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送走周生辰一行人之後,又回到了谷裡,先是去和幾位郎中又交流了一番,安頓好之後,這才回到主院。
王躍一進院子,就看到了等待院內的李七郎漼三娘漼時宜漼風,他也沒有再客氣,笑著說道,“走吧,咱們回谷吧。”
漼風剛才已經知道了李七郎的身份,也知道時宜已經能說話了,他很為漼時宜高興。
想到從漼家出門的時候,哭的像個小包子漼時宜,再看看現在高興得見牙不見眼的小丫頭,漼風瞬間就認可了李七郎,也更對王躍感到好奇。
畢竟通過漼三娘講述,漼風又想到了王躍的那個陣法,他的三千士卒,竟然被困在一個樹林裡,簡直太可怕了。
這會兒聽到王躍突然說回谷,就讓漼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疑惑的問道,“回谷?回哪裡?這裡不就是你的院子嗎?”
漼時宜和崔三娘也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王躍,又看向李七郎,不知道王躍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七郎看三人有些疑惑,就笑著說道,“這個園子只是用來待客的地方,我們真正住的還要往谷裡面走,看到西邊的那個桃林了嗎?在桃園深處就是了。”
一行人出了這個院子,又上馬騎行了沒多遠,就到了桃林邊緣,如今外面寒風凜凜,這桃林似有盛開的意思。
看著漂亮的桃林,漼家三人都驚呆了,漼三娘感歎道“七郎,你這幾年都住在這裡嗎?看起來景色實在是太美了。”
李七郎很是得意的說道,“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搬到這裡的,原來都在城裡住,小躍他倒是常年住在谷裡,你別看外面看著好看,其實也就一般,裡面更是風景宜人。”
漼家三人都半信半疑地跟在後面,一路走到桃林深處的一個莊園裡,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相信了李七郎的話。
漼家三人在王躍的桃林深處住了兩日,第三天一大早,就有下人前來稟報,說是南辰王府來人已經到桃林外的院子裡了。
王躍有些狐疑,這南辰王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啊,一點都不像初見的時候澹定的樣子,他就疑惑的問道,“誰在外院接待的,可說了什麽事情?”
那侍衛連忙稟報說道,“倉鼠隊長已經去接待了,來得是哪天和他比武的鳳俏將軍,說是中州來人,要為太子妃畫像。”
王躍看了一眼漼家三人,有些狐疑的問道,“辰王已經幫李叔說親了,如果漼家主同意,伯母就要和李叔成婚,想來這次是嫁過來,而不是李叔入贅,到時候漼小妹,可就是李家人了,我覺得這婚事,還是要斟酌一下的。”
聽了王躍這話,漼三娘和漼風有些語塞,漼時宜卻看不出喜怒,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看著王躍。
李七郎看了一眼三人反應,在漼三娘祈求的目光中,問時宜道,“時宜,你想做太子妃嗎?”
漼時宜搖了搖頭,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卻低著頭說道,“時宜被漼家養大,理應報答的。”
李七郎歎息了一聲,就對王躍說道,“小躍,你還是別為難三娘了,既然時宜沒意見,我們不妨出去一趟,去讓他們畫一張像,讓他們趕緊走人吧。”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是為了李叔好,這才認回的女兒沒多久,轉眼間就定了出去。
現在好不容易有借口,可以推掉和太子的親事,反正如果是王躍,肯定是不樂意的。
再說了,漼時宜還沒長開,就這麽可愛了,想來養成之後,啊呸!
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被人拿工具利用,實在是太可惜了。王躍覺得怎麽也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
只是,王躍看著漼家眾人看著自己,又看到李七郎那祈求的目光,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有些鬱悶的說道,“既然李叔沒意見,那李叔就和鼴鼠一起去一趟吧,我就不去了。”
李叔看王躍心情不好,就不再強求王躍一起出去待客,連忙和漼三娘和漼風一起去了外院。
王躍看他們走後,就有些鬱悶,他覺得還是加緊擴大侍衛的數量的好,將來真的要準備搶親,眼下這點人手,還是不夠用的。
為了達成和逍遙谷的合作,周生辰的速度很快,他的信被快馬加鞭送到了漼廣手裡。
漼廣看到是南辰王的信,心中就有些狐疑,他看了信的內容,心裡就更加的震驚。
漼廣想到北陳境內大小城鎮的有間客棧,還有逍遙商會,還有那訓練有素的商會護衛,也就也知道了,李七郎背後的勢力。
想到當年被送走的李七郎,漼廣也是唏噓不已,他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畢竟,漼三娘這些年為了漼家,已經付出夠多了,難得李七郎這麽執著,王躍又這麽大氣,漼廣也不想再做惡人了,他也相信漼三娘的手段。
更何況,王躍備的賀禮中,有李七郎練習的那本強身健體的秘籍,就連周生辰都讚不絕口,想來也能為家族增添不少實力。很快崔氏和逍遙谷的代言人李七郎結親的消息,就傳遍了北陳南蕭。
很多的人只知道有間客棧和逍遙商會,卻不知道逍遙谷,都不懂清河望族漼家,怎麽會突然願意把三娘嫁進逍遙谷。
難道說,逍遙谷比當年的李七郎的李家,還實力雄厚嗎?
