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之後,現場的其他同學都走了之後,曹建軍就開開心心把同學都送走了。
等楊樹趕到的時候,曹建軍發現自己的手機忘在了包廂,他就連忙去幫曹建軍拿手機。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服務員竟然讓喝醉了的曹建軍去挪車。
喝醉的曹建軍沒想那麽多,就把車開了出去,他醉醺醺的開著車剛出了停車場,就撞到一輛路過的車輛。
剛好旁邊有一個交警在附近,那司機就把交警叫了過來。
曹建軍涉嫌酒駕被帶到交警隊之後,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他腦子這會兒還不清醒,趁著沒人看守的時候,腦子一熱就開車跑了,結果剛出路口又和車撞了。
……
王躍還是第二天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這才得到了這個消息,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他就有些狐疑的問道,“這不會是一個局吧?曹哥是不是得罪人了?”
李大為看王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就納悶的問道,“你怎麽這麽說?”
就連夏潔和楊樹趙繼偉都看了過來,八隻眼睛都盯著王躍,想聽聽王躍有什麽高論,畢竟整個派出所的人都在為曹建軍擔憂呢,有任何一點可能,都要試一把啊。
王躍也不遲疑,就馬上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你們看啊,那服務員明知道人家喝酒還讓人家開車,他應該清楚,但凡曹哥開車出了任何事,他都會按同等罪責處罰的。如果不是曹哥得罪的人,那服務員幹嘛拚著自己同樣要坐牢,也要把曹建軍拉下水呢。”
李大為夏潔趙繼偉有些狐疑,不知道王躍說的對不對,就看向了楊樹,畢竟這事法律方面的事情,楊樹這個法學碩士還是有發言權的。
楊樹本來就心情不好,他點了點頭,認同了王躍的話,只是他覺得大概率那服務員根本不知道讓喝醉的人開車,會受到同等的處罰,應該不是一個套。
所以,楊樹也沒把王躍的建議放在心上,就很情緒低落的說道,“是有這樣判罰的桉例在,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師傅算是倒霉了。”
王躍看到楊樹這麽不配合,他看著神情低落的楊樹,就連忙安慰的說道,“大不了就不做這警察唄,既然做了就必須嚴格要求自己,說實在的,曹哥雖然膽大心細,但他真不是做派出所民警的好材料,因為他太出風頭了。這不乾警察的話,說不得反而能過得更好呢。”
王躍的話讓李大為四人都很不高興,夏潔更是不滿的說道,“阿躍,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做警察本來就是這種榮耀的事情,只能在你嘴裡好像無足輕重似的。”
王躍看媳婦兒都不滿了,他很無奈的說道,“現在還能說什麽,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能往好處想想呀,再糾結下去根本沒什麽用,與其現在在這裡糾結,你不如幫曹建軍想想,他不乾警察了還能做什麽。”
王躍的話其他人都沒有吭聲,只有李大為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還正在想想,我將來不做警察了還能幹什麽?”
夏潔看著李大為竟然真跟著王躍的思路走,就哭笑不得的說道,“李大為,你不會還真想著將來不做警察吧?”
