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清秋懶得理會張殿司,靠著瞬移快速地把四隻昏迷的敗犬聚在了黑盒子邊。
索清秋展開劍域形態後,沒有了燈球的照耀,此時銀龍廣場只有紅木門發出的紅光布滿天空。
而隨著黑盒子的飛速轉換,紅木門所能發出的紅光也快速變淡。
沒讓索清秋等太久,天空就恢復了原樣。
稍等了片刻,確認紅木門不在放出霞光後,索清秋好奇的拿起了黑盒子。
之所以不一開始就打開這盒子,最根本的原因是索清秋怕盒子裡的東西與自己有緣。
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麽道理,只要與鬼相關的東西,仿佛都與他格外有緣。
他怕一打開盒子,裡面的東西也會變成紋身,失去轉換靈氣的能力。
而現在,靈氣已經轉換完畢,索清秋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它。
盒子之中擺放著一對雕工精細的玉質牛馬,也許是因為將太多靈氣轉換成了鬼氣儲存在其中,這對牛馬雕像顯得漆黑如墨。
察覺到索清秋的靠近,這對雕像沒給索清秋仔細觀察的機會,直接化作兩道黑光鑽入了索清秋的體內。
索清秋隻覺後背一熱,接著兩道龐大的能量灌進了他真靈之中,直接將索清秋灌得失了神。
等索清秋回復示意時發現,自己真靈中的魔嬰,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四歲的魔童。
而魔童的懷裡還抱著另一個魔嬰。
時間地點不合適實驗技能的索清秋,只能先將關注點放在了自己的紋身之上。
真靈中意念一閃,先是將萬能禮裝的模樣變成了一條綁帶綁住左臂衣袖,上身其他部位赤裸,黑色褲子、白披風的造型。
索清秋對著對著張殿司撩開自己的披風喊道道:“我後背這牛馬什麽造型?”
聽到索清秋的喊話,張殿司慢慢的靠了過來。
一邊看著索清秋背後的“牛馬”二字,一邊措辭說道:“造型嗎?怎麽說呢,看起來很精乾。”
“而且氣勢也很足。”
“雖說紋個牛馬怪了一些,但是跟你身上的枷鎖和鐐銬比,好像又正常了很多。”
“總之,很微妙的感覺。”
索清秋來不及反應張殿司胡言亂語的說了些什麽鬼話,直接利用劍域瞬移到一邊,捂著鼻子問道:“你身上什麽味兒?!”
表情僵硬的張殿司還沒來得及回答,潘壯的聲音先從地上傳了出來:“誰他媽把我扔廁所了?!”
一臉扭曲的潘壯猛地睜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張殿司扭曲的笑容。
沒等他反應過來,張殿司一把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子,我早就想好好稀罕稀罕你了!”
就在二人打鬧的時候,銀龍廣場上的其他人也慢慢醒了過來。
醒來的修煉者們茫然的四處觀望了一圈,接著就僵在了原地。
畢竟,在這寒冷的冬天,一道**上身的身影太過引人注目。
索清秋看著這群和見到天敵一樣的修煉者,皺了皺眉頭:“過來,站好,排隊,報數。”
都不用人指揮,這些修煉者用比布陣時候更快的速度站成了一排。
“一。”
“二。”
......
“九十五!”
等他們報完數,跑到商場衝洗完的張殿司也回到了索清秋身邊,解釋起事情的始末。
聽完張殿司的敘述,索清秋詫異地問道:“所以說,他們九十六個人,一個人沒殺死,還自爆了一個?”
見張殿司他們點頭確認後,索清秋表情微妙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九十五位修煉者。
直到看的這九十五個修煉者額頭滴下了冷汗,他才對著這群人揮了揮手:“哪來的回哪去吧,以後不許調皮了。”
沒等一臉茫然的修煉者們搞清楚什麽情況,張殿司先急了起來。
“哥,怎麽能放他們走?!”
“他們死了一個人,你現在放他們走,他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報仇的!”
聽到張殿司的話,臉上剛升起劫後余生表情的修煉者們,直接轉換成了如喪考妣。
有些修煉者變臉繼續不熟練,臉上表情扭曲得堪比企鵝變臉。
索清秋呵呵一笑,一臉大度的對著修煉者們一揮手:“死一個還是死一群,我想你們分得清。”
“當然,如果有誰想尋仇,我們兄弟也隨時接著。”
“記住,殺人者——張殿司!我慕容罩的!”
當修煉者們反覆確認終於確定了索清秋真放他們走的一瞬,他們直接給索清秋表演了一出修煉者遁法大全。
等修煉者全部走光之後,張殿司終於問出了壓在心底的問題:“哥,這都明著反你了,你為啥還將他們放走?”
索清秋踱步來到一片被修煉者們用五行熔爐燒毀的地磚邊,歎了口氣說道:“只要咱們不直接殺了他們,他們就會覺得事情沒有那麽危急。”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要搞事情,也是偷偷摸摸聯合,一起搞一點小動作。”
“這樣,他們會留在明處。”
“在我需要找到他們的時候,不會太過麻煩。”
“如果咱們直接動手開殺,其他修煉者會直接轉向暗處,你能保證咱們能將他們找全麽?”
伸手製止了張殿司想要反駁的意圖,索清秋接著說道:“咱倆誰不了解誰。”
“我知道你並不關心盛京的安危,只要咱們幾個沒事就成。”
“咱爸媽都在你體內神國裡呢吧?”
得到張殿司肯定的答案後,索清秋搖了搖頭:“你得想事情。”
“咱們有社交,有手機,怎樣生活無所謂。”
“咱爹媽呢?”
“他們需要社交。”
“以這群修煉者表現出的破壞力,禁製全開之後,毀了盛京很難麽?”
“是,咱們可以保證咱爹媽的安全,也可以將那群修煉者全部消滅。”
“可禁製消失後,見到一個破滅的盛京和咱們兩個,外面的人怎麽想?”
“你打算帶著咱爹媽反抗全世界?”
“咱們什麽情況你自己不清楚麽?”
“說不定哪天咱們幾個就突然消失了, 到時候咱爹媽怎麽辦?”
“你不會真想帶著咱爹媽出任務吧?”
聽了索清秋的問話,張殿司堅定地搖了搖頭。
“所以,咱們需要一個穩定的盛京。”
“想要盛京穩定,就要管理好那些修煉者。”
“我不是都計劃好了,培養咱們自己的修煉者勢力,到時候一起管控他們。”
“你何必著急呢。”
張殿司一臉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哥,我莽撞了。”
“沒事,這麽一鬧也好。”看著張殿司的表情,索清秋笑著寬慰道:“隨著禁製的減弱,力量的恢復。他們出現一些小心思是在所難免的。”
“這次放這些人回去,也讓他們宣傳一下,咱們到底有多厲害,讓那些藏在背後的人好好掂量掂量。”
“他們猶豫的時間越久,咱們的勢力就越大。”
“只希望回去的這些人中有幾個喜歡吹噓的,把咱們之間的差距吹得大一點。”
索清秋自然不知道,他今天放走的這些人,靠著殘缺不全的信息和現場的情形,編造出了一個關於銀龍廣場一戰的都市傳說。
說是這盛京不光有慕容和索清秋,還有無數隱世高手。
這一次出手的是一位絕代劍仙——潘壯。
此人沉默寡言,輕易不開口,開口必傷人。
面對五行熔爐大陣,他一聲輕喝,一口劍氣鎮壓修煉者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