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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撿:大明第一敗家子》第46章 大西天子
兩日兩夜後。

 草包皇帝朱由檢收到一封飛鴿傳書,只看得一眼,臉都青了。

 這個茅剃頭,簡直就!

 離譜!

 說好的是去西安府搞事,順便將洪承疇那個冤大頭給打趴下,好迅速擴大‘根據地’的地盤。

 不料,路上遇到一件小事, 摻和到江湖人物的紛爭中去也就罷了。

 可是,那家夥竟然順水推舟,搞出來一位“土皇帝張獻忠”出來,而且,已經開始運籌帷幄著,想要招兵買馬……

 ……

 “這個茅剃頭!”

 “簡直就……是朕的敗家小能手啊!”

 朱由檢咬牙切齒的嘀咕著, 哭笑不得, 這其實也不怪茅元儀,以那位大明軍神的腦回路,既然要幫皇帝造反,對付豪門世族根深蒂固的勢力,定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拚。

 那還不如多多扶持一批能夠掌控的‘土皇帝’出來。

 群魔亂舞中,方好火中取栗。

 這想法是沒錯,而且,還可以給朝廷樹立起幾個明顯的靶子,將大量的兵力吸引過去,好讓三府之地‘猥瑣發育’起來。

 問題是,這一次選中的人物。

 竟然是張獻忠。

 這就有點陰差陽錯了。

 原劇本中的黃虎張獻忠,可是比李自成那廝還要凶狠,根據面目全非的《明史》記載,黃虎動輒屠城掠地,甚至在兵敗之際,還曾縱兵吃人……

 罷了罷了,已經如此,還能怎麽辦?

 朱由檢坐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中間, 心神不寧了一陣子,悄咪咪的, 再瞅一眼自己的‘敗家值’,心情漸漸好轉起來。

 茅元儀扶持張獻忠在二龍山稱帝登基,草包皇帝的‘敗家值’暴漲將近三億點。

 難道,讓群魔亂舞,才是天意不成?

 朱由檢唉聲歎氣的樣子,讓侍候在身邊的紅柳姑娘有些小緊張。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草包皇帝如此心神不定,心不在焉的與姑娘們玩耍,於是,便忍不住開口詢問:“公子,可有什麽難以決斷之事?”

 朱由檢:“沒有,就是有些寂寞。”

 紅柳姑娘:“這麽多姑娘陪伴,公子難道還寂寞?”

 朱由檢歎一口氣,道:“正因為姑娘們陪伴,才更覺得寂寞難耐啊,燈紅酒綠心神醉,亂花迷離歲月稠;

 紅柳,當有一日,朕在煤山的歪脖子樹上上吊,你記得幫朕多燒些紙錢……”

 紅柳姑娘的臉色劇變,伸出白生生的小手, 捂住朱由檢的嘴,顫聲道:“公子,不許你胡說八道!”

 朱由檢伸手捏住紅柳姑娘的玉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胡說八道,那就胡說九道吧。

 來啊,接著奏樂接著舞!”

 於是,畫舫上的歌舞徹夜不休,讓大半座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心下大慰:“聽聽,咱的草包皇帝徹夜飲酒作樂,此乃亡國之道也!”

 “是啊,既然如此,咱要不要冒死進諫一次?”

 “滾球子,要去你去,別害人!”

 “西湖歌舞幾時休,直把杭州作汴州,這才是咱大明朝皇帝應有的氣度,即便是九邊之地亂成一鍋粥,遍地狼煙又如何?

 該幹嘛,幹嘛!”

 於是,京城消費水平更上一個台階,各行各業的生意,莫名的火爆了七八分。

 草包皇帝的‘敗家值’,也開始沒日沒夜的增長著,讓他時不時的打一個冷戰……

 ……

 茅元儀接到草包皇帝的回信後,哈哈大笑,隨手將其擱在燈火上點燃,直到其化為一團飛灰。

 草包皇帝的回信,只有一句話:“別特娘的玩脫靶就行!”

 可以看得出,朱由檢的心裡其實並不舒服。

 甚至,應該還窩了半肚子的邪火。

 這就對了,草包皇帝既然想要我茅剃頭幫你造反,就該好好造反,想盡一切辦法真正的造一次反,豈能敷衍了事?

 “先生,你笑什麽?”