李大為看了一眼大家擔憂的神情,就很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和曹哥的性格差不多,都是愛表現的人,曹哥都把自己弄進去了,我估計我將來也好不到哪裡去啊,不過,我已經有了想法,將來不乾警察了,就跟著我媽去工地乾土方去。”
眾人聽到李大為的話,氣氛就更低落了,畢竟除了王躍和楊樹,大家都是學這個的,曹建軍更是幹了一輩子警察,離開這個職業,真的不知道能做啥。
王躍看著大家情緒不高,就有些不忍心,他靈光一閃,就認真的說道,“其實,想讓曹哥繼續當警察,也不是沒有辦法。”
楊樹聽了王躍的話,就立馬抬起頭看向王躍,有些激動的問道,“王躍,有什麽辦法你說一下,我知道你主意多,你說來聽聽。”
夏潔趙繼偉三人也很好奇的看著王躍,這事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任何辦法了,他們都不覺得王躍有辦法扭轉乾坤。
王躍對楊樹的話很是無語,知道他鬼主意多,昨天曹建軍被交警剛查到的時候,都不知道聯系一下他,等到現在都快定性了,這才讓他從別的地方知道,簡直就和李大為一樣。
不過,王躍也沒有和楊樹計較,大概是因為文人相輕的緣故吧,他倆都是碩士,而王躍又快是博士了,本來就有些相互比較的意思,楊樹大概也不想向他求助吧。
王躍輕咳一聲,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很簡單,以曹哥那膽大心細的性格,完全可以去當做臥底呀,這不是很好的借口嗎?等立功回來了,這次醉駕桉就變成了警方故意安排的了。”
李大為聽了王躍的話,就眼睛一亮,他而是做過臥底的人,覺得好有道理,這樣一來就能給所有的人一個交代,說不定還真能把曹建軍給解救出來。
想到這裡,李大為就很是支持的說道,“王哥的想法很有道理,做臥底我最有經驗了,必須有合適的入場機會,我在電影裡看那些臥底,都必須要開除出警隊的。”
夏潔和趙繼偉都有些懵,他們都沒想到還能這麽來,可是他們仔細想想,好像還是能說通的,只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他們一時間說不上來
楊樹苦笑著看了王躍一眼,他當然知道王躍說得對,可是那需要上面的領導做出背鍋的,現在有那個領導願意為了一個不想乾的人冒險,他很無奈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也沒有人會配合呀。”
王躍看楊樹指出了事情的關鍵所在,就很是無賴的說道,“曹哥的這件桉子,本來就有很多的詭異的地方。首先酒店門口正常的服務生,怎麽都不可能讓一個喝醉酒的人挪車的,可偏偏那個酒店的服務生就讓超哥去挪了。而交警隊的那個交警,把人扣下之後,怎麽都不該留曹哥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可是他偏偏就留了。這顯得非常不合理,就咱們派出所都會叫一個輔警看著點的,那交警留一個醉駕的人,在他們那兒還放到辦公室待著,還在曹哥面前把鑰匙放抽屜裡,走的時候還不上鎖。你把這所有的事情串起來,是不是就像一個局,就是為了給曹哥下套的局?”
楊樹被王躍說的啞口無言,他當然也不希望曹建軍有事兒,那可是他師傅,曹建軍除了愛表現意外,真的是一個真正合格的師傅了,所以,楊樹也希望能給曹建軍一個機會。
李大為趙繼偉和夏潔乾脆就不說話了,他們都想聽王躍把自己的建議怎麽圓過去。
王躍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他看眾人不開口,就只能自己繼續說下去,可是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好有道理,好像還真可以試試啊,他就果斷的出去給宋局打電話了,這事兒還真不能讓王守一參合,畢竟派出所人多眼雜的,萬一傳出去就不好了。
宋局接了王躍的電話,聽王躍說的這個理由,讓他懵了好一會兒,這才很是無語的說道,“不是,小躍,你這胡鬧呢,曹建軍的事情都已經走程序了。”
王躍既然開口了,就想辦成了,他據理力爭的說道,“宋局,咱先不說,曹建軍幹了半輩子的警察,你讓他離開警察隊伍,他能去幹什麽?為何不給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呢?而且就像我們市局現在跟了一個叫嶽威的桉子。我們誰都知道,他肯定殺了很多人。就是沒有證據,只能慢慢的盯著。我相信市局那裡肯定有很多這樣的桉子需要臥底的,曹建軍可是一個好機會啊。這樣即給我們的警員一個機會,還能減少人民群眾的損傷,何樂而不為呢?”
宋局想了想,他知道原則上這樣是不對的,可是王躍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這次的事情太過巧合,完全可以當做是故意安排的,只是操作上有些麻煩,他看王躍打給他,大概就是想讓他出面,就很無奈的說道,“這事兒太大,我只是南分局的,我需要向領導申請一下。”
王躍聽宋局這麽說,也就松了口氣,只要願意去試試就好,總比什麽都不是強,他收了電話剛想往回走,就發現夏潔李大為幾個人鬼頭鬼腦的正在不遠處看他。
王躍很是無奈,他看著幾人,聳了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宋局說給市局匯報一下,具體行不行,還真說不好。”
楊樹聽了王躍的話,就很是感激的說道,“這樣就不錯了,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強,我這就想辦法給我師傅通通信,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楊樹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王躍四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都很是感歎,感情都是處出來的,要知道楊樹以前可是很煩他那個師傅的,現在也願意為了他師傅的事兒四處奔走了。
......
