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腳步倏地一停,看著手裡的白紙,黑眸眯了眯。
眼底冷光乍現。
演講稿被人換了。
輔導員見顧芒忽然停下,愣了愣,也停下來。
正要問她怎麽了,余光瞥見那張白紙,話音停在嘴邊。
她還算平靜的轉向顧芒,語氣也耐心,“怎麽了,演講稿拿錯了嗎?”
顧芒沒說話。
輔導員看了眼主席台那邊,副校長剛開始講話。
她們還有五分鍾左右的時間。
輔導員臉色微微緊繃著,“顧芒,沒多少時間了,你快回你位置取演講稿。”
顧芒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周身縈繞著不清不明的火氣。
輔導員看著她的臉,心裡咯噔一下,試探的問:“演講稿被人調換了?”
顧芒煩躁的嗯了一聲。
昨天她回宿舍收拾好東西之後,就把演講稿塞進了包裡,後頭也沒再看過。
現在拿出來卻變成了白紙。
很明顯,有人針對她,故意調換了演講稿。
輔導員慌了,動員大會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意外。
馬上就到顧芒了,結果演講稿丟了。
現在怎麽辦?
那份演講稿字數不少,還不是顧芒寫的,估計她根本就沒多少印象。
陸承洲余光一直注意著顧芒,看見她和一個女老師站在那兒不動,大步朝她們走去。
秦放剛下來就看見這一幕,意識到顧芒這邊可能出麻煩了,趕緊追過去。
“怎麽回事?”陸承洲到兩人跟前停下。
輔導員不認識陸承洲和秦放,但也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十分著急的說:“顧芒的演講稿被人換了。”
秦放走過來,聽到這句話,面色冷下來:“誰乾的?”
這位大佬的東西都敢動?!
輔導員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承洲目光一直在顧芒臉上。
女生唇角抿著,透著幾分狠戾,精致的眉眼間遮掩不住的冷躁。
輔導員心裡明白,只怕是有學生嫉妒顧芒,故意害顧芒出醜。
陸承洲氣場扎眼,對任校長來說是一尊大佛,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邊情況有些不對。
任校長和楊天明還有兩人匆匆忙忙從主席台過來,一看見顧芒手裡的白紙,就什麽都明白了。
演講稿出問題了。
任校長看了眼陸承洲,男人臉色沉冷,明顯是動怒了。
他是見過這位爺對顧芒的態度的,心臟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前段時間秦家那場宴會,聽說這位爺對幾個家族出手了。
能出現在宴會上的家族在京圈地位絕對不算低,這位爺說動手就動手。
原因似乎就是那幾個家族的千金得罪了顧芒。
這次這位爺再發火,也不知道軍訓變成什麽樣子。
就是這個時候,那邊副校長的聲音傳來:“最後,預祝軍訓取得圓滿成功,謝謝大家。”
話音落地,輔導員徹底慌了,捏緊手指,“怎麽辦,到顧芒了。”
今年和往年是不一樣的。
國家新聞台那邊跟京大的新聞部打了招呼,打算全程錄下京大軍訓的這一個月,剪一個大學生軍訓的紀錄片。
到時候全網都會關注。
輔導員看了眼那邊扛著相機錄製的攝影師,心臟劇烈的跳動。
這下顧芒丟人要丟大了。
連醫學部的名聲可能都會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