容摘對此並沒有什麽其他看法。
在他看來陳小二已經這注定是儒門中人了。
自然不會往其他方面去想。
“……實不相瞞,我此次見先……小友,是有一事相求。”
慕容摘原本是想以先生稱呼的,但想到之前陳小二的抗拒,
也就換回了稱呼。
他不會知道,陳小二是不想跟儒門扯上太大的關系。
當今修煉主流是武修。
武道昌盛,什麽威壓人間的十二劍仙,什麽天外天無上刀狂。
這些都是武道昌盛的標志。
然後便是神秘的修道者,神出鬼沒,就算有傳承之地,也是封山閉門。
國師府就是最神秘修道之地。
國師是什麽人,來自哪裡,國師府有多少弟子,
一概不知!
只知道太妃的背後就是國師府。
只要國師府在一日,太妃獨尊大權就不會旁落。
唯獨儒道實在是特殊!
講究氣運之說。
氣運本是虛無縹緲,但卻又讓人不得不信。
大到人間人族氣運,諸如一國國運,小到個人運勢。
這些都屬於氣運之說的范疇。
陳小二早就聽聞,儒門氣運可繼承,講究一脈傳承。
一旦自己承了慕容摘的學生禮。
天知道會不會給入門捆綁了,畢竟這個世界,太邪乎了。
科學在這裡,他行不通啊。
“先生請說就是。”陳小二的稱呼先生,只是對儒生的常用稱呼。
“儒道獲罪於天,前路斷絕,如今尚有一線生機,便是突破九品極限。”
“超脫極境!”
說到超脫九品極境的時候,慕容摘神情開始變得激動。
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道:
“如此,便能續上前路,我儒道也能昌盛。”
陳小二面上裝作不解,道:
“修行以九品為極限。”
“九品之上怎麽可能還有境界。”
見陳小二不相信,慕容摘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搖頭道: “起初老夫也不相信。
但這條儒道前路,是那人親自斷言,且其本身就是超脫了九品的存在……”
“所以老夫不得不信!”
慕容摘深邃的眸子裡有震撼之色浮現而出。
一旁的陳小二心中一動,道:“什麽人?”
“李麒麟!”
“除了十二劍仙之首的麒麟劍仙,又有何人能有這等風采!”
“聽說這位麒麟劍仙是被捕入獄的,既然她有這等修為,還能讓抓住?”
陳小二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一副真這麽牛杯,怎麽還能被抓住的樣子。
不過眼神卻牢牢盯準慕容摘。
“呵!”慕容摘發出一聲輕笑,道:“可不是被捕,她是自願入的大獄。”
這些陳小二都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做出傾聽的認真神態。
“其實李麒麟入大理寺的時候,已經是身負重傷了。”
重傷?!
陳小二心裡一怔。
瞧出陳小二的驚訝,慕容摘一攤手,道:“別問我怎麽傷的,不知道。”
陳小二嘴角一抽,沒說話。
“……但即便如此,那時的李麒麟也沒人是對手。一劍壓倒了所有人。”
“之後,李麒麟單獨見了三個人。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太妃。一個是我。”
“她告訴老朽,曾用‘鑰匙’推斷過,儒道前路就在九品之上。”
說完,慕容摘不再言語。
還在等繼續的陳小二一愣,道:“完了?”
“完了。”慕容摘攤了攤手。
“後來呢?”陳小二無語,道:“總不能她說什麽,你就信吧?萬一她騙你呢?儒門不就被坑了?”
這老頭一副為了儒道,隨時準備慷慨赴死的模樣,但這操作起來,路子野的一批啊,這就相信了?
看著陳小二一副你是不是被騙了的模樣,慕容摘‘哈哈’一笑,道:
“小友果然是心系儒門的。”
我沒有!
“因為‘鑰匙’在李麒麟手裡,所以她說的不會錯。”慕容摘神情無比嚴肅。
“又是‘鑰匙’,這‘鑰匙’到底是什麽?能讓你們這麽迷信?”
陳小二以手扶額,心累。
“沒有人知道‘鑰匙’是什麽,但有一點是全天下的共識……”
“鑰匙從上古之時就已經存在。”
“而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籍記載,那是一切不可思議的根源。”
慕容摘頓了頓後,又繼續道:“相傳數千年前,‘鑰匙’被一個叫李麒麟的不入流劍客所得。”
“然後李麒麟就成了天下第一。”
“之後, ‘鑰匙’便被麒麟劍仙所得,一代代傳承至今。”
“相傳,每任麒麟劍仙在臨死前都會將自己的一生功力傳承下去。
一代代傳承下來,造就了如今的麒麟劍仙……”
“這些,都是因為‘鑰匙’的存在,李麒麟才得以擁有如此神異傳承。”
“以上就是老朽知道的全部了。”
聽完這些,陳小二沉默不語。
經過慕容摘的講述,他也算是對李麒麟和那神秘的鑰匙有了些許的了解。
“……那李麒麟身上的傷怎麽解釋?”陳小二心中一動,問道。
聞言,慕容摘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根據老朽判斷,她身上的傷多半是人為。”
“一代代李麒麟功力傳承?人間還有人能傷的了她嗎?”陳小二皺眉。
慕容摘眼簾低垂,不願多說。
見他如此,陳小二知道,慕容摘肯定知道些什麽,但已經不適合追問了。
自己現在的人設,不適合問這些。
“先生為了儒門,承擔的太多了。不知先生所求何事?若是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的,陳小二絕不推辭!”
不再糾結,陳小二主動把話題扯回來。
提到正事,慕容摘神色鄭重,道:“老朽需要小友將這些詩詞補全。”
說著,拿出一本小冊子。
正是白馬書院學子們現在人手一冊,吃飯睡覺都摟著的‘陳小二’詩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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