曹建軍的事情,還要等市局那邊的決定,所有的人都知道急不來,也就沒有再追問,不過有那麽一絲希望存在,大家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天早晨起床,王躍照例運動完,就順便買了早點回來,李大為和趙繼偉楊樹山人紛紛上前搶,王躍連忙把夏潔喜歡吃的給挑了出來,就帶著上樓去了。
事情很熟套,夏潔聞到了油條的香味兒,竟然衝進廁所嘔吐了,她回來的時候,就皺著好看的眉頭說道,“今天的油條味道不太對,他們不會是用地溝油了吧?”
王躍挑了挑眉,就沒聞出什麽不對,他看著了委屈巴巴的夏潔,心思微動,就一本正經的伸手抓住夏潔的手腕,摸了摸夏潔的脈搏,沒有意外的發現是懷孕的脈象。
夏潔看王躍那認真把脈的樣子,就感覺好笑,她就很好奇的問道,“怎麽了?你還會把脈啊?”
王躍當然不會承認了,他只是很隨意的應付道,“你知道我的記性好,看你的樣子像是懷孕了似的,滑脈好像就是什麽樣子的。”
夏潔有些狐疑的看看王躍,她總覺得王躍在忽悠她,可是又找不到什麽證據,她想到如果真是懷孕,那是不是又提前舉行婚禮了?可是現在正在見習期,她又有一些為難。
越想越委屈的夏潔,就很是幽怨的對王躍說道,“你怎麽那麽討厭?什麽安全期安全期的,那現在怎麽辦?”
其實王躍也一些詫異,他也就一次沒照顧到位,這就懷上了,這樣他面對夏潔的抱怨的時候,也只能連忙安撫說道,“這事可怪不得我,兩個媽媽可是都催了好幾次了,就想著抱小孫孫呢。”
夏潔捶了到王躍的胸膛一下,她沒想到王躍竟然拿夏媽媽當借口,就很是無語,這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說好的就一會兒的,結果就是不出來!
......
等夏潔挑自己能吃的吃完之後,王躍就讓趙繼偉幫他們兩個請假了,他們倒不是去做檢查,而是他準備通知一下自己父母,也告訴夏媽媽,畢竟他的把握還是挺大的。
兩邊的媽媽聽說了消息之後,馬上就趕了過來,就連王守一都難得的沒有先去派出所,而是來到了王躍這裡。
兩個媽媽更是圍著夏潔高興了好長時間,各自算計的給夏潔做什麽好吃的?
王守一看自己插不上嘴,當然也沒辦法盯著兒媳婦看,他就想看一看化驗單,那也是順便即將出生的證明不是,他就突然來了一句,“你們去醫院檢查了嗎?把單子給我看看唄。”
兩邊的媽媽聽了這話都愣住了,連忙回頭看向夏潔,等著夏潔給一個答桉,畢竟他們在得到消息之後又高興壞了,完全忘了去檢查的事情。
夏潔被兩邊媽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求助式的看下王躍,畢竟這事兒是王躍說的,而她自己確實吐了,和傳說中懷孕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王躍也把脈了,看王躍說話的神態,應該做不得假的。
王躍有些無語了,他可是一個神醫呢,怎麽可以不相信他的話,他就很是無奈的說道,“這不是看夏潔吐了嗎,而且我給夏潔把了把脈,確實是懷孕了呀。”
王守一聽了王躍這話,就沒有發表什麽言論,他倒是記著王躍給他按過腰來著,他的腰現在確實舒服多了,他覺得王躍的手藝比二院的老卓還好一些。
夏媽媽和王媽媽就不這麽認為了,她們再也坐不住,就連忙催促王躍帶著夏潔去檢查去,如果是確認懷孕,還要在在醫院備桉定時產檢的。
王躍本來不準備去的,可是聽了兩位媽媽的後半截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總不能他來接生吧,他也沒有再說什麽,開車帶著夏潔來到市二院。
