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攤買個東西而已,用得著這般陰陽怪氣的嘲諷攤主麽。還想不想好了?
周明不由腹誹,
雖說大家都知道你燕家不好招惹,但也別太張揚呀。
得虧擺攤的是咱老周,若是換做他那位韓姓兄弟,那必須是記在小本本上了。
......
“作為越國的第一修仙世家、燕家的確不缺修行資源。可二位既然站在了這裡,看來還是對它有一定需求的。”周明不卑不亢的說道。
其他世界,是有天驕可以憑借自身實力做到同階無敵、甚至越階殺敵的。但凡人世界顯然對外物更為依賴。
尤其在修行初期,管你是煉氣八層還是煉氣十三層,遇到青雷子、高階靈符、以及符寶之流,該慫還是得慫。
“不錯,大家進了坊市,自然是要買賣靈材的。”旁邊已經盯著攤位上的標牌好一會兒的燕家男修燕雨開口道。
自來時起、這人便一直眉頭緊鎖,簡直把不滿都寫在臉上了。
“閣下有多少中、高品階的靈符,我們燕家全要了。”
先前,在族中長輩談及本屆的升仙大會競爭將會很激烈之時,燕雨的心裡多少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升仙大會的擂台賽很難獲勝麽?
對於尋常散修而言,的卻不是一般的難。
且不提往屆擂台賽的強度本就不低,又有七大宗派聯合宣稱、築基丹的靈材產源地將會被限制入內一甲子。
為此,每一個能夠獲取築基丹的機會當然會有更多的人前來競爭。
但在燕雨看來,以自己煉氣十三層的修為,哪怕是競爭的對手多了一倍、他也沒有輸的道理!
“中、高品階的全要?”聽聞此言之後,周明也是一愣:
是咱想象中的那個全要麽?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呀!
“沒錯,閣下有多少符籙,全都拿出來吧。”燕雨面色不愉、有些不耐的看著周明,顯然是對他的反應感到不滿。
到了太南谷谷內,燕雨才發現眼下的局勢居然如此的微妙。
而坊間的修士們的囤貨行為、卻燕雨令不得不考慮自家是否有陰溝翻船的可能性了。
“怎麽,還怕少了你的靈石不成?”
破解局面的方法簡單是很簡單,僅需用靈符擊敗靈符即可。但實際行動起來,心痛卻也是實打實的心痛。
“這倒沒有,隻沒想到能遇見您這等豪客罷了。”周明神色淡定:
“在下手中剩有金剛符兩張、爆炎符十三張,其中金剛符十二塊靈符一張、爆炎符十塊靈石,共一百四十四塊。您是直接付靈石還是?”
“靈石!”
......
。。。。。。。。。。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又是半月。
太南小會早在幾日之前便已走到盡頭,此刻,升仙會正如火如荼的召開著。
七大擂台之一的黃風谷擂台下,周明饒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打鬥,不知是否因為即將要去黃風谷,他此時的心情格外的愉悅。
自上次擺攤之後、又經由了幾日的暗中散貨,周明便繼續閉關修煉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自打上次聚會開始、一直到太南會結束,青紋道人一夥仿佛將周明忘了一般,再沒有給他傳訊過。
為此,周明也是納悶不已。
猶記得當初他可是故意暴露過自己修為的,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不上鉤,依然尋上了那位韓姓修士。
。。 “唉,煉氣期唯有的一次生死搏殺,就這麽沒了呀!”
出於對自己的了解,在得到築基丹之後,周明必然是會苟在某處籌謀突破的。
以至於在接連避開幾次的危情之後,可能在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再有與人生死相搏的機會。
隻一想到這裡,周明頓感無趣。就連擂台上畫風清奇的打鬥也令他性質缺缺起來。
畢竟已經鎖定勝場名額,無論台上鬥的怎麽激烈,都與他無關了。
方才他立於台上之時,
表面上是馭使著上品法器與人鬥法,但卻時不時的給對手來上幾張中階靈符助興。加之周明身上由金剛符形成的護盾一直持續不斷,竟也沒人能夠攻擊到他的本體。
這種無賴且豪橫的打法,即便不是第一個出現在場間,卻仍令眾人倍感無奈。
說實話,沒跳出一個身懷極品防禦法器的修士跳出來與他對拚,還是挺讓周明失望的。不過當看到眼前大多的修士都僅是手持中品、上品的法器之時,
他又有些釋然。
這樣的修士怎麽都算種子選手了,當然會以自家前途為重,如非必要,自然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
......
經過一番激烈的決逐後, 最終的勝出名單終於出現,同時,七大仙門的引路人也現身了。
黃風谷的這位接引人姓王,也是一名築基修士,他放出一個巨大的船型法器,示意優勝者們登船。
而就在眾人於船上小憩之時,一個不速之客竟在諸多修士驚奇的眼神中,也登上了船。
“咦,韓老弟,沒想到居然是你。”上下打量了來人幾眼後,周明臉上滿是詫異。
“原來是周兄。”
韓立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開口喊他的卻是那位曾指點過自己的周姓攤主。不過,方才擂台賽之時,韓立也曾瞧見過周明,所以並未特別驚訝。
他尋著周明的方向走去,又順著方位坐在了一旁。
“未曾想那個手持升仙令之人居然會是韓老弟你。”待韓立於一旁坐下後,周明先是用驚奇的眼光看了對方幾眼,緊接著便發出了耐人尋味之語:
“這玩意、可是幾百年都未曾出現了呀!”
......
而聽到周明之言後,韓立的心中不由一跳,仿佛想到了什麽。
沉默了片刻後、他佯自鎮定的開口道:
“哦?這裡面難到還有什麽說法不成?還請周兄不吝賜教。”
“理論來說,修士的確是能憑借升仙令直入仙門,並獲贈一枚築基丹的。”周明開口解釋。
韓立曾於《青溪筆錄》之上見到過關於此令的描述,基本和周明的說法相吻合。
他默默的點頭,只是心中更加憂慮了:
“莫非中間還有什麽變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