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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三國分身》第125章我現在可有資格了麽?
同門師兄弟,同修一本秘籍,卻因為性情、理念、想法的不同,最終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這在九州之中,倒也並不少見。

 不過每當一個門派中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那往往就意味著一個結果,分裂!

 於是,

 張角成了太平道北宗宗主,掌握著東漢國北方十州的太平道道場。

 於吉成了太平道南宗宗主,掌握著揚州境內的太平道道場。

 左慈離開太平道,另創觀山門,在益州峨眉山開宗立派。

 他們也算是皆成大器。

 張角不必多說,他一手發動的黃巾暴動,差點掀翻了整個東漢國。

 於吉帶領太平道南宗,在江東擁有百萬信眾,上至世家豪強,下至走販小卒,幾乎沒有他觸角延伸不到的地方。

 歷史上孫策橫掃江東六郡,便是因為看到了於吉的恐怖影響力,才定要斬殺於吉。

 當時為於吉求情的人,幾乎涵蓋孫策麾下所有文武官員,以及江東所有有名望的士族。

 這要是換了孫權,沒準真就屈服了。

 可惜孫策剛毅果敢,豈會受人要挾?

 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依然是殺了於吉。

 但這也為他埋下了日後身亡的禍根。

 孫策有大軍在手,兼之武力過人,雖然狩獵之時脫離部將,但那獵場本身就有大軍守衛。

 若無諸多內應配合,隻憑幾個失去家主的刺客,想靠近孫策完全是做夢!

 可以說,孫策實際是死在了於吉手上!

 左慈同樣不逞多讓,他在峨眉上建立觀山門,在蜀中廣施仁義,深得百姓信奉。

 張魯曾為劉焉部將,當時他是想借機把五鬥米教的勢力,擴展到益州。

 但後來失敗了, 五鬥米教還是只能龜縮在漢中郡。

 為什麽?

 當然是被左慈給趕出來了!

 就連擁有天朝傳承, 名列東漢江湖六大派之一的五鬥米教, 都不是左慈的對手。

 左慈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陳放成為太平道主,為的就是繼承太平道的財富和勢力。

 所以他當然不會允許如今太平道這四分五裂的狀態。

 不管是冀州黃巾、清徐黃巾, 還是太平道南宗、觀山門,這些昔日從太平道中分裂出去的勢力, 都要收回來才行!

 所以當初在決策族會上, 宣布他此次南下的主要任務時, 便將收服太平道南宗定為其中之一!

 而時至今日,他來到吳郡也有二十余天了, 諸多布置已經完成,橫掃江東六郡的計劃開始啟動,也是時候去會會那位太平道南宗的宗主了!

 梅雨亭。

 一個名氣並不是很大的小亭子, 但風景倒是頗為不錯。

 這亭子對面有條瀑布, 坐在亭邊, 不必仰頭, 便欣賞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勝景。

 亭下還有深不見底的梅雨潭。

 這個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上,上下都是空的, 仿佛一隻蒼鷹展著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

 三面都是山,象半個環兒擁著,人如在井底。

 陳放坐在梅雨亭中, 拿出茶具、茶葉、清泉水、炭火爐子。

 然後慢悠悠的煮著工夫茶。

 一套反覆但卻有條不絮的程序過後,四杯香氣撲鼻的工夫茶煮好了。

 正當陳芳端起一杯, 準備品嘗的時候,一個青衣道人出現在不遠處的山路上。

 青衣道人身手敏捷, 沿山路而上,很快就來到梅雨亭中, 然後徑直做到了陳放對面。

 陳放看著青衣道人淡然一笑,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於宗主吧,初次見面,有失遠迎,請喝茶!”

 “你知道我是誰?”於吉沒有動茶,而是皺著眉頭說道。

 陳放笑道:“當然,除了太平道南宗的於宗主,誰還有這等風姿呢?”

 “你似乎已經料到我會來?”於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凝聲道。

 陳放喝下手中的工夫茶,將茶杯放在石桌上,然後淡然笑道:“這並不是什麽特別難猜測的事情。

 雖說太平道南宗困守揚州一地,即便是張道主升天后,也沒有往北方十州擴張勢力。

 但太平道南宗畢竟是太平道一脈,相信於宗主對於新任太平道主,還是抱著一些好奇心思的。

 至少也會派人去豫州打探一番。

 而我在豫州也小有薄名,於宗主並不難了解我的情況。

 同時,以太平道南宗在揚州的勢力,必然能夠知道我南下揚州之事。

 不僅如此,我到揚州以後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於宗主的掌握之中吧。

 你了解我的性情和情況,又見我來到梅雨亭,想必也就知道了我的打算。

 那無論於情於理,您至少都該來見我一面。”

 梅雨亭這個地方,在他人眼中確實名聲不顯,頂多算是一個不過的觀賞瀑布的小景點。

 但對太平道,或者直接說是對於吉來說,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五年前, 在黃巾暴動的發動前夕,張角曾在此處, 與於吉會武。

 張角已然決定發動黃巾暴亂, 推翻腐朽的東漢朝廷,建立理想中的黃巾神國。

 他希望能夠得到太平道南宗的支持,讓太平道南北合流,共謀大事!