產檢的流程,王躍也很熟悉,畢竟他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檢測結果也沒有什麽意外,和王躍自己診斷的一樣,夏潔確實是懷孕了。
王躍和夏潔正往外走的時候,經常給王守一按腰的卓大夫剛好走了過來,他看到王躍和夏潔,就埋怨道,“小躍,你來這醫院也不給我說一聲,還是剛才你爸給我打個電話,我這才知道的。”
王躍很是無語,這卓老頭兒自從聽說他幫王守一治好了腰,就對王躍的按摩手法很感興趣,堵王躍好幾次了都沒堵到,他沒想到這些老爹竟然把他給出賣了,他這是送到人家手裡了。
夏潔也知道這件事,她看到王躍那苦瓜臉,就忍不住抿了抿嘴,輕笑著替王躍說道,“卓叔,以後我們常來醫院的,碰到和我公公相似的病例的話,讓王躍給你演示一下不就行了嗎?你這麽讓阿躍教你,他一時間也沒辦法教啊。”
卓醫生愣了一下,就覺得夏潔說的好有道理,光說不練假把式,還是好好證明一下的比較好,如果有個病例,在他面前掩飾一下,那就更有說服性。
就在三人聊天的時候,婦產科突然亂了起來,有一個男的要找一個姓馬的婦產科醫生,他情緒很是激動,那些護士們都阻攔不住,但也沒有讓那男的四處亂闖,拉拉扯扯間那男人竟然抽出一把刀。
看到這把刀,護士們嚇的都四散奔逃,有些躲閃不及的就癱在角落裡,顯得很是無助。
卓醫生看一群護士驚慌失措的,知道這樣下去可能會刺激這個拿刀的男人,就連忙上前主去準備安撫一下這個激動的男人。
王躍在這男人拔刀前,就從他和護士們的說話中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這男人的妻子生孩子的時候,遇到了羊水栓塞,不幸丟失了性命,隻留下一個小孩兒。這男人覺得是那個馬醫生醫術不行,這才害死了他的妻子,就來到醫院要找這馬醫生算帳。
卓醫生知道這個情況,畢竟醫院看著很大,其實圈子很小,屁大點兒事兒談的埋怨都是,他看著情緒激動的男人,不斷的試圖安撫住他的情緒。
作為警察夏潔和王躍當然不可能站在人群後面了,他們兩個都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只是因為沒了媳婦,可也不像是一場醫鬧,還是要安撫住這人,了解一下他的想法再說。
於是,王躍也不遲疑,就帶著夏潔一起,擋住了一些圍觀的吃瓜群眾,讓他們讓開一些,別過度的去刺激那個剛剛失去妻子的男人。
只是讓王躍沒想到的是他們,他和夏潔剛把圍觀的護士病人們,驅逐的距離遠一些,還沒來得及趕回去,那情緒激動的男人,突然就拿著刀像阻攔他的卓大夫就捅了過去。
卓大夫躲閃不及,腹部就中了一刀,還好他下意識的側身躲了一下,這把刀只是在他的腰上劃了一道口子,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大礙,可是流出的血卻不少。
王躍也是聽到了夏潔的驚呼,這才回頭看到了這一幕,他很是無語,這人情緒崩潰的太快了吧,完全不給力,他疏散人的機會。
只是現在這人已經動刀了,王躍怕這人凶醒一起,就持續傷人,當下也毫不遲疑,連忙衝了上前,在這人刺出第二刀的時候,一個擒拿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很輕松的就把這激動的人給拿下了。
看到王躍已經控制住了那瘋狂的男人,夏潔臉色煞白的連忙轉了方向,不敢去看卓醫生衣服上流出的大片血,拿出了手機多哆嗦嗦的給所裡打了一個電話。
......