沒過多久,在李七郎和漼三娘成婚的那日,在聽說小南辰王作為媒人的身份出席,這才解開了眾人的疑惑。
從此,逍遙谷也正式的貼上了南辰王府的標簽,誰都沒想到,本是狐假虎威的把戲,卻弄假成真了。
……
現在皇帝年幼,由婦人當政,黨爭更加劇烈,北陳上下人心浮動。
而先皇后莫名其妙死於宮中,中州高氏慘遭滅門,各地更是對中州皇室,也少了幾分敬畏。
只要稍微有幾分實力的城主,都想著擴充地盤,四處攻伐搶站資源,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作為北陳實力最強的西州,在人們都以為會趁亂起兵的周生辰,卻沒有擴充地盤的意思。
更讓人不可接受的是,平亂的不是忠於中州皇室的兵馬,而是西州兵馬,這也讓平亂總是這裡剛平息,另一處就又燃起了戰火。
周生辰出征此外,周生辰的徒弟外出作戰,南辰王府總是剩漼時宜一個人,她也就經常去陪自己父母,偶爾也時不時的,在李七郎來逍遙谷的時候,她也來會緊隨著來幾趟。
漼時宜來逍遙谷,倒不是為了看自己爹娘,而是想來逍遙谷看書,王躍這裡的書籍,實在比她常看的竹簡,看起來舒服多了,對她吸引力很大。
這天,王躍在外院治療附近村民送來得病人,等他治療完畢,這才伸了伸懶腰,走出了醫室。
王躍剛忙裡偷閑的走到院裡,就聽到漼時宜的聲音,“王公子,你怎麽在這裡?”
王躍看到來的是漼時宜,就含笑問道,“時宜來了啊,你經常這樣來回的跑累不累,不如就住谷裡,等你師傅打仗回來了,你再回去也不遲。”
漼時宜果然被轉移的注意力,她甜甜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師傅和師兄師姐都去打仗了,王府不能沒有主人,我這樣來回走走也挺好,還能四處看看。”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姑娘也就是去給爹娘那裡請安之後,就馬上去了逍遙谷的藏書閣,簡直就是書癡。
王躍不在意漼時宜看書,那些東西他也不在意,只是看漼時宜提到南辰王府就滿眼小星星,讓他有些不舒服。
看漼時宜這會兒心情好,王躍就趁機抱怨道,“也不知道那冷冷清清的南辰王府,到底有什麽好,讓你都不願跟李叔一起住我這裡。對了,你最好讓倉鼠給安排一些侍衛,最近西州附近也有些亂,很多流民都來了西州。”
漼時宜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不好的說道,“我很喜歡王府的氣氛,師傅和師兄師姐們對我都很好。還有,我出行的時候,王府也有侍衛跟著我的,安全方面不成問題。”
王躍看著漼時宜氣鼓鼓喝的小臉,就很是無語,他隻說了一句南辰王府不好的話,都沒敢多說什麽,這姑娘就生氣了,還真有點失策。
王躍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漼三娘和李七郎成婚後,雖然偶爾會來谷裡小住,大都是住在西州城的。
兩口子不知道怎麽想的,不把漼時宜安排在自家住,反而讓小丫頭住在王府,這讓王躍覺得,有了漼三娘,他和李叔的關系,也不那麽親厚了。
想來,讓漼時宜住南辰王府,也是漼三娘的注意,就不知道她打的什麽注意了。
小南辰王也是名不虛傳,這才多久,原來那個乖巧懂事,又對王躍有幾分好奇的小丫頭, 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都已經以南辰王府為家了,也不知道周生辰,怎麽會有這般魔力,這讓王躍有些泛酸了。
王躍很是發愁,他都準備搶親了,被搶的對象,被人哄騙的,變的有些不可愛了,這實在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王躍想不明白,卻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再招惹小丫頭,他就連忙換了話題說道,“你不是要去看書嗎?趕緊去吧。我這邊可能還得忙幾天,就先不回去了。”
漼時宜還是第一次在外院,遇見王躍身穿一身怪模怪樣的衣服,她不明白王躍行醫的時候,為什麽會這麽穿,就有些狐疑的問道,“你不是總愛待在桃林嗎?怎麽又多了這個愛好還穿得這麽的奇怪?”
王躍看了看身上的白大褂,抽了抽嘴角,知道不好和漼時宜解釋,就笑著說道,“每月我都會和附近的大夫一起在這裡進行義診,一來是大夫之間切磋一下醫術,二來是為了方便那些村民,讓他們省點錢。”
漼時宜聽了王躍這話,心中那小小的怒氣馬上就煙消雲散了,她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王躍,緩緩的走到王躍面前,很是鄭重的向著王躍施了一禮。
漼時宜看王躍很不理解,她這才柔聲解釋道,“我原以為王公子隻愛逍遙自在,不喜歡惹麻煩,沒想到你和我師父一樣,都是心懷天下的人。他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讓百姓免遭戰爭之苦,你的義診也解決了百姓的燃眉之急,讓百姓少受病痛折磨,讓小女子實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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