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看這貨反應很快,就給了蘇勇一個好消息,他笑著說道,“我在那兩隻電視上做了手腳,他臉上那個實質的疤痕估計沒法消掉了,除非他有勇氣,把那塊肉給割掉。”
蘇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狐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王躍很無語,他覺得蘇勇是騙人騙多了,總覺得人都是在騙,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不再搭理這個坑貨。
王躍回去之後,沒多久陳夕就找了過來,經過朔州這件事,陳夕對王躍的重要性,也有了一番認識,也有了正式拉入夥的意思。
陳夕覺得,王躍的弓箭準頭很準,很適合做狙擊手,只要好好訓練,假以時日,肯定能做他最好的幫手。
因為比較看好王躍,陳夕很爽快的就付了錢,還專門約王躍出來,笑著說道,“你弓箭很準,想來槍法也能練出來的,你要不要練練。”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搖了搖頭,“你不用白費心機,我不會欠你人情的,想學的話,我自己去槍館學習,子彈錢又不貴。”
陳夕不以為意,繼續誘惑道,“狙擊槍呢,千米之外就能取別人項上人頭。”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說道,“就你們這個破團隊,肯定搞不來狙擊槍的,你忽悠誰呢?”
陳夕很是無語,他怎麽說也是雲城一霸,沒想到竟然被人鄙視了,不過,他也不生氣,如果能拉王躍入夥,那以後安全無憂了。
陳夕看王躍對他們似乎很了解,以為王躍動心了,就笑呵呵的說道,“最近道上的知識學的挺快啊,我們沒有,可是那天和我交易那夥人神通廣大,他們肯定有,只要你願意和我合作,我一定幫你搞一把狙擊步槍。”
王躍裝作糾結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等你什麽時候拿到槍,咱們到時候再說吧。”
陳夕看王躍有些意動,心裡也有了把握,他笑著說道,“等下個月我去津港回來之後,我就給你弄一把回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王躍聽了陳夕的話,就有些狐疑了,陳夕經常去津港的事情,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連西山警方都知道,陳夕能逍遙這麽久,也是很神奇的事情。
王躍想了想,他也不知道陳夕的嘚瑟多久,就試探著問道,“津港那邊,需要我去嗎,只要你加錢就行。”
陳夕以為王躍擔心那隻槍,就笑了笑說道,“還是算了吧,你還沒有練好槍術呢,在津港那邊你的弓箭,可不好攜帶,也太扎眼了。”
王躍也不強求,就點了點頭,看似隨意的說道,“好吧,聽起來你是有事,不過,你現在正在被道上關注著,買槍這事,就是個警鍾,你們去津港的時候,幹嘛不這邊也派人買槍呢,還能吸引一下注意力,說不定你去津港還能安全一些。”
陳夕眼睛一亮,這計策好,說不定還能讓津港那隻老狐狸放松警惕,他笑著說道,“還是大學生腦袋好使,你等我琢磨一下,看看該怎麽行事。”
王躍看陳夕心動,就裝作見錢眼開的樣子說道,“你想好了,如果采用我的計劃,你得加錢。”
陳夕驚愕的看了王躍一眼,他沒想到王躍這個時候,還是隻認錢,他正準備爆粗口,突然想到是他害的王躍從學校退學的,就立馬偃旗息鼓了。
陳夕看著王躍,發現王躍對他沒那麽排斥了,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行,我給錢!你個死要錢。”
王躍聽到這個答案,這才把表情緩和下來說道,“你自己好好安排了,再通知我,我還要回去看書呢。”
陳夕眨了眨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疑惑的問道,“你都退學了,還看什麽書!”王躍白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你這學渣的樣子,只是語氣卻故意的裝作有些蕭瑟的樣子,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是我們那唯一一個大學生,不管怎麽說,等我回去的時候,也要拿到畢業證的,我現在準備自考。”
陳夕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想起當年,如果他有王躍這麽用功,好好的在學校裡的話,也許老爹老娘也不會被牽連。
陳夕想到這裡,情緒也低落下來,也放下了許多防備,他有些落寞的說道,“要不,你幫我妹妹補補課吧,她現在正上高中,也快考大學了,我給你工資,請你給她補課,你還不耽誤自己的考試,一舉兩得。”
王躍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還觸動陳夕的愁緒了,他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只是很是得意的說道,“我的補課費可是很貴的,你能舍得嗎?”
陳夕看王躍那傲嬌的樣子,也不以為意,就笑著說道,“那可是我妹妹,給她花多少錢都值得,如果你能讓她考上大學,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王躍看了看妹控屬性爆棚的陳夕,就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笑著說道,“你先給我買到槍再說吧。”
陳夕看王躍已經答應下來,就很高興的說道,“你就瞧好吧,我這次去津港,就和我妹妹說,你在這邊跟著我的人去買槍,等我回來以後,你就去津港給我妹妹當老師,順便保護一下她。”
王躍這次倒沒有拒絕,他很痛快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這個邀請。
陳夕感覺有些詫異,這王躍怎麽突然表現的這麽主動,這讓他有些胡疑,王躍是不是有什麽圖謀?