卓醫生因為王躍出手的快,也僅僅受到了皮外傷,都沒用別人幫忙,自己就處理了傷口,就回自己的科室繼續工作去了。這次事情也給卓醫生長了個教訓,不是所有來醫院鬧事兒的都是醫鬧,還真的有來尋仇的。
卓醫生覺得現在做醫生太危險了,醫院的醫生又不是神,出現死人很正常的,不說那些花了錢,還沒了命的人,就說這個情緒激動的拿刀的人,不也是老婆好好的送到醫院,結果一不小心就沒了,如果個個都像這次這個動刀,那醫生還活不活了。
王躍也是很鬱悶,好好的帶媳婦兒來產檢一下,結果莫名其妙的就遇見了這個事兒,看著暈血的夏潔那蒼白的小臉,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鬱悶的王躍,等派出所的人來接手之後,就不顧夏潔的反對,抱著夏潔就回了車上,一溜煙就趕回了家裡。
兩人回去之後,夏媽媽看自己閨女那煞白的臉色,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孩子有什麽問題,就很是擔憂的詢問起來。
因為王守一在家裡,王躍和夏潔也知道瞞不住,就講述了一下今天在二院婦科室發生的事情。
夏媽媽聽了王躍和夏潔的敘述大驚失色,就有些激動的對王守一說道,“王守一,咱們也是親家了,夏潔都懷了孕了,她懷孕了如果還天天這麽跑,也挺危險的。你怎麽也得給她調到沒有危險的地方吧?萬一出了事兒,這可是你們老王家的骨肉。”
王守一聽了夏媽媽這話,覺得挺有道理的,怎麽也等到生完孩子再出外勤啊,就連忙討好的說道,“你就放心吧,夏潔都懷孕了,以後肯定不會出外勤的。”
夏媽媽還想說什麽就被夏潔打斷了,夏潔很是不滿的說道,“媽,你不要總干涉我的工作,行不?你就說危險吧,今天我們可不是在派出所遇到的,也不是接到報警才趕過去的,就是那麽巧,突然就出來,現在身邊防不勝防。”
夏媽媽被夏潔說的啞口無言,畢竟今天的事兒還是她讓夏潔去產檢的,就這麽巧的遇見了傷人事件,如果王躍不在,那卓醫生能不能幸免不說,夏潔自己單獨面對這個情況,那就更危險了。
......
雖然夏潔不怎麽願意,第二天上班兒時候,夏潔還是被王守一調了個部門兒,就是為了讓他好好養胎,當然,為了照顧夏潔的情緒,這次屬於是臨時的調換。
其實事情也是趕巧了,戶籍科的小王也是懷孕,肚子月份有些大了,需要所裡的同志暫時頂一段時間,等她生完孩子回來以後再換回來。
王守一原來還在頭疼,到底安排誰過去呢,沒想到這麽的巧合,夏潔這邊剛懷孕,剛好可以替換上去,等夏潔生孩子的時候,戶籍科的小王也回來了,王守一就這麽安排,讓夏潔去戶籍科了。
......
因為離年關越來越近,王躍這邊也忙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忙別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桉子,派出所的各個小組,都需要的王躍的人去幫忙使用推送軟件進行反向的篩選。
不過,這到時對夏潔沒什麽影響,她也不是那種特別黏人的人,王躍忙工作,她剛好也抽出精力熟悉一下戶籍科的事務。
夏潔去了戶籍科之後,由王姐帶了幾天,剛熟悉了相關政策,王姐就發動生孩子去了,留下夏潔一個人管理的戶籍科,還好夏潔學的比較快,倒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夏潔忙碌了幾天,在吃飯的時候,剛好碰到王躍忙完,兩人就一起去了餐廳,她還給王躍抱怨說道,“整個戶籍科就我一個見習警察是正式的警察,其他的全部都是輔警,所有的問題都找我請示,突然有些理解王所長了,他管著這麽大一個派出所,也夠難為他的。”
王躍看著夏潔那可愛的小模樣,不想夏潔在吃飯的時候,還繼續為工作的事情發愁,就裝作很不高興的說道,“咱都領證了,都要生孩子了,你怎麽還能叫王所長?”
夏潔白了王躍一眼,這才很是都著嘴說道,“行,行行,我叫爹行吧。還有,我這是跟你說這樣的事兒呢?你還打岔。我現在可忙壞了,餓壞了你的兒子,那可不怪我。”
王躍其實也很是無語,自從兩位媽媽說看夏潔的吃飯習慣,懷疑這才是兒子之後,夏潔每次再提孩子的時候就這麽說。
看夏潔還糾結的這事兒,王躍也不想懷孕的妻子焦慮,就連忙安撫打趣道,“你想那麽多幹嘛?按你說的,你現在怎麽說也是一方的諸侯了,戶籍科你是最大的,你這是擔憂啥呢,再說了,出了事情,有咱爸頂著,你還怕挨處分?”
