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她幾秒，了然的說:“也是想要簽名?”
　　辛月愣了下，然後低著眼，嘴角抿出一抹弧度，不好意思的說:“對。”
　　女人的表情頓時親近了不少，溫和道:“顧神應該在最盡頭白野老師的辦公室，你去找她吧。”
　　辛月聞言，眼底沉了沉。
　　白野老師的辦公室。
　　顧芒果然是打算走後門的。
　　笑著跟女人道了謝，辛月往白野的辦公室那邊走。
　　一轉頭，她臉上的笑收了回去，眉眼一片陰沉。
　　……
　　白野的辦公室很好找，門上還掛著“白野”兩個字的牌子。
　　這邊和前面的格子間辦公區域隔開，沒什麽人，很安靜。
　　辛月敲了兩下門，見沒人應，把門推開。
　　辦公室不大，簡約風，北面是落地窗，陽光斜進來，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裡面安靜空蕩，沒人在。
　　顧芒的外套在沙發上搭著。
　　辛月站在門口，盯著那件外套，咬了咬下唇。
　　在原地杵了足足五秒，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低頭從包裡翻出其中一小瓶藥劑，走過去塞到顧芒外套兜裡。
　　這地方她不太熟悉，做的時候，手微微發抖。
　　隨後，把顧芒的外套放成原來的樣子。
　　做完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小幅度的顫抖，她用了甩了甩手，同時轉身往外走。
　　沒走幾步，她忽地停下腳步，擰了擰眉，又折返回去。
　　把藥從顧芒兜裡拿出來，塞到沙發縫隙裡。
　　接著快步走出辦公室，把門關好。
　　剛轉身，就看到顧芒和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後。
　　一瞬間，辛月背後的毛孔全是全部炸開了一樣，渾身的血液凝固了一半。
　　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在她背後站了多久，辛月不敢說話，僵硬的和顧芒對視著。
　　女生的瞳仁很黑，目光鋒利的像刀子，此刻冰冷的抵在辛月脖子上。
　　鬱牧風看看辛月，又看向顧芒，下巴一抬，“認識?”
　　顧芒沒說話，仍看著辛月。
　　辛月聽到鬱牧風的話，就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事沒被發現，勉強鎮定下來，連忙掏出包裡的小記事本和筆，遞過去，“顧神，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鬱牧風見狀，笑出一聲，流裡流氣的，“原來是你的粉絲啊。”
　　顧芒目光微垂，落在辛月的記事本和筆上，眉眼間的冷冽稍微收斂了點，接過來，在上面簽了個名字，還給她。
　　“謝謝顧神。”辛月笑著道。
　　顧芒禮貌的頷首，“不客氣。”
　　“那顧神我先走了。”辛月把記事本和筆裝回包裡，笑了笑，繞過顧芒和鬱牧風離開。
　　“小祖宗，這邊面試什麽時候結束，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再說。”
　　背後傳來男人和女生的說話聲，辛月手壓在自己的小挎包上，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往面試間的方向走。
　　回到面試間，辛月坐到自己的位置，目光掃了圈大家面前的一次性水杯。
　　應該是剛才她去廁所的時候，X聲工場的員工給所有人倒的水。
　　她看了眼姚綾面前的水杯，眸子低了低，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