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樓查看短信的時候,另外一邊的武海則是正帶著人,找到了齊佑晴姐弟的家裡。
此時齊晟晴正滿臉焦灼的掛斷電話……弟弟齊佑晴一夜未歸,電話也不接,這在相依為命的姐弟之間,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所以齊晟晴才打了報警電話,想要尋求警察的幫助,但可惜的是,按照電話裡警察的說法,需要間隔48小時後,才能把齊佑晴算作失蹤人口。
而就在齊晟晴五內俱焚的時候,卻突然聽著大門“砰砰”被人敲響,等著她走過去拉開門一看,卻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當頭的男警察扶了下戴在頭頂的警帽,微笑著說道:“是你報警說家裡有人失蹤?”
齊晟晴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是……是我,可是你們警局不是說還沒到時間,所以不能算作失蹤人口嗎?而且,你們也來的有點太快了吧。”
“有警察早介入進來,難道不是好事嗎?”男警察用有些訝異的語氣問道,“還是說,你懷疑我們的身份?”
男警察看著齊晟晴仍舊皺著眉頭,半靠住門口不肯讓人進屋的樣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隨後毫不猶豫從懷裡掏出工作證,敞開在齊晟晴的眼前。
齊晟晴低頭看了一眼,武海……天京市警察局……
齊晟晴舒了口氣,榨菜趕緊把門敞開:“武警官,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早先兩年遇到的騙子太多了,他們總用各種辦法想進來我家。”
“那怎麽不報警呢?”武海坐在椅子上,他身邊的女警察則敞開個筆記本放在腿上,一副要記錄情況的樣子。
齊晟晴苦笑著給武海和女警一人倒了杯熱水:“畢竟那時候也的確是因為我們欠帳,債主們也是心裡著急,我們哪好意思報警啊。”
武海和女警客氣著接過茶杯:“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一切都要遵守法律法規,否則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麽?”
“好了,咱們先說正事兒。”武海臉色嚴肅下來,“剛才你報警,說是弟弟齊佑晴失蹤了?”
齊晟晴趕緊點了點頭:“對,他哪怕偶爾回家晚一些,但也從來沒有徹夜不歸的時候,所以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武海點了點頭:“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情況?比如交往了女朋友,昨夜就住在了外面,卻又不好意思和你直接說。”
“不可能!”齊晟晴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關鍵我弟弟的手機關機了……嗯,武警官你可能不知道,因為我們家的特殊性,所以我們姐弟倆有過約定,不管多麽任何時候,都一定要保證相互之間的通訊,哪怕一時聽不到鈴聲,等到了看到了,也會立刻打回來。”
“可是從昨夜開始,我就給弟弟打了好多通電話,但直到現在,他一個都沒有回過。”齊晟晴說道這裡時候,臉色都緊張了起來,“您說他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武海安慰的笑了笑:“天京市治安這麽好,能有什麽危險?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而且既然我們過來了,那後面肯定會幫著你找,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武海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不過為了讓我們盡快找到你弟弟齊佑晴,你也得幫著一起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出來。”
“比如,你弟弟平常喜歡去什麽地方?有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
齊晟晴滿臉感激的連連點頭:“我一定都說,一切都要拜托您了!”
齊晟晴思索片刻,
繼續說道:“我和佑晴……早兩年家裡遭受了點變故,親戚……實際上已經走得遠了,這兩天都沒什麽聯系。” “至於佑晴交朋友的事兒……”齊晟晴歎了口氣,“同樣因為前兩年的事兒,他性格有些古怪,有些抗拒和被人交往,所以別說女朋友,連普通朋友也是沒有的。”
武海點了點頭,隨即似是無意般問道,“他以前是否表現過什麽特別的地方?”
“特別?”齊晟晴愣了一下,“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武海手指輕敲著放在膝蓋上的筆記本:“比如對宗教一類的東西很迷戀?又或者有些別的什麽不正常表現?”
齊晟晴趕緊搖了搖頭:“那真的沒有……您問這些,是懷疑他……不,是不是你知道什麽?不願意告訴我。”
武海笑了笑:“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想找一找線索……畢竟想要找人,可能最微不足道的細節,就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齊晟晴這才松了口氣:“抱歉啊,是我太緊張了!您說得對,可能有些細節真的很重要……但是抱歉,讓我想一想,這一時半會兒的,我真的有些想不起來。”
武海給出了建議:“這樣吧……我讓小陳去齊佑晴的屋裡看看?也許能發現些什麽呢?”
齊晟晴本來就是六神無主的時候, 現在看見警察願意幫忙找人,自然生怕自己一個配合不好,再讓對方厭煩,於是趕緊起身推開一間臥室的門:“這間就是佑晴的房間,您可以隨意看的。”
武海朝著身邊的女警使了個眼色:“小陳,你去看看吧,有什麽發現及時和我們說。”
“知道了。”
大約半個來小時後,齊晟晴一邊拉開房門,一邊滿臉懇求的和武海說道:“那武警官,一切就拜托給您了。”
武海自然是答應了下來:“放心吧……哦,對了。”
武海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名片遞給齊晟晴:“如果還想問什麽消息,就不要打報警電話了,轉了轉去的會很慢。這上面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麽想問的,或者你又想到什麽線索,直接打給我就好了。”
齊晟晴千恩萬謝的接過名片:“真的太謝謝武警官了……”
武海和小陳下了樓,臉上掛著的笑容已然消失無蹤:“進屋看了一圈,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從興趣愛好上分析就是個普通人,無非就是性情略有孤僻。”小陳小聲回答道,“而且我用儀器測過,他那房間裡也並沒有特殊的能量輻射。”
頓了頓,小陳有些疑惑的問道:“武海哥,你說咱是不是判斷錯了?也許……那些事情看似是齊佑晴做的,但其實另有他人?比如齊佑晴也是受害者,現在邪祟不過是借用了他的一張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