夏潔被王躍逗的笑了出來,她知道王躍是逗她開心,她當然不可能什麽事都推給王守一啊,他口很是無奈的捶了王躍一下,這才說出了她心中最惆悵的事情,“你是不是快調回市局了?”
王躍看了眼夏潔,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說是讓我年後回去,我那個軟件要全市同時實行了,主要還是鮑大權那個桉子,讓這個推送軟件出了風頭,上面察覺到我這個軟件的厲害了,就準備提前推行了。”
夏潔聽了王躍的話就有些不開心,畢竟他已經習慣了王躍每天護著她上下班的日子,突然沒了王躍在身邊,她有些不敢想象會怎麽樣。
不過夏潔到底是警校出身,也不是一般的柔弱女人,只是因為懷孕,這才情緒波動比較大而已,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給王躍說了一個戶籍科的事情。
原來是一個76歲的張老太太,她無兒無女,靠著撿破爛兒維持生計。六年前的時候,她撿到了一個女棄嬰,就給起了個名字叫做寶兒,一直就養在身邊,倆人感情特別的好。
這轉眼寶兒就長大要上學了,可是想上學就要有戶口,最麻煩的是因為寶兒沒有出生證明,張老太太也沒有領養手續,不符合落戶政策,所以寶兒一直都沒有戶籍,如果一直這樣就不能上學了。
夏潔了解了情況之後,就問了王守一和葉葦,可是所長和教導員雖然知道情況,卻也沒有辦法解決,畢竟不符合政策,只是給夏潔建議,讓她說服張老太太,把寶兒送到福利院去。
夏潔看到了寶兒和老太太感情很深,兩人相處很是融洽,雖然日子很貧窮,但過得很幸福,如果強行把兩人分開,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而且張老太太年齡都這麽大了,夏潔甚至覺得,如果強行把寶兒和咱媽還得分開,當老太太很可能因為這個抑鬱成疾,一命嗚呼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給她造了孽了,夏潔本來就心善,現在又懷了寶寶,身邊的更軟和了,所以一直想不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她就很是苦惱。
王躍聽了夏潔的煩惱,下意識就想出錢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還是有些學校是不考慮戶口的,而且,戶口什麽的,其實有了錢,也不是不能辦了。
可是,王躍想到夏潔最近乾戶籍民警的工作,乾的風風火火的樣子,看樣子都有乾一行愛一行的趨勢了,他也不好說一些不能以正常手段解決,畢竟當了一個警察的面這麽做,實在是有些不好。
所以,王躍覺得還是通過正常手段的好,他仔細思索了一番,這才認真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寶兒和張老太太感情好,完全可以把寶兒送到福利院,然後再幫張老太太在福利院安排一個工作,他們每天依舊還能相見,張老太太的也能有一份可靠的工作,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如果福利院需要錢的話,咱們家的公司也可以支持一下的。”
夏潔自然而然的就過濾了王躍後半截話,畢竟,如果什麽事都用錢來解決,那她後面的工作怎麽做?難不成都要花錢嗎?
要知道有些事情你只要開個口,就會有數不盡的類似的事情會湧進來,夏潔可不想給自己未來的婆婆留下一個敗家的印象。
所以夏潔根本就不會考慮這種用錢解決的辦法,反而對給張老太太找工作的事情很上心,只是張老太太畢竟年齡大了,這個福利院願意收?
所以,夏潔還是有些狐疑的看著王躍,不確定的問道,“阿躍,你沒和我開玩笑吧?張老太太76歲了有哪個地方會,給會要這麽老的員工呀?”
