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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寒門新郎開始》第160章 哪本書?
熱門推薦:眼見得江上央的臉色慢慢從紅到綠,張哲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某戲言,江小弟勿怪。”

周邊幾人紛紛尬笑,只有那老程似乎聽出了張哲真的是想找個上門的妹婿。

聽說是武陵張信之到了,謝學判親自傳喚上前答話。

可這位謝學判一開口,卻讓張哲怔了一下。

“信之前來江陵,未知可有嚴子衡近日的消息?”

短短一句話,透露的東西可不少。

通過這句話可知,謝學判顯然與嚴太守相交不錯,同時謝學判也知道他張哲算是嚴勻的人,所以才有此問。再聯想到嚴勻曾經對張哲說過,他那些詩句對嚴勻入京後的一翻操作有用,因此基本可以認定謝學判與嚴勻很可能是一個陣營或者政治上的盟友。

謝學判在眾人面前對張哲的語氣顯得自然熟稔,其實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張哲領悟了謝學判的用意,用心施了一禮。

“學生自嚴巡閱離開武陵之後,便再無嚴大人的消息,此來江陵,卻是為了探望外祖母。”

謝森點頭,指著張哲對周邊人道:“前幾日,某得京城傳訊。十月十二,嚴子衡禦園見駕時,有原西呂國主之妹許嬪陪侍。陛下曾問許嬪對於此子印象,許嬪歎服其文采,陛下大悅,賜嚴子衡禦筆所書的《阿房宮賦》,委實是羨煞旁人啊!”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看向張哲的目光就大有不同。

才華橫溢,還被陛下記住了名字,這之後的前途......。

張哲也沒想到,嚴勻居然還有這等操作。

臨別之際,他替嚴勻寫的那篇《阿房宮賦》,想都不要想就知道,這篇他親手寫的賦如今落在了誰的手上。

又陪著謝學判又聊了幾句武陵的風貌,謝學判略帶遺憾的起身。

“江陵詩會,魁首既定,本官也該按俗退避,將這一場好會盡與這班年輕人。張信之,過得幾日,待本官得了閑暇,可來家中一坐。”

張哲躬身應命。

官員們一散,樓中的年輕男女們便更加熱鬧。

張哲自然也成為了整個樓層的焦點。

比如那個楊子賢,就一臉恭敬的不離張哲身邊三四步,態度好到沒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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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上央則對張哲有些敬而遠之的感覺,一直躲著張哲若有若無的目光。

“妾嘗聞,尊夫人閨學不俗,妾實仰慕。一首《卷簾》和《雙溪》,道盡了女兒家的心思,卻不知近日可有新作?”

正在與張哲說話的是江陵城排行第一的閨秀,江陵郡王的幼女,盤湖縣主。

這位十六歲的縣主眼帶光彩的看著張哲,那一副迷妹模樣,像極了後世追星的粉絲。只可惜對方追的星是張哲的老婆。

盤湖縣主的身後還圍著一群鶯鶯燕燕,顯然都是不好直接與張哲對話,便慫恿了縣主來問張哲。

張哲哪裡能讓老婆的粉絲們失望,微微一沉吟。

“內子於重陽前後,曾隨手填了一詞,詞雲: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看著一群少女驚訝羨慕的張開了嘴巴,眼睛裡的小星星閃個不停,張哲這才志得意滿的準備轉身離去。

走出才三步,盤湖縣主又攔了上來。

“敢問尊夫人近期可有閑暇?我們這幫人,過幾日在城中冷梅園聚會,不知可否能約一約尊夫人賞臉一顧?”

“內子這些日子卻在替外祖家整頓內務,

待在下回去問上一問,未知可好?”“不好!”盤湖縣主皺了眉,“能寫出這種詞的人兒,你隻該修個仙觀供起來,怎能叫人做那些俗事?讓她平白沾染了那許多俗氣,卻是你的罪過。”

說到這裡,縣主也發現自己說了傻話,捂住嘴和周邊的少女們笑了一回,又給張哲賠了個不是,一群人才風風火火的議論著走開。

談的都是“人比黃花瘦”。

只聽有的少女在埋怨:“為何要等到梅開?早一日見到孟氏,早一日結了這心願,短壽半載也是願意的。這滿心掛著,再熬的幾日不是黃花也是黃花了。”

張哲暗笑:孟小婉給了自己這些日子的冷遇,誰說男人就不能報復了?給你弄一群小迷妹纏著,看你還有沒有心思與他惦記著孩子的事。

“賭就賭!”

江上央一臉冷色的回應著簡子騰,略大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如此甚好!”簡子騰點點頭,冷笑連連。

他今日看到江上央就覺得心中煩悶,自己好好的一個魁首,居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這個窮小子的頭上。張信之才學之名太盛,莫說他,就連他以文著名的叔父也不敢隨意招惹,他便把今晚的氣都發泄到了江上央的身上。

有三五個與簡子騰相好的同伴,都在替他宣揚。

“諸君來看,簡鳳與與江上央對博了。可笑江上央今日卻是飄了,竟答應負者不參與後年的舉試!”

人群都聞聲圍了過來,其中就包括張哲。

簡子騰轉向人群,一臉的冷漠:“某與江上央理念不合,庶雜之文安能敵濟世之書?遂以後年舉試相博。家祖新傳《尚書集注》中冊,十二月二十日諸店開售。自彼時起, 若有雜書話本同期售賣超過此書者,皆算我簡鳳與輸了他江上央!如若不能,就請他江上央多等四年,學好讀通了義理再去舉試不遲。”

很顯然,簡子騰這是遷怒於江上央,拿江父寫書一事刺激了江上央,這才引起了紛爭。

只是拿舉路相博,若是被謝學判知道,怕是兩邊都沒好果子吃。

簡子騰回頭看了一眼江上央,又忍不住諷刺了對方一句。可這句話,當即就讓一邊旁觀的簡費臉色大變,張信之正簡在帝心,這小子怎麽又把他給扯上了。

“若汝輸後不願意多等兩年卻也好辦,便如人言去做了那上門贅婿,我自然便不再與爾計較!”

這話雖然是在挖苦江上央,卻隱隱把張信之給捎帶了進去,年輕人不肯輕易服輸的心態展露無疑。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開,放到了張哲的身上。

張哲沒去看那兩個打賭的人,只是淡淡的對湊到他身邊的老程說了一句。

“程老哥,不知你家書鋪什麽時候開賣《尚書集注》?”

老程搖搖頭:“簡家哪裡看得起我那幾家新開的書鋪。首印一千五百冊,全江陵幾大書坊都已經包了。背運啊,不合前幾日某在博場上贏了簡家人的錢,如今好話說盡也不管用。”

“這話卻是不對,”張哲笑了笑,“某觀程老哥紅光入印,怕是就要發一筆小財。說不定貴鋪就有一本書即將大賣。”

老程眨眨眼:“哪本書?”

“此書來自佛家語,名為《天龍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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