 李三娘坐在一旁的燈下做針線活,瞅見茅元儀古怪的笑容,忍不住問道。

 “我笑這天下可笑之人。”茅元儀使勁搓一搓手,轉頭看著李三娘清麗的臉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姑娘,過兩天我搶一個人來山寨,給你治病療傷。

 放心,那人醫術高明,就算是再重二三倍的內傷,他都有辦法給你治好。

 而且,他還是一位內家拳高手,你可以向他請教一番。”

 “既然是內家拳高手,先生如何能將人搶來?”李三娘白一眼茅元儀,不在意的說道:“我的傷不要緊,無非是武藝打了些折扣,並不影響我殺人。”

 茅元儀搖頭,道:“可不能這麽說,你現在怎麽說也是我的貼身保鏢,自然是功夫越好,我越覺得放心……”

 說著話,茅元儀伸出兩指,在松木桌面上輕輕叩擊,沉吟片刻,轉身走出石頭房子。

 院子裡,兩隊兵卒在手持紅纓槍,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來走去。

 這是張獻忠派來‘保護’軍師的。

 說穿了,不過就是前來監視的,茅元儀卻絲毫沒放在心上。

 “來人,我要見陛下。”茅元儀吩咐一聲,自有一名兵丁躬身領命,快步跑了出去。

 不到十幾個呼吸,張獻忠提著長袍下擺快步走進院子,剛進門就是深深一躬,笑道:“軍師,有何吩咐?”

 挺像個禮賢下士的土鱉皇帝。

 茅元儀滿意的點點頭,淡然說道:“派去潼關一線的兵丁回來了沒有?”

 張獻忠滿臉堆笑的說道:“回來了,回來了,果如軍師神機妙算,有一隊護送輜重的官軍戰鬥力孱弱,聽到咱們的一陣呼喊,扔下馬車就逃命去了。

 哈哈哈,軍師,真乃神人也!”

 張獻忠這兩日跟隨茅元儀,似乎也沾染了一絲文縐縐的氣息,說話的時候,髒話都少了很多。

 “那就好,抽調善於騎射的兵丁一百名,我要對他們進行火器操練。”

 “好好好,這就辦好!”

 張獻忠轉首,對一名親兵吩咐道:“還不趕緊按照軍師命令行事!”

 那名親兵抱拳領命,快步而去。

 “軍師,還有什麽吩咐?”張獻忠笑問道。

 “搶來多少條火槍?多少子彈?多少門小火炮?”茅元儀皺眉問道。

 “這個……朕還不曾清點過,要不,等會兒我清點完畢,就給軍師報個數目?”

 這個張獻忠,表面忠厚老實,其實心思狡詐異常,此次‘搶劫’而來的軍火不過是茅元儀令人送上門的一點小福利,張獻忠便起了貪念,竟連具體數目都不肯主動提及。

 這再一次讓茅元儀心知肚明。

 這位土鱉皇帝,還真不是什麽好鳥。

 “不用了,這種新式火器,以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先分發下去讓兵丁們使喚著。”茅元儀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獻忠心頭狂跳。

 以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這位軍師不但神機妙算,而且,這分明就是朕的福將啊。

 “軍師大才,軍師威武,軍師……”

 “好了,廢話少說,帶我去演武台給兵丁操練。”

 茅元儀微微皺眉,舉步便走。

 身後,張獻忠雙目微眯,射出兩道凶厲寒光。

 倏忽閃過後,卻堆出一臉的憨笑:“軍師等等俺,軍師,等俺!”

 他屁顛屁顛的跟在茅元儀身後,完全一副忠厚老實、人畜無害的農夫模樣,這一幕落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李三娘眼底,卻也只能暗自歎息。

 這位教書先生,她實在是看不透。

 ……

 “預備,瞄準!”

 “放!”

 砰砰砰!

 砰砰!

 演武台前的一大片荒地,在茅元儀的建議下,早已平整改造成一片乾硬的泥地,近百名土匪兵趴在地上,像模像樣的操練著“槍技”,讓坐在一旁飲酒的張獻忠狂喜不已。

 新式火器,真乃神器也!

 一兩百步距離,一槍打過去,一顆狗頭大小的石塊,便會瞬間爆裂,化為一團齏粉和碎石屑。

 近百條火槍,還是能夠手動連發的那種,一兩個呼吸間,便可以射出第二顆子彈……

 想不到,大明最先進的火器,咱二龍山如今也有了。

 那麽,距離他張獻忠真正的登基稱帝,還會遠嗎?

 這十幾日來,他時時刻刻跟隨著軍師來到演武台,眼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兵丁的槍法越來越神妙,人數也越來越多,張皇帝的心裡頭美滋滋的。

 想當初,他剛從北蠻逃回大明,身負重傷,身無分文,想辦法投奔二龍山大頭領後,經過一番設計陷害,方才弄死老大,自己成為老大。

 現如今,卻已經兵強馬壯……

 “陛下,山人適才掐指一算,東北方向將有一批新式火器送上門來,要不要派人去搬運到山寨來?”

