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誰?
這是一道送命題!
一旦調查,自己絕對會被張黨視為眼中釘。
張黨勢力龐大,便是陛下也十分忌憚,更何況是自己一個小太監。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小瑾子已經沒了退路,索性豁了出去,滿臉正氣地稟告道。
“乾爹,戶部尚書柳君,這條老狗是張敬宗的頭號馬屁精,我們先去查他的案底。”
“我有個老鄉,在柳君府裡當車夫,據他所說,柳君和京倉的官員關系密切,這些年來至少貪了幾百萬兩。”小瑾子滿臉正氣,宛如即將英勇就義地起義軍,
京倉,是帝都附近的十三個大糧倉。平時儲備糧食,一旦發生災荒,便會開倉放糧,賑濟百姓。
京倉中儲備了天量的糧食,自然會被碩鼠盯上。
比如以次充好,用舊糧替換新糧,倒賣一手,便是海量的銀子滾滾而來。
比如糧中摻土,填滿京倉後,剩下的糧食,便能中飽私囊。
更有甚者,直接半空了糧倉,等到皇上派人去檢查京倉時,就一把火把糧倉燒了,謊稱糧食都毀於火災之中。
這等貓膩,朝廷上下,誰不知道?
只是京倉背後,牽扯甚廣,乾系甚大,歷代帝王,根本不敢查,也查不了。
小瑾子居然要去查京倉,讓小魏子高看了一眼。
雜家的乾兒子中,居然還有這等膽大心細之輩。
雜家喜歡!
有小瑾子這樣的人才,何愁完成不了陛下的期許?
“雜家準了!”
“小魏子,調查戶部尚書之事,就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不要讓雜家失望。”
“等你大功告成,雜家親自向陛下為你請功,許你副督主之位。”小魏子拍了拍小瑾子的肩膀,神情頗為滿意。
聽到乾爹的許諾,小瑾子激動的臉色漲紅,雙肩顫抖。
“乾爹放心,小瑾子一定會把京倉的事情,辦成鐵案。”
其他小太監,看到小瑾子得到重用,紛紛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同時也心中惱怒,為何剛才出主意的不是自己。
小魏子也察覺到眾人心態的變化,淡淡地說道。
“東廠新立,雜家暫定三位副督主,爾等也不是沒有機會。”小魏子清了清喉嚨說道。
“請乾爹指點!”
眾太監紛紛跪下,渴求地望著小魏子。
“陛下的要求,東廠的核心成員,必須是武道高手。”
“這本殘陽魔典,乃是陛下賜予的神功,爾等拿去修煉,最先修煉到第六層的兩人,便是東廠的副督主。”
小魏子右手一揮,幾本殘陽魔典隔空推送,落到小太監們的手中。
當然,小魏子給的殘陽魔典,並不完整,只有前六層的修煉之法。
“從今日起,爾等每月可領取十瓶血氣丹,用於修煉。”
“若是立下大功,雜家親自請陛下出手,賜予爾等神丹,為爾等洗髓伐脈,晉升宗師。”
小魏子的種種許諾,挑起了眾太監心中的進取之心,心頭火辣辣的一片。
武道宗師,無論在哪,都能成為座上賓。
成為武道宗師,絕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堂下的太監們,面露狂喜,從來沒有想過,他們這種沒了根的人,居然還有光宗耀祖的機會。
……
擺駕坤寧宮。
安瑾瑜經過幾日休息,臉色明豔動人,身穿一襲月白色的紗裙,
隱約間露出凝脂白玉的肌膚,穠纖合度的修長美腿,在半透明的裙擺中,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安瑾瑜的夾道歡迎,讓徐浩喜不自勝。
自從得到黃帝內經後,徐浩每日都刻苦修煉,但總是不得了領,覺得缺了些契機。
今晚,徐浩找安瑾瑜輔導功課,深入學習,果然功課大有長進,知識體系,越發的豐富。
三個時辰後,安瑾瑜慵懶的躺在徐浩身邊,秀發劃過手臂,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
“陛下,修建龍宮,除了血珊瑚之外,還要極品白玉,金縷瓦,金絲楠木等等材料。”
“上次在東海郡,臣妾用血珊瑚賺了三千萬兩。臣妾這些日子仔細想想,白玉、金縷瓦、金絲楠木,這些材料也可以如法炮製。”
“若是運作的好,足以賺取億兩白銀。”
億兩白銀!
徐浩渾身一個激靈,從賢者時間中,驚醒過來。
這些日子,為了花掉三千萬兩白銀,他可以說是殫精竭慮,絞盡腦汁。
安瑾瑜還要給自己賺億兩白銀,這還得了?
徐浩的心尖兒都顫了!
“咳咳!”
“小瑜兒,朕以為不妥!”
安瑾瑜渾身酸痛,吃力的抬起螓首,望著徐浩,眼中盡是困惑,似乎在問。
哪裡不妥了?
“小瑜兒,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賈之事,乃是末流。”
“小瑜兒你有經天緯地之大才, 若是把心思都放在商賈之事上,太浪費了!”
徐浩緩緩說道,勸解著安瑾瑜。
“可是……”安瑾瑜緊咬著紅唇,俏臉上掛著不服。
“那可是億兩白銀!”
“錢財只是身外之物,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徐浩一巴掌重重地拍下,波濤搖曳,引來安瑾瑜一聲嚶嚀。
徐浩看到安瑾瑜對賺錢這件事,耿耿於懷,心中不由浮現出濃濃的不安。
安瑾瑜賺錢的本事,可是把徐浩嚇壞了。
決不能再讓安瑾瑜去賺錢了!
必須要讓安瑾瑜有點事做,讓她整天忙忙碌碌的,才不會去想著賺錢。
徐浩腦筋轉得飛快,思索著給安瑾瑜安排什麽事情。
沉思片刻,徐浩有了想法。
“小瑜兒,從明日開始,你來幫朕批奏折。”徐浩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老狐狸。
讓安瑾瑜和這些老狐狸去鬥!
安瑾瑜肯定不是這些老狐狸的對手!
妙!
真妙!
徐浩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
“不行!”
“陛下,這樣不行!”
“請您收回成命!”
安瑾瑜嚇得花容失色,想要起身勸說,卻全身無力,被徐浩雙手一按,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幽香撲鼻。
“不行?”
“哪裡不行了?”
“記住了,不能說男人不行!”
“朕,乃是全天下最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