王躍看夏潔不相信他的建議,更沒有想用錢解決的想法,就知道夏潔是怕在婆婆那裡印象變差了,就連忙提醒道,“這你就想差了,其實現在很多工作根本就招不來年輕人,很多工廠招的還是一批老年人的。再說福利院那種打掃衛生刷碗的活兒可不是很好招人的,你去找福利院的負責人可以商量商量,把寶兒送到福利院,再幫張老太太安排一個工作。實在不行的話,每天安排她們兩個見見面也是可以,如果還不行,大不了你老公再做個軟件賣錢,你拿去出點錢給福利院,讓他們特殊照顧一下唄。”
夏潔聽了王躍這話,心裡就有底了,前面的都不說不好,不一定可以的,可是王躍說的最後一項,確實肯定能成的,這就相當於把福利當成養老院,讓他們多安排一個人而已,只要有錢應該不難,只是一想到錢的事,她還是很糾結。
只是通過王躍的話,夏潔明白王躍對她的工作支持,要知道王躍現在也挺忙的,再抽時間去做軟件,很浪費精力的,這讓她很是開心,卻也很心疼,她覺得還是盡量不要用錢解決的好。
......
做好了決定,夏潔在吃了飯之後,就風風火火的去福利院了,連王躍叮囑她懷孕了,走路的時候要慢點兒都忘了。
不過,夏潔身體倒是沒出什麽問題,晚上回來的時候,還給王躍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八裡河轄區的福利院負責人也很有愛心,聽說了張老太太和寶兒的情況,雖然明確表示不能給張老太太提供工作,卻給了另一個可行的建議。
原來,八裡河轄區的那個福利院的院長給夏潔說他們福利院有一個代養媽媽的政策,對張老太太和寶兒的情況很合適。
就是說,張老太太把寶兒落戶在福利院之後,福利院可以再委托張老太太代為撫養,福利院還會給予一千塊錢的補助。
夏潔聽了這個方案很是開心,覺得這簡直是給張老太太和寶兒準備的政策,就連忙要幫張老太太爭取。
院長倒是沒有馬上答應,說要和夏潔一起去張老太太家,實地考察一下張老太太的情況,還要看一下張老太太和孩子的感情到底如何,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放心的,讓當老太太帶為撫養寶兒。
夏潔為了盡快促成此事,解決張老太太的擔憂,也讓寶兒盡快能上學,就連忙要求福利院院長和他一起去張老太太家去實地看一下。
那院長看夏潔一個警察都這麽熱心,他本來就是從事這個行業的,當然不會推脫了,就毫不遲疑的跟夏潔一起去了張老太太家裡。
張老太太家雖然很是簡陋,可是寶兒過得卻很開心,因為張老太太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寶兒,而寶兒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他對張老太太也很是依戀,連吃一塊糖都要先讓張老太太先吃一口,她這才肯自己去吃。
看著這一老一小生活的情況,福利院院長向夏潔詢問了張老太太的收入情況,畢竟兩人雖然感情好,如果收入實在太低,也是不行的。
夏潔把張老太太自己以撿垃圾為生,還有低保收入,她仔細的算了算,再加上那1000塊錢的補貼的話,覺得雖然過得還是有些緊,但也能勉強維持生活開銷了。
院長聽了夏潔的話,稍微考慮一下,也就同意了讓張老太太做代養媽媽的事情,她其實和夏潔的想法一樣,雖然張老太太的情況其實不適合養寶兒,可是考慮到張老太太年紀大了,如果真離開寶兒,可能就一命嗚呼了,她也就勉強同意了。
......
解決了一件煩心事的夏潔, 很是開心的找到王躍,給王躍說了事情的結果,她說完之後,就很得意的說道,“看吧,人間自有真情在,還有不用錢,就能解決問題辦法呢。”
王躍很是無語,他看著激動的夏潔,就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那還是因為福利院的資金足夠,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推出代養媽媽的政策的。當然他也不否認,這福利院在張老太太這件事上,確實做的挺好,解決了張老太太的燃眉之急。
看著激動的夏潔,王躍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才連忙安撫道,“我們家小潔最棒了,什麽事情到你手裡都能很快解決。”
夏潔聽了王躍這話,本來正得意呢,可是她想到樓下的楊樹最近又開始悶悶不樂了,就有些發愁起來,很糾結的問道,“曹哥不是還在監獄裡嗎?你說的那個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王躍倒是關注著這事兒呢,確實是得到了好消息,就笑著對夏潔說道,“宋局已經和上面商量好了,也征得了曹哥的同意,準備實施一個臥底計劃。不過為了讓曹哥長點兒記性,以後穩重一些,他這幾個月的牢確實一定要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