 可惜他並沒能說服於吉,理念的分歧,從當初兩人同修太平要術,卻領悟出了完全不同的東西時,就已經種下了。

 於吉並不認可張角的決定,於是他們最終決定進行一場會武,用會武的結果來決定到底是誰聽誰的。

 這場會武的結果,在張寧的記憶中並沒有記載,陳放也沒有從其他地方得到相關的信息。

 但從後來局勢的發展情況看,張角應該是沒有贏過於吉。

 因為在張角隨後發動的黃巾暴動中,於吉並沒有予以配合。

 整個北方十州都掀起了浩浩蕩蕩的黃巾暴動,揚州卻是一片祥和。

 這在誰看來都知道,太平道的南北二宗已經徹底決裂了。

 如此也就難怪,在朝廷和世家豪強們聯手絞殺太平道北宗的時候,太平道南宗基本沒有受到牽連。

 “呵呵,你想在這重演當初張角之事?當初張角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憑什麽認為你就能做到?”於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冷哼道。

 陳放輕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張道主做不到的事情,我為何就做不到?

 我雖不會狂妄自大,但也從不妄自菲薄,我這一生,不弱於人!”

 “呵呵,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於吉冷笑道。

 陳放笑道:“會不會被風給閃了舌頭,試試就知道了。如何,於宗主可願給我一個和當初張道主同樣的機會?”

 “哼,當初張角乃是太平道主,麾下太平道北宗統禦東漢北方十州之地,信徒超過千萬。

 他幾乎取得了北方十州所有世家豪強的支持,如此我才給他跟我會武的機會。

 你何德何能,敢讓我給出與張角相同的機會?”於吉冷哼一聲,然後問道。

 陳放輕笑道:“張道主是太平道主,我也是太平道主。

 張道主雖然是統禦了北方十州之地,麾下有千萬信徒,但他的統禦是建立在跟當地世家豪強合作的基礎上的。

 所以看似聲勢浩大,實則根基不穩。

 若是世家豪強始終支持他還好,一旦世家豪強生出其他心思,那瞬間就能重創他!

 而我所統領陳家,目前雖然隻控制了豫州一地,但卻已經基本消除了內部的隱患。

 內部穩固,便能將根莖深深的扎進土壤裡,任憑外面風吹雨打,但只要不能將我瞬間連根拔起,就奈何不得我們!

 至於說外面的風雨,不是看不起東漢國的這些諸侯們,而是他們的真的沒有資格被我放在心上!

 荊州劉表,單騎進荊,短短數月便成了一方諸侯。

 這看似豪邁,實則不過是荊州本地世家豪強推出來的一個代言人罷了。

 防守有余,進取不足,根本不足為慮!

 徐州陶謙,垂垂老矣,連青徐黃巾都收拾不了,只能靠收買來維持表面上的穩定,還能有什麽作為?

 兗州曹操,才略智謀都不錯,在兗州刺史劉岱墜馬而死後,被兗州的世家豪強推舉為兗州刺史。

 但他手中無兵無糧,想要發展起來,至少也得有數年光景。

 但兗州卻臨近豫州,豫州隨時可以出兵收拾掉他,根本不會給他發展的機會。

 冀州韓馥,天下名士,清談是一把好手,但說到實務就抓瞎了。

 在冀州牧的位置上已經幹了快兩年了,至今還沒能收服州內的世家豪強,這比陶謙還要廢物!

 遼東公孫瓚,對外戰場上是一把好手,可惜出身寒門,難以得到世家好強的認可。

 尤為重要的是,在幽州境內,還有一位聲望遠勝於他的皇室宗親劉虞!

 在劉虞的壓製下,短時間內公孫瓚難有作為。

 長安董卓,當初他奉何進之命進京勤王,以武力掌控朝政,甚至能行廢立天子之事,確實是有著一絲能夠化為真龍的機會。

 可惜他走錯了路子,根本沒抓住。

 一心想要獲得世家大族的認可,最後卻被世家大族給賣了個底掉。

 虎牢一戰,董卓不得不遷都長安。

 這看似讓他更加牢固的掌握住東漢朝廷,可卻讓東漢朝廷的最後一絲威權都給喪失掉了。

 如今的董卓, 看似實力強大,其實只是塚中枯骨,根本不足為慮!

 益州劉焉,有些能力,也有些野心。

 可惜益州之地,本就是困龍格局,劉焉的野心,也就僅止於割據一方,做個王侯了。

 等到東漢其他諸州都給平定了,攜大勢攻伐益州,其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

 綜上所述,東漢境內,其實根本就沒有能夠擋住我們陳家的對手!

 我陳家如今困守豫州,不是我們打不出去,而是我們根本就不想打出去!

 自古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一味貪多求快的去搶地盤沒有任何意義。

 唯有強化內政,整合內部力量,提升國民素質和國土開發度,這才讓東漢走上強國之路!

 所以,於宗主現在覺得我可有資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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