就在陳夕狐疑的時候,王躍又慢悠悠的補上了一句,“保鏢的活,是另外一份工作,你得多給我一份錢。”
陳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連咳了好幾下,這才順過來,他點了點頭,確定自己想多了,也同時放下了心,嘴裡咒罵道,“知道啦,你個死要錢的!”
……
沒過幾天,陳夕就做好了計劃,他已經聯系好了賣家,讓和王躍比較熟悉的阿海,帶著幾個王躍照片上出現過的手下留下,準備在7月中旬,去上遊的槍源那裡,買一把狙擊步槍和一批貨。
而陳夕自己,則帶著精乾的手下的手下,帶著二把手高繼來,準備一起去津港。
王躍一想就明白了陳夕的意思,跟自己去交易的這幫人,都有把柄握在他手裡,陳夕這是讓他能夠安心的跟去做這筆交易。
王躍想了想,也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因為這樣對誰都有好處,只是他對大當家二當家一起行動有些疑惑,就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和二當家都去了津港,誰看家呀?”
陳夕沒想到王躍會問這個,他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麽秘密,就跟乾脆的說道,“津港那邊的事,是高繼來一直在聯系的,這次也只能我們兩個一起都去了,不過,有阿海還在這邊,也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王躍想了想,知道阿海是陳夕的忠實小弟,也就點了點頭,他覺得陳夕這樣把二當家帶走,留下忠實小弟看家,其實也不錯,至少不用怕二當家,在家裡造反了。
不知道怎麽了,王躍總覺得這個高級來有些不太對勁,此時也說不上來,他覺得陳夕這種混了這麽久的人,應該不至於被坑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陳夕出發去金港市的時候,王躍和阿海也早一天出發,帶著陳夕的這幾個手下一起出去買槍了。
王躍以為買槍也是像上次似的,在朔州交易就行的,就連蘇勇那貨,都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一行人驅車過了朔州之後,沒有停止的意思依舊向北,似乎有進入蒙邊的意思。
汽車一路深入漠北,王躍懷疑都要進入蒙古了,這才在一片荒蕪的草原上停了下來。
王躍一行人停下沒多久,阿海就向天空放了一顆煙花,這個煙花在白天裡雖然也不怎麽漂亮,卻就像信號似的,沒有多久就引來了幾輛車。
王躍看開過來的幾輛車,下意識的就想按一下收網的信號,可是,他突然想到,這些人會不會是接他們去的?就暫且沉住氣,沒有發送信號。
果然和王躍猜測的一樣,那些車看到王躍他們之後,就四下打量了一下,就馬上調頭,把王躍他們的車護在中間,一路有向著他們來時的路而去。
王躍看著前面的車,有些狐疑的問阿海,“這是怎麽回事?上一次的時候,你們到朔州就交易了,這次怎麽來了這麽遠?”
阿海知道王躍是陳夕想拉攏的人才,就耐心的解釋道,“上次的時候我們要買的貨少,我們也不敢把你帶到這裡來,如果得罪了這裡,是真的混不下去的,這次我們要的有狙擊步槍,二道販子那裡肯定沒有,就只能來這裡了。”
王躍想起被他射了一個十字的那個人,就有些狐疑的問道,“那上次那批送貨的人,也是這裡的人嗎?”
阿海想了想,他也沒有把握,就實話實說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這裡的人,不過,我們每次買槍的時候他都出現過這裡,想來他要麽是這裡的人,要麽就是這裡的常客。”
王躍點了點頭,他也不再多問,他悄悄地拿著手機裝作看時間,其實就是看了一下手機信號,他懷疑這幫人肯定不讓他們和外界聯系。
事實果然和王躍猜測的一樣,這幾輛車來了之後,就馬上沒有信號了。
這就讓王躍有些發愁了,信號發不出去,那該怎麽辦?他的收網信號不就成了沒用的了嗎?
而且,現在肯定出了西山,已經屬於跨境了,也不知道周局和這邊溝通的怎麽樣了,還能不能實施抓捕行動。
王躍想了想,覺得那不是他該管的,他先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再說,
王躍眼珠一轉,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輕輕地搖開旁邊的車窗,似乎想看兩邊的景色。
果然他的窗戶一打開,跟在兩車的車子上的人就立馬注意的過來,王躍也不在意他,觀察了一下天空,大致也明白了現在行駛的具體的方向。
這會兒他們已經沒有再向北了,而是往東南方向去了,這讓王躍有些狐疑了,難道說,幕後的老板可能是從東南方向的哪個城市來的。
想到這裡王躍更加不著急了,他覺得這些人可能還會跑好遠,果然車都開了三四個小時,還在草原上繞圈子,如果不是王躍精通星象,可能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王躍感覺汽車的油都快耗乾的時候,大海突然說道,“我們可能要休息了,咱們還得趕兩天的路。”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無語的問道,“這交易的地點到底在哪?我看我們在這塊草原上,都轉了老半天了。”
阿海心裡也很是鬱悶,他這是第一次帶隊來買東西,也只能讓自己沉著冷靜一些。
阿海看著王躍,很無奈的說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呀,現在是上遊市場,他們願意賣給我們貨就已經算是恩賜了。”
王躍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有些狐疑的問道,“那麽你們第一次是怎麽和他們聯系上的?也是這麽費勁的嗎?”
