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寬廣的大廳內,一群勢力高層百無聊賴地四散而坐。
“秦坊,我們來都來了,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麽?”
說話的人身披堅甲,腰挎短刀,來自無衣的附屬勢力斬月府名叫邢生。
作為一名用刀的修煉者,他對秦坊刀主的名頭一向是不屑一顧。
在他心目中,秦坊如今的所有成就靠的不過就是止戈的底蘊,他的武器三千刀兵。
如今聽說三千刀兵出了意外,邢生對他的態度是更加輕蔑。
尤其是在孔廟那晚,秦坊在索清秋面前的表現讓邢生覺得,秦坊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仗著有無衣在他們身後撐腰,在其他人不敢出聲的時候,他率先對秦坊發了難。
看到邢生出聲,小勢力的代表們挑了挑眉,一個個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水默默的看起了戲。
秦坊瞥了邢生一眼,沒出聲。
他當然明白邢生的想法,他秦坊可不是那種死心眼的莽漢。
可他只是受索清秋所托把這些人聚集在此,具體為了什麽他也不知道。
所以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看到秦坊沒出聲,其他幾個實力相對強大的勢力代表互相遞了個眼色。
接著七嘴八舌的對著秦坊說了起來。
“秦刀主,作為止戈在盛京的代表,你的表現是不是有點太過軟弱?”
“你為什麽如此怕那個年輕人?他實力是很強,可那是因為禁製剛開咱們實力沒恢復啊。”
“說起來作為三大無上勢力之一,止戈的顏面都要被你丟光了。”
“秦刀主,我不知道你什麽脾氣。反正我要有你這實力和背景,那個叫慕容的敢跟我這麽說話,我可不能忍。”
“說起來,秦刀主,你此刻表現的如此膽怯,是因為手邊沒了三千刀兵麽?”
秦坊皺著眉頭看向周圍幾個聲討他的人。
斬月府、羲和宮、無相旗、鳳苑、無情谷,已經是在盛京除了止戈、黃泉宗、學海無涯以為全部實力較強的勢力了。
看來今天這出戲,是早有預謀。
如果是曾經的秦坊,也許還會好好出聲反駁一番。
可經過索清秋洗禮後的秦坊,早就看破了虛名,眾人如何說他他並不在意,只是在眾人說道止戈的時候出聲反駁了一句。
“諸位慎言。畢竟止戈不止我一個秦坊。有些話傳到首席耳朵裡,真不一定有人能保下你們。”
眾人看著挑逗不起秦坊的怒火,互相看了看,轉而又換了思路。
“好,秦刀主,你一諾千金,不想與慕容起衝突,我們能理解。”
“我們希望秦刀主對我們如何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時候禁製全開之時,如果那慕容還是不知深淺,希望秦刀主能作出正確的選擇。”
“李少甫,你也勸兩句啊。”
坐在一旁面色沉重的李載道聽到有人叫自己,緩緩地抬起了頭:“啊?你們說什麽?”
“說那個慕容的問題。”
李載道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慕容?昂,你說的是那個人,你繼續。”
“隨著禁製慢慢開啟,咱們的實力會恢復,到時候沒必要讓那個慕容壓在咱們頭上。”
“作為超凡,咱們憑什麽要估計一群凡人!”
心事重重的李載道聽到這話皺著眉環視了一圈場上的眾人。
除了秦坊瞪了一眼說話之人,其他人對這話沒有一點異議。
[果然是我們心態出了問題麽?]
看到李載道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他們又把目標轉向秦坊。
“秦刀主,就算你不幫助我們......”
受不了的秦坊一聲怒喝:“夠了!在有能力將諸位全部弄死的時候,他留了諸位一命,只不過提了一點小小的要求。”
“諸位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麽會對他如此大的怨氣?”
邢生聽到這話,嗤鼻一笑:“秦坊,你這腦子還真符合你那長相。”
“有強盜來我家用刀按在我脖子上讓我做事情,我過後還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那個......非要算的話,盛京是我家吧?”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索清秋的音聲在門外響了起來。
推開門,看著冷汗淋漓的眾人,索清秋颯然一笑:“真不知道,我在諸位心中竟然如此可恨。”
“我是不是該趁著諸位還未恢復實力,趕緊絕了後患?”
話音落下,紅色漣漪布滿了整個大廳。
邢生看著周圍的紅色漣漪,不屑的哼道:“真讓你殺這麽多人,你敢麽?”
“這些人來自多少勢力,你心裡應該有數。”
“在這裡殺了他們,盛京的屏障消失之時,你不打算活命了?”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的家人......”
索清秋面無表情地看著腦上帶洞,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邢生:“不能都殺了,我還不能殺了你?”
說完,索清秋環視了一圈大廳內的眾人。
“我現在說三件事。”
“第一,勞煩諸位動一動,替我調查調查黃泉宗那群耗子到底藏在哪。”
“第二,從今天起, 發現傳承不要自行接受傳承試煉,先通知秦坊,然後秦坊通知我。”
“在盛京屏障開啟之前,我會根據諸位的表現,分一部分傳承給諸位的。”
“第三,沒實力反抗我的時候,少搞一些小動作。真當我不敢殺人麽?”
眾人面色複雜的看著邢生的屍體,齊齊的搖了搖頭。
見自己的話這些人都聽進去了後,索清秋對著大門一伸手:“除了秦刀主,其他諸位,請吧。”
話音一落,眾人飛速離去。
如果在此前他們還覺得索清秋會忌憚於他們身後的勢力,不敢真對他們動手。
那麽此刻,邢生用生命向他們證明,索清秋不光會對他們動手,而且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隨著眾人退去。
邢生的屍體在秦坊震驚的目光中化成了黑白兩道光。
白色升天,黑色的扎進了索清秋體內。
秦坊看完之後,一臉感動的對著索清秋抱了抱拳:“索兄弟,我明白,你留下我是為了向他們證明我受你庇護。”
“你不必為我做到這種地步。雖然我失去了三千刀兵,但是如今的我刀心凝練比過去隻強不弱。”
“你沒必要為了庇護於我壞了公平。”
“如今他們知道我地位特殊,再安排人做事的時候,我就不能給他們起表率作用了。”
索清秋看著秦坊一臉真誠感動的樣子,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我就是想離間一下秦坊和他們的關系。
這秦坊從中理解出了一堆什麽亂七八糟的劇情?