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挺意外的，看了眼終端上邢至調出來的視頻，低聲問:“黑了幾架?”

　　 “全部！”邢至咬牙切齒的，心疼得眼角都抽搐了下，“配合這次特訓那邊的人被無人機掃射的沒辦法了，把無人機都給擊落了。”

　　 自己的無人機滅了自己五個班，然後自己再擊毀自己的無人機。

　　 那位小爺動動手指，直接坐那看戲。

　　 幾十億就這麽沒了！沒了！

　　 顧芒精致的眉眼微挑，沒說話。

　　 邢至都替配合特訓的人火大，遇上這麽個小變態，他有些絕望的說:“現在怎麽辦?你之前說一人擊落一架無人機，那位小爺一個人把十架給你整團滅了……”

　　 顧芒眸底劃過一抹笑，漫不經心地開口，“補十架無人機，還是就這麽訓練，你們定，我無所謂。”

　　 邢至聽見這話，喜上眉梢，“不補也能繼續訓練?”

　　 他真的沒膽子去申請再補無人機，那可是一筆天價數字！

　　 他們家老大那一關能不能過都是未知數。

　　 要是不用補，那就太好了。

　　 顧芒點頭，“嗯。”

　　 “那就不……”

　　 邢至話還沒說話，就聽到顧芒來一句。

　　 “不保證訓練質量。”

　　 邢至表情一僵:“……”

　　 之前預算這次訓練費用可能會是以前的十倍，恐怕不止！

　　 邢至扳著指頭稍微算了下已經損失的費用。

　　 我操！近十一位數的支出！

　　 這結果一出來，邢至差點當場高血壓。

　　 忍不住想，連他都這樣，他們老大看見這數字會不會直接宰了他們?

　　 但是訓練不能不繼續，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麽都得硬著頭皮繼續訓練了……

　　 邢至手指抖了抖，一開口都有點結巴，“我，我先去聯系九哥。”

　　 他拿著內部聯絡器走到一邊，聯系陸九。

　　 ……

　　 執法堂。

　　 逼供藥注射過程需要時刻關注身體狀況，每個人能承受的極限不同，醫生一直在旁邊待命。

　　 一般都是每次往上加，中間會停一段時間給緩衝。

　　 陸承洲在一分鍾之內要求注射，疼痛程度幾乎十倍不止。

　　 連接電椅的測試儀器顯示心跳和呼吸已經十分微弱。

　　 秦放看著執法堂的醫生滿臉慌張的給陸承洲注射強心劑，胸口有點堵，煩躁的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

　　 還真自己把自己往死裡折磨，就為了讓顧芒出口氣?

　　 那顧芒看不到豈不是白折騰了?

　　 想了想， 秦放道:“我去找顧芒。”

　　 剛轉身，面前擋上來一隻夾著煙的手。

　　 秦放偏了偏臉，就看到賀一渡同樣不太好看的面色。

　　 “承哥沒吩咐，別去。”賀一渡直直地看著他。

　　 秦放咬牙，眉頭緊皺，“不找顧芒誰攔的住?真打算隻留口氣?”

　　 賀一渡稍微沉默，似乎是在猶豫，但幾秒後，他仍然只是重複了一遍:“承哥沒吩咐，別去。”

　　 “不去就這麽繼續折騰?！”秦放轉過頭看著陸承洲，目光糾結。

　　 賀一渡又沉默了幾秒，聲音有些喃喃的說:“其實也對，承哥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咱們都看不下去了，顧芒可是五天。”

　　 秦放被噎了下，說不出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