 突然,茅元儀緩步走過來,眉頭微皺,道:“只不過,這批火器想要到手,還需費點心思……”

 張獻忠趕緊起身,笑道:“軍師,有何吩咐盡管吩咐!”

 茅元儀點頭,抬頭看一看天色,隨口說道:“之前任命的招討大元帥江八杠和先鋒官景洪大二人,不聽將令,我擔心他們會因為爭搶功勞而壞事……”

 張獻忠大怒,道:“狗日的,老子……咳咳咳,朕這便傳一道聖旨,免去他們二人的官職!”

 說著話,便要“傳旨”。

 茅元儀笑著擺擺手,道:“陛下不必如此,這樣吧,西南方向還有一批糧食,要不,讓他們二人分頭行動?

 誰的功勞大,就封誰為山寨二把手,也就是陛下封賞的第一位侯爺,如何?”

 張獻忠連連點頭,只是答應下來。

 其實,以他的想法,手底下的幾位核心賊匪,根本就不會聽命於茅元儀這個‘狗頭軍師’。

 戲文裡唱過,當皇帝的,要懂得松、懂得緊,更要懂得如何提防臣子勾心鬥角、爭權奪位……

 “軍師,今後這種小事,你就看著辦吧,不必事事都要跟朕商議。”張獻忠很大度的擺擺手,咧嘴笑道。

 茅元儀拱拱手,卻在沒說什麽。

 他懶得與之勾心鬥角。

 “等這一批新式火器運來,又有了糧食,山寨就得招兵買馬了……”

 遠遠的,傳來茅元儀的嘀咕聲。

 張獻忠瞅著茅元儀瘦俏挺拔的背影,再一次雙目微眯,也嘀咕一句:“這軍師……難道真是諸葛孔明轉世?”

 ……

 幾日後,一支兵馬悄然來到二龍山周邊。

 為首的,是一位名叫孫傳庭的中年漢子,黑臉膛,身材魁梧,跨坐在一匹黑馬背上沉默寡言。

 他在被茅元儀活捉後,送到董志塬上,被迫當了一名“村長”。

 後來,北蠻騎兵分幾路進攻中原,突破榆林鎮、延安府、金城關一線上千裡防線,大舉南下。

 為防止這些豺狗子流竄作案,禍害更多的大明百姓,茅元儀乾脆將其拖進三府之地,利用地形優勢和手中火器的威力,將其一一殲滅在黃土高原上。

 這場混戰中,孫傳庭被茅元儀迅速啟用提拔,一躍而成為一名參將,麾下領兵八百余人。

 根據茅元儀的安排,這八百兵卒,皆為昔日孫傳庭在榆林鎮當總兵時的老部下,所以,戰鬥力相當強悍,堪比張雲燕等‘老隊伍’。

 “就要進入預定地區,大家將馬匹集中起來,讓馬夫趕到山裡面藏起來。”來到一片破敗村莊後,看著遍地焦土、殘垣斷壁的場景,孫傳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片區域,乃陝西三邊總督治下,屬於洪承疇的地盤。

 看慣了軍民一體、大搞生產的三府模式。

 再看看大明官府治下地方的淒慘模樣,孫傳庭暗歎一口氣,繼續發號施令:“換上百姓衣衫,將兵刃和武器裝備貼身藏好,等著大帥派人來抓丁吧。”

 八百老兵默默遵令,竟無一人開口詢問。

 這便是鐵軍的特質。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孫傳庭率先走到破敗村落裡,走進一個農家小院,尋到一件稱手農具,默默來到村口的田地裡“忙碌”。

 其他人也一樣,紛紛偽裝成農夫,等待這被抓丁。

 根據茅元儀的密函,他們這一支兵馬,將長期潛藏起來,幫助二龍山的假皇帝攻城略地、起兵造反。

 茅元儀沒有寫明目的。

 但孫傳庭大致已然猜想到,茅元儀這一次應該是在下一盤大棋,至於棋局如何擺布,下一步該如何去行動,他卻實在猜想不透。

 不過,這就對了。

 如果連他孫傳庭都能想到的一盤棋局,朝廷那些老奸巨猾的家夥,豈不是一眼便能看穿?

 ……

 傍晚時分,一隊土匪兵策馬狂奔,逕直撲了過來。

 砰砰砰!

 距離“農夫”尚有數百步,這些土匪兵便朝天胡亂開了十幾槍,打著呼哨,將孫傳庭等人驅趕、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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