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就當周明想要順著腳下的小路進城之時,背後傳來了一道不善的聲音。
僅在這片刻功夫,
兩方人馬就已分出了勝負。
取勝的一方毫無懸念的是劉爺的人馬,此刻出聲的也是他的頭號小弟。
“不知這位小哥,有何指教?”
雖在還未離船靠岸之時,就已練習了一遍天眼術,眼前的眾人、皆無靈力在身。可周明停步轉身後,仍是很客氣的拱手問道。
沒的說,靚仔周行事總是這般的穩健。
“呵呵,小子,外地來的吧?知不知道這嘉元碼頭的規矩?”
腳邊躺著多名在不停哀嚎著的漢子,外加臉上黏著的、不知是誰人的血跡,配合上有些怪異的笑容,這孫仔,乍一看,還真有幾分猙獰可怖。
起碼,地上躺著的數名敵手,就被其神情所懾,一時間,連哭叫聲都小了些。
聽得此話,周明即便在停下腳步時就有所預料,此刻卻仍有些無語。
確實是頭一回接觸,可他對碼頭上的一些不成文的規定,
連蒙帶猜大致也能通透個七七八八——
別管上岸的之人攜帶了多少物品,起碼要雇傭本碼頭的一名苦力幫忙搬運。
當然了,多數碼頭當是如此,少數沒有遠見的,估計還要加收停靠費。
真正令他無語的是:
這夥計,打架鬥毆的同時,還不忘本職工作。。。真TM前途無量啊!
。。。。。。。。。。
初來一地,尋一熟知本土環境之人做些了解,還是有好處的。本想在進城之後再作此打算,現在雖略早了幾刻,效果也是一樣的。
懷著這般想法,周明對對方的言語並不排斥,他微微一笑:
“巧了,在下行事頗重規矩,
方才只是見得諸位有事繁忙,不忍打擾罷了。此刻既無他事,不知哪位小哥願陪在下朝著城裡走上一遭,客串一回向導?”
孫姓頭馬這時已收回了目光。
通過剛才一番審視,他心裡已認定這個剛下船的年輕人,多半是鄉下某個土財主家的少爺,想要進城開下眼界。
嘉元城每年都會出現不少類似之人,因此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哦,此人兩手空空、未見其攜帶行禮,也沒有護衛相隨,估計還學了兩手鄉下武藝。
這樣的人多數都沒什麽江湖經驗,隨便一忽悠,就能刮出些許油水。對心思精明的人來說,是不錯的冤大頭!
不過,這樣的生意,他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剛以勃發的雄姿將幾個不開眼的家夥征服,就讓他去當導路小廝,這不是跌份麽。
碼頭主管雖是劉爺,可這位爺既不愛錢財、也不愛權勢。
在這片區域,自己怎麽也算二號人物,甭管人多人少,總之格調不能少!
想到這裡,他折身望了身後發小一眼,又對其低聲說了幾句,隨後這名短衫青年便興高采烈的跑出了人群,向著周明快步而來。
“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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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城除了有三個大型幫派外,數千人的中等幫派也有五六個,幾十上百人組成的小團夥、小幫派那是多不勝數。”
順著腳下的小路朝前走,
翻過幾個土丘,又越過了幾個泥坑,就踏上了直達城中的大道。
說話的是在前側引路的短衫青年,
長的精瘦精瘦的,佃戶出身。自打三四年前跟著發小一同從莊子裡出來,就加入了一個幫派。 不同於他那孫家哥哥,由於他不喜爭鬥,便只出賣苦力、做個平常腳夫,偶爾也能客串一下向導。
據他所說,這碼頭雖然位置偏僻,卻也是蒼河船幫的地盤,尋常人等哪敢來鬧事。先前幾人,一看就是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愣頭青。
以為究結了幾個同夥,就能搶佔碼頭了?草率的跟玩過家家似的!
......
“三大幫會分別是兄弟盟、驚蛟會、天霸門,稍小些的幫派則有鐵槍會、結義社、青衣幫、春雨樓、金劍門、蒼河船幫、金剛門、落日派等勢力。”
察覺到客人似對城內的幫派勢力感興趣,青年也就順這這個方向多說了幾句:
“現在的嘉元城可以說是四足鼎立,天霸門在三大幫派中實力最強,他和金劍門、青衣幫聯手,佔據了最繁華富裕的DC區;
兄弟盟實力稍次,和鐵槍會、蒼河船幫、結義社聯盟,打下了北城區;
驚蛟會目前實力最弱,夥同春雨樓、金剛門以及落日派佔了南城區;
最後剩下的XC區屬於比較混亂的貧民區, 被眾多小幫共同瓜分,這些小幫派雖然相互之間鬥的很凶,但一旦有其他大勢力想侵入XC區,便會立刻停止乾戈,轉而一直對外。”
車夫、腳力果然跟藍星的哥一個樣,各個都是能說會道,別看這人一副憨厚面孔,卻也口若懸河,很快就把各勢力情況說了個大概。
嘉元的三大幫派俱在,不過驚蛟會卻已是三大幫中最弱的一方了。
周明聽罷,不由沉吟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才又開口問道:
“驚蛟會不是是嵐州三大霸主之一麽?而嘉元城更是它的總舵,怎麽反而成了三大幫中最弱了。”
“少爺,您說的可都是以前的老皇歷了!”
青年腳夫出聲道:
“幾年前驚蛟會的發展確是很猛,勢力幾乎遍布整個嵐州,那時驚蛟會乃是超級勢力之一,
它的總舵嘉元城,肯定容不得有其他幫會插足,因此驚蛟會當時佔據了整座城區,在此城是一家獨大。”
“後來嘛,只因創立驚蛟會的墨居仁墨會主身亡了,而墨會主的遺孀,嚴夫人卻不太能壓得住局面,
驚蛟會內部便由此陷入了分裂、互相爭鬥,而且似乎還有其他大勢力在後面打壓,驚蛟會一夜之間便衰敗了下來,
不但丟掉了在其他地方的地盤,就連嘉元城的大營勢力也大大收縮了起來。於是其他大幫派趁此良機,都竄了出來,後來經過幾番血戰之後,就暫時形成了今日的局面。”
“哦?墨會主已死了?卻不知、是何時發的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