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否是盡頭，前方是否有盡頭......”

　“啊，我看到了什麽?”

　“不，你不能這麽做，放開我！”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就是真正的本源，真正的奧妙，一切的答桉嗎?我明白了......”

　......

　二人緩緩道出所謂的隱秘回聲。

　李恆聽完皺起眉頭陷入思考，突然想起一點，看向二人開口詢問，“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回聲的?山海之靈特意傳回來?”

　二人相視一眼，也有些茫然，隨後開口。

　“關於這點我們兩個也不是太過清楚，但或許是因為我們是山海大界的第二代意志，與山海之靈這個第一代意志有冥冥中的聯系。”

　“原來是這樣嗎?”

　李恆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了。

　他是真的相信，因為他剛才不惜耗費源力確認過了。這兩人確實認為是這個原因，至少是他們這麽認為的。

　“不過這些話也沒什麽信息量。”

　李恆搖搖頭。

　“不過我很好奇，這種沒信息量的回聲，怎麽會讓你們覺得自己已經被冥冥中的不祥詭秘盯上了?”

　“你們莫非有什麽感覺嗎?”

　聽到李恆的疑問，二人苦笑開口。

　“道友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我二人以前聽到山海之靈傳回來的回聲之後，就感覺到周圍變得有些不對勁，好像多了什麽東西，一直在死死的盯著我們。”

　“並且這個東西似乎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離我們越來越近，現在估計快到我們身邊了，等那個東西接觸了我們之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恐怕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這也是我們著急要挑選出山海大界新至高的原因之一。”

　二人說起這件事，神情複雜。

　他們曾經動用一切能動用的手段，但除了能察覺到冥冥當中確實有東西在窺視著他們，其他一切都沒查到。

　否則他們也不會寄希望於李恆。

　“有東西在窺視著你們?”

　李恆皺起眉頭，開啟道祖級別的法眼，掃遍四周，遍入一切時空，無窮可能，但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但是當他動用源力凝聚於雙眼時。

　周圍緩緩浮現出了稀薄的霧氣。

　不過也只能看到稀薄的霧氣。

　當然這點也攔不住李恆。看不清本質頂多是源力不足而已，那他就加多點源力！

　更多的源力加持在雙眼上，能更加徹底的洞悉周圍的真實本質，最後一雙死寂的眼眸緩緩出現在李恆的視線當中。

　眼眸似乎是一雙人眼，童孔慘白渾濁，於這稀薄的霧氣當中隱隱若現，死死盯著山靈和海靈二人，現在也很是緩慢的速度中靠近。

　李恆皺起眉頭，源力加持自身，藝高人膽大，直接走到這雙眼眸面前，伸手抓去卻抓了個空，手從那雙眼眸中穿了過去。

　二者就好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似乎能看到卻不能干涉。

　但對於李恆而言並沒有這種成規。

　再度動用源力，匯聚於雙手，十分輕松的就抓住了這雙眼眸，將其牢牢捏在手中。我這雙眼眸也沒有出現什麽反抗動彈，靜靜的躺在手掌上，似乎真的只是一件死物。

　李恆用源力包裹住這雙眼眸，隨後展現給山靈海靈二人看。

　“這應該就是暗中窺視你們的東西。”

　“你們清楚來歷嗎?”

　二人看著眼前這雙死寂的眼眸，頓時愣住了，隨後很快露出驚駭之色。

　“這雙眼眸正是以往山海之靈的法眼！”

　二人齊聲道出這雙眼眸的本質。

　“只是現在為何?為何失去了所有的靈性，只剩下死寂以及說不出的怪異，讓人看了汗毛直立，充滿著不詳！”

　山靈和海靈二人頭皮發麻。

　自從他們誕生擁有靈智之後，他們就沒有放棄尋找失蹤的山海之靈，但都一無所獲。甚至曾經找上一位至高者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現在看來，山海之靈身上的法眼就一直在暗中盯了他們無數年?

　山海之靈的法眼嗎?

　李恆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被他砍死的戰爭災劫，發現當時戰爭災劫身上確實缺了什麽東西，給人一種殘缺的感覺。

　當時他還並不在意。

　畢竟災劫嘛，什麽情況都能出現。

　但現在來看，還真的有其原因?

　他思考了一會兒，動用源力鑒定這雙眼眸，但是很快，源力回饋他的感應就是這雙眼眸被汙染了，至於是被什麽力量汙染的......

　那得加錢！

　至於加多少?

　李恆覺得不用考慮，反正給不起。

　不過這種情況也側面表達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當初山海之靈確實接觸到了難以言喻的東西，應當是涉及最終隱秘。若是他能以這雙眼眸作為基礎，探尋其中的因果，那麽不動用源力也能成功知曉真相。

　“這雙法眼毀掉也實在可惜，我打算將其拿在手上，以此探尋失蹤的山海之靈的下落，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李恆說道。

　“全憑道友做主！”

　山靈和海靈二人已然感受到那冥冥當中的窺視感已經消失，大喜過望。反正只要讓這雙眼睛威脅不到他們，怎麽樣都行。

　“那我便厚顏收下了。”

　李恆點點頭。

　他施展神通，要從這雙死寂的眼眸當中拉出因果線，看看其中到底糾纏著什麽因果， 這些因果又通向何方。

　但是很快，他失敗了。

　這並非眼眸當中沒有因果，而是其中的因果實在太亂了，就像是災劫和怪物那樣的狀態，亂到不能稱之為因果。

　就跟個毛線團似的。

　哪怕嘗試用源力梳理，進度也極其緩慢。雖然可以加大源力，以此來加快速度，但他算了算消耗，明顯不值得。

　這下該怎麽辦?

　李恆皺起眉頭，突然看向自己手腕上那個蠕動的漆黑印記。如果他猜的沒錯，這雙死寂眼眸與這個漆黑蠕動的印記所沾染的事情應該是同一方面，都是涉及怪物與災劫。

　但與這雙死寂眼眸相比，這枚印記的因果並不亂，若是他能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將這枚印記充當死寂眼眸因果的解碼器......

　或許會有一定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