阿海歎了口氣笑著說道,“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是通過中間商買的,後來買的多了,就有更上一級的商販主動聯系我們了。後來就等級越來越靠上,這才慢慢地聯系到這裡了。”
王躍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按你這麽說來,每一級的經銷商其實都有可能是這裡的人,你說咱們隊伍裡,會不會也有他們的人?”
阿海愣了一下,這才四處打量了一下車裡的兄弟們,他不太確定的說道,“應該不會吧,咱們這一行人,都是跟著陳哥最久的,肯定不會有人背叛他的。”
王躍翻個白眼,他突然想到什麽,就疑惑的問道,“那你說這次跟陳老大一起去津港的人裡,有沒有這裡的人?”
阿海聽了之後就有些坐立不安,焦急的問道,“死要錢,你說會不會真有內奸,那他們在津港會不會有危險?”
王躍給了阿海一個白眼,這貨一著急就說實話了,他平時肯定也是這麽叫他的。
不過,王躍最近停習慣了,他不生氣,就反問道,“那你說說,如果我們現在說去急著津港,這次就不買槍了,他們會放我們走嗎?”
阿海聽了王躍這話就很頹廢的坐到了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鬱悶的說道,“那當然不可能了,我們都走到這裡了,除非把錢全部交給他們,不然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我們走的,你主意多,給我說說該怎麽辦?”
王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笑著說道,“這也簡單,你一會兒給打頭的那隊人說,要麽讓他們快點回去,早點完成交易,要麽就讓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陳老大。”
阿海聽了王躍的話,眼睛一亮就連忙說道,“你這死要錢,就是主意多,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王躍抽了抽嘴角,裝作憤怒的說道,“你再叫我死要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下去,不跟你們走了。”
阿海看王躍似乎想發火,就訕笑著說道,“我就是個莽撞人,你一個文化人,就不用和我計較了。”
阿海說完也不等王躍在說什麽,就連忙讓前面開車的兄弟停車了。
負責領路的那一批人看到阿海停車了,也趕忙停車,下來詢問是怎麽回事。
阿海和那些人交涉的時候,王躍和身邊的人也下車,去找了個草叢方便了一下。
而王躍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個收網的信號發生器按了下去,順手就踩進了松軟的土裡。
雖然經過阿海的交涉,當然不可能讓那些人把信號屏蔽器關了。最終的結果也就是那批人趕緊加速,不再像原來似的一直在繞彎子了。
王躍看到這情況就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陳夕在這幫軍火,販子手裡竟然這麽的重要,竟然為了陳夕就加快速度改變了原來的節奏。
王我覺得這樣也好, 萬一這一次收網收的不乾淨,也可能引起這活軍火販子和另一夥犯罪團夥的摩擦,因為軍火販子的內應,肯定跟陳夕去了津港。
因為車子加快了速度,領路人不再繞路,又開了幾個小時,七月十四晚上的時候,這才停下了車,這個時候,幾個大型蒙古包,已經出現在面前。
王爺看著幾個可以拆裝的蒙古包,還有四周巡邏的守衛,有些狐疑的小聲問阿海,“你們以前來的時候也是來這個蒙古包嗎?他們不可能在這裡製造槍支吧,這也太簡陋了吧。”
阿海看王躍不明白,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當然不可能在這裡就加工了,他們只是把零件從其他不同的地方運到這裡,在這裡組裝之後,再賣出去而已。”
王躍這才明白怎麽回事,感情這裡就是個組裝廠,還是一個隨時可以搬家的組裝廠,怪不得這幫人這麽神秘,使勁的繞圈子呢。
到了地方之後,交易完成了的很快,雙方都沒有什麽廢話,一方在清點現金,另一方在檢查槍械,王躍則抱著那把狙擊步槍怎舌不已,這幫人還真有門路,這東西都能弄到!
阿海和王躍一行人,在買了槍械之後,很快就開始往回走,依舊是那幾輛車一路送王躍一行人往回走。
只是,在來到離王躍丟下收網信號器的那個地方,還有一小時左右車程的時候,突然車隊就陷入了一群車燈的爆射下,一行人一個個都睜不開眼。
就在這個時候,有很多紅點,倏然出現在車隊裡的每一個人身上,就連王